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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个建议
第47章
中央议事厅之中，已经有许多人在了，而且大部分都是谢黎他们的“熟人”。
来自远东分部的祝风融、CROW，祝风融还冲谢黎点头示意，让谢黎有些莫名，然后是来自极夜分部的阿尔法多，来自自由分部的Sword，来自绿洲分部的阿普切，最后是来自本部的其他猎魔师。
夏德和马克西米利安都在，在谢黎看过去的时候，马克西米利安那微笑地挥了挥手，夏德倒是没有表示，不过对他有所了解的人就会知道，这位杀戮者乐意出席这种活动就很是难得了，果然是因为底下的是自己学生的缘故吧……？
有过一面之缘的克里夫兰双子也在，罗森塔尔和斩首者都没来，除此之外，还有几位之前谢黎只闻其名、未见其身的猎魔师。
坐在首位的，无疑是NO.1不朽者“国王”艾尔罗伊·金。他是一位接近30岁，金发碧眼的白人青年，看起来有些冷淡地垂着眼。
之后是常年呆在本部的NO.5聆听者“天使”塞西莉·梅尔芭，她今年24岁，如果在普通的世界，正是一位女性最好的年华，可惜这个世界的猎魔师都是些性冷淡，这位小姐姐也就无人问津。
塞西莉的长相倒不是那种绝色，但看上去绝对有着邻家大姐姐的亲和治愈力，一头亚麻色的大波浪长发，身材有如熟透的水蜜桃般，散发着诱人的风味。
最后是NO.6追猎者“疯狗”提姆·亚辛，以西方人普遍一八零以上的身高来说，他无疑是比较矮的那一派，不过从肤色来看，他应该不是纯种白人，谢黎目测他顶多一米七，是一个体型瘦小的男子，还长着一对吊梢眼小眼睛，双手抱臂，以凌厉的目光审视着所有人。
如果说夏德给人的印象是阴沉的话，这位追猎者给人的印象就是阴鸷甚至险恶了，天生一副恶人相，也难怪臭名昭著。
不过谢黎倒是意外地在他身后看到了丽芙，她也对他点头致意。丽芙大概是在场的所有人中，除了祝风融之外唯一不是A级猎魔师的人。
……原来是这样吗。
谢黎虽然是出身本部的A级猎魔师，但他倾向于反对派这件事，在之前的事件里已经暴露无遗，因此，这次到场的本部A级猎魔师之中，除了克里夫兰双子之外，The traitor的人一个都没来，中立和其他派系的人显然也不想趟这趟浑水。
因此到来的人里，夏德不必说，艾尔罗伊和塞西莉都是Kingdom的人，马克西米利安既是熟人也是跟他们走得近的反对派，提姆·亚辛则是无需顾忌其他两派，克里夫兰双子……嗯，谢黎觉得他们、至少卢克维尔是为丽芙而来的吧。
显然，本部的分裂已经相当明显了。
与这些暴露出来的东西相比，之后的认证仪式显得就简洁得多，就是艾尔罗伊代表猎魔师协会，在本部和五大分部的代表见证下，授予他们五人A级猎魔师资格而已。
以至于术龙城从议事厅出来，还显得有些懵逼。
“欸？这样就结束了吗？我以为还要考核或者测试我们的实力之类的才行？”
不光是他，其他三人也一脸无法释然的样子。
“那才是真的没有必要吧？”谢黎回道：“毕竟A级猎魔师可以感应到其他A级，这又没办法伪造，是不是A级打个照面就知道了啊。”
“……好像有道理。”术龙城挠了挠脑袋。
“还有，如果你想要考核和测试，想必他们会乐意满足你的希望的，只要你找个本部的A级猎魔师挑战就行了，重头戏还在后面呢。”
谢黎的话也给了其他人一个提醒，没错，他们成为A级猎魔师之后，就拥有了一次向本部A级猎魔师挑战的机会，如果战而胜之就能留在本部。
先不说这个胜利的奖品对A级猎魔师们有没有吸引力吧，很多刚刚成为A级的新人，因为对自己的定位不明，也会选择先挑战再说，这样他们就能通过与本部老牌A级的战斗，大致摸准自己的实力定位——说不定这个挑战条款，最初就是这么发展来的。
“对哦，那我要挑战谁好呢……？”
就在术龙城等人因为这些话纷纷摩拳擦掌，开始要交流挑战心得的时候，谢黎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谢黎。”
谢黎转回头，意外地看见了正从议事厅走出来的人，“马克西米利安，有什么事吗？”
“抱歉打扰你们谈话了，不过，艾尔罗伊说他有事要找你——”
