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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忠义水浒传-窥视
表白事件之后，或许是了解到从言情小说中‘学’来的招数对殷乔并不管用，又或许是把握到殷乔对于感情的防备到底有多重……总而言之，洪六终于从蹩脚的‘情圣’状态恢复了正常。这也让得殷乔长舒了口气，对方再这么肉麻下去，她真的要考虑取消与其的合作了！哪怕这合作怎么看都是她在单方面受益……
不过殷乔也知道洪六并没有放弃对自己的企图，他只是冷静下来，暂时退了一步，没再那么冲动了而已。鬼才知道他又在私底下制定出啥追求自己的‘高招’来，也许还会列出个‘一二三’的计划也说不定！
但殷乔对此倒是不怎么反感，能有人费尽心思地想要讨她欢心，而且这个人还是那么的强大、优秀，怎么都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即便她暂时还没有心动，虚荣心也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的。
……
“可是这份情谊又要怎么还清呢？”汴京城的宅子中，殷乔独自坐在窗前，略有些惆怅地想道。
他们一行六人是在昨天夜里通过密道悄悄回到的汴京。今日一早，除了殷乔留下看守据点外，其余五人都按计划各自出去办事了。
说起来洪六的营救计划并不复杂，不过是打算玩一出瞒天过海、李代桃僵的计策罢了。但这却需要大量的前期情报工作，与各种针对突发情况的预案支持，否则成功的几率也依然不高。开封府的重犯岂是说换就能换的？
所以鲁智深被派去联络他之前在菜园子中收服的泼皮混混，那些人都是京城里的地头蛇，什么风吹草动都很难瞒过他们，是打探消息的一把好手。
曹正则被派去与大牢的衙役接触，曹家的肉铺以前就开在押司、衙役等小吏聚居的巷子外，与这些人相熟得紧，不难从他们口中探听一些狱中的详情。
而燕青，这位‘浪子’也被洪六物尽其用，让他去往烟花之地，间接探问高俅的动向……毕竟道君皇帝好这一口的事情尽人皆知，上行下效之下，高太尉自然也得有个相好不是？
至于武松……他就是个附带过来的，倒是没有具体任务安排给他，只得暂时让其去观察、了解地形，以便事情不谐时退路通畅。
殷乔这时候也不得不佩服洪六挑出的人选了，鲁智深、曹正、燕青不但都和林冲有些渊源，还恰好在此事上各有关系、长处，这绝不会是什么巧合，肯定是洪六一早就计划好的！
“洪大哥这凡事‘一二三’的做派虽然总想让人吐遭，但在这轮回世界里却是很有用啊……嗯，很值得我去学习！”只是想归这么想，但殷乔也知道自己的智慧、阅历都要差洪六一大截，目前即便做出看似精密的计划也往往错漏百出，实在是还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学习了。
就在她想着心事的时候，散发在外的精神中却是微微一动，因为她发觉宅子的周围似乎有什么人在隐秘窥探着，只是那窥探之人离得比较远，她的精神中还映照不出。
“奇怪，会是谁在窥探这里呢？明明我们昨晚才回来……”殷乔先是有些惊疑，但转念又想道，“不行，这处宅子已经不安全了，我得想办法去通知洪大哥几人，否则等到晚些时候他们回来，岂不是全都暴露在有心人眼里了吗？”
想到这里，殷乔心思转了转，然后乔装了一番，把自己打扮成一个赶集的小娘子模样，接着便从屋内的密道中直接出了城，再经由城门又回到了城中。之所以这么麻烦，则是因为她不想把自己暴露在窥探之人眼中，要不然对方只要悄悄跟着她，岂不是一样能找出他们所有人来？
……
距离南城住宅区两条街道外的一座小楼中，两个胡人打扮的大汉坐在窗边，他们一边喝着酒一边远远地眺望着殷乔之前所在的小院，他们似乎在眼睛上加持了什么秘法，以至于瞳孔中都散发着幽幽的蓝光，很是瘆人！
“大哥，我们都盯了这个院子一个时辰了，也没什么动静……你确定真是这里？”其中一个胡人许是觉得无趣，有些怀疑地问道。
“不会有错！据这汴京中的牙行所言，在那人刺杀我国大使前，南城只有这一处宅子被出售！再结合我之前的卜算，那宅子十有八|九是那刺客买下的！”另外一个胡人则阴着脸回答道。
“可那人也可能早就弃了这座宅子跑了！毕竟我们三天前就搜过那院子，结果里面并没有人居住……”
“那人既然买下院子就不会轻易放弃！他也不会想到我们依然还在追索他！更何况今天不是有泼皮说好似看到有人从那院子里出来了吗？也许那刺客又回来了也说不定！”
