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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这是一个没有风的安静夜晚,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在地上没有活动的东西,万物都陷入深沉的睡眠中。沉淀的黑暗,町上像是黑暗的深海,仅有着从云间透出的月光,云朵流动着,地上没有风,然而大气却在遥远的上空呼啸,带着数层的云朵游动。
“────起风了哪。”是听到不可能听到的风声了吗,她的耳朵微微颤动,然后抬起头小声说了。凝视天空,不出声地伫立在庭院的是名为Saber的少女。金发在黑夜中变得更美,澄澈的绿色瞳孔看着忽隐忽现的月亮。
“────────”她向庭院的角落看了一眼,那里是仓库,她的主人就睡在里面。
“────如果你说不想战斗,也没关系。”卡嚓一声,钢铁的碰撞声,没有让任何人听到,就这样溶于黑暗中。月亮隐没,又出现。在上的云朵流走的一瞬间,少女的样子突然一变。沉重坚硬的银之铠甲,穿上青色衣服的那模样,已经不能称做少女了。用超群的魔力编织而成,如铁壁般的防具。还有用凌驾人类的魔力隐藏的,无形之剑。在战场上不败的模样,在现代,更决定了她的存在方式。就算看不到剑,她的威容也证明了她是卓越的剑士。
所以她是剑士,在七名从者中,拥有最高能力的剑之英雄。通晓礼节,完成主人意志的骑士中的骑士。不管其它英灵是什么人,只有她是绝对不会违背主人的,理想的剑士。
“────────”不过,那也只到今晚为止了。她是违反主人的命令而站在这里的。不───实既上,她并没有背叛主人。这是以她自己的方式,为主人的胜利而思考决定的结果。
“───他太天真了。这样只会让其它主人杀掉罢了。”不过这次的主人,是割舍不下那天真的吧。那么,无情地贯彻任务就是自己的工作了。既然主人说不想战斗,那就由身为主人的剑的自己来战斗就好。
“伤还没有治愈,也没办法期待主人的魔力供给。”不过,这样对战斗也没有影响。她确认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将目光移到了月亮上。她已经不再关心主人睡着的仓库。既然已经武装,在她心中就只有消灭敌人的意志。月亮隐没了,在一大片云朵覆盖夜空的同时,Saber飞越过房屋的围墙。
───在黑暗中的奔跑,银色的骑士,在沉睡的的街道上疾驰着。目的地只有一个,就是在郊外耸立的灵山,其山腰上的柳洞寺。Saber自己也知道,单独一人要打倒潜伏在寺中的主人有多么困难。士郎说的对,一个人出击很容易被重创。最坏的情况下,还可能反而被消灭吧。不过,无法通过这种程度的难关算什么从者。支撑从者的是卓越的能力,以及长久养成的,绝对的骄傲。
───身为英雄的骄傲,同时也是经历许多战场,有着最强能力的自信。既然身为从股代就被崇敬的英灵,不管敌人是谁都不容许失败不,连想象失败都是不允许的,就算是仍然年幼的她也不例外。正是因为冠上了剑士的名号,她对自己的骄傲是绝不会让步的。不去理会就在眼前的敌人,是她的骄傲所不容许的行为。所以,不管有什么陷阱,就算只有一个人,也只有无畏地赴战。
如果没有胜算就用自己的剑打出胜算,手上的是打败过许多敌人的名剑。只要拿着这风王结界,就没有可以让她惧怕的事物。
“…………这里,的确是……”这里跟她记忆中的柳洞寺,几乎完全不同。
那寺院是灵穴,对魔术师来说,是可被称作神殿的土地。听说这是这片地区的命脉集中处,所以是绝好的集魂地点,魔术师只要在自然的流动上加工,就能从町上收集生命力,这便是现今潜伏在此的魔术师在做的事。但那座山上被设下了排除自然灵以外灵魂的法术。虽然对活着的人类没有影响,但对从者来说就像鬼门一样,虽然不是无法进入,但会降低踏上这片土地的Servant的能力,因此只要一踏入,就会像受到令咒限制不能接近一样。但只有连接寺庙的参道上没有布下结界,那寺院只有正门,没有约束从者的力量,如此一来,穿过参道,等着她的是森严的石阶,那石阶上方的正门便是自己所要突破的地方。
