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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人造人
“……”
剧烈的风刮得脸颊生疼，蓝染蹙着眉头，骨节分明的手指伸直，掌心翻转，灵子纷飞聚合实体，一本硬皮封面的精装书本出现在手中。
蓝染瞇起眼睛，计算着从高空落下的距离，一边吩咐他的从者们灵子化。
以从者身躯的抗打特性，就算从高空摔到地面，导致他们直接回归英灵座的可能极低，不过为了避免施术时受到其余因素影响，蓝染果断的净空周遭。
随着他一同出现并保持自由落体的从者身体散发淡淡的微光，在光点漫开来前就消失了。
在空中十分困难的调整姿势，手指用力而微微发白，制住手里的书确保它不会被风吹走，翻开书页，记载了各种魔术的纸张快速翻转，看到自己要使用的那一页，快速伸手按住翻动的页面，同时灌注魔力。
复数水蓝色的阵式包围着蓝染，外围圆形的法阵内部充斥复杂而庄重的纹路，散发浅淡的光，无声地运转着。
鼓噪耳膜的风声渐弱，下落的速度也逐渐趋缓，到达接近树林的空域时蓝染已经掌握了趋势。
草木茂密，环绕这附近唯一一栋建筑，宛如守护城墙的森林里，彼此理念相冲而对峙的人听闻树梢响动抬起头，就见一名人类违反了寻常规则从空中缓缓降落。
神经犹如拉满弓的弦一样紧绷的从者短暂晃神后立马摆出了战斗姿态，靠的近些认为领域被进犯的Saber握着剑柄，迅猛刺出的剑刃带着雷霆之势！
锵——！
攻击被突然出现的一道红色身影阻绝，Saber面露惊愕，他竟然没有察觉对方的气息！灵子化？难道是红方的从者！
将来者判定为敌方阵营的黑之Saber目光一凛，蓄力准备连续进攻，在他踏出第一步前却被突如其来的黄金剑雨逼的不停后撤，余光瞥见御主也在剑雨扫射范围，他脚下猛力一踩，向斜方位移，挥动武器打掉成批精致华美且闪闪发光的武器。
“吉尔，稍等一下。”
少年清朗的声音在一片震动大地的轰鸣中难以被察觉，站在树上居高临下俯视众人的从者却清楚捕捉到了他的声音。
吉尔伽美什身后荡开一圈又一圈数量恐怖的金色涟漪，那些如水的波纹并未消失，但也没有在投掷出致命的武器。
血红的眸子用看待死物的眼神俯视被列为攻击对象的目标，感觉到蓝染的视线，才移开让对面的人备感压力的目光。
“谢谢。”蓝染朝立于高处的英雄王笑了下，转而看着全神警惕他们的Saber，“齐格飞？”
之所以用不确定的语气，是因为对方的眼神太陌生了，全然的警戒与敌意。明明不久前还曾经在特异点共同奋战过，是的，在第二次进行回收圣杯之力的任务，在奥尔良遭遇的龙血骑士，屠龙者——齐格飞。
蓝染见到他时，确实是Saber职阶没错，形象配备一样不少，身材高大褐色的皮肤，胸前蔓延至脸部的诅咒纹路，那是淋上恶龙血具现化的铠甲，外俏的银色长发，和那双如湖水碧绿的眼眸，表情肃穆看似不近人情，实际上却是个心地善良很温和的人。
手握拥有银白细长的剑身，以及十字手柄的宝具，那把达成了屠龙伟业的诅咒圣剑。
被当众拆穿真名，明明他的身分只有自己的御主和御主上级知晓，齐格飞露出错愕的表情，敌意因此更浓重了。
“呵。”吉尔伽美什发出一声嗤笑，眼底翻滚血腥的色彩，那是由他不怎么明朗的心情酝酿而成的杀意。
“杂种，是什么让你以为自己有权利在本王面前叫嚣？做好准备迎接王的愤怒了吗？”
英雄王的嘴角咧开恶劣的弧度，他所说的话绝非开玩笑，杀气镇压的齐格飞附近负伤的Rider身躯僵硬。
吉尔伽美什不认识齐格飞，那一次的特异点他尚未被蓝染召唤，自然错过了那段经历，但就算有认识，吉尔伽美什也不会因此改变态度。
不开心的下一步直接就是杀人了，武力派的标志不要太明显。
“吉尔，先别激动，我想向他们问一些问题。”蓝染的神色有些无奈，他已经看出如今碰到的这位齐格飞不认识他，心里也有些猜测，但还是需要找人问的，先以御主和从者之间的隐密沟通方式指派探查任务给灵子化的迦尔纳，才说：“等那边那位气息微弱的少年死亡，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一定会被认为是他们拖延救治时间，到了那时沟通方面会有些困难。
蓝染一提醒，齐格飞果然泄露了忧心的情绪。
果然是他，一样不善于隐藏，脸上把他心里想什么都表现出来了。蓝染看着齐格飞，并不在意旁边那位容貌秀美，用黑色缎带蝴蝶结绑着粉色长辫子的从者。
