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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药与飞行（3）
一股热血冲上头脑，Harriet想也没想，就跨上她的扫帚。Rona和Hermes同时跳出来阻止了她。
“别去！你从来没有学过飞行，你要是从空中摔下来怎么办？”Rona焦急又担心地说。
“不行！霍琦夫人让我们留在原地，你这样不仅会害得你自己被开除，还会让所有人都陷入麻烦之中。”Hermes急促地低声说。
但Harriet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她也不知道今天自己为何会这么生气，为何会如此想把马尔福从他的扫帚上狠狠地揍下去。她用力地蹬了一下地面，扫帚带着她上升到半空中，底下的许多斯莱特林都在发嘘声，喝倒彩，但Harriet没有理会他们，她的目标只有一个，马尔福。
“把纳威的记忆球还给我。”
马尔福轻盈地在半空中转悠着——他没有撒谎，他确实飞得非常好。看见Harriet，他笑了笑，显然不相信Harriet能在扫帚上有什么作为。
“我都说了，你想要就自己来拿啊。”
Harriet抓着扫帚，犹如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像马尔福飞去。一阵战栗随着风掠过她的全身，她意识到了，她不需要思考，也不需要Hermes在早餐桌上高谈阔论的那些飞行理论，她好像生来就知道要怎么飞行。马尔福被吓了一跳，他在最后一刻闪身躲过了Harriet。但Harriet并没有就这样直直地冲下去，她在空中来了一个漂亮的急转弯，她的身体与扫帚配合得天衣无缝。地上的格兰芬多学生都爆发出一阵欢呼。
“你以为就只有你一个人能在空中逞能吗？”Harriet轻蔑地说，“把球还我。”
“哼。那要看你能不能接住了。”马尔福说，猛地将球向远处扔去。
那球划出一道非常长的抛物线，Harriet紧紧跟随在背后，眼前一座塔楼近在咫尺，她得在玻璃球在石灰墙上撞碎的前一刻截住它。她拉起扫帚，加速上升，手伸向前，球越来越近，塔楼也越来越近——她右手的指尖抓住了球，左手则及时扳正了扫帚，在离塔楼一米远的地方停下来。
Harriet刚松了一口气，玻璃球却从她满是汗的手里滑落——
Harriet大吃一惊，想也没想就俯冲下去。然而就在这时，她那把老旧，破烂，一些枝子横七竖八地戳出来的扫帚的尾端的枝桠承受不住Harriet猛烈的飞行——Harriet估计它这辈子都没上过十米以上的高空——折断了一半。Harriet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不受控制地向左歪去，差点被甩下来，她能做的就是紧紧抓住扫帚，但这把扫帚已经完全不受她控制。
余光中，Harriet瞄到马尔福正加速向她冲来，她拿不准马尔福是想乘机把她从扫帚上撞下去还是想拉她一把，此时她的扫帚已经快速坠落到离地五米——四米——三米——马尔福从他的扫帚上跳过来，一把抱着Harriet向地面滚去。Harriet重重地摔在地上，一时间只觉得眼冒金星，头昏脑胀——但这也比她的扫帚好，她的扫帚直直地栽到地面上，直接从中间折成了好几块。
马尔福气喘吁吁地从地上爬起来，“你疯了吗！”他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如果不是我，你已经死了！”
“如果不是你！我从一开始就不会飞上天！”Harriet勉力从地上爬起来，反击回去。
“你——”马尔福苍白的脸涨得通红，Harriet从未见他如此生气过。
“Harriet·Potter！德拉科·马尔福！”
麦格教授快步向他们走来，身后跟着一群小跑的格兰芬多。Harriet只觉得自己的心直往下沉，Hermes说的没错，她要被开除了。但如果她要被赶出霍格沃茨，马尔福也不能待在这里。
“我在霍格沃茨这么多年—— 从来没有—— ”麦格教授简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没有看马尔福，只是愤怒地盯着Harriet，“你怎么敢—— 你会摔断脖子的—— ”