空气是沉重的,风已死了,土地的命脉,早已经被污染。───这里是死地,“────”即使感觉到环境的异常,Saber的速度却一点都没降低,毫不犹豫地冲上了漫长的石阶。周围的景色呼啸而过,踏在石阶上的脚步声回响着,山中蠢动了起来。那漫长的阶梯,就算是如箭般冲上的Saber,离山门也还很远。这么长的距离,要不让敌人察觉地穿过山门是不可能的,一定有奇袭,不可能轻易地到达山门。但是,不管对方有什么策略,自己都只有一脚踏碎后前进而已。
没有事物可以阻挡现在的自己,就算是Archer说的Rider出现,以现在的自己也能突破───
这是她的决心,也是身为剑士的自信。在突破一切障碍的时候,Saber就能感受到自己的充实,然后到了顶点。就在离山门不远的时候,障碍出现了。
连已经决心要突破一切障碍的她,也为那“敌人”感到错愕。
戴着深紫色眼罩被紫边黑色衣服包住的少女,她有着很鲜明的轮廓,伸到地面紫色长发让人感到血猩般的美丽,用一句话来说,就是被血濡湿的巫女。身形高挑的美人,以难以置信的柔软身体摆出了俯冲的姿势,那种血腥的气息,让金发少女想起了第4次圣杯之战中遇见的Caster,但眼前的少女却不带着那种另人作呕的邪气。果然如Archer所说的,是接近英灵的怨灵么。
“Rider是么?”Saber站住了,握紧无形的剑。
交叉持着短剑的双手、俯下身趴开双腿摆出如T字型架势的少女,像是承受凉风一般感受着Saber的杀气。“Saber啊。”,对方略显低沉的声音,与修长的身形很是相配。
注视着对方双手拿着两把同样连着锁链,尾部末端套着铁环的如巨大“锥钉”般的短剑,Saber确定了那并不是值得注意的宝具,考虑到对方身为Rider这一属性,想必必定拥有与之匹配的坐骑。对方没有拿出真正宝具,那便在对方使出之前便将其解决,Saber如此考虑着。这是她第二次的圣杯战争,对于Rider这一阶位的战斗对象她只见过上一次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那人威力惊人的神威车轮便是其坐骑,而那代表对方王者之道的固有结界“王之军势”对自己来说更是自己在追逐理想的骑士王的生涯中,她到最后都不曾得到的东西——升华为宝具的与臣子间的羁绊,那完美的支持。
眼前的紫发少女虽不知道身份,但从属性来说未骑乘的骑士不足为惧。只是有礼貌的把剑指向对方,金发少女做出了要打倒对方的无声宣言。
紫发的蒙眼少女似乎露出了轻笑,以极快的速度将左手中的短剑投向对方,目标是金发少女的心脏,若确实命中想必一定会出现个大洞。那如桩钉般的短剑如疾风般飞向Saber,却被Saber连身形都未移动就在原地一剑打了回去。是的,如应付投向自己棒球的击球手一般,轻松的一击,将短剑按来的方向原封不动的奉还给对方。说是奉还,是因为随着投出短剑的同时,一手握着连接短剑的锁链的Rider如奔驰的飞马般从阶梯之上急速冲下,在靠近Saber的同时甩动连接那柄短剑的锁链,在接回被对方打回的自己的短剑的同时,以反手握着的方式用右手把同样的凶器以割喉的姿态划向对方。
对于对方满带杀意的攻击,Saber却一点没有要防御的意思,只是更向前踏进一步,瞬间挥出的一剑把对方原本摆出的攻击姿态强逼成防御,连人带剑的击飞回对方原本所在的石阶顶部。这是何等强力的一击,察觉到对方将要放出必杀的一击,在一瞬间解放出的超强风压的威力完全轰向自己之前,靠着收回后又钉向一旁树木的短剑,在空中荡开堪堪避过Saber的杀招的Rider,还是被这强烈的冲击带回了寺门前。
