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宿命[特拉法尔加.罗]

作者:夏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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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


      鸟。
      艾薇拉逗着金丝笼中的七彩小鸟儿,嘴角挂着一尾淡淡的不易发现的笑。
      多弗朗明哥端坐在巨大的柔软靠椅上捏着笔批改着什么。
      眼睛酸涩时便抬头看一看那个小女人,会不由自主的看出神。
      那个孩子。。。
      到底是成了一道伤疤横在本就不和谐的两人之间,想要靠近她,踩在伤上又是一阵痛。
      “小鬼,过来。”
      多弗朗明哥揉揉酸痛的肩膀,叫过趴在窗台上逗鸟的艾薇拉。
      她抬头,抿唇走过去,一侧身坐在他腿上,乖巧懂事。
      “窗台可是岩石砌成的,不凉吗?”
      他揽住她的身体,往脸上亲了一口,没准备听她回答。
      反正。。。她也不会回答。
      就好像是惩罚一样,她,从那次哭泣过后,再也没发出任何声音。
      医生说是心理上到问题,巨大的压力或是恐惧症引起的失语症。
      “小坏蛋。”
      他笑着将她搂紧了些。
      “为什么不说话。。。”双手探进她的衣服里,细腻的皮肤微凉,他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脸。
      “还在生气?”解开短裙的纽扣,滚烫的大手覆在她凉玉般的小腹上。
      吃药前没给她检查身体,不知道因为寒性体质她的子宫脆弱的很,那么烈的药差点让她失去了为人母亲的权力。
      他想起每个月她来例假的那几天总是疼的死去活来,甚至会在夜里主动凑过来抓住他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好用温暖驱走疼痛。
      又想起夜里他总会大力的贯穿她的身体完全不在意自大腿间流出来的暗红色小溪一样的血。
      她该多疼?
      不知道,他没仔细思考过。只觉得那张因疼痛扭曲的小脸以及凄惨的啼哭声真是让人血管欲裂的催,情药。
      他从她的痛苦中获得快乐。
      并乐此不疲。
      “我可怜的小鬼。。。”
      他啃咬着她小巧的耳垂,蹂躏至通红,尽管她还是木木的。
      “小鬼,相信我,只有孩子这件事,我身不由己。”
      听到孩子,艾薇拉终于有了反应,抬起头,复而又低下,转过身跨坐在他腿上,抿唇动手解他裤带。
      “想做什么?嗯?咈咈咈,如果往前能这么主动这是再好不过了,可是现在不行。小鬼,现在不行,听话。”
      艾薇拉挣不过他,力气的悬殊很早之前她就知道了。
      身体还很虚弱,她伏在他身上抽泣。
      “好孩子,好孩子。”
      多弗朗明哥摁住她的后脑,对着嘴唇亲下去,吞掉了令人心烦的抽泣声。
      他的吻如此漫长热烈,好像一松手便会失去她。
      嘴唇发麻,艾薇拉眯着眼,透过薄薄一层泪水与厚厚的镜片望着他的双眼。
      “。。。”

      等到艾薇拉的身体恢复时,多朗明哥抱着她进了房间狠狠地放纵了一天。
      温柔的,动情的,让她绽放的,放纵一天。
      就好像,世界终将毁灭,但是,你我相拥而眠。
      艾薇拉攀着多弗朗明哥宽厚的肩,心里痒痒的。
      草帽小子一伙复活的报纸她看到了,不管是他想办法断了报纸来源还是禁止她看报纸,她都已经看到了。
      所以,只要再等上几个月,就可以离开他了。
      离开眼前这个一起生活了两年的,给她带来无尽痛苦与至高宠爱的男人。
      那么就允许她放纵一次,去享受他的疼爱。
      巨大的痛苦在一瞬间化成奇异的快感,浪涛一样涌来,冲走了脑海中所有的思想,记忆,只剩下他的面孔。
      那双琥珀色的瞳。

