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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意外之人
退下非战斗时期的休息服装，金光闪烁的铠甲加身，英雄王身后张开了金色的网，几乎占据了周身空间，由开启结界所产生的波纹组成，耀眼的涟漪照亮夜晚黯沉的天空。
破坏力十足的武器被当成箭矢投掷，大批宝物挟带劲风，没有停留的炮击位于空中的建筑物。
“没有王的允许，也敢占据上方视角？”
“胆子挺大。”
就像看见什么可笑至极的举措，吉尔伽美什大声笑了出来，红眸透着残酷的色彩，数以千计的收藏品制造的洪流照亮了夜空。
在黑之阵营的领地范围内，与城堡尚有一段距离，蓝染和他的从者们望着壮观的成片金色。
“是那个金闪闪，绝对错不了。”Emiya显然已经习惯这样的场面，不管看几次都觉得声势浩大。
“啊，是吉尔。”蓝染轻笑，顺带调侃几句面无表情的红色Archer，“压倒性的数量优势，Emiya也可以做到。”
“我？是可以。”突然被提到，Emiya挑眉看着蓝染，“非必要我不会选择这种显摆的攻击方式。”他和无时无刻彰显庞大财力的吉尔伽美什有着根本上的差异。
“投影魔术制造的宝具要多少有多少，只要魔力源头没有枯竭。”Emiya投向蓝染的目光有些复杂，签下契约后，他才知道蓝染与寻常魔术师之间如沟壑的差距，“……虽然投影出来的宝具不会像英雄王的收藏品那样金光闪闪就是了。”
“那是吉尔的喜好。”蓝染不置可否，实际上，他一直不是很能理解，吉尔伽美什注重的所谓王的生活质量，不是说不了解对于事物的需求，而是不太能抓到吉尔伽美什的衡量标准。
其实也没什么复杂的准则，只要理解“所有好东西皆属于最古之王”这句话，就能解释很多吉尔伽美什令人匪夷所思，乃至不合乎常理的行为了。
“要过去？” 迦尔纳望着在夜里静谧浮空的古代天空花园，询问蓝染的意愿。
他们暂时居住在黑之阵营，但实际并非投奔之举，真的仅只停留字面意义上而已，他们没有任何的义务，在黑之阵营遭受对立方攻击时挺身而出。
接下来要怎么行动，主要还是看御主怎么想。
“走吧。”蓝染颔首做出决定。
但是接下来，具体要怎么行动的环节却出现了一点称不上麻烦的小问题。
移动到天空庭园正下方，Emiya抬头望着上升至无法触及高度的建筑，提出一个他们最先要面对的问题，“我们要怎么上去？”
天草四郎将主意打到迦尔纳身上。
迦尔纳可以把魔力灌入武器进而释放带着炎热威力的攻击，并非仅限于手上的兵器，连他自己本身也可以化作炽热的阳炎，是真正意义上变成了一颗发光发热的小太阳。倘若有大量的魔力供应，放出魔力将之压缩成火焰，甚至能在天空飞翔，且时速可达音速。
天草四郎笑瞇瞇地出主意，“就让Lancer抱着蓝染，然后我和Emiya抓着各一边的脚，这样就可以了。”
蓝染：“……”
Emiya：“……”
迦尔纳：“……”
Emiya一不小心顺着天草四郎的假设预想了画面，嘴角控制不住抽搐。
那个画面能看吗？能吗？
迦尔纳顿了一下，表情鲜少给人一种冷漠苛薄的感觉，本人却完全没有那种意思，他的面部情绪似乎空白了半晌，然后还真的转头询问蓝染是否要用这个方法。
不！等等，别当真啊！
Emiya想要叹气，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这还用问？当然是不需列入考虑了。”还有，天草四郎绝对是说笑的。
天草四郎的提案被冷酷无情的否决了，蓝染最终选了个正常点的方法，由下方设置间断传送阵，因为要将上空与地面的距离计算进去，为了避免间隔不足传送到尴尬的地点，蓝染稍微加长了传送范围。
这么做的结果是，传送完毕后他们会出现在空中庭园正上方，所以要有滞空能力的人接应。
第一次传送的人是蓝染和迦尔纳，迦尔纳协助蓝染落地后，再去拉一把自由落体的Emiya和天草四郎。
拥有这座天空庭园宝具的从者注意到来自上方来的入侵者，本想动用防御系统将目标击落，在她分神的瞬间，英雄王的攻击差点命中她。
吉尔伽美什慢条斯理的收回视线，确认蓝染进到天空庭园，才继续用他那会气死较真的人的语气说话，“杂种，阻挠本王的攻击，对王发起战帖，希望你已经做好觉悟。”
至于刚才在他攻防时碰巧飞过然后被击落的蝼蚁，眼高于顶的英雄王表示他没那闲工夫关注不必要的东西。
人一到齐，蓝染就问天草四郎天空庭园的战力，天空庭园的主人他在空中下落的时候就看过了，也就是那位正在给吉尔伽美什消遣的，虽然穿一身黑却是红方Assassin的女性从者。
蓝染不认为吉尔伽美什会输，赢是必然，区别只在于用时长短。
是个恶劣的人吶，总是喜欢给人希望，却又在最后让人绝望。
不过，他似乎也没有立场说他。
蓝染勾着嘴角在心中想道，借着Ruler职阶的优势探询气息，天草四郎闭目搜索片刻，睁开双眼，金色眼眸荡漾复杂的情绪，他把搜索到的职阶都念了出来，说到最后一个时表情有些奇怪。
“……Ruler。”
蓝染也可以进行范围性的搜索，他能辨别有几个人，却不同于Ruler职阶那般方便。