以伏下身躯缓解冲击的少女慢慢地站起身,用带着眼罩的双眼看着站在石阶之上的金发少女。本以为就算不能必杀对方也能给予对方重创的金发少女,对眼前的紫发少女又提高了些许评价。虽然限于魔力的关系,因此本不想使用宝具的少女使用了只要少许魔力的不完全的风王之锤——那本是一击必杀的秘剑,宝具“风王结界”的变通使用。将守护圣剑的超高气压集束,从无形屏障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有如凶猛的龙咆,轰然迸发出来的招数。对着自己使用可以起到加速突进,而如果向着敌人放出的话就会成为横扫万军的暴风铁锤。这本是必杀的一剑,但因为考虑到今后作战而少许保留的金发少女深深自责自己太过大意,若不能赢得眼前的战斗那便连考虑将来的必要也没有。对方再也不会有如此大意的疏忽了,虽然敌人不弱,但凭现在的自己,在对方还没有解放宝具的情况下还是有很大胜算的。注视着对方的碧绿瞳孔闪露着坚毅的眼神,握紧了手中的剑,金发少女向着眼前的敌人冲去。
…………
“这样真的好吗?”带着些许不安的语气,女子这样问着少年。事实上,她也不确定少年究竟想要做什么,还是真如少年所说的那样,只是个小小的游戏。但是,看着探视魔法传来的影像,把面容藏在斗篷里的女子带着疑问的语气问道。影像中显示的是正在激战的Saber与Rider,与其说是激战,不如说是一面倒的战斗。被Saber逼迫的节节败退的紫发少女只能借着拉开距离来缓和对方猛烈的攻势。即使是不熟悉武艺的女子也明白,在武艺上紫发少女完全不是Saber的对手,目前能维持这种僵持的局面只是在于对方的能力受到某种不知名的影响,和完全接受自己魔力供给的Rider的状态而言,双方的个人能力几乎是差不多的,然后,在没有使出各自的宝具前决定胜负的便是各自战斗的经验。明显被压制的Rider在技艺上不是Saber的对手,败退是迟早的问题。但身边的少年却不让自己协助Rider,而他也没有要插手的意思。只是带着略有趣味的样子看着影像上的两人,嘴角带着一丝轻微的弧度,直到看到Rider再次被少女击飞出很远时,少年才仿佛很无趣的叹了口气说道,“那就麻烦你稍微帮一下忙,今天就玩到这里,让Saber安心回家去吧,若是她真的那么顽固地不识情势,你就和Rider把她抓过来好了。”带着有些期盼的语气,少年如此对身边的女子说道。
“我知道了。”淡淡回答的声音响起。真是个小色鬼,又看上那年轻美丽的Saber了么。在心中默默猜测少年说这句话的真意时,女子没有察觉到内心的一股失落情绪油然而生。但对方的确是美人,身着冰冷的铠甲缺乏魅力,更与少女的形象不匹配。关于这点,自己召唤而来的紫发少女的黑色紧身衣却充满性感的诱惑,配合那修长的身形更是让人觉得美丽。不愧是连神都要妒忌的女子,与自己相同,都是被名为神的存在而无理迫害的对象,因此对于与自己同样属于怨灵的Rider,Caster有一种同类的感觉。而那金发的少女,则是完全不同的存在。对方是无论容姿还是能力均是一级的纯洁无瑕的圣处女,如此珍贵无匹的宝石另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收藏是很正常的。这样考虑着的女子刚才还在柳洞寺下的山洞内,下一刻,便出现在寺庙的正门口。
眼看渐渐熟悉了对方灵活动作的自己就要把对方斩于剑下时,突然感到的另一个Servant的出现让Saber停下了本要冲上去的脚步。把视线转到感觉的方向,映如眼帘的是站在一片破碎石墟中的,仅从紫绀的袍子里伸出女性手脚,却把面容藏与斗篷里的黑之魔女。
“Caster?”金发少女惊讶地喊出这个称呼。之所以如此简单就辨别出了对方属性,是因为对方那种凭空而然的出现方式。虽然处于紧张的战斗中但这并不影响Saber对于外界环境的感知。空间转移,纯粹的转移即使在现代也还是被视为魔法,那便是突然出现的神秘女子使用的方式。