“‘国王’要找我？什么事？”这下谢黎是真的有些意外了，虽然他想到因为之前的活跃，可能会引起反对派大佬的注意，但没想到这个注意会如此快地兑现。
“这个……你过去就知道了。”
这话一出，连术龙城都一脸怀疑之色了，因为这种语焉不详的回答，实在不像是他平时所为，如果不是A级猎魔师的感应不好造假，他们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个假审判者了。
马克西米利安面色有些为难，显然他只是为了传话而来，“我向你保证，不是什么坏事，也没有任何危险，夏德也会在。”
谢黎审视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好吧。”
安抚完术龙城之后，谢黎跟着马克西米利安，重新回到了议事厅，之前见证的其他分部的人，已经全部离开，所以现在里面空空荡荡。
谢黎跟在他身后穿过议事厅，才发现这里的最内端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小门，他们进入的是左边的那个，走进去就是另一个议事厅，不过是小型号的，占地只有之前中央议事厅的四分之一。
在这个小议事厅里，已经有一些人呆在里面，包括马克西米利安所说的艾尔罗伊和夏德，还有塞西莉也在，三人已经在各自的位置上坐好。
谢黎心里也在嘀咕……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为了植入芯片的事吗？毕竟谢黎也成了A级猎魔师，算是有了初步的资格坐在这里。
可如果说是反对派的聚会，那中立派的夏德就完全没必要到场啊？
不管怎么说，马克西米利安和谢黎都各自找了个空位坐下。
“你就是谢黎吧，我是艾尔罗伊·金。”第一个说话的人，竟然是看上去十分冷淡的最终BOSS艾尔罗伊，“能在成为猎魔师的第一年就突破A级，你也算是十分优秀了。”
谢黎没有接话，只是点了点头，对方不会是仅仅为了专门把他找来夸一顿的，所以他只要等艾尔罗伊发话就行了。
果然，艾尔罗伊接着说了下去，“那么……我有一件事想问你，你对成为A级猎魔师之后的去路，有什么打算吗？是挑战本部的猎魔师以谋求留在本部呢，还是打算去其他分部闯一闯？”
早就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应对的谢黎，谨慎地回答道：“这我还没有想好。”
虽然谢黎其实是偏向前往远东分部和术龙城会和的，但在没弄清艾尔罗伊是什么打算之前，他可不准备贸然暴露自己的想法。
“是吗……”见谢黎没接茬，艾尔罗伊的语气中既没有失望也没有高兴，他闭目想了想，决定开门见山。
张开眼睛，他定定地看向谢黎的双眼，问道：“那么……如果我说，我们希望你能前往远东分部，成为那里的驻守A级猎魔师，你觉得怎么样呢？”
“不朽者，就算你是本部的‘国王’，也没有到一手遮天的份上，不要试图胁迫我的学生！”夏德勃然变色。
“杀戮者夏德·贝尔弗利鲁。”艾尔罗伊连名带姓地叫了夏德的名字，他的语气和动作都没有丝毫变化，却有种仿佛看不见的压迫感，“我没有胁迫任何人的意思，这只是个建议。——还有，我在跟谢黎说话，没有问你的意见，他已经结束了训练期，不再是你的学生了。”
小议事厅的气氛，仿佛瞬间坠入了冰点。
这就是……“国王”吗。
谢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艾尔罗伊·金会有这样的绰号，显然不仅仅是谢黎猜测的，因为他正好姓金（King）而已。
在刚听到艾尔罗伊的问题时，谢黎还吓了一跳，以为对方有读心或者类似能通晓他想法的超能力——这也不是不可能。
好在夏德打了一回岔，让谢黎有了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如果对方真有这样的能力，就不会是问句，也没必要特意把他叫过来询问意向了。
“我可以问，为什么吗？”谢黎的问话及时打破了冰点。
