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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嗯────已经,早上了……?”
……好累,意识模糊地看向窗户,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过九点了……已经不是迟不迟到的问题了……”少女睡眼惺忪地看着时钟,念着今天就不去学校吧,然后点头。“……身体好重……好像身体重了一半以上一样”身体从床上起来,大大地深呼吸。……身体很累不是因为我早上不容易清醒。
Archer那家伙说过,刚召唤从者的魔术师没办法自由地行动。“────对了,我叫出的不是剑士,而是弓兵啊。”
清楚地想了起来,当然可以的话是不想想起来,但就算否定也不能重来。
“……魔力恢复会要一天吗。今天就先练习吧”少女慢慢地从床上爬出来,……跟以冬天来说有点温暖的空气,还有想爬回床上的欲望搏斗了一下。接着,把睡回笼觉的诱惑在开始三秒打出局之后,在全身镜前稍微确认全身。没有特别异状。除了身体内流动的只有一半以外一切正常。
“───算了,也不可能有什么异状。”总之,少女想趁现在确认现状。少女叫出的从者是弓兵,是个对身为召唤者的主人没有礼貌的轻佻人士。而且还加上不知道自己是谁。……呜哇。头好像突然痛了起来。
“……在那家伙的记忆恢复前宝具是封印的吗……想不起来也没办法用呢”
虽然从者已经是很强的使魔了,但让他们成为最强的,是他们一定拥有一个强力的"最后手段"。困扰的是,Archer说他想不起来那最后手段了。
“───算了,我这边也有错,只能想点办法了”没错,既然这样我们就得同舟共济了。虽然祈祷他至少能早点整理记忆的混乱部分,但看那样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真是的,看起来真是前途多难啊────
“……呜哇。我对你刮目相看了。”看着被打扫得完全跟原来一样的客厅,少女本来只想要他至少把瓦砾收拾一下,做到这样我已经是超越钦佩的感动了。
那家伙也很在意他把客厅弄得乱七八糟吧。不然不可能做到这样。该说是值得赞许呢,还是他是个好家伙呢────
“太阳早就升起来啰。樱为了你留下了早餐呢,真是悠闲的主人呢。”
厄……撤回前言,整理客厅的应该全是樱的功劳,像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安分地听我命令打扫客厅呢。
“呐……”一边吃着早餐的少女一边对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黑衣男子问道,“你昨天后来跟樱是怎么说的?”
“啊,没什么啦。我只是告诉她我是你的笔友,应你的迫切请求所以才在深夜造访。”男子一副轻松的口气,大大咧咧的回答。
“什么笔友啊,谁做过这种事情,拜托你找借口也找个好点的啊。”少女停下了进食的动作,皱着眉头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
“恩。樱也说想不到姐姐竟然在做这么少女情怀的事,真是让她大吃一惊,非常意外呢。”仿佛略嫌不够的样子,男子又继续轻松地说着会让少女头痛的事。
“哈?你……你……你究竟跟樱说了什么啊?你不要随随便便破坏我这个姐姐在妹妹心中的形象啊?”少女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伸出右手指着男子说道。
“也没什么啦,反正樱也不会再在意我这个外人今后会持续在这里打搅你们的事,你也就别在多问啦。”装得一副很嫌麻烦的样子,脸上却带着轻笑的黑衣男子翘起腿说着。
“啊……”少女一副苦恼的样子,看样子是真的很担心自己在妹妹心中的形象被眼前男子毁得一塌糊涂。虽然仍显得不甘心的样子,但还是转移了话题,带着一点期待的语气问道,“那,你想起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吗?”
男子露出纯真的笑容,仿佛天使的羽毛般纯洁无瑕,少女此刻觉得仿佛能听见回应自己的期盼一般的答案,但耳边确实传来的却是“不好意思,没有。”这样决绝的回答,配合男子的笑容真是起到惊人的打击效果。太郁闷了,是的,少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是失望么,不,不只是这样,应该说是强烈的挫败感还有那快要燃烧起来的怒气。自己深深地被自己的Servant刺激到了,察觉到内心的真实感受的少女,深吸了口气,然后呼出,试着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点。很好,很好,要冷静,少女这样对自己说道。要从其他方面找回面子,恩,恩,就是这样。
少女摆出正常的表情,试着用平静的语气回答道。“我知道了,我会想想要怎么追回你记忆的方法。那么,准备出门吧Archer。刚被召唤对这城市还很陌生吧?我给你到街上介绍一下。”
“准备出门?不,没有那种必要。要出门的话马上就能出去。”
“我说啊,你打算那种样子出门吗?怎么看都不普通,给其它主人看到一下就知道是从者了不是吗。我可不打算自己公布我是主人喔?”