“哟,Saber么,今晚我的主人认为到此为止,你可以离开了。若是信心不足的话,带上你的主人和Archer那一对下次再来拜访吧,到时候我会跟Rider好好款待你们的。”带着银铃般的轻笑声,对方就这样下达了逐客令。
“什么……”看到那紫发的少女手起武器,退后站立到女子身后,了解到状况的金发少女不由得将吃惊之语喊出口。本以为只有一个Master以柳洞寺为阵地的Saber,面对突然出现的不该存在于此的第2个Servant,那个黑之魔女Caster与Rider连手这一事感到懊恼。自己的确是大意了,Archer并不准确的情报让自己固执地违背了主人的命令,如今真的是遇到了最糟的状况。要同时面对2名Servant的战斗,即使是身处最好状态的自己也不可能轻易实现的任务,更何况对方其中一名是隐藏着自己坐骑的Rider,与最强的魔术师Caster这种组合。若是不擅长正面交锋的Assassin自己或许还可能有胜算,但现在在双方都未使出杀手锏的情况下,自己的劣势是显而易见的。但对方却就这样放过了击败自己这样的大好机会,究竟在考虑着什么,迷茫于对方不解行为的少女仍迟疑地站在原地,没有回应。
“呵呵,还想留下来喝茶么,但你的主人恐怕舍不得让你加入我们的,虽然就个人而言我是很想把你留下。但是就这么逃避还是勇敢的应战就要看你的选择了。”故意用语言激怒对方,让对方不冷静的出手,这样自己就有了留下少女的理由。如此精妙打算着的魔女的算盘,却被突如其来的少年声音所打搅,对此略带抱怨的还有远远观望着此处状况的黑衣男子,“真是个会在关键时刻出现的倒霉家伙”,如此碎碎念叨的男子当然看清了来人。
听见了呼喊自己的少年的声音,少女转身看见的是自己的主人。气喘嘘嘘的少年仿佛话了好大力气才登上这漫长的石阶。
“士郎……”
“哈……哈……,Saber,你在做什么?”带着强烈的情感,是在担心自己还是在厌恶没有听取Master命令的自己呢,少女无法分辨。或许说,她不知道如何分辨。
仿佛才注意到上面寺门前站着的2个身影,少年发出了“什么人在那里”的询问。仿佛要护着少女一般,少年站在了少女身前,把对方挡在身后。“切,真是无趣呢。回去了哟,Rider。”仿佛非常不满一般,面容藏于斗篷中的女子这样说着,“那么下次再会了,Saber的主人哟,想来的话随时候教,这次就放过你们了。”然后,如出现时一般的突然,与在身后那默默不语的高挑少女一起,仿佛空气突然扭曲一般的异样,2人的身影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少年来说,这是除了惊讶以外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反应的事。缓过神来的少年才转身看着沉默不语的金发少女。仿佛为了打破眼前这有些沉重的气氛一般,少年只好说着“Saber我们回去吧”这样无可奈何的话语。
…………
到家时是凌晨两点,身边的Saber依旧沉默不语。是在自己没赶到前发生过什么么?少年不知道如何开口。原本当初因为突然身体难过而惊醒发觉少女不在的愤怒如今不知道消散到哪里去了,看到少女这个样子自己也实在说不出要责怪对方的话语。在带Saber回房间以后,正要关上拉门离开的少年,被突然开口的少女叫住了。
“士郎……请你处罚我。”少女一如既往坚定的语气,却带着淡淡失落。
“处罚?你说什么呀,Saber。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先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才战斗完一定很累了。”少年有些手足无措地样子,语气慌张的回答道。
