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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救援
临时出现的那只鸟并不是恐狼的对手,仅仅交手了几次鸟就不得不拖着受伤的翅膀飞走。
它俩交手的十几秒钟为江鱼创造了宝贵的逃脱时间,让她得以顺利的进到吊床并将吊床悬挂在了安全的位置,任恐狼会爬树也无可奈何。
恐狼的到来直接清扫了周围,之前还在大战的兀鹫和鬣狗全都不见了踪影,只是地上新增了五只兀鹫、两只鬣狗的尸体。
恐狼其实是一种半食腐动物,活物和死物都吃。参加了地上战争的恐狼们撕扯着新鲜的尸体与昨夜死了发臭的尸体,而选择上树袭击江鱼和沙的四只恐狼则一无所获,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同类美餐,期望同类能够剩下一些肉自己捡着吃。
不是它们不想上前分一杯羹,而是恐狼普遍占有欲强烈,对于敢于抢夺自己猎物的行为绝不姑息。狼群是真正奉行弱肉强食的种群,想要吃饱生存下来就必须依靠自身的力量。
蹲坐在吊床里的江鱼仔细的观察着树下的恐狼,能够如此近距离观察而又不用怕遭受袭击的机会并不多。
这次出现的恐狼一共有八只,四只负责树下、四只负责树上,其中负责树下的四只中有两只挂了彩,前腿部分被狂暴的鬣狗咬伤;负责树上的四只中有一只被巨榕伞给扇成了轻微脑震荡。
她向下观察的时候就发现,脑震荡的那一只恐狼走路都还有一点踉跄,显然是后遗症发作了,这样的症状应该还会持续几个小时。
恐狼进食的速度很快,地面上的尸体被八只恐狼的吃掉了大部分,留下一地的沾着些许肉沫的白骨。
八只恐狼吃饱喝足之后,在头狼的带领下施施然的向着小森林深处走去,不再关注其他的事物,连眼神都没施舍一个给树上的两人,这一点恐狼的作风跟鬣狗完全不一样。
树林里生长着许多的植物,密集粗壮的树根锁水的功能强大,地面的泥土本就湿润。经过长时间鲜血的浸泡,树下这一部分的泥土都变成了红色,轻轻一踩就会从泥土里渗出血来。
恐狼们的身上都挂着血珠,脚掌周围的毛也差不多被血打湿,在通往小森林深处的一路上留下了一串串的血脚印。
从收集露水到向部落求救,再到兀鹫、鬣狗之争和恐狼的出现与离去,这半天经历的事情简直比她过去二十年的经历都要惊心动魄,其惊险刺激的程度在现代根本无法想象。
人的适应能力真的是生物界中最强的,就拿江鱼来说,三天前她还是21世纪肩不能抗、手不能抬、离了空调生活就不能自理的弱鸡妹子一枚,然后在原始部落呆了三天之后她已经适应了这个世界的生活节奏与方式,能抓着树藤爬上爬下了。
不过饶是她适应能力再强,经过这么一系列的生存斗争之后浑身的肌肉也开始酸痛起来。
目送着恐狼们离开,江鱼盘算着要不要趁着树林里还残留有恐狼的气息,其他小动物惧于它的威势不敢出来的时机,去冒险继续没有做完的事情,比如加厚底部。
忽然间她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她没办法下去!
由于时间紧急她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设计可以上下滑动的绳扣,因此这个吊床所用的绳扣是单向的,也就是说可以拉动绳子使吊床上移但是没有办法让吊床下降,她只能和沙困在吊床里面等着部落的人来救助。
根据树林里阴影的性质,她大致推断出此时应是下午三点钟左右,正是这个世界一天中温度最高的时刻。
强烈的光线照进树林里,吊床细细的几根藤绳根本就没有遮阳的功能,她和沙就像两条咸鱼一样只能接受强烈紫外线的照射,皮肤都感觉要烧着了一般。
大量的汗液流出令她口干舌燥,浑身酥软,出现了明显的高温中暑症状;沙的情况更为糟糕,他本身就发着低烧,这会儿已经昏迷了过去。由于树林各种带着病毒的小虫子的接触,他小腿伤口的边缘已经有一部分化脓,流出黄色的脓水。
早上收集的露水只有两袋,到转移到这里来的时候已经喝掉了一袋。江鱼捧着水袋小心的抿了一口,微微沾湿口腔与嘴唇就作罢,转而将那些水慢慢的喂给了沙,留下一点水替他冲洗了一下伤口。
喂完水之后,她选择了两根藤蔓交叉的地方坐下,背靠着藤蔓闭上眼睛等待着太阳热量的散去。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浅眠中的江鱼听到了清晰的骨笛声。
强忍着脑中的眩晕,她掏出藏在衣服内的骨笛吹响,不断地引导者部落里的人。听着越来越近的骨笛声,江鱼停止了动作,这么近的距离足以让人发现他们。
而另一边部落里的人听着近在咫尺的骨笛声也放下了心,终于是找到两人了,能够回应他们的骨笛那应该就没出什么大事,一行人加快了脚步。
巨榕树下修罗般的血腥场景、不知名动物留下的渐渐变淡的血足印、被吊在树上的鱼和沙、散落破碎的巨榕树叶,还有那挂在树杈高处的兀鹫尸体……
这样的场景看起来诡异极了!
当义和桐、淳等十一人来到这里的时候看见这样的场景险些心脏骤停,淳当场就炸了毛,从部落队伍里走出从背后抽出两根长矛,一手一根,往那些可能隐藏着凶兽的草丛里戳着,于拦都拦不住。
面对着这么诡异的情况,一时间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不敢轻易的上树将鱼和沙放下来。
几乎晕厥的江鱼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勉强张开干得开裂的嘴有气无力的喊道,“阿妈,阿爸”
在这寂静的林子里,她的声音清晰的传递到了众人的耳朵里,桐心里着急,面上也带了出来几分。看这样血腥的场景和两人的处境、状态怎么可能没发生什么事?
义向众人做了几个动作,桐和淳会意的搭起弓拉满弦,弓上的箭蓄势待发,其余人则背对背呈圆形站立警戒着周围。
义则收好石刀与石矛在树下助跑了几步,最后一步时脚掌用力向上跳起同时手掌紧紧的扣住树皮,他这一跳竟然直接就跳在了第一个树杈的下方,双手一撑轻松的就踏上了第一个树杈。
爬树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小事一桩,轻轻松松非常快速的就到了吊床的下方。
“鱼,你现在还是清醒着的么?”义面对悬吊在空中的吊床毫无办法,又担心时间久了两人发生意外。
江鱼自然明白夜长梦多的道理,说道,“阿爸,这个藤蔓做的吊床放不下来,现在你站到正下方去,我先将沙推下去。”
义在正下方站定,伸出双手看着上方。江鱼用四根茎矛将吊床藤蔓间的空隙撑大,使出全身的劲儿将昏迷的沙推下去,待义接住沙并将他交给淳后深吸一口气也直接跳了下去。
从十米高的树上跳下去冲击力可想而知,本来就晕晕乎乎的江鱼在“砰”的一声落入义的手臂中后就眼前一黑放心的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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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到一个视频用美图秀秀修照片,看完之后曦不禁怀疑我和她用的是不是同一个美图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