“可我们就这么傻等着不成？”
“三弟，南人狡猾，一不小心就可能再次失了他的踪迹，所以我们要有耐心！”
……
殷乔排队进得南城门后，隐晦地朝着临街的一座小楼瞧了瞧，之前她离得远感觉的不清晰，此时靠得近了，自是察觉到那窥探之人的气息正在此楼之上！
“离得这么远也能窥探到我们的院子？这是那人眼力好，还是用了望远镜之类的东西？”心中胡乱猜测着，殷乔却不敢多看，免得引起楼上之人的注意，是以只装作赶集，匆匆从楼下路过。
等到彻底脱离了那座小楼的视野范围，殷乔方才松了口气，然后她辨了辨方向，朝着城西的坊市走去。洪六在早上出发前和她说要在城西买下一家酒店以当作日后的新据点和情报站，算是几个人里最好找的。
也是殷乔运气好，她进入西城坊市不久，就看到洪六带着个郎中迎面走了过来。对方看到她很是惊讶，忙问道：“小乔，你怎么来了这里？”
殷乔见有外人在，也不好细说，只给洪六打了个眼色，让其寻个稳妥地方再谈。
洪六与殷乔相处多日，早已有了默契，此时是秒懂了她的心思，是以回过头给了那郎中几贯钱，让其自去前面一家旅店寻人，自己则拉起殷乔的手，直接来到附近的酒楼，开了一个雅间。
等到小二上好酒菜并退了出去，洪六才再次问道：“小乔，你怎么跑来找我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确实有事！”殷乔点了点头，然后将自己感应到窥视的事与洪六详细说了说，并着重提了那小楼与院子的距离，末了才又问道，“洪大哥，你觉得会是什么人盯着我们？”该不会是敌对轮回者吧？
洪六闻言皱了皱眉头，思索了片刻后，说道：“能查到那处院子，肯定是追索你我而来！而咱们俩在汴京犯下的案子，到目前为止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三件！”
“除了杀死高衙内和他的那些狗腿子的事，我们还做了什么？哪来的三件？”殷乔疑惑的问道。
“你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可就是因为辽人唆使官兵在搜捕我啊！”洪六笑着回答道，语气中似乎还有些……怀念？
“是了，你完成了那个刺杀辽人使节的悬赏任务……这确实可能引人过来追查……”殷乔恍然，接着又问道，“那还有一件呢？”
“自然是你杀死牛二和富安的事！你这事做的不干净，留的首尾太多……所以开封府但凡认真一些，都可能查到你身上！”洪六似笑非笑地看了殷乔一眼，颇有些调侃意味地说道。他现在对于追求女孩子也有了些无师自通的心得，知道一味地照顾、讨好效果并不好，而据燕青私下所说，惊喜、揶揄、调侃、戏弄之类的手段那是一样也不能少！不把女孩子的情绪时刻调动起来，她怎么会把你放在心里？
殷乔不知道洪六还向燕青‘取了经’，她此刻被其看得有些羞恼，只得顾左右而言他，故意转移话题道：“洪大哥，你觉得盯上咱们的会是哪一方的人？辽人，高俅，还是开封府？”
“辽人的可能最大！高衙内才失踪不足半月，又没有尸首，高俅那里未必知道他已死去；而开封府终究不是包青天的时代了啊，内里也早就腐朽……”洪六如是说道。
“辽人吗……辽人有什么手段可以在那么远监视我们？”这是殷乔最为不解的地方。
“之前有官兵搜查李邦彦外宅时我就对此有所怀疑，再加上小乔你今日所述……我猜那日击伤我的辽人护卫怕是有些异术在身！”说到这里，洪六仔细地回忆了一番刺杀那晚两个辽人护卫的形貌，“其中一人倒是无甚特别……可另一人怕是有两米多高……等等，有这般身高、武艺，又会法术的辽人，似乎在《水浒》里真有那么一个……”
“贺重宝！！”殷乔和洪六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叫出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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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预告，明天会有双更，第一更预计在晚七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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