“士郎,这次没有听你的命令贸然出击是我的过错。错误判断了对方的战力导致面临几乎必败的状态,让士郎差一点就这么在这场战斗中成为失败者是我的过失。对不起,我身为从者却违背了主人的命令,希望你能原谅我。”仿佛还觉得不够一般,少女又急急地补充着,“不,这是即使道歉也不能原谅的过失,我太大意了。我不求士郎的原谅,只是在这里我向你发誓,无论如何我都会为士郎赢得这场战斗的胜利。以圣杯来弥补我今次犯下的过错。”少女没有迷惘地注视着少年,口中说着如此坚定的话语,但却没有察觉到自己有什么忽略了。
少年看着少女那美丽的脸庞,碧绿的眼眸透露着决绝的意味。混帐、为什么……明明身体还没治好的、为什么还特地跑去战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我没有说不想战斗,我只是不想让你,让你像之前那样受伤而已啊……思绪渐渐混乱的少年强忍着要大声说出自己内心真意的念头,只是无奈地带着难过的表情低下头,不让少女发现。
“没关系的,这次能被敌人放了一马真是幸运,能够平安归来就一切都好,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时间不早了,我也累了。”少年如此说完便离开了,仿佛逃离般的离去。只留下金发少女独自一人在自己的房间里,带着失落的神色,沉默不语……
…………
都过了凌晨两点,远坂还会出现在走廊上,这让匆忙从Saber房间出来的少年不由得差点惊呼起来。
“远、远远远远远远远坂…………!?”
“什么啊,一副看到妖怪的样子。我只是起来喝水而已。这么快就夜袭完Saber了么,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不行啊。”带着纯粹的恶作剧语气,少女如此的戏弄着少年。
“咦───啊、不是的!这不是、绝对不是!那个、说来话长、也就是我只是把Saber带到房间去而已妳懂我在说什么吗……!?”
“嗯。差不多。”
“骗、骗人! 明明就一副不懂的口气!”
“就说我懂的嘛。Saber一个人去战斗,士郎是去阻止她的对吧?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Saber刚被你送回房间。怎样,可以吗?”
“啊……嗯、嗯。好厉害,全说对了。不过妳怎么会这么清楚啊?”
“当然清楚啊。Saber单独赴战的可能性很高,而从者一开始战斗也会让主人知道。所以这样的发展是完全在可预测范围内的。”一副意料之内的语气,少女脸上透露着自信的样子。
“────这样啊。那,是很好。”那个,也就是说远坂早看穿Saber会自己去战斗了吗?少年有些沮丧,你早知道也不提醒自己一下么,真是的……只能在内心抱怨一下对方,若说出口的话必定会被对方施以强烈的报复,毕竟这只能怪自己的洞察力不够,自己应该考虑到的。
“那,现在趁樱在休息我们短暂讨论一下今后的作战计划,关于Saber刚才去柳洞寺的战况,我也想了解一下。”少女摆出悠闲的姿势,指着少年,“你去泡茶,我与叫Saber过来。”直接把相对麻烦的事丢给少年,自己则挑选了轻松的任务,完全不像在学校里那种人见人爱的优等生样子,这样的本性还真叫对少女心怀憧憬的少年觉得莫名的悲哀。少年这么想着,还是毫无怨言的接受了命令。毕竟现在还有些难以面对Saber,让远坂去叫她的话比较好。
远坂把Saber带向少年的房间,而少年则到厨房准备泡茶。
“───她应该不是要日本茶吧。……不过我家红茶也只有茶包的喔。”在厨房的少年如此的喃喃自语道。算了,没有也没办法,要抱怨就随便她,我干脆地用茶包泡了茶。
“士郎,过来一下好吗?”喔,远坂回来了。
“啊啊,等一下。马上过去。”我把两人分的茶杯放在盘子上,往客厅走去。
────然后,远坂旁边的是,换上洋服的Saber。
