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破镜重圆的故事
内容标签: 都市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晨,沈君炀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破镜重圆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10706   总书评数:43 当前被收藏数:87 文章积分:5,466,699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衍生-纯爱-近代现代-东方衍生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世说新语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6041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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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

作者:白日梦0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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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镜重圆


      写在文前的话:
      一直非常喜欢桔子树大人的《一生的故事》,却对小花和蓝教授的分手始终耿耿于怀,以至于看过一遍后再没有重温,只是在耐心等待桔大填完坑,给两人一个完满的结局。但没想到数年过去,桔大再未动笔,近日重读,实在难以释怀,只得自己写一个破镜重圆的故事,算是圆一个念想,也祝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本文人设、剧情全部源自《一生的故事》,以此向桔大致敬。

      破镜重圆 作者:白日梦

      这是一处位于北京三环边上的社区,相较于周边雨后春笋般冒出的高楼大厦,小区内建于二十年前的楼盘已然显得有些陈旧,但好在紧邻重点中小学,虽然房价一涨再涨,却挡不住父母们的购房热情,住户始终处于满员状态,不论何时,皆是热热闹闹,一派繁荣。
      因是工作日,小区居民上班上学皆有去处,难得显出几分清净,许晨坐在花池边的长椅上,看向前方那栋楼六层的一扇窗户。
      时已近午,持续几日的雾霾终于散去,随之而来的是凛冽北风。
      许晨只着一件羊毛大衣,裸露在外的脸部皮肤已然冰冷,却并不觉有何难捱,他已历经生死,再世为人,等闲恶劣天气已然不在他眼中,他的心神始终在那扇紧闭的窗户上。
      那扇窗属于3号楼1单元601北面卧室,卧室中有一组衣柜,一套桌椅,一张床,布置简洁明快,一如其主沈君炀。
      许晨思维发散,恍惚重回旧时,亦是这样恶劣天气,午夜时分,他依仗自警校中习得的高超身手攀墙而上,敲开窗子,在沈君炀诧异惊喜目光中送上一份生日礼。迎接他的,是一副温暖赤luo身躯和热情拥wen。
      因怕沈父沈母发觉,两人动作十分小心,时至今日,许晨仍记得那细腻皮肤,压抑shen yin,以及沈君炀在他耳畔细细低语,“我父母十分开明,一早接受我性向,这周末你带两瓶好酒上门来,我要向他们正式介绍我的爱人。”
      沈家父母皆为留学归来的高校教授,眼界心胸自然不同升斗小民,对儿子的男友态度和蔼,得知许晨职业不过是名小小警察,亦不觉得配不上自家儿子,反而十分欣慰,“职业体面,收入稳定,不错不错。”
      待得一年半载相处下来,只觉许晨虽然加班过多,工作时间不定,但品性纯良宽厚,待沈君炀实心实意,比自家儿子前面交往过的几任男友都要靠谱,不禁大为赞赏,“小许为人没得说,我家君炀是捡到宝了。”
