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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大家平日没什么机会打探顾深跟国乒队的八卦，难得今天是聚餐时间，吃吃喝喝的气氛很好，于是便纷纷开始八卦。
作为今天的寿星，队长张龙率先开八：“教练，我女神庞阳阳私底下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顾深想了想：“她啊，私底下跟在球场上表现差不多，反正都很大魔王。”
张龙美滋滋：“果然是我女神，就是这么表里如一。”
顾深微微一笑：“……你高兴就好。”
张一驰看了眼顾深面前的沙拉，好奇地问道：“教练，你们国家队的人真的从来不在外面吃烤肉吗？”
顾深：“中国反兴奋剂中心每年都会公布最新的兴奋剂违规处理结果，不少运动员都出现在了这份名单上。其实这些运动员涉药都是因为误食了“瘦肉精”，所以在《运动员外出就餐禁用食品》里，像火腿肠、午餐肉、夫妻肺片、火锅、各种卤菜、动物内脏、烧烤等，都是严令禁止食用的。不仅仅是在外面，在家里也一样。”
张一驰感慨万千：“运动员训练那么辛苦，在外面居然连肉都不能吃，感觉好惨啊！”
顾深戳着盘子里的沙拉，一脸淡定：“习惯就好。”
苏珊举手：“教练，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请你务必诚实回答。”
顾深点点头：“你说。”
“有粉丝说你跟施燃是一对，请问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顾深惊呆了：“……我跟谁？刚才我可能没太听清楚。”
苏珊：“你跟施燃。”
顾深哭笑不得：“你们这些腐女真的是太可怕了，我跟施燃怎么可能是一对啊，这都什么跟什么，我们两个都是笔直笔直的好不好？”
苏珊：“那你的教练跟施燃的教练是一对吗？网上不是都说这两人相爱相杀吗？”
顾深脑补了一下自家教练林立跟施燃的教练许庄相拥的画面，只觉得……从此以后都没办法直视这两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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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明天不用训练，而且张龙这个寿星发了话说想喝点酒，所以吃到一半的时候，顾深主动帮大家叫了一箱啤酒。
酒送上来之后，张龙用牙把瓶盖咬开，然后拎着酒瓶一个一个地倒过去。倒到温冉这里，温冉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顾深就已经抢先帮她拒绝了：“她酒精过敏，不能喝。”
众人看向温冉的眼神瞬间变得意味深长起来：教练怎么知道你酒精过敏？你们两个果然JQ！
温冉装傻：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顾深一脸淡定地看向众人：“怎么了，你们不是都说温冉是我的粉丝么，我就跟我的粉丝多聊了几句，顺便知道了她酒精过敏的事情，不行吗？”
张龙假笑：“行行行，那阿冉你喝什么？饮料还是白水？”
温冉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我喝白开水就行了，你去给其他人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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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酒之后饭桌上的气氛果然变得更加热烈。不知道谁先开了头，大家纷纷吐槽起了自己的极品前任。
苏珊：“我跟我前男友是高中同学，我们谈了4年，最后分手是因为他沉迷游戏，而且他为了让其他男人给他送装备，居然玩女号跟人在网上假结婚。”
另外一个叫徐嘉的妹子：“我跟我前男友分手是因为他太抠门了，出去约会连买瓶水都要跟我AA，我忍了他半年，最终还是让他圆润地离开了我的生活。”
苏珊：“我初恋才极品了，特别爱diss人，你做个发型，他要diss；买点东西，他要diss；穿什么衣服吃什么东西他通通都要diss一遍。就连老娘发个朋友圈，他都要diss一遍。真的是够了。”
张龙听得大受打击：“这样的男人都有女朋友，我居然还是单身，这简直不科学。”
苏珊：“所以他们现在都已经变成前男友了呀！对了温冉，你之前谈过恋爱吗？”
温冉被问得背脊一麻，犹豫了半天才小小声地回：“算是谈过吧！”
苏珊笑眯眯：“谈了几个呀？现在还在一起吗？关系怎么样？”
温冉捏紧手里的筷子，尴尬地回：“就一个啊！现在已经没在一起了，至于关系，算是不好不坏吧！”
“怎么分的手呀？是你甩的对方还是对方甩的你？”
温冉哪里还敢回答，直接装死。