“………”Saber只是沉默着,然后先开口的是远坂。
“Saber,你去了柳洞寺有什么发现么?”一上来就直奔主题,不愧是远坂凛,如此干净利落的作风若是不会造成别人困扰的话我还真是很羡慕呢。不知道自己无意义的内心吐槽是否是为了缓解混乱的思绪,少年只是目光呆板地看着金发少女。
“恩,Archer的情报有误。在柳洞寺里不仅仅只有Rider一个Servant,还有一个Caster。”略带冷淡的声音,是与平时那种说话语气不仔细分辨便分别不出的夹杂单单怨气的语调。然而这并不是黑发少女所能察觉到的,
“什么……???”惊讶是当然的,少年当时到达现场时虽然没有看清对方的真实面目,但即使是身为半调子的魔术师的自己仍能在那个距离辨别到那2个家伙是与Saber同样的存在。这样的家伙在柳洞寺有两个,“那就是说在柳洞寺有2个主人,而且也是结盟关系么?”嘀咕着这可真是糟糕的少女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样一来就剩下Assassin没有出现过,身为暗杀者的Servant要值得注意。但目前打算除掉那个在柳洞寺收集生命力的家伙的事看来得暂时放到一边了。”少女下了如此的判断,却引起了情绪不定的少年的不满。
“说什么傻话哪,远坂。你难道能眼睁睁看着学校里的大家和町上的人们都成为那家伙Servant的粮食么?”
“不要激动哪,真是的,仔细想想,就该知道对方并不是草菅人命的邪恶魔术师,否则的话,你跟Saber还能活着回来么?”像是对少年反应过于激烈而表示不满一般,少女摆了摆手说道。
“的确……”接话的是Saber,一副疑惑的样子,“不知道对方的主人有什么打算,但明显这么好的除掉我跟士郎的机会就这么平白放弃了,实在是难以理解。虽然有信心把握好机会的话使用宝具将对方一起消灭,但事实上却被敌人无缘由的放过这一耻辱跟恩情,下次见面时我会充分回报给对方的。”金发少女如此坚定的说道,连远坂凛都感到Saber心中的愤怒。
“……!不对、我不是说那个!我想说的是、为什么妳要去战斗!”把矛头转向自己从者的少年,因内心的混乱而失去了冷静。
“又是这问题吗。从者要战斗是当然的。士郎才是───身为主人的你,为什么叫我不要战斗。这次失败的原因是情报不足的失误,但如果Archer的情报正确那我的判断便没有错误。”
“不、那是────”少年不禁说不出话来。……既然决定了要身为主人而战,就不能避免战斗,少年也知道自己叫Saber不要战斗是种矛盾。不过,就算那样,少年也不能让那景象重演。
“我才想问。士郎好像很厌恶战斗的样子,但是你有要在圣杯战争活下来的打算吗。如果遵照你的方针,不是只会被其它主人打倒吗?”
───怎么会,如果有人惹到我头上我会毫不客气的反击,我也不想眼睁睁看自己被杀掉。不过,那是完全不一样的事,我不能让Saber战斗。
“不对。我不是厌恶战斗,我是────”我有着,更单纯的理由,简单来说,我就是……
“───让女孩子受伤是不行的。身为男人不可能看着这种事发生。所以,与其让妳战斗,不如我自己战斗。”
“什───你说、因为我是女的所以不让我战斗……!?”金发少女仿佛不可置信一般看着自己的主人,“你当真吗!?从者是要保护主人的人。我们会受伤是当然的,我们只是为此才被叫出的人们……!从者与性别无关,而且你打算把身为骑士的我当成女性看待吗!请订正你刚才的话、士郎……!”
Saber睁大眼睛逼近着我,但是,我不会被她的气势压倒的。说什么───自己虽然是女性,但更是一位骑士。用那么纤细,连我都抱得起来的身体在胡说八道什么……!
“谁要订正啊!虽然Saber说不定是很强,但也还是女孩子吧!不要老说些无聊话啊笨蛋。”
“……!老说些无聊话的不是你吗……!你该不会想说不喜欢被女性保护吧!?我这身体已经是英灵了、请忘掉那些小事吧!”