“贞德也上来了？”
“不，不是。”天草四郎露出一言难尽的神色，不过他还是说出来了，“有点怪异，感觉有些不对，好像是……呃，好像是我。”
蓝染花了很短的时间了解状况，比起天草四郎的纠结，他就显得云淡风轻了，“这样啊，那或许会有些麻烦。”
但是你的表情似乎不这么认为。
Emiya无所谓的耸肩，能影响他的就只有身为御主的蓝染所下达的命令。
“黑方的Saber、Assassin、Berserker都没有上来，红方占了数量上的优势。”
一边往位于空中庭院内侧的战场移动，蓝染冷静梳理达尼克代表的黑方拥有的战力，Emiya补上一句。
“没意外的话，那个少年也在下面。”
“什么？”蓝染不解Emiya这句话的用意，就算是，也跟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
“那个啦，穿着与性别相反女用盔甲，风格迥异的粉红系，与其说是英灵，更像什么跑错场的偶像。”
不得不说，Emiya的形容可谓浅显易懂，其中蕴含了讽刺意味，根本只差说出“那人大概是来玩的吧”这种话了。
他们谈论的对象是，当初蓝染在森林里解救人造人时遇到的黑方Rider。
Emiya到现在都还深深记着深植心中的印象，似乎是一名天真浪漫过头的骑士，他最不擅长应付这种不用理性思考的人了，一想到就头大。
“黑之Rider。”束成长过腰部的马尾，头发随着奔跑的动作甩晃，Ruler的特性让天草四郎在最初看见对方的瞬间就已得知真名。
跑过花草无声散发生机的庭园、流水清澈见底，可以清晰透过流动的表层看透底下的石头，天草四郎的声音叙述他所知道的情报。
“阿斯托尔福，黑之Rider的真名，法兰西经典骑士精神故事传说中的人物，查理曼大帝十二圣骑士之一，同时也是英格兰王子。”
昏暗密闭没有窗户的走廊无端升起压抑感，暗沉的血红地毯通往魔力波动剧烈的战场。
天草四郎瞇起在暗处折射犀利眸光的金瞳，做出的评价和他脸上温和的表情相距甚远。
“唔，若要补充一句简洁明了的话，也就是个彻底丧失理性的无能英灵。”
阿斯托尔福衡量事理的角度天草四郎无法理解，他不否认乐观是美好的品格，但如果以天真愚昧为前提，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Emiya朝和他相貌出奇相似，还被御主调侃过兄弟脸的英灵投了个意料之外的眼神。
“喔呀，你似乎对我有什么偏见呢。”
Emiya面无表情，重新看着前方，“……现在没有了。”
蓝染轻笑，放松的情绪传给了陪伴一旁的从者。
“为什么这么开心？”天草四郎不解地问道。
“因为你把真实的那一面、毫无虚假的想法表现出来，即便是站在现实的立场，身为御主的我依然感到非常荣幸。”
“真是太见外了。”天草四郎笑容有些无奈，却又带着愉快的心情接着说道，“蓝染已经是我无可取代的伙伴了，一起前进吧，朝向名为世界和平的结局尽头，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的。”
Emiya顿了一下，不过不影响他疾驰的动作。旁听这一段真情流露的话，他感觉特别的复杂。
至于蓝染此刻内心的想法是——
又要订定这么正向的目标了啊，也罢，就当作闲暇时的挑战吧。
来到有如大礼堂的空间，情势可谓一片混乱，原本应该是黑之阵营与红之阵营的战争，却演变成乱斗模式。
他们才刚到这里就遭到了‘热情’洗礼。
跟随族长一起搭乘浮石上来的黑之阵营魔术师，被狂化的从者吊起来捏爆，血液溅的到处都是。
蓝染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提起手心瞬发防御魔术，鲜血被阻隔在魔力构成的障蔽表层。
目光随意一扫，正巧触及一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眸，对方错愕的表情让蓝染一愣，回过神面露了然。
脚下展开光芒炫目的阵，天花板、地面窜出大量锁链，眨眼间束缚杀了一名魔术师后转而攻击他的疯狂者。
没有理会愤怒的嘶吼，蓝染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五官与他的从者一模一样，但在造型上做了许多改变的青年。
“方便跟我说下目前情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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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嘛，请帮大公（弗拉德三世）默哀……
他就是那个被迫狂化的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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