艾尔罗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不过他看上去不像是不乐意回答，而更像是在组织语言，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不介意的话，这个问题就由我来回答吧。”
谢黎转过头，说这句话的人，是之前沉默着的塞西莉，这位有着“天使”之名的女性猎魔师，也正微笑着看向他。
“这个事情呢，说起来就比较久了。谢黎你刚刚去大洋洲了一趟，为了带回灵魂新星，对吧？那你知道吗？灵魂新星的上一任主人，也就是本部的前任NO.1不朽者，在担任这个职位之前，其实是出身于远东分部的。”
“哦？”这个谢黎是真的不知道，不过想来也是，只要战而胜之，就能取代对方的排位的话，本部其实有不少A级猎魔师是出身其他分部的，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由这位前任不朽者牵线搭桥，在他的时代，本部和远东分部进行了一系列的合作，其中之一，是进行人工自然种的培育——也就是试图以人工干涉的方式，制造出自然种，或者至少近似自然种潜能的猎魔师。”塞西莉继续讲述道。
夏德的视线，不经意地落在了仅有的五位自然种之一、也是本部现有唯一的自然种A级猎魔师马克西米利安身上，他对于这个话题显得很平静，显然早有耳闻。
然而谢黎却没有去看马克西米利安，因为听到塞西莉的描述，他想到的是另外一个人。
他沉吟了一下，还是说道：“你说的是丽芙，对吗？”
听到谢黎给出的答案，艾尔罗伊和塞西莉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惊讶和激赏，说到自然种，就想到马克西米利安，或者说，想到自然种家族哲罗姆家族，然而，能脱离这种思维定式，抽丝剥茧出真正的答案，这连他们也有些惊叹。
“是的。”塞西莉确认了他的答案，有些好奇地道：“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之前只是有点怀疑，我听说丽芙在婴儿时期就成为了野生种，那么一个婴儿是如何接触到异种因子的。”谢黎给出了他的判断依据。
猎魔师协会发展到如今的程度，由于制造人工种猎魔师技术的成熟，人工种的存在已经占据了猎魔师人口的九成九。
所有新生儿，在出生之后，就要接受检测，是否拥有成为人工种猎魔师的资质，再将这些拥有资质的孩子集中起来，教授他们战斗的知识，直到成长到一定年龄，身体成熟足够接受弱化后异种因子的“接种”，再进行手术，正式成为人工种猎魔师。
至于自然种，之前也说过是由两个猎魔师自然生育出来的——那么，野生种又是如何产生的呢？
在正常情况下，普通人类从生到死，都住在聚居地内，是几乎不可能接触到异种因子的，这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
而这些人中，有些普通人意外身受重伤濒死，活不下去了，或者有些肢体后天残疾的人，根据这个场景流传的传统，协会会给这些残次品一次机会，但这些人早就经过初生筛选，不适合做人工种，那就只能直接接受原种异种因子的“接种”。
成功的话，这些残次品就会成为野生种，成为猎魔师之后，对于他们来说，不论是重伤还是肢体残疾，那都不是什么问题了，完全可以自愈或者断肢再生——谢黎在这个场景中的背景，多半就是这样。
谢黎在听到丽芙在婴儿时期就成了野生种的时候，就产生过这种疑问，既然普通人一生都不太可能接触到异种因子，丽芙又是如何接触到的？还是在婴儿中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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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要揭一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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