“啊啊,这件事啊。那也没有问题。虽然的确有换衣服的必要,但那只有实体化的时候。从者本来就是灵体。不战斗的时候变成灵体会减轻主人的负担。”
“啊,这样啊。被召唤的英灵还是英灵嘛。给灵体赋予□□的是主人的魔力,如果我把魔力切断的话……”
“自然,从者也会变回灵体。这样从者就变成像守护灵一样的东西。除了魔力线连系的主人以外无法观测。不过,因为能够对话要侦察
是没有问题。”
“呜哇,真方便。那要找出其它的主人就真的很难了。”
“啊啊。不过魔术师对魔术师会有感觉对吧?从者也一样对从者有感觉。如果是了解优秀魔术的从者,连远方的从者位置都能掌握吧”
……Archer说的有道理,主人是从优秀的魔术师变成的。带有强力魔术的魔术师,也就很容易感受到魔力。可是就我所知道的,这镇上没有带有那么大魔力的家伙。
“哼嗯……那,你怎么样?知道其它从者的位置吗?”
“主人,忘了我是什么属性吗。寻找远方的敌人,是一般骑士做得到的吗?”
……算了,也对,Archer的魔力应该不是那么强。寻找远方敌人的这种魔力,我想只有像"Caster"那种从者才有吧。
“我知道了。那总之先跟在我后面Archer。我给你看看你被叫出的世界。”
“好像也不是那么新奇的东西哪。────重要的是。主人,妳有没有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咦?重要的事,是什么?”
“……真是的。妳还没完全清醒喔。跟契约有关的最重要交换,我们还没拿出来喔。”
“跟契约有关的最重要交换────?”
等价交换?不,本来从者的报酬就是参加圣杯战争这件事。我们应该已经没有什么必要的交换才对───
“……妳啊。早上很胡涂呢,真的”
Archer一副很愉悦的样子说着,听到那充满讽刺的话,让我想起一件事。……这么说来,这家伙,还都没叫过我的名字。而对于樱却叫得很熟练的样子,真让人不快。
“───啊。糟了,名字”
“想起来了吗。算了,现在也不迟。那么主人,妳的名字是?以后要怎么叫妳才好呢?”
Archer像是逗弄小孩般的语气说着,────果然。这家伙,与自己的性格差距实在很多呢。
嗯,没有错,因为交换名字这种事没什么意义。从者跟主人,是因为令咒而被迫成为的主从关系。如果是跟普通使魔的契约,那交换名字就有着很强的意义,但主人跟从者不需要那种亲爱的感情。可是,Archer却说那是重要的事,那跟令咒无关,纯粹是以后一起作战的信赖证明。
“……我,是远阪凛。你喜欢怎么叫都可以。”少女不诚实地,故意冷淡地回答。
……算了,还是用主人这种你是外人的叫法比较轻松,这家伙也一定会那么叫吧。
可是,Archer像是在咀嚼似地念着“远阪凛”之后,“那就凛。……啊啊,这个声音跟妳其实很相配。”仿佛很自然地说了这种很夸张的事。
“────────”
“凛?怎么了,脸色好像很怪。”带着笑意的男子明知故问道。
“────啰、啰唆! 好了快点走吧Archer! 总、总之已经没有悠闲的时间了……!”
哼地一声,转过脸走出去。不甘心,远阪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不甘心。Archer那家伙,一定为了让我觉得不甘心才那样说的吧。……有可能。那家伙的话一定是这样”没错,就是这样,所以脸上发热跟心跳全都是那家伙的奸计。要小心啊我,因为以后就得跟这种不老实的轻佻家伙合作了。
我带着Archer出门,我们住的城市,冬木市,是由两个很大的町构成的。过去的街道留下来的这里,深山町,还有隔着一条河,现代化正在开发的新都。我家在的是古老的街道,深山町那边。这深山町,又分成两个大的部分。外国移民住的地方,这洋风的街道是一边;然后另一侧,背靠着山的古老和风住宅区是另一边。因为两边都在山坡上,要说是郊外也是郊外吧。这个被和风跟洋风夹着的正中间街道,是比较普通的。要说有多普通,就是这么普通,这里是深山町的分歧点,从这到我家是洋风住宅区的坡道。另一边是和风住宅区的坡道,经过邻町新都的连接桥、学校、商店街,最后通到山上的柳洞寺。然后,这就是连接新都跟深山町的大桥。新都那边在几年前盖了很大的车站,正在急速地发展,虽然是在同一个城市,深山町跟新都却可以看成是不同的东西。冬木市这名字,好像是因为这里冬季很长而来的。要说的话,这个町的冬天是很长。不过,相反地气候却很温暖,冬木的二月就相当于其它地方十二月的气温。随便挖挖地面,也会出来几个温泉吧。不过,这种不够冷的天要当温泉街是不够资格的。在冬木町很轻松地过了冬天,不知不觉地到了四月迎接春天,就是这样奇怪的气候。新都的外观就是这样,急速发展的街道,像是在赶什么似地只盖了高楼大厦,结果就成为了人工的城市。这也是最近十年的事而已,因为十年前发生的大火灾把住宅区几乎烧尽了。利用变得完全不能住人的土地,像这样盖了大厦。
───────然后,这里是,那火灾中心。
“这里是新都的公园喔。我打算以这里为中心四处走,感想呢?”