      遂将许晨介绍与各路亲朋,“我们君炀家里的,叫许晨,在警局工作,前些时日刚刚升了队长。”
      沈君炀学问上佳,专攻人体智能义肢,年纪轻轻已有专利在身,本已是这一辈子孙中的翘楚,现下连配偶都这般称头,不禁叫一众亲戚眼红,教训自家女儿,“你们几时也能找到这样一个男友?不要一把年纪还剩在家里。”
      惹得沈君炀一干堂姐表妹纷纷吐槽,“这时代好男人不是自家亲戚便是搅基去,叫我们嫁谁,只能去搞百合。”

      彼时沈君炀已得到父母祝福,搬去许晨家中共同生活,两个年轻人皆勤奋上进,正直开朗,不论事业亦或爱情,皆如朝阳般灿烂光明。
      奈何良辰美景易逝,一日,变故陡生,一名du贩寻到许晨家中,用一柄匕首,将下班归来的沈君炀捅成重伤,万幸邻居及时发现报警,这才挽回一命。事后查证,那du贩正是被缉毒队追缉的贩du集团漏网之鱼,走投无路下前来索命,没撞见正主,便杀队长男友以作报复。
      沈父沈母从未对许晨疾言厉色,但面对亲子奄奄一息躺在ICU病房,终于按捺不住惊惧,迁怒许晨,“我们知道警察这职业风险甚大,但你既然决定与君炀生活,便该尽到保护之责,你若无能为力,那我们只得重新考虑你们这段关系是否应该继续。”
      许晨无言以答,亦无颜以对。他在ICU门外默默守候一夜,待沈君炀脱离危险,安排好同事护卫男友安全,便即刻奔赴缉毒战线,历时一周,亲手将漏网du贩尽数捉拿归案。
      回到医院时,沈君炀已能半坐起来,他并未怪罪男友,反而温言安慰,“我没事,脏器损伤并不严重,不过失血过多而已,很快就能出院。”
      许晨握住男友的手抵在自己额头上,失声痛哭。他从未告诉沈君炀,他的母亲亦是被du贩报复致死。那日,他放学归来,只见家门口围住一圈警察,母亲被zha弹炸碎的尸身覆盖在白布下,他的父亲跪在一旁,双目充血,状若疯癫。数年后,许父亦于缉毒战线殉职,从此,许家只得许晨一人。
      这已是许晨第三次面对痛失所爱,他情绪失控,濒临崩溃,哭得无法停止,只能不断重复,“我不能再失去你。”
      沈君炀亦双目湿润,良久,轻轻道:“美国一所研究机构邀请我前去主持工作,你辞职跟我走好不好?我们可以在国外注册结婚,还可以领养孩子。只要远离危险,爸妈不会干涉我们生活。”
      许晨慌忙点头,只要能守住男友,背井离乡又算什么。
      翌日一早,许晨递上辞呈,傍晚时,同事唤他,“许队,局座召见。”
      陆局长是许父生前搭档,亦是许晨失怙后的监护人,于许晨而言,亦师亦父,此刻,那封辞职信便躺在局长室办公桌上。
      许晨进来,立正站好。不知为何,他今日不若往昔放肆,他垂下头,不敢正视师父的眼睛。
      陆光铭沉默许久,道:“你爷爷是新中国第一代刑警,一生抓贼无数,至今江湖上犹有威名。你爸爸更不必说。我一直以为,许家男人都是真汉子,谁知到你这里竟做了逃兵。”
      许晨愕然抬头,正欲反驳,却被陆光铭抬手止住话头,只听恩师继续道:“我知道,你性向与众不同,碰到这么个可心可意的男人不容易,当初局里对你私生活不乏流言蜚语,上面领导层亦有非议,我都替你挡了去。我一直认为,只要你成绩够出色,自然能够服众,到时谁还管你爱好是男还是女。就为这,我特意选了一帮思想新潮的年轻人给你做搭档。你们年轻人脑子活,敢闯敢拼,这两年业绩确实漂亮,本以为可堪大用,不想到了关键时刻,你竟然跟我说你不做了。”
      陆光铭站起身来,面色铁青,“你爸爸跟du贩同归于尽,害你母亲的凶手也抓住了,可当年贩du集团的第三号人物至今仍未落网,你觉得这仇就算报完了?你可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爹妈?还有你那帮手下,虽说是掏心掏肺跟着你出生入死,可也仗着你的势各个头上生角,让你纵得恨不能上天入地,全局闻名,你现在把他们半途扔下,谁都得说你这个队长临阵脱逃,缉毒队的士气还在不在,换个新队长给他们能不能聚拢人心,他们的前途还要不要,你脑子里都想过没有?”
      许晨在这一顿臭骂中清醒过来,是啊,许家满门忠烈,骨子里是千秋碧血,肩上是世间道义,怎能容他任性妄为。那一霎,许晨羞愧万分,为他的怯懦退缩,亦因为,他知道注定辜负沈君炀一片深情。
      许晨撕掉辞职信,出门前,忍不住问:“陆叔,你是不是从未有过软弱动摇?”
