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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旅途
一阵风总是再会吹落几片树叶。曾经的树阴转眼已成寥寥无几的残叶挂在枝头,萧瑟地随风而动。
深秋,不期而至。
“息妃。希望这段旅程会成为你我最快乐的回忆。”默翊气定神闲地微笑着,仿佛随口说道。
“……”息弦仍是冷漠地不予回答,可心里想的呢?也或许,就是默翊所说的。
每次的每次,默翊的双眼总像极其强烈的光线,穿透息弦的内心,把她猜得毫无可保留。不过,她是灼妖的秘密,是不会让他猜到的……
“你不回答也不要紧。”默翊仰头靠在马车背上,慵懒地说着。
去沅国谈判。沅国,那是多么遥远的一个国度,息弦知道的。路上,会因为她的容貌,她与生俱来的非凡气质引来多少纷扰,她也能猜得到。
可是,被赐予拒绝权利的她并未拒绝。
“小姐。”远处的斯雪气喘喘地跑来,伸手递给息弦一罐茶叶,“这是小姐平时喝惯了的茶,我怕小姐在外不习惯喝地方产的茶叶,所以特地给您送来了这个。”斯雪的眉头微微蹙着道。
“谢谢斯雪,只有你最了解我了。”息弦露出微笑,那种罕见的温柔的笑。
“嗯。”斯雪点头道,“虽然皇上让我留在这打理灼色阁,让它更有曾经的味道……可是斯雪还是很想尾随小姐呢!毕竟……那么多年了。”
“傻丫头。我不久就会回来的。”
“皇上,娘娘,时间不早了。”沙耶坐在马背上,回头说道。
“好了,息妃。你兄长应该已经在客栈等候了。我们快走吧!”
拉着斯雪的手久久未放。回首看着默翊,眼眸中竟有些赌气的味道。“臣妾明白了。”
“斯雪,我会很快回来的。你就呆在灼色阁,等我回来,好么?”
无奈地,斯雪微微点头。
牵着息弦的手被息弦轻柔地挣脱开。随着辛武一声“驾”,马车开始小跑起来。望着远去的小姐,斯雪慢慢后退,黯然地回头。
息弦看着斯雪转身离开,自己也拉上了马车窗上的帘子。
“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吗?”默翊闭着眼问。
“是。”
对斯雪来说,或许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吧。而息弦呢?斯雪可以说只是一个陪伴她度过一段岁月的女孩。但她仍是回答了“是”。
一直以来,有斯雪在身边,就觉得自己和平常人一样,会轻易地忘了自己的身份。是斯雪,让自己体会到了人间的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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