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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
阿厌呢,去哪里了?
罗冷春还在等着她的答案,周淳羽一颗脑袋还被女魔头摁着,就像一道冷气灌顶,周淳羽从头到尾椎骨小小的颤了遍,才小心翼翼开口:“我......晚、晚辈小羽,家住大唐,路途遥远,家人想将晚辈送去凌霄宗修习法术......”
说到一半,她有些佩服自己,一紧张拿谁都开涮。
未几回过味来,不对啊,还不知晓有没有灵根呢,编的太过要抹脖子。
于是她快快低头,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可惜遇见了变故,家中长辈一向仰慕......仰慕菩提剑,希望晚辈能够学点皮毛,光耀门楣。晚辈只有完成长辈遗愿,才能为他们报仇!”
啊,听墙角只晓得凌霄宗有纵横元君和菩提剑,纵横元君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托孤,菩提剑又是女魔头的对头,可她没有别的了解,没办法没办法。
女魔头不好惹,万一真编出个名目要去找家屠门就穿帮了。
细数自己的倒霉事,周淳羽真哭出几滴眼泪来。
除开被凌霄宗菩提剑恶心到,罗冷春一一对上,她和缓面容:“凌霄宗好在哪里?附近流寇蛮人取过客性命无人管,可见正道亦非真正贴合修士们想象的。”
懂了,压东家提西家,女魔头客客气气有所图。
不入正道,不去看对自己有恩的千岁老前辈,难道还随你去,和黑泪修士合伙抓我自个不成?
等等,女魔头不会已经知道自己真身了吧?
周淳羽动作一僵,恰好停在答复的空当上。
在罗冷春发火前,她适当露出个懵懂的笑:“晚辈从小听家里人说凌霄宗如何如何强大,难不成还有比凌霄宗菩提剑更强的人?”
“当然!”罗冷春一昂修长脖颈,恨不得说你眼前就是,但她还是保守了些,“十三洲分布宇海,岂能容凌霄独大?”
“什么正道邪道都是糊弄小娃娃的,只有强大了,才能在全宇立足。你若想报仇,去了凌霄宗只会有一群疯子大乱斗。德儒墙和长生殿几乎不收女修,是帮牛鼻子老道跟秃驴。别的地方亦是鸟毛乱飞,乌烟瘴气。”
可不就是在糊弄我?
周淳羽配合地露出“您懂的真多”的仰慕表情:“那前辈生得这么美,又救了我,您是......”
“听好了小丫头。”
罗冷春红唇邪挑,手捻颌搁,跟在斯年面前做低伏小时完全两般模样,周淳羽倒是理解为何这六年男修们傻狍子似的往上撞了,这女人楚腰卫鬓,天生尤物,难以抵挡。
周淳羽中了媚术又有清醒之兆,罗冷春见猎心喜,捧着她的脸蛋儿道:“这便是髅粉窟小小的本事之一,只是一笑罢了,多少正道修士就这样栽在我手上。小羽若跟着我,来年不过笑笑,你的仇人们尽可自相残杀,有趣着呢。”
仇人?周淳羽想起姜堰和那个不知名女修。
没杀过人,不过若他们再撞上来,周淳羽觉得,她大概更愿意手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吃人肉就算了。
“小羽从未杀过人。”女孩迷糊着,面露难色,“也无甚仇人。”
“莫急,谁说我们的法子修炼来只是为了杀人了?”罗冷春循循善诱,“论享受极乐,世上无人能及燕芙髅粉窟。你且瞧好。”
她提步走出,生怕来人吓到小徒弟。
纤指做印咒,木屋后方便有一人双手缚锁,痴痴走出。其实去掉锁链,男子也不会逃生,他满心都是眼前婀娜的美人,哪想的起今夕何夕。
人不如兽、人不如兽啊!
周淳羽哪还不明白罗冷春的盘算,去她的门派那还得了,指不定谁吃谁。不敢对髅粉窟的修炼抱多大希望,周淳羽想着自己不能成人时老被当做宝贝诛杀捕捉,无心去想其他,若她不能维持人型,再度回头会如何?
怕是这一辈子真得栽在罗冷春手中,剥皮抽骨,大约再无来世。
名字不敢道假,却也不能全真,周淳羽抹了把虚汗,缩紧小身体,等着下一波问答题。
靡丽香风盈盈满室,罗冷春很快回来,身后跟着个文质彬彬的男修。
周淳羽皱眉,不懂罗冷春要当着一位未成年干什么......她不太想看行不行......
只见女魔头将男子招至床榻前,一手抚上那文弱男子面颊,另一只手摸上他袒/露的胸膛。她眼风斜瞟,见周淳羽已是将棉被捂过头,放声失笑。
从不知小孩子如小徒弟识趣且有趣,罗冷春可以原谅她一点儿弯弯肚肠。
她故意引得男子亲上自己,小徒弟愣是把被子捂死了。
这可就起不了教育作用了。
“小羽,将脸露出来。”罗冷春贴在男修身上,懒洋洋道,“你的仇家无非也就他这个级别。散修多在筑基金丹期,他是个金丹后期,资质尚可。模样,勉勉强强。”
金丹后期!