“什么小事啊! 啊啊真是的、总之就算Saber可以我也不行!本来让别人代替自己战斗就是错误的。我才不会────”我不会允许,别人因为保护无力的我而受到伤害。救人是我的工作,因为要成为像老爸一样帮助别人的人,才一直努力到现在的───
“……可恶。听好了,总之Saber不要战斗。打架是男人的工作,所以我会去战斗的。那妳就没意见了吧,我照Saber希望的说要去战斗了。”
“什──你还真是会乱说话呢……!你觉得人类能跟从者战斗吗!?士郎应该能够实际感觉到那根本不可能吧!请想想被Lancer袭击的时候。那时如果我没有出现,士郎会确实地被杀掉。不管对手是什么从者都是一样的!”
“那、那种事不试试怎么知道!那时候只是没有准备罢了。不过现在就能想出很多对策的、至少能够偷袭他吧!”
“可笑。士郎的防御就跟纸一样。”
“呜哇、妳刚刚说的很过分喔Saber!”
“你才是在侮辱从者呢。居然要以人身打倒英灵、你在自以为是什么啊。”
“~~~~~~!”我跟Saber生气地互瞪,不行了。怎么说都没有共识.
“不是喔Saber。士郎并不是在侮辱从者。让我插嘴一下,这部分误解的话就没办法说下去的。”
“凛……?那是怎么一回事……?”
“嗯。简单来说呢,这家伙只是单纯地讨厌让妳受伤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士郎是自我牺牲式的人哪?你比起自己更重视Saber对吧?”远坂朝我看过来,带着不明的深意。
“────才、才没有那种事喔……!我可没有说我重视Saber。”
“骗人骗人。不然你就不会说要自己战斗了。因为你也知道自己是赢不了从者的吧。但你还是说要战斗,这就代表你比起自己更重视Saber不是吗?”
“咦────────?”啊……唔?不,的确,说起来,好像也是那样没错────
“所以你明知会输还是要战斗。知道赢不了还是要赢。就算结果自己死掉也没关系。因为对你来说,别人比自己还重要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
────不,我绝对,不是这么想的,不过……
“就是这么一回事喔。妳懂吧Saber。这家伙是面对Berserker也要保护妳的笨蛋喔。所以才会认真地,说自己要战斗。”
远坂的话不知道有多少效果,Saber深吸了一口气,朝我转过来。
“───士郎,”
“什、什么啊Saber。”
“我予许你战斗。不过,我也有我的想法。”
“────是、是什么啊?”
“剑术的锻炼。在士郎的时间许可时,我会教你剑术。如果你同意的话,那我也同意你的意见。”
“什────”也就是说,Saber要陪我练剑吗……?因为同意以后由我战斗的关系……?
“等一下。那是多余的喔Saber。要教士郎剑术?算了吧,不可能这么轻松地就能跟从者匹敌的不是吗?”