“不是他的错，教授—— ”
“住嘴，Granger先生。 ”
“是马尔福先挑起的！ ”
“马尔福救了她一命！”听到Rona那么说，跟过来的斯莱特林顿时也开始为马尔福打抱不平。
“安静！Potter，你跟我来。剩余的同学，把扫帚放回原处，然后回去城堡吃饭。”麦格教授锐利地扫了一眼马尔福，“至于你，马尔福，我会确保斯内普教授听说这件事的。”
Harriet愁眉苦脸地跟在麦格教授后面。告诉斯内普教授根本没有什么用，Harriet想，他那么偏心斯莱特林的学生，不要说开除了，搞不好连个留校处分都不会给马尔福。可麦格教授就不一样了，她严格又秉公办事，肯定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Harriet想为自己辩护几句，但她甚至没法在自己心里为自己辩护。从小到大，达力欺负她的程度不比马尔福低。因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达力有时还比马尔福更加过分。但她从来没有像面对马尔福这样冲动，愤怒。她不明白为什么，只有这个金发男孩可以像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戳到她心中的死穴，让她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麦格教授大步流星地穿过一道道走廊，打开一扇扇门，一言不发。Harriet机械地跟在她的身后，想着她才来不到两个星期，就要被赶回家了，达力不知道会有多开心。而佩妮姨妈和弗农姨夫会有什么反应，Harriet不敢去想。她以后都见不到Rona，也见不到海格了，也许学校放假的时候她们可以见见面，她会坐在那里，如饥似渴地听Rona讲学校的事情，日复一日地后悔自己今日的冲动……
麦格教授在一间教室外停住脚步，敲了敲门，开门进去。
“对不起，弗立维教授，可以让伍德出来一会吗？”
伍德？Harriet心想，不会是奥利弗·伍德吧。此人也在帕瓦蒂的名单上，但麦格教授叫他来会有什么事情呢？总不可能是找个长得比较帅的男孩子送她出学校吧。
伍德走了出来，Harriet一看就知道此伍德一定是彼伍德。他长得高大魁梧，有着粗粗的眉毛，十分帅气。看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叫出来，麦格教授把他们两个领到隔壁的一间空教室里，然后关上门。
“Potter，这是奥利弗·伍德。伍德——我替你找了一个找球手。”
Harriet惊讶地看着语气还略有点兴奋的麦格教授，又把目光转到伍德身上，只见他的表情从困惑转为喜悦，大声说：“你当真吗，教授？”
“当然是真的。”麦格教授脸上显出一丝笑意，“这孩子是个天才，她在极短的距离里加速，截住了一个玻璃球，又来了一个漂亮的急转刹车。查理·韦斯莱也做不到这一点啊。”
Harriet松了一口气，看来麦格教授只看见了她大展神通的那一部分，没有看见她丢脸的降落。而伍德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他刚中了几百万金加隆的大奖，不停地绕着Harriet打量着，仿佛她就是那几百万金加隆。
“她的体型正合适当一个找球手。轻盈——敏捷——”伍德说，“我们得给她弄一把像样的扫帚，我看光轮2000就不错。”
“我要去跟邓布利多教授谈谈，看我们能不能破格使用一年级新生。确实，我们需要一支比去年更棒的魁地奇队。上次比赛被斯莱特林队打得惨败，我几个星期不敢和斯内普教授照面……”
Harriet想象着那情景，坚定了要刻苦训练的心思。
“你父亲会为你骄傲的。”麦格教授看着Harriet，突然绽放了笑容，“他以前就是一个非常出色的魁地奇球员。”
*
“你说真的？”晚饭后，Harriet等到和Rona一起返回了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以后，才告诉了Rona麦格教授带走她以后发生的事情。Rona正从书包里往外掏课本，魔咒课的课本直接从她手里摔在地上，“天啊，可你是一年级新生啊！我真不敢相信，你一定是——五十年来最小的院队选手了。”