我跟旁边的Archer说话,当然是看不到Archer的样子的。
“───很大的公园。但是没什么人,是有什么理由吗”
“果然看起来是这样?嗯,这里是有点传说。”
我转了一圈,看着公园,如果是有这么广大整地的公园,平日也会成为小孩子们的游乐场吧。可是,这里的人影屈指可数,只有闲散的空气在流动。
“十年前的事了。这附近一带起了很大的火灾。火持续烧了一天,到下雨才灭掉。那之后,虽然城市复兴了,只有这里还是这样。被烧过的原野,什么都没有,很适合作为公园嘛。”
“────────”Archer什么都没说。只是,虽然看不到他的样子,却能知道他感受到了特别的东西。
“……你好像注意到了。没错,这里是上次圣杯战争决胜负的地方。虽然我也不清楚,但上次的圣杯战争是在这结束的,就这样”
“───原来如此。这就是为什么这里会充满了怨念啊”
“哼嗯。你知道那种事?”
“从者也就是灵体。其存在方式与怨念、执着相近。所以对同样的‘无念’很敏感。虽然町内也有很浓的场所,但这里是特别的。从我
们看来就像是固有结界。”
用不带感情的声音,Archer说了稀有的单字。────固有结界,对魔术师来说是一个目标的魔术,被说是极度接近魔法的魔术。最近数百年,“结界”一般都被认为是守护魔术师的防御阵。简单来说,就是家里的保全装置强化到极恶的东西。对原本就有的土地、建筑物加工,守护自己以防外敌的就是结界。那最多只不过是对“已经存在的东西”加工产生的变化而已。可是,固有结界不同。固有结界,是侵蚀现实的想象,将魔术师的心象世界───心灵的样子成形,掩盖现实的结界就叫做固有结界。主要就是照魔术师所想的来扭曲世界,不,是照魔术师所想的制作改变的广范围魔术────
“凛?怎么了,在想事情?”
“咦……?没有,因为有点意外。固有结界,明明就是弓兵却还知道些稀有的字呢。”
“怎么,知道很奇怪吗?”
“不是吗。固有结界对魔术师来说是禁忌中的禁忌、奥义中的奥义喔。身为弓兵的你没道理会知道啊。”
对吧?我用视线问他。然后,旁边哧的一声,感觉到很大的笑意。
“凛。英雄是指擅长剑术与魔术的人。要认为因为我是弓兵所以只会用弓是随便妳啦,但不要对其它的从者那么乐观,还有,即使只是Archer,也不代表我不会使用魔术哟。”
……呜,的确,要说的话也是那样。“我、我知道了。刚刚是轻率的发言。下次我会注意的,这样就好了吧。”
“……凛,我就直说了哟。妳虽然优秀,但因此会有对其它人有过下评价的缺点。在成人之前要矫正过来。”
“────!你在说什么失礼的话啊……!”
矫、矫正?那不是把有怪习惯的马重新训练的事吗……!
“啊不,失礼了。我不是说凛是悍马。只是使用符合形象的表现罢了。”
“啊啊,那更差────、好痛……!?”
突然地,右手痛了起来。
“────凛?”
“…………等一下,不要说话Archer。”
右手上刻的令咒在痛,像是在提醒主人一般,迟缓的警告,“────有人正在看我们”
“恩。”
……我向周围伸展意识,用精神所编织的线覆盖着,在公园内搜索敌人。
“……我找不到。Archer,你呢?”
“───要说假话的话。我连视线都感觉不到。”
“……也就是说,在看我们的是主人呢。恩?什么?假话?”仿佛意识到Archer的语言陷阱,红衣少女才领悟过来,不由自主地叫道,“那就是说,你能确定对方在哪里么?”