      陆光铭轻轻答:“不,我知道我也会软弱,会动摇,所以绝不给自己制造破绽与机会。”
      他看多战友们血洒疆场,累及妻儿,故此一生无妻无子,只为坚守那份初心。
      许晨终于明悟到长辈们的信念与理想,不禁肃然。
      走进病房时,许晨想挤出笑容,奈何唇角肌肉不听使唤。沈君炀何等聪明,即刻生出不安,当他听到许晨口中说出“对不起”三字,已知两人走到终局。
      许晨哽咽道,“我在医院存了一笔药费,还有笔钱打到你卡上,出院后别急着工作,好好休养。美国那份邀请接了吧,带爸妈一道过去,也好有个照应。等到了那边安顿下来,记得给我报个平安。”
      交代完毕,许晨落荒而逃,未再露面,只拜托同事们关注沈家三口安全。三个月后,沈家举家赴美。许晨开车来到机场外,看着飞机一架架腾空而起,飞向远方,他的一颗心亦追随而去,从此再未落地。

      此刻,距离分别那日已过去十年零四个月又八天,沈家走得匆忙,房子未及处置,就此空置下来,那扇窗子从此紧闭,再未开启。每到沈君炀生日,许晨总会抽空来这里坐一坐,虽然明知看不见什么,却仍存了一丝希翼,祈求上天眷顾,或许还能再见那人一面,哪怕物是人非,相顾无言。
      许是太过沉湎往事,许晨警觉性降至极低,他并不知道身侧十米处站了一人,已然观察他足有一刻钟。
      沈君炀自超市回来,拎着一袋子重物,还未走到单元门口,便觉察出有人在观望自家楼层。他放轻脚步走到近前,那人轮廓逐渐映入眼中。
      寸许长的头发依旧浓密茂盛,但两鬓已现出点点斑白,五官依然英挺,皮肤却黑了至少两个色度,唇角含笑,仿佛忆起往昔趣事,眉头却拧着,一抹愁郁挥之不去。
      沈君炀屏住呼吸,生怕惊动许晨。
      分手那日,沈君炀虽然伤心难过,但他知道,许晨必然已尽全力,他有他的责任,不可推卸,不可逃避,哪怕前面刀山火海,也需挺直胸膛,直至马革裹尸。而他自己,有双亲待养,有大好前程可期,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义无反顾陪许晨出生入死。并非爱得不够,只是成年人已少有年少轻狂时的热血与勇气,羁绊太多,代价太重,爱情再重要,也不值得用生命换取。
      从头至尾,两人之间没有伤害、指责、背叛、不堪,有的只是相互体贴、谅解、爱与被爱。许多人终其一生,未必能谈一场像样的恋爱,而他曾经拥有这世上最好的伴侣,何其幸运。故此,哪怕之后要花用半生才能平复那份伤痛、惆怅,沈君炀亦不曾有过半丝后悔。
      他看得出神,浑然忘却手中重物,购物袋禁不住重负断裂开来,一只铁锅哐当落地,锅铲瓢盆尽数滚落地面。
      许晨亦被惊动,转过头,看到熟悉身形,顿时怔住。
      沈君炀西装革履羊绒大衣一身精英装扮,手忙脚乱地蹲在地上收拾满地凌乱,捡起铁锅却掉了锅铲,不禁十分狼狈。
      许晨回过神,赶忙过来帮着收拾,只是才捡起一把锅铲,便被沈君炀捉住右手,一脸震惊地追问,“你手怎么了?”
      右手少了小指及无名指,切口平滑,是齐根而断,乃卧底贩du集团时付出的代价之一,原委细节过于复杂,许晨一言难尽,只得简化成一句,“让du贩弄断了。”
      沈君炀登时流露出满面心疼。
      许晨心中一股快乐流淌而过,看,这么多年过去,这人仍把他放在心上。
      购物袋已不能用,两人各自抱着一堆东西面面相觑,许晨试探,“我帮你拿上去?”
      沈君炀自然不能拒绝,“谢谢。”
      两人走到楼门口,许晨突然省起,问,“咱爸咱妈也回来了?”
      过去多年,许晨仍称呼沈父沈母爸妈,仿佛因此羁绊便不会斩断。
      沈君炀并不去纠正他,答:“他们定居美国养老,我表妹一家移民过去,正好就近照顾。”
      许晨登时松一口气,他害怕被赶出门去。
      及至进屋,许晨发觉室内全部重新装修过,油漆味道尚未散去,家具亦尽数更新。他是警察,多年经验造就敏锐直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是要常住吗?”
      话音未落,他的心跳已然加快。
      沈君炀放下东西,并不急于回答,只道:“坐下说。”转身去厨房烧水沏茶,
      许晨惊疑不定,坐立难安,便是当年第一次登门拜访,亦没有这这般忐忑。
      沈君炀端茶上来,又问,“快到中午,我来做饭,要不要一起吃?”
      许晨求之不得,“好。”
      “吃什么?”
      “今天是你生日,吃面吧。”
      沈君炀轻轻一叹,“你还记得?”
