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

　　远处飘来一团浓墨般的乌云，黑沉沉的且不断翻滚着前进，似带着不祥的讯息过来了。我看着它，心中突然慌乱非常。
　　我抬起的右手无意识的摸到了左手腕间的流光，心中宽慰了不少。

　　几日前。
　　发现局势危急，我正准备与他们一起抵御凶兽，结果就被采微放倒了。
　　之后醒来，我已是在羽国境内。采微说各路凶兽以及兽族士兵最后都混战在一起，他趁乱将我带了出来。不过之后，我一直在发烧。催祁据说也被人救了出去，只是传言身体状况不太乐观。

　　我在心中小声地呼唤着小玿。小玿微弱地回应表示:她突然失去了不少能量需要沉睡。看来，我是时候得回梧桐殿了。

　　我和采微在去梧桐树的路上分开。树影斑驳，一阵风卷起他的衣摆，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远去。

　　我略微梳理了长发戴了面纱，背了个包裹，进了羽国的都城梧桐城。路上行人匆匆，似是萧条不少，哪有那些年的繁华。不少店铺打烊关门。有些店铺半遮半掩，从外头望进，店里的员工或坐或睡。只有极少数的店铺里有零星的客人。
　　我轻叹，找了家干净的客栈便住了进去。
　　“小二，这里怎么那么冷清？”我状似无意识地问。
　　“客官，最近这里不太平。”那小二似有人偷听般探头探脑地检查了一番才继续说，“有不干净的东西。大家都怀疑凤凰遭到神明的诅咒了。”
　　我眼睛有东西晃动。
　　那小二继续说：“青王的礼州就不会这么慌乱。有不少人投奔过去。白王的雀州也算富饶，掌柜的兄弟就奔那里去了。反正这里已经跑了大半个城的人。凰师还要镇压百姓不许乱说。我看姑娘人好就和你说这些，切莫在外面乱说，否则被关进地牢就惨了。”
　　我点头道谢。

　　炎府外。
　　我来到炎府后门敲了三下。一个小斯模样的男子探出头来。我将一封信和一个玉佩递给他便匆匆离开。

　　回到客栈不久，门口就响起不多不少三生敲门声。我将门打开，一穿着深色斗篷的女子闪了进来。退下斗篷，炎琛的脸便露了出来。炎琛随既伏身磕头请罪。
　　我连忙制止。
　　有了炎琛的消息，我很快将羽国最近的情况摸了个清楚。
　　凤凰的势力被削弱，朝中由重臣把持，地方各王又拥兵自重，且以青王为最。市井流言四起，人心惶惶。而外围，虽兽族受到重创，但依旧是外族蠢蠢欲动的局面。总之，是内忧外患，前景堪忧。
　　我心忧虑地送走了炎琛，要她不能告诉任何人我已经回来了。

　　坐在客栈，很容易听到许多人讨论青王的事迹。甚至，他的事比凤凰的名声还响。什么从小就有神迹到什么几岁就开始除恶扶弱。再是到最近的，青王会接收任何人到他地界。青王会给投靠者一栋楼房以及任何生活所需。如果投靠者有人引荐到青国来，就可以无条件地担任一官半职。
　　我仔细地听着几个商人样子的人讨论如何去投靠青王才可以弄个一官半职来当。压低帷幔，我叹了一口气，哪有如此完美的。
　　反正我一时间也进不了梧桐殿，怎么也要替凤做些事情，倒不如去青王地界看看，是否他更值得受这凤凰琛号。
　　下定了决心，我和小二定了一个月的房钱希望他保留房间，就打算去礼州看看。小二一直劝我打算去礼州干脆就退房好了。我摇了摇头。接着，小二告诉我他的家就在礼州，要我向他家人报平安。小二还很热心地给我开了个介绍信，说是可以去那里谋个一官半职。最后，小二还替我租了辆便宜的兽车。

　　刚进礼州，很容易找到登记处，我顺利地办理好黑户落户，且得了个小吏的职位。一切看起来还真同市井传言一般。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立场问题，我总觉得不应该这样的。当地大街上倒是比梧桐城热络不少，街面东一堆，西一簇，商店叫卖杂耍吆喝都不少。看起来倒是那么回事，我是不是疑心太重了。

　　七拐八拐，我好不容易找到分配的房子。在比较偏僻的一角，最简单的单层土木房，一间卧室一个小厨房，卧室桌椅齐备，甚至还有被褥，厨房有柴火和米饭。不知为什么特别干净。就如同有人层住过一般。

　　是夜，黑幕里终隐约似有武器的寒光，草丛中密林里有眼中闪着幽光的捕食者。
　　我依靠在窗前轻笑，拢了拢风衣叹道:“起风了。”我随手合上窗户。

　　次日，我到县府就职。管家给了我两身制服，领着我到巡逻组去。巡逻组的一共有四组二十七人，我被分到第五组补足二八之数。几个小吏热情地带我到处走走，说明天白天才有班先熟悉下地貌。
　　“听说昨夜贫民区又遭到凰师袭击了，死了不少人。”最小个子的大薯兴致勃勃地说，颇有苋茨说书的味道，不过档次查了些就像大城市和小乡村的感觉。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总之就是两种意见。
　　一是我们青王大人遭到凤凰的妒忌了。二是我们青王大人应该称凤凰。
　　我问道：凤凰不是天地所选吗？
　　“历史也有凤凰被废的!”头子看白痴一样看我。

　　成事兮，
　　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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