“……令咒会对令咒有反应。如果是主人的话,跟别的主人见面就会感觉到了。不过,这样的话凛妳也能识别出对方不是吗?若是对方有战斗的意图的话请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没有回答少女的疑问,黑衣男子自说自话的说道。
“嗯。我需要你保护真是对不起了啦。”仿佛闹别扭的少女,不情愿地回答到,“不过如果是高位的术者,可以隐藏自己的魔力。就算令咒间会有反应,那令咒也是由魔力发动的。只要来源的主人自己关闭魔术回路,就很难找到。”
“……是么。那么,要我们过去还是等对方过来呢?”
“虽然没有立刻就要战斗的打算,如果对方想过来那我就毫不犹豫的接下了,反正我们不需隐藏,等他们过来就可以了。”
“────”是在吃惊吗,Archer屏息沉默了。
“……什么啊。想说不要自信过剩吗?”想起刚刚的对话,先问问看。
Archer说了声怎么会,然后,“妳就这样是最强的。啊啊,让那些无聊的人跟着就好。”
Archer忍着笑说着,……然后,虽然不是很中意Archer说的话,我们就这样毫不隐藏地在町内走着。绕过主要的地方,不过还是把纠缠着的家伙甩掉后,顺便解决了晚餐,然后到了结束的地点。
走了很久以后,时间过了晚上七点,这个时间的话,之后要去的地方应该可以看到最棒的景色吧。风呼呼地吹着,新都最高的大厦,从这楼顶向下看的街道,跟今天的结束很相配。
“怎样?这里视野很好对吧,Archer”
“……唉。我真同情将来陪妳的男人啊。还真能这样随便到处走。”
“咦?你说什么,Archer?”
“一点诚实的感想。……的确是不错的地方。最初来这里时倒还没有好好参观过,不过一开始来这里就没有到处走的必要了。”
“你在说什么啊。的确视野是很不错,这里能看到的只有町的全景不是吗。不实际到那地方,就不知道町的构造啊。”
“───也不是。弓兵的属性可不是摆好看的。弓兵要是眼睛不好就没法工作的。”
“这样吗?那能从这里看到我家吗,Archer?”
“啊,虽然好象是远了点,但我还是可以看清门牌上的字的。”
“骗人、门牌上的字……!?”这已经不是眼力好那种程度的事了。就像是楼顶常常有的望远镜那种程度的视力,不,比起那种来说,或许应该说是人造卫星的监视摄相机那种程度能力吧。
“我吓到了。Archer真的是弓兵啊,而且还是非常厉害的弓兵。”
“……凛。虽然我觉得不会,妳该不会把我当笨蛋吧。”
“怎么可能。只是你虽然是弓兵但跟弓箭不搭,不小心搞错了而已。”
“那可是问题发言啊。回去我再问妳。”
Archer是很喜欢这里的风景吗,之后就不说话了,恐怕是在把握町的构造吧。……不能妨碍他对战场的事先调察。我离开Archer身旁,到了大厦的另一端。
“────────”
我的视力能看到的,只有这大厦下方的明亮处而已,大街上是来往车辆的车前灯在流动,人行道只看到工作结束回家的人们。不知道是怎样的车,是什么人。那是既看得到,却又看不到的状态。就跟不久之前,我虽然注意到被监视了,但却看不到对方是一样的。
“────至少,有一个家伙是以新都为根据地的”
我集中精神望着地上,……主人全部共有七人,是哪些人、带着哪些从者现在还不清楚。现在这时候,应该所有的主人都为了搜集其它主人的情报而在町内徘徊吧。
“───?”
突然,感觉到视线,令咒没有反应。只是单纯地,感到朝我而来的视线,
“下面────?”
我看着地上,……街道上有着来往的人们。那其中,有一个人,有个人就像在眺望月亮一样,抬头看着我。
“………………”
我不能很清楚地判断他是谁,虽然不能清楚地判断,但看得出他是谁。……我吓到了,那家伙,这时间在做什么啊。
“凛。在看什么哪?”
是注意到我放出的杀气吗,Archer出声了。
“───没有。只是认识的。跟我们没有关系,只是一般人。”
我不掩饰恼怒的回答,马上离开了那里。从地上不可能看得到我的,那家伙会抬头看大厦只是偶然吧。所以不可能会被他看到我的样子,……可是,我因为被那家伙看到魔术师状态下的自己,而觉得紧张。
回到深山町时,时间已经过了九点了。深山町跟新都不同,从以前就是住宅区,夜晚也只要过了九点就没了人影,町内像深夜一样安静。
“就是这样。町的构造大概了解了吧?”