      许晨苦笑,“怎么能忘。”
      沈君炀洗手更衣,新买的锅铲洗刷后开火炒制炸酱,屋里登时生出些居家过日子的烟火气。
      许晨倚在厨房门口不肯离去,目光追随沈君炀一举一动。
      “我在美国的研究已经结束,目前需要将科研成果转化为产品向市场投放,既要控制成本,又要满足产品质量,只有中国才做得到,所以公司决定在国内设立工厂,研发中心也会向国内转移。我半年前回来筹建厂房,日后工作也都以国内为主。”
      听到这里,许晨双目放出光来。
      沈君炀一面盛出炒好的黄酱,一面烧水煮面,“这房子许久不住,管道锈蚀得厉害,索性重新装修,上个月才完工,收房那天被中介看到,追着问我是否愿卖,出价十万一平,着实吓我一跳。我实在没想到北京房价会涨成这样,真庆幸当年没有卖掉,这房子今日总价足抵得我两年薪水。”
      许晨默默换算出沈君炀年薪至少百万美金,可见事业成功,不禁为他高兴,亦暗自庆幸当年并未耽误他前程。
      不多时,面条煮好盛出,沈君炀切好佐面菜码,两人移至餐厅。
      当年同居时,许晨是家务主力,沈君炀难得下厨,所会饭菜中只有面条做得最好,百吃不厌。许晨尝到久违滋味,不免鼻子发酸。他如今右手不便,改用左手执筷,练得时间久了,倒也灵活自如。看在沈君炀眼里,却如刀扎,酸楚难言。
      待许晨一碗面条下肚,沈君炀终于忍不住问,“你还在缉毒一线?”
      许晨一愕,摇头,“早退下来了。咱们国家用经济援助换取缅甸产du区禁du,三年前我们又破获了国内最大一个贩du集团,连主犯带马仔一个不漏,这些年形势已好转许多。正好底下的年轻人也历练出来,我就此功成身退,日后再有什么,也有他们挑大梁。”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背后真相远不若这般轻松。许晨能活下来,实属命硬,同期缉毒的搭档,死的死残的残,如他这般只丢了两根指头,已是万幸。事后论功行赏,公安部授予的特级英模中只他一个活人,局领导怕他继续呆在一线难得善终,不免寒了众将士之心,故此将许晨撤下,再不许他冲锋陷阵。
      这期间种种惊险、九死一生,又兼黑幕重重,实不能向外人道,沈君炀明白公安纪律,自也不会追问,只是再三确认,“你日后不会再有危险?”
      许晨见他神色凝重至扭曲,知他担心,遂一再保证,“真的,我提副局后只管后勤及行政,等闲不出办公楼,江湖上新人多半听都没听过我。”
      这倒是实话,旧日亡命之徒尽已伏诛,新生代小打小闹还不成气候,许晨急流勇退隐居幕后,这几年当真清闲又消停。
      沈君炀终得放心,却不知怎的,眼泪脱眶而出。
      他素来冷静从容,注重仪态,当年分手时亦不曾痛哭流涕,这时竟泣不成声。
      许晨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不禁吓坏,慌手慌脚摘下他眼镜,抽出纸巾替他擦拭,“别哭,别哭,我这不是没事嘛。”
      良久,沈君炀止住泪水,轻轻道:“初到美国那两年,我数次梦见你受伤、死亡,每次从噩梦中惊醒,至少一周不敢入睡,很长一段时间需看心理医生,近几年才慢慢好转。直到今天,我终于可以安心。”
      许晨也不禁眼眶发红,这世上,有一人在千山万水之外始终惦念牵挂,便有再多委屈伤痛,这一刻,亦觉开怀。
      发泄一通过后,沈君炀恢复理性,开始关注许晨生活状况,“仍旧单身?还是交了新朋友?”
      许晨自嘲一笑,“头几年忙工作,没时间没心情,等后来清闲了,年纪老大,又哪有人看得上我。”
      这话前半句真,后半句假。许晨不过四十出头,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纪,本就生得不坏,且官至局级,手握实权,当真有一两朵雄性桃花或明撩或暗示,奈何有初恋沈君炀珠玉在前,直接养刁了许晨择偶眼光,故此除了长叹一声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竟再生不出旖旎之心。
      沈君炀听完,唇角露出一丝笑意。
      许晨眼光是生死间历练出的毒辣,这一笑如何逃得过去他双目去,当即心中一动,反问:“你呢?”
      沈君炀轻咳一声,“曾经交往过两三个。”
      言下之意,那已是过去式。
      许晨强忍住醋意翻涌,咬牙追问:“眼下可有固定伴侣?”
      沈君炀不答,只看住他,神色郑重,直待看得许晨心中打鼓,方道:“我现在向他求ai,若他答应,那就是有了。”
      一股热流涌上心头,许晨喉头哽住,说不出话来。
      沈君炀握住他双手,沉声道:“许晨,你是否愿意回到我身边,一起老去,埋葬在同一块石碑下?”
      对,就是这样,他做不到陪他生死与共,但当他伤了、倦了、老了,他愿意回到这里,再次拥他入怀。
      许晨只觉老天真正厚爱于他,使他们相识在最美好的年华,纵然相隔十年,亦终于等来破镜重圆。
      他忙不迭点头,紧紧回握住沈君炀,泪水飞涌而出,千言万语,化作三字,“我愿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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