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不强，实际上真正的实力也没有同阵营其他从者好，Rider剑尖刚离开地面，就有一把折射凛然冷光的武.士刀贴着他的脖子，让他不得动弹。
糟了！
齐格飞目睹Rider的处境，视线迅速扫视周围，在场仅剩有行动力的同伴受制，御主还在昏迷，前方三名敌人，后方一位。
……被包围了。
齐格飞沉寂半晌，糟糕的处境让他那张脸只余肃穆的表情，就在他决心杀出一条血路，好让Rider带走他的御主时，蓝染却自顾自的走到躺卧在地的少年身旁。
“唔？”
“怎么？”吉尔伽美什走到蓝染身边，金属盔甲在他行走间碰撞清脆的声音，他看了眼地上趴着的人形，感到无聊的移开视线，目光重新回到蓝染身上。
他对快要死的弱小生命没有兴趣。
冷酷的地方，是相像的，但蓝染对于未知的部分有着求知欲。
“没什么，只是觉得奇怪，这是人造人吧？做出来提供魔力用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一看就是使用方式不对。”
“使用方式……”被天草四郎一刀制住的Rider手指掐入掌心。
蓝染却连一个眼神也没有偏移，他的注意力放在人造人身上，单侧的湛蓝眼眸透着明显的兴味，他打开书本，手指贴着书页划过，人造人的下方土地突然绽放浅灰色的光。
“！”
Rider提剑旋身砍向天草四郎，因为注意力有一部分放在蓝染身上，以至于被Rider挣脱桎梏，天草四郎很快反应过来，面色沉静地持刀劈砍，重击压制力量比不上他的Rider。
“快让开啊！”Rider发出怒吼，愤怒的表情出现在他那张毫无威慑力的可爱脸孔。
齐格飞压低上半身做出俯冲的准备，却遭到战斗经验丰富的Emiya先一步阻拦。
挥舞黑白双剑的红色Archer利用他战斗中历练得来的身手，一时竟与传说中击退恶龙的大英雄势均力敌。
完全无视战斗做自己的事，帮重伤的人造人检查完身体后，蓝染指尖捏着页角，一张张翻着页，细不可闻的声音被利刃撞击的声音盖过。
“你想救他？”吉尔伽美什透析蓝染举动代表的意义，不解的皱眉，“这种弱小的，轻易就会死去的生命，有什么值得你留意？”
蓝染没有否认，在他眼里，眼前从魔术反馈的结果中得知刚诞生不久的人造人，确实脆弱的不堪一击，而且就算救活了，也没办法活的久。
残缺的生命是如此短暂。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真要说，大概就是一时兴起吧。”
吉尔伽美什对于这个答案不置可否，如果这是蓝染的意愿，他没有阻止的必要。
指尖再度滑过页面，灌入魔力，这一次的光芒是白色的，柔和而温暖，一如这项术式带来的效果。
打斗的声音不知不觉停了下来，蓝染旁若无人地贡献他自身的魔力帮助人造人修复伤口，他的魔术使用的很完美，无论是量的掌握，还是呈现的效果，人造人苍白的脸色在这道照亮夜晚森林的光芒中渐缓。
蓝染收起魔术，阖上书本，那干脆果断的一声轻响宛如信号，空气中飘浮的点点灵子变得透明，然后彻底消失。
人造人的眼皮颤动，缓慢地睁开眼睛，他看见一名陌生的少年，黑色自然卷曲的短发，神智还不是很清醒的人造人懵懂地凝望对方那双特殊的异色瞳。
右边的湛蓝在夜晚从树木缝隙洒落的月光下更显幽深美丽，左侧的银白却好似融不进丝毫光彩，明明是浅淡而优美的颜色。
缺少的是什么？
是谁？这名少年，究竟是谁？
内心的疑问脱口而出，人造人听见自己有些沙哑的嗓音。
“……你是……谁？”
“我？”蓝染表情似笑非笑，他回答了人造人的问题，反问道：“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人造人愣了片刻，脑袋转过来，呆愣的神色也跟着变得低落。
“我……我没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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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Archer X2，Lancer X1，Ruler X1的队伍！再加上装嫩大BOSS。
真心觉得这样的组合够逆天了，以动画标准衡量根本无敌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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