“……嗯?啊啊,町的构造了解了。接着只要渐渐掌握就好。”
“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啰。我也还没完全恢复,回家休息吧。”
一回到房间,疲劳就一下子袭来,樱已经睡了。出门时因为留过不回来吃晚饭的便条,所以一直以来细心照顾自己的妹妹今晚并没有为自己准备晚饭。想到这里,不禁觉得自己身为姐姐却要妹妹照顾自己真是失败的行为。虽然也曾说过自己可以来做家事,但樱却说能照顾姐姐觉得很幸福,看到那孩子的笑脸,自己就彻底没了底气。只好一直心怀感激的接受樱的关心,真是失败。这样回想这的少女,洗梳完毕后钻进了被窝。但是,自己能做的,便是让樱远离魔术师这条魔道,让她作为一个普通人幸福的生活下去。这是作为远坂家继承人的义务和责任。自己能为樱做的,就是好好保护她不受伤害。若是那家伙敢欺负她的话一定要给他好看。对了,目前家里又多了个值得警惕的男性,也得好好提醒樱跟Archer保持距离。那家伙对女孩子很有一手的样子,而且样子也蛮帅的,真担心她会不会被Archer给骗了。
“───对了。睡前得跟绮礼连络。”不自觉的说出声音。那个啰嗦的神父,他现在应该在安排预备的魔术师了吧。虽然那种事我不用管,但他也是我的监护人。姑且也得尽尽人情。
“电话、电话……”
我按下子机的拨号键,那假神父很快就接起来了。
“绮礼?是我,我昨天跟弓兵订契约了。拜托你登录我是正式的主人。”
“…………”
些微的沉默,绮礼沉默的压力,好像连话筒都感觉变重了。
“……好。那妳要怎么做。一次都不到这里吗。这里有妳的双亲寄放的东西。他们拜托我要在妳当上主人,或在成人前交给妳。”
“啊啊,那是指父亲的遗言?那个我已经解读得到了所以不用了。那,等我想去时会过去打扰的,拜托了。”
“等一下。凛,既然当上主人的话────”
我不听到最后就挂了电话,疲惫的时候还要听绮礼说教的话,连魔力都没办法回复了。
“───接下来。这样就准备结束了……”
之后只要睡觉就好,醒来后就是跟过去不一样的早晨。
……因为十年前,父亲以魔术师的身分参加,又战败的圣杯战争,我将要投入那场战争中了。
……………………
……听见了雨声。那是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周围是毫无光亮的黑暗,带着空虚的心灵彷徨着。在那里邂逅了。以染满鲜血的身体,与已经冰冷的手足。比任何奇迹都要奇迹的,这一必然。
那是在,柳洞寺的后山上。倾盆而降的大雨。在郁郁葱葱的杂树林里,她毫无目标的彷徨着。“呼呼,呼。”不断留下血迹。手上拿着短刀样的宝具破戒万法之符。紫衣被雨淋湿,白皙的手脚为冬天的冰雨所冻。
“呼呼,啊…………!”不停的摔倒在林间却依然前进着。被污泥弄脏,呼吸紊乱,像是寻求帮助似的伸长了手继续前进。那样子,实在难以让人想像是平日里那样从容的她。不,连那些魔力,容貌都完全不再了。消耗的很厉害。她已经,只剩下一小撮的魔力了。
对Servant而言,魔力就像是使自己存在的□□一样的东西。而已经全部失去了。也没有应该由Master输送来的魔力。但是,这也是当然的。就在刚才,她杀害了自己的Master。她的消耗,完全是因为这个原因。她Caster的Servant,作为取得自由的代价,就要独自消失于这深山中了。
“哈哈,哈哈哈……”干渴的笑声。无法再保持住自己的身体一事很可笑,趁其睡着把卑鄙的Master给解决掉了也很可笑。还要追加的话,太过轻视与Master之间的联系的自己的天真实在太可笑了。
她,真是干的不错。她的Master是正规的魔术师。年龄大约三十多岁,中等身材,没有什么特征的男人。明明没有战斗的意思却梦想着胜利,只在背后等待其他Master自灭的男人。男人,并不信任Caster。疏远做为魔术师极其优秀的Caster,并骂她远不如其他Servant。只过了几天就放弃了。
她装作一个从顺的Servant,满足着男人的自尊心。结果很容易地,让他为了一些小事而使用令咒。令咒什么的没有也无所谓。令他相信即使没有令咒的束缚,她仍旧会效忠于Master。
从结论上看,是随便相信的一方不对。Master为了无关紧要的小事使用了第三个令咒,那一瞬间,就被Caster杀害了。
太容易了。
只是与那个男人的契约还残留着令她觉得不快,杀害的时候用破戒万法之符进行的致命一击。
“唔咕,啊。”