周淳羽捂在被子里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罗冷春轻描淡写杀鸡屠狗似的,可谁家金丹后期舍得让人如此糟践。她来历特殊,大致能感应到他人的骨龄和生命,跟进来的男子分明年轻得很,离纵横元君就差个越阶!能把自己这样的捏死一沓不嫌多,算是个骄子啊!
“真不仔细看?凌霄的小子哦?”
“刷”地一声周淳羽掀开被子规规矩矩坐好。
倒霉蛋。凌霄宗这么倒霉的吗?她又不是锦鲤,救不了每个人呐!
周淳羽哭丧着脸极大取乐了罗冷春。
女魔头的做派迷得男修找不着北,男修明显情动,久被锁困,他情绪上来后心跳过于激烈,脑子昏沉,一副要晕过去的模样。
或许是周淳羽的表情太奇怪,罗冷春放开男修,将他推跪到床沿边。
突如其来的男子吓到周淳羽了,她再度背靠上墙壁,两手抓住床单不知如何是好。
仔细看去,男修面容没有罗冷春描述的那样糟糕,挺鼻薄唇,只是皮肤太白,显得文弱。被人推,他双手难免扶上床沿,摔得痛了,男修伸出一只手捂住前额,拧眉间自有股不耐的骄纵。
睁眼看到周淳羽怂贴墙上他还愣了一下,周淳羽瞅着他手腕上醒目的红痕也愣住了。
画面活像俩呆头鹅对视,虽然不如罗冷春所思所想,但她真是忍不住,觉得小羽太好笑,就是个乐子。
媚术被罗冷春解除了,她抱胸对周淳羽说:“小羽,亲他。”
男修低下头握紧手,凤目阴沉。
“我......??”周淳羽指着自己,“不、不亲会怎、怎样?”她看起来要怕的哭了。
罗冷春更觉得有意思,还非得看到她亲不可了。
“你不是想报仇?亲都不肯,怎么学我的法术?”
“要是不亲,扔到外面的雪地,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如何下场吧?”比起语气,她尖尖染着蔻丹的指甲杀气更重,让周淳羽心里发毛。
我也没说您是我师傅啊......不如把我扔出去吧......
不过这么说一定会死,罗冷春已经面露不悦,偏偏那男修也一副谁亲我都必死的凶样。
“您、您请让开一下。”周淳羽化人了可没修为不想被掐死,结结巴巴跟床边的男修打了个商量。
男修顿了好一会才抬眼看她,挪开了自己的身体,显得很受辱。
周淳羽吞了口口水,赤脚踩上地面。
女魔头没养过孩子,根本没想到准备小鞋子,周淳羽默默离远了几尺。
动脑筋的时候,她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于是仰起头问:“前辈,是,只要亲一下男孩子就行了吗?”
罗冷春想了想,摇头添道:“可不能放水,要同我方才的亲亲一样。”
“啊?”周淳羽又懵了,她刚才躲被子里可什么都没瞧见,只听见了些微声音。
“唇贴唇。”罗冷春挑眉看好戏,“很简单,你试试就知道了。刚开始,又不会伤人。”
其实罗冷春本想更恶劣的,但是明显会吓到想收的小徒弟,为免她对自己过于害怕,还是先简单一点好。毕竟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堕落人心,慢慢来稳妥,沉醉的人也会在所难逃。
她提问想得到的答案可不是这个......
周淳羽只能默念:不管怎么样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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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男修咬紧牙关只等着折辱,那小姑娘看着可爱,却要落入这女贼的手中,要是交给凌霄教导多好。可惜他也打不过这个女人,还受媚术蒙蔽做出不少丑态,当真是有辱门风!
功法气力都被罗冷春用秘法禁住,他是求死不得,生比死苦。
许久等不来人,脚步声还愈发远了。男修意识到事情不对,舍得转过了头。
他瞪大了一双凤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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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单薄的女孩子扯住一个穿着杂色臃肿的男孩儿,他们俩面对面倒是玉雪映清风,男孩子面子薄,也不知看见了什么,脸比女孩儿还要红上几分。
周淳羽对着阿厌,触手冰凉,他看着穿的厚实,原来还是怕冷。她将对方双手并拢试图传递些热气,然后温柔的嗓音有些低沉:“小兄弟对不住,这次我亲了你,会对你负责的。”
本就是看着你长大的,早开始负责了。
小孩子闹着玩而已,应该不会有印象的......
她将双唇送了上去,贴上阿厌的唇瓣。
两人的脸还带着婴儿肥,贴着都能感受到对方肥肥的脸颊,不过周淳羽是暖玉,阿厌是冰糕。
阿厌脑子里全是智脑法饼“嗷嗷嗷”的叫声,至于他本人,完全呆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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