苏珊说了句没劲便转头去盘问顾深。苏珊人长得漂亮，性格又直爽，所以在男生面前很吃得开。就算有时候男生觉得被她的问题冒犯了，也不会认真跟她生气。也正是因为这样，其他人不敢问的问题，她都敢大大咧咧地问出来。反正她问了也不会怎么样。
温冉刚才说话的时候，顾深一直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现在被苏珊问起来，他才装作不经意地看了温冉一眼。
因为温冉低着头，所以他只能看到温冉白皙的脖子和被明亮的灯光柔和勾勒出的侧颜。明明只能算清秀艳丽，却偏偏撩人至极。
顾深看着看着，忍不住就回忆起了以前在省队训练结束之后，他跟温冉躲在无人的训练室里耳鬓厮磨的场景。
他用手丈量过她的细腰，用唇摩挲过她的脸颊，还曾经梦见过她用细白双腿缠绕着他……然后早上起来冷着脸去浴室洗床单跟睡裤。
那时候啊，他们明明那么要好，但最后，温冉怎么就能不告而别了呢？
这么想着，顾深忍不住就冷了脸，随后用硬邦邦的语气回了苏珊一句：“我就谈了一个女朋友，还是个骗子。”
苏珊笑眯眯：“骗了你的财还是骗了你的色？”
顾深舌尖抵了抵上颚，声音暗哑：“骗了我的第一次……”
温冉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神特么第一次！那时候她多纯洁啊！
顾深继续说道：“恋爱。”
什么鬼！
“如果再见到她，你会怎么样？”
怎么样？顾深想了想，默默在心里回了句：情债，肉！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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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冉一顿饭吃得提心吊胆的，以至于吃完之后完全想不起自己吃了些什么，味道究竟如何。
男生们或多或少地喝了点酒，张龙更是直接喝醉了。一个劲地趴在张一弛身上问：“你说，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爱我的钱？”
张一弛：“瞎说什么了，明明是你爱你的钱。有句话是怎么说的，你我本无缘，只因我有钱。”
张龙：“……你有很多钱吗？”
张一弛：“不多不多，也就几个亿吧！”
张龙双眼一亮：“爸爸！”
张一弛：“……哎！”
顾深一直站在烤肉店门口帮众人叫车，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他出门的时候特意把棒球帽往下压了压，还把身上的黑色冲锋衣拉到最上面挡住了下巴，人往夜色里一站，乍一看还真认不出来。
只不过他气场比较强，人又高高大大的，所以来来往往的行人总会下意识地多看他一眼。
打到车之后，他先把喝了酒的男生全部送走，然后才招呼女生上车。温冉怕落在最后跟顾深坐一辆车，车一过来她便闷头走过去拉车门，结果手还没碰到门把手，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拉到了一旁。
温冉都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拉她的人是顾深。那种霸道的力道和不管不顾的态度，一直都是温冉熟悉的。
也让她怀念了很多年。
顾深把她拉回来之后，就默默把手收了回去。只是人还贴着她站着，呼出的气息就这么热热地喷在她头顶。
温冉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却不敢再上前去拉车门了。
她实在是怕了顾深。
车上的人等了一会不见温冉上车，直接探头出来问了句：“你不走吗？”
温冉随便找了个理由：“那什么，我打个电话，你们先走。”
很快，车子便消失在了华灯初上的街角。
顾深率先开口打破僵局：“反正时间还早，走回去吧！”说完也不等温冉回答，便率先朝前走去。
温冉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乖乖地跟了上去。
因为没多久就是圣诞节了，所以很多店门口都已经提前出了圣诞节促销海报，有些店还特意装扮了圣诞树，看起来喜气洋洋的，非常有节日氛围。
温冉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顾深身后，一见顾深停住脚步，她便立刻跟着停了下来。
顾深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睛里有细细碎碎的光。
温冉一直知道顾深的眼睛漂亮，时隔多年再跟他对视，才发现这样的一双眼睛何止是漂亮，简直可以用惊艳来形容。眼睛不算特别大，但眼角深邃，眼尾微微上扬。笑的时候水润明亮，潋滟无双，不笑的时候，眼神又显得格外的静谧悠长，像是蕴含着一个宁静美好的世界，看久了能让人跌进去。
此刻他就用这用平静而幽远的目光深深看着她，看得温冉脸红心跳。
良久之后，他轻声问道：“温冉，你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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