但是,她失败了。Servant通过Master的魔力补给而存在。但那并不单是“魔力”。Servant通过与这个时代的人保持关系,才被允许存在于这个时代。就是说失去了自己凭依的对象,也就是留在现世的护照一般的Master,就会被强制送回到“外侧”。……但是,即使如此也不会消耗到这个地步。
这是她的Master留下的诅咒吧。她的Master,不愿认同Caster是比自己更加优秀的魔术师。因此总是将她的魔力量,限制在比自己更低的程度上。人类拥有的魔力量根本不可能留住英灵。本来的她,即使失去Master也能活动两天左右吧。
但是现在不同。单是存在于世界上就使得魔力无时不刻不在锐减,终于见底了。……恐怕,只剩几分钟了。不立刻找到新的Master,并成功缔结契约的话她就会消失。会成为一事无成,只是为了被人蹂躏而被唤出的Servant,在战斗之前就此消逝。
“哈哈,哈……”
不甘心。虽然不甘心,却是束手无策。因为,总是如此。她总是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无论何时都只是别人的道具,从来就没有被人理解过。
没错。她的人生,只是一味的被他人支配。为了帮助被名为神的选定者选上的英雄(伊阿宋),尚还年幼的王女的心就这样崩坏了。那些所谓美丽的女神,只为了自己欣赏的英雄,就施加了诅咒让她爱上了根本就不认识的男人。少女怀着一颗空虚的心背叛了父亲,甚至背叛了自己的祖国。
……那之后的事毫无任何记忆。当一切都结束之后,曾是王女的自己却身在陌生的异国。为了男人而背叛父王的少女。为了逃离祖国将轻弟弟撕裂,残忍的丢弃到海里的魔女。而希望她这么做的男人,却为了得到王位,以无法以魔女为妻这个理由抛弃了她。在被操控的状态下被带到了异国,被人强加了魔女的烙印,并被唯一可以依靠的对象抛弃。
这就是她的起源。她并没有什么错,身边的人也都清楚这一点。但即使这样,人们还是不断在她身上追求魔女这一身份。为了守护王位必须存在的恶。能够成为接纳黑暗迷信的容器之恶。他们,需要可以把一切灾害的原因都推卸予之,方便的活祭品。
只有这个系统,无论哪个时代都不曾改变。人类为了得到自身的善良这一安心感,总会寻求最显著的恶。由此意义来看,她是非常适合的活祭品。
能够依靠的父王身处异国。没有任何人愿为她辩护,人们舒畅的将一切过错都归咎于她。生活疲乏也好,憎恨他人也好,人性丑恶也好,甚至连人的死亡也,一切都被归咎为那个魔女的所作所为。
“哈哈哈,啊,哈……”
……因此,只能接受。既然无论如何都要作为魔女而生存,那就作为魔女生存下去。
你们所期望的东西,你们所吹捧出的东西有多么丑陋,就真正成为那样的姿态让你们见识见识,只是发了这样的誓。
如果你们不知道你们所犯的过错,没关系——就保持无知的纯洁之心,因为自己的罪孽而落入冥府,陷入永远的痛苦中吧。他们无法离开冥府。正因为不知道罪之所在,才只能以罪人的身份痛苦一生。这就是她给自己烙下的存在意义。
被称为魔女,一次也未能以自身意志而生存的少女的,被他们所赋予的义务。
“啊啊……”
但是,这种事。原本就没有任何人这样希望着,她也是一样。她在自己并不情愿的状态下,只是持续着复仇。没错,直到这一瞬间,邂逅陌生的他为止。
卡撒,的一声。
“…………”
伴随着即将要远去的意识,她凝视着眼前。时间是深夜。没想着竟还有人,会来这样的山林里。
“哟~~~~~~~你在那里干什么。”清脆的童音,在这样空旷的山林间听起来格外响亮。只是,连辨认对方身份的余力都没有。只是觉得,一切都结束了。她没用足够使用魔术的力量了。紫色的长袍倒也可能被视为防寒的衣服,但腰部往下已经被反喷出的血染红。
在这片大雨中,满身是血的女人躲藏着。光凭这一点,也可以清楚这个人将会做什么了。首先一定是逃跑,之后会怎么样呢。报警吗,还是当作没看到。
……无论是怎样,也已经和连动都动不了的她没有关系了。然后,一直残留到最后的气魄也消沉了。她和生前一样,孤身一人迎来了自己冰凉的死期。
她以为,一定是那样的。
当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那个地方了。眼前端坐着在树林里遇到的那个少年。
“醒了吗。那来缔结契约吧,Caster哟。”轻佻的语气,淡淡说着让女子惊讶的话语。
这是第一句话。她呆呆的望着少年,那是外貌大概12岁大的身着黑衣的秀气少年,然后才发现,少年的身后站着一个全身黑色带着白色骷髅面具的英灵。