“那是当然的。但还是比完全不懂剑术来得好吧。至少在战斗时不会迷惘。虽然只能赌在士郎的决心上,但实战通常就是这么回事。不适合的人,不管怎么教都学不到什么的。”
“……哼─嗯……算了,说起来也是这样。打架的觉悟,不打一次看看是一辈子都学不到的呢。”
“是的。所以要让士郎有一次,不,不只一次,只要时间许可,要让士郎不断体验到‘战斗而死的结果’,使他习惯战斗。”这两人说的话好像很危险的样子。
“等一下。我可一句都没────”
“那我就来上魔术课程。Saber如果要锻炼身体,那我就来培育知识吧。……不过,一开始就是这么约定好的,明天就开始真正的锻炼吧。”
“拜托了。凛如果这么做,我也能集中在剑术上。”
“没问题没问题。那事情决定了就解散吧。明天有很多事要忙的。对了,关于Archer那家伙没有把情报探明造成的错误,我明天看见那家伙会找他好好问清楚的。对于自己Servant造成的过失,我这个作主人的会叫他好好向你赔罪的。”远坂摆了摆手往别栋走掉了,口中嘟哝着真是不可靠的家伙之类的碎语消失在走廊尽头。
“知道了,凛。我也去休息了。士郎也请休息。因为明天就要在道场运动了”Saber轻轻地道别后回房间去了。
“────────”
客厅只留下一口都没喝的红茶,还有呆呆站着的自己。
“───不对,我一句话都没说啊。”当然是没人理我的,───然后,本来就很奇怪的状况,又往更奇怪的方向发展了。就算想着明天后有怎样的生活,也不可能想得到。
“……睡吧。总之得好好保存体力。”
健康第一,……而且,我所能做到的事,也只有抱着,只要身体还好好的,不管多么痛苦,都能渡过难关,这种虚幻的希望罢了。
…………
“那么,我们也早点休息吧。”坐在一张足以容纳5个人的大床上的清秀少年,对站在不远处的2位女性如此招手示意道。
早以习惯的女子脱下隐藏面容的斗篷长袍,露出的是堪比精灵般精致的美丽面容,对于少年这种可以称得上是古怪的行为女子早以习惯,但对另外一位紫发少女来说,似乎总有些害羞的样子。每到少年想要休息的时候,便会让身为Servant的2位女性陪伴自己,3人一起躺在床上,然后看着在天花板的位置被少年用特殊的墙纸装饰的带有夜色星空的景象。像这种互相身体紧靠的相处,平日里只有偶而独自面对少年时才可能发生,因为少年很喜欢抱人。经常被少年从背后突然袭击的Rider常被吓得差点拿出武器刺向对方,至于沉稳的Caster则从不会觉得惊慌失措。静静靠在少年肩头的紫发少女感到一种安宁,那时与在少年另一边的女子同样感觉到的东西。
不用考虑圣杯战争这她们存在于此的理由,不用回忆过去自己还是人类时的不甘与痛苦,在这一刻,两人只是平静地躺在少年的身边,感受少年的手指掠过发丝的轻柔,感受少年抚摸脸庞的温柔,感受少年用手紧抱住自己的温暖,那是对两人来说太过遥远的幸福记忆的再现。若不是少年的举动,她们甚至不会想起在自己还是人类之时,自己年少时曾拥有的幸福。回忆到这里便已足够,此刻能待在少年身边便是最大的幸福。
对Caster来说,这是她唯一会露出自己软弱和温柔的时候,她只允许自己在这一刻忘掉自己的仇恨,接受少年给予的关怀。而过了这个时刻,她便是为了憎恨而复仇的魔女,她将为了赢得圣杯而不择手段。
对Rider来说,虽然对自己对少年这种亲昵的行为觉得害羞感到奇怪,但并不排斥与少年这种亲密的身体接触。因为深知自己的美貌对于异性的吸引,而自己也是为此才落得这种下场。过去曾在别处被不值一提的男性Master召唤出现,而当时对方那种赤裸裸的占有欲目光自己即使戴着眼罩也感觉的到。但少年望着自己时的眼神确实是清澈无垢的,这让堕落的自己感到自身的肮脏。身为怨灵的自己却被少年吸引着,那本被抛弃到不知哪里去的羞耻之心让少女觉得羞愧,却无法抑制地不拒绝而靠近少年,那是犹如飞蛾扑火般的不由自主。究竟是在何时,自己开始如此关注少年。是从第一次同寝时少年说的那句我要给你们幸福开始么?想起第一次3人同躺在这张大床上的情形,戴者眼罩的少女不自觉露出微笑。那是自身都没察觉到的带着幸福味道的笑容,而仿佛全神贯注着天花板的少年却注意到了。
“我会给你们幸福的。”淡淡的却有着坚定的话语,是少年每晚都会作为临睡前的祝词。以此为结束,第5次圣杯战争的面临结束的日子又过去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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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FSN的世界不怎么适合吐槽,恩恩,得找个合适的地方让主角宣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