“是一个世纪以来。”Harriet纠正她。
“发生了什么？”帕瓦蒂和拉文德在Harriet身边坐下，她俩好奇地看看一脸震惊到说不出来话的Rona，又看看笑得合不拢嘴的Harriet，“你们在说什么？”帕瓦蒂问。
“Harriet被破格选为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员了！”Rona抢在Harriet前面一步说。
帕瓦蒂和拉文德一起小声尖叫起来，Harriet赶紧阻止她们。“你们小声一点。”Harriet恳求道，“麦格教授还想把这保密呢。你们可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们不会的。”帕瓦蒂和拉文德连连摇头，但她们看起来还是非常兴奋。“你好厉害啊，Harriet。”帕瓦蒂低声说，“你今天飞的真好，怪不得会被选上。”
“就连塞德里克·迪戈里也是二年级才加入赫奇帕奇的学院队呢。”拉文德敬佩地对Harriet说，大概在拉文德看来，能跟塞德里克做对比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那这么说，你跟奥利弗·伍德说上话了？”帕瓦蒂说。眼里都放出光来。
“是啊，他毕竟是队长嘛……”Harriet有些哭笑不得。
帕瓦蒂和拉文德又小声地尖叫起来，这之后，帕瓦蒂和拉文德缠着Harriet问了好久奥利弗·伍德的事情，直到Harriet把下次训练的时间告诉她们，她们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Harriet刚坐下来准备做作业，Rona又站起来了。
“Harriet，能陪我去下图书馆吗？斯内普布置的作业太难了，我们大概得去查点资料才行。”Rona愁眉苦脸的说。
“好吧。”Harriet收拾起她的书包，“前提是你还记得怎么去图书馆。”
Harriet和Rona顺利地到达了图书馆，但却被平斯夫人拦下了，她长得像一只巨大的兀鹫，凶巴巴地看着Harriet和Rona。“一年级新生九点以后不许在走廊上闲晃，你们只能在图书馆里待一会。”她说。
“我们来图书馆是来找作业要用的资料，一会可不够。”Rona说。
“我一会来叫你们。”平斯夫人根本不理会她的辩解，直截了当下了决定，走开了。
“快走吧快走吧。”Rona推着Harriet，“免得她等下凶神恶煞地赶我们出去……”
“天啊，看看这是谁。”一个拖腔拿调的声音在Harriet背后响起，“你还没被开除吗？”
“你又想干什么，马尔福。”转过身来、Harriet平静地说。
“你这是对你的救命恩人说话的态度吗？”马尔福嗤笑了一声。
“我根本不需要你所谓的'救我'”Harriet装出一副态度生硬的样子对马尔福说，其实她内心知道如果不是马尔福，她大概现在还跟纳威一起躺在校医院。“现在你回到了地面上，有你的两个小跟班撑腰，你以为你又可以横着走路了吗？”
“很好。”马尔福冷冷地说，“我下次不会费心了。当然，我们也可以用更文明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除非你觉得我——”马尔福拖长了声音，“作为一个男人，欺负你一个小女孩。”
Rona大笑起来，“男人？哈哈哈哈，别笑死我，马尔福，你想要做什么就直说，我们没有时间跟你们耗下去。”
“我随时愿意跟你单独决斗。”马尔福高傲地说，“当然，我知道，在麻瓜看来一男一女进行决斗或许是粗鲁的行为，但是巫师界没有这种规矩。怎么样，Potter？”
“我当然没问题。”Harriet说。
“如果我输了，我就绝口不再提救你一命的事情。你没意见的话，我们就定在今晚。巫师之间的决斗。只用魔杖—— 不许接触。怎么样？看你的表情，你不会没听说过巫师决斗吧”
“她当然知道。”Rona马上说，“我是她的助手，你的助手是谁。”
“克拉布。”马尔福说，他挑了两个跟班中最高的那一个，“就在午夜，怎么样我们在奖品陈列室和你们见面，那里从来不锁门。”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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