“Assassin?!”惊讶地失声叫出口的女子,终于确定目前的状况。
“对啊,这是我召唤的Assassin,用来代替自己搜取各个Master的行踪还蛮有用的,虽然仍是个战斗力比情报获取能力高的家伙,但毕竟只是临时用品,我也就只好将就一下了。”少年仿佛很无奈的抱怨着。而被贬低的Assassin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仍默默地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要和我缔结契约么?”感觉魔力逐渐枯竭的女子,无奈地问道。她并不甘心就这样退出战斗,毕竟,她仍怀有没有实现的愿望,但究竟是怎样的愿望,她自己一时也无法确切说明。她只知道,眼前有一个能让自己继续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机会,而她,不会放弃。
“恩,跟聪明的女人说话真是容易耶。那,就这样。”少年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土,然后,只是伸了个懒腰的样子。原本在身后的
Assassin瞬间被突然出现的无数黑色小手撕成碎片,只是那短短一瞬间的时间,第5次圣杯战争中的第1名退场英灵便写上了Assassin的名字。
惊讶与恐惧让女子说不话来,即使张口想说什么,也只能发出“啊”“厄”之类的无意义的叹词。完全没有感觉到眼前少年究竟做了什么,刚才那情形不是魔术也不是魔法,因为完全没有感觉到魔力的波动。即使是衰弱成目前这个样子,Caster仍然保有一定的魔力感知。Assassin确实的被干掉了,既不是障眼法也不是幻觉。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一脸微笑的少年有着与众不同的力量,女子这样确认着,怀着畏惧之心无言地看着少年。
“恩,恩,终于能有个漂亮的Servant了,真好。要不是没有媒介谁会招那种黑漆漆的家伙啊。”仿佛解脱了一般,少年开心的说道,“呐,要如何缔结契约呢。”
“恩?”冷静下来的Caster仔细考虑了一下,然后带着遗憾的语气说道,“对不是魔术师的主人来说,唯一连接从者与Master的方法就是□□交换,但看主人的年纪,想必是没有办法的了。”
“简单来说就是H嘛。嘛嘛,我的处男之身可是要留给小千影的,提议驳回。”少年咂了咂嘴,碎碎念叨着。“不过呢,Caster哟,你该不会认为我无法搞定这种小事吗?不要太小看你的主人哟,虽然对我语气恭敬我是很高兴啦。那就让你看看你主人的实力吧。”
一道肉眼无法看见的细线从少年的右手小拇指上伸出然后连接到女子的右手小指上。然后,仿佛一条通路一般,女子确实的感受到从对方那里通过细线传递过来的巨大魔力。该怎么形容呢,现在的状态仿佛重获新生一般。Caster如此觉得,这样魔力充实的感觉从未有过,这种庞大的数量,几乎是两个Servant完全状态应具有的魔力量。
“厄……”真的是无语了,Caster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以为的难题就被眼前少年如此轻易的解决了。对眼前的状况越来越不清楚的Caster唯一能够肯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这次她遇见了一个比英灵还要强大的Master。至于对方是不是魔术师,甚至对于少年是否身为人类这一点完全不与考虑。毕竟这种强得过分的实力即使是身为人类中的魔法使也不太可能具有的。魔性生物么?但察觉不到魔性的气息,仍在分析自己这个口头上称为主人的少年的真实身份,把脸隐藏在斗篷里的女子仍没有露出自己的真实姿态。
“恩,这样就没问题了。”少年仿佛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是赞赏,双手抱肩说道,“呐,Caster哟。身为你的主人我并不会太过约束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你的自由。你想就这么离开也可以哟,反正我不会使用令咒强迫女生做不愿意的事情。但如果你愿意留下的话呢,我会很高兴有人能陪我在这场游戏中好好玩一玩的。”稍微停顿了一下,少年继续说着,以一脸微笑眯着双眼看着坐在对面的女性。
“你决定怎么做呢?”
沉默许久,此刻的环境如此寂静。只听得见雨水打落的声音。片刻之后,终于响起了女子的声音。仿佛想通了什么,女子优雅的褪下斗篷,露出了藏在之后的如精灵般美丽的面孔,带着浅浅的微笑,说道,
“那就让我陪伴你一会吧。”
…………
不管怎么样也好,她因为得到了新的Master得以留在现世,回归到了身为魔女的职责中来。那时候她是这么以为的。
……即使现在,她也认为那是奇迹。在Master的指示下占据了柳洞寺下的地下山洞。柳洞寺虽然对Servant而言是鬼门,但是一旦进入就可以说是最好的召唤地。因为被结界围住的柳洞寺,是最适合非人之物存续的地方。
作为结果,占据了柳洞寺,她控制了最好的灵脉,得到了铁壁般的保护。虽然对有着如此强大的Master的自己来说起不到锦上添花的作用,但能借此摸清圣杯的脉络,并召唤了作为第五位Servant的Rider也算是有所收获。
但是,这些都只是小事。那个夜晚,她的确是幸运的。数个奇迹拯救了她,并使得现在胜利就在眼前。对她来说,这次的圣杯战争的赢家不可能有别人,只会是自己。对于这一点,她深信不疑。
但是这些都不值得感谢。即使不这样她也是放得下的。真正重要的事情只有一样,在他人看来只是很小的,毫无重要性可言的小事。
与这个直到最后离去时才透露一个并非本名的名字的少年邂逅这一必然,对她而言,才是前所未见的奇迹。
虽然在相处了一段时间以后发现身为Master的少年果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是随意大度的人。但这样反而让女子无所适从。她的Master,原本就是对圣杯毫无兴趣的人。每天在房间里度过着游戏的时光,在女子看来真是虚度光阴的做法。但她确实的知道少年是出于无聊才拿电视游戏打发时间的。因为参加战争的人员还没到齐,所以只能慢慢耐心等待时机的到来。
住在被少年改建的柳洞寺地下山洞里,陪伴少年度过着平淡而安稳的生活。让女子几乎都要忘记了曾经许下的复仇誓言。只是偶尔会对偷看自己在地下温泉洗澡的少年仍有点头疼,想起这点的女子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带着笑意。少年虽然有时候露出异常成熟的作风,但仍很孩子气。12岁的少年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但或许他的真实年龄却并不如外表所显示的那样。
即便这样,女子并不抗拒少年。因为少年除了请求她召唤了属于她的从者Rider以外,并没有任何要求或是命令。只是略有些恼怒的是因为少年不光是对自己,对于自己召唤出的Rider,那名身材高挑的女性,少年也常常偷看对方洗澡。对于会每次被少年的行为惊吓地羞叫的少女来说,自己过于无趣的反映似乎无法激起少年偷窥的兴趣。因为少年每次在自己跟Rider一起洗澡时,视线停留在Rider身上的时间远比看自己的时间多。这样思考着的女子,怔怔地望着打探消息归来的Rider——戴着深紫色眼罩被紫边黑色衣服包住的少女,她有着很鲜明的轮廓,伸到地面紫色长发让人感到血猩般的美丽,用一句话来说,就是被血濡湿的巫女。身形高挑的美人,连自己都这么觉得。不过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召唤什么样的从者呢。
心中有着阴暗面的召唤者,无法召唤身处光明一侧的英雄。如果以此为例的话,她和Rider就不是英灵。歪斜的召唤者,会唤来歪斜的英灵。
就像Rider过去是“美丽的东西”一样,她过去也只是“纯正的东西”。真是讽刺。这场战斗变得疯狂是从第三次开始的。在那之前自己和她(Rider)那样的英灵并没有被召唤过。
……这也是,事到如今已经无所谓的事情了。圣杯的真相什么的,她并不关心。身为Caster的Servant的她的使命,就只有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那之后的事情她没有兴趣。第6个主人也出现了,那就是说距离战争的开始又近了一步。
无言的观察着仍在远处游戏的少年,她长吐了一口气。……战斗结束后会怎么样呢。自己会用它的力量来实现各种愿望吧,因为少年说过他并不需要。
就像生前所发的誓那样,作为魔女存活下去也不坏。但是一旦结束了,就失去了理由。
即使她本人有这份意思,她的主人,也不会让她这么做的。仿佛想起了少年曾经说过的话语,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幽雅的,将白皙的手伸向虚空的Caster,
“还差一点,就可以将圣杯掌握到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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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终于把R姐跟C姐收下,目前残留男性还剩B叔Lancer加金闪闪,很好,下一章Lancer VS Archer,慢慢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