      维尔戈打来电话时多弗朗明哥如往常一样开着泳池派对,各色美女衣着暴露在干部面前晃来晃去只求得到一个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机会。
      真是一群天真的女孩。
      这个家族的男人全都是怪物,艾薇拉不止一次看见虚脱的女孩被扔出王宫。
      她摇摇头,趴在窗户上继续逗她的鸟。
      然后楼下传来爆炸声。
      她忍不住探头,被眼尖的多弗朗明哥看见。
      他笑了笑,耍酷般不去看着baby5躲开她的攻击。
      好嘛,你随意。
      他们谈话的内容大体她也知道,所以说,艾薇拉揉揉眼角,大家要来了啊。
      终于要到这一天了啊。
      走的时候,把这只鸟儿放了吧。。。
      同样是被关在金丝笼里的,只有我才知道,那种面对锦衣玉食的屈辱感。
      罗买的衣服大多被多弗朗明哥扔进了海里,剩下几件因为款式和材料都属上乘中的上乘,被baby5偷偷留了下来交给她。
      但是,应该都不能穿了啊。
      艾薇拉翻出床下的小箱子,吹掉表面上的灰,珍重的捧出几条裙子。
      往身上套了下,能勉强穿下的也只有一条,而且短了太多啊。
      没办法,她找来针线将胸部和肩部改了改,这个时候才体会到被强迫学习缝纫的好处。
      这样子配上裤子也可以了,漂漂亮亮的迎接他们。
      “干什么呢?”
      对于多弗朗明哥走路不发出声音这件事她已经无力吐槽了,背对着他将改好的衣服叠起来放进洗衣篓里。
      “我家的小鬼,摆张死鱼脸还是很好看啊。”他贱笑着一把抱起艾薇拉,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
      “咈咈咈咈咈,知道吗,草帽小子和罗那个家伙结盟了。”
      她蹭蹭他的胸膛,往里拱了拱。
      “他们两个臭小鬼想要搞垮我?呵,笑死人了。”
      “小鬼,我把温柔都留给了你,所以你不准背叛我。”
      “你的心是我的,灵魂也是我的。”
      “罗是肯定要杀死的,背叛者在背叛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死是他们唯一的下场。”
      “只要你乖乖的,其他人的性命不是不可以留下来。”
      “很没道理吧,小鬼。”
      多弗朗明哥抱着艾薇拉的双腿,让她的上半身垂在窗户之外,王之高地上五楼的高空中。
      只要他一松手,她绝对会摔下去,毫无意义的死去。
      “这么摔死就好了。”
      他说着。
      她微微侧目,窗台上笼里的鸟儿那双琉璃般的眼睛望着她。
      “就这么和你一起摔下去,摔成一团分不清谁是谁的肉泥,然后混合成一体,埋葬在一起,任由肮脏的蛆虫在我们身上爬来爬去,蚂蚁和蚯蚓在残存的肉屑里钻出小孔,破碎的骨骼上滋生出潮湿的苔藓与毒菇,最后消失无踪。”
      “好吗?一起摔下去。。。摔得灵魂变成一团恶心的粘稠物。。。”
      他低下头,虔诚的吻着她的大腿,小腹。
      “不过,我还不能死。。。你先下去等我好吗?去地狱,先找到那个孩子,然后,盖一栋房子,种一块花田,每日抱着孩子,在家门口等我,等我回家的时候,我会给你带上一块你最爱的提拉米苏。好吗?”
      疯了,他,已经疯了。
      艾薇拉闭上眼,今天的多弗朗明哥,已经疯了。
      不,他在害怕。
      害怕罗和路飞会打败他。
      “对了,很快罗也会下去,你可不许去找他,知道了吗?”
      多弗朗明哥垂着眼睛,轻生哄着,轻柔的,像极了爱抚时凑在她耳边说出的情话。
      “那么,再见。”
      圈在膝盖上的手臂消失,心脏突然就寂寞了,失重的感觉她并不陌生,极速下坠让她的金发挣开了丝带,飘扬在空中。
      为什么,看见我坠落下去,你还能笑出来呢?
      为什么啊。
      我身下,可是深不见底的地狱边缘啊。
      “呃。。。”
      脚踝被紧紧攥住,多弗朗明哥突然回神一样撇下嘴角,脸上惊出了冷汗。
      “小鬼,别怕,我现在就抱你上来。”
      不,不是这样的吧。不是你,扔我下去的吗。
      “小鬼。。。吓到了吗?”
      重新踩上硬邦邦的岩石地砖,腿部一阵虚软,头发凌乱的遮住脸,掩盖住失去血色的脸颊。
      她摇摇头。
      “去床上躺着吧,小鬼,等事情结束后。。。”他突然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嗯。。等我把他们都解决了,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夺走你了。”
      “。。。。。。”
      艾薇拉靠在他身上,两只手一手抓着一只他的手。
      他的手真的太大了,比自己的手大了好多好多,自己一只手只能握住他的小拇指。
      很粗糙,掌心和指尖有着厚厚的老茧。
      但是却很温暖。
      她张开嘴,想要表达些什么,可惜还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乖,上床躺着去。”
      “。。。。。。”她有些着急了,皱着眉将他的身体往下拉。
      “到底怎么了?”
      他顺从的低下头。
      艾薇拉见状直接抬手抱住他的头,凑在他耳边,硬是把话断断续续的憋了出来。
      “等。。。掉。。到晚上,我答应。。。答应你。。。”
      一句话噌的在多弗朗明哥心里点了火,他第一反映不是惊喜她能说话了,而是有些惊讶的望着看上去很认真的艾薇拉,以前可是威逼利诱各种手段都用上了她都没答应,宁愿将嘴唇咬的血肉模糊都不愿意张开口的小鬼头现在怎么就突然同意了呢?
      “想贿赂我,好让我对你的同伴们手下留情?咈咈咈,啧,我还就吃这招。”
      他拍拍她的小脸儿,一副流氓样,色咪咪的盯着她的小嘴。
      “这么小这么软,真想快一点看见这么漂亮粉嫩的唇瓣被撑到最大,最后变成惨白色。”
      妈的。
      她恼怒的拍开在脸上乱摸的手,爬到床上去抱着枕头准备睡上一觉为晚上的事做点准备。
      只是想想就觉得恶心,但是说出来居然不后悔。
      她侧着身子,这样刚好能看见多弗朗明哥背对着阳光坐在窗台上。
      逆着光让他看上去很寂寞,对,寂寞。
      不行,不能心疼。
      明天就要走了。彻彻底底的走了。
      想想他对你做过的事吧,艾薇拉,这个男人为你的青春拉上了黑幕。
      他伤了你的心,伤了你的灵魂,又将污秽从伤口处倒进去。
      。。。
      不要再去想他温暖的拥抱,不要再去想他眉目间独属于你的温柔,不要再去想他为了讨你开心而做过的种种蠢事。
      他是个混球。
      就只是个混球而已。

      。。。。
      窗户外百姓的吵声一阵比一阵高,一晚上吐了三四回最后连胆水都吐不出来整个人都憔悴了的艾薇拉实在是受不了,摸摸索索爬下床,嘴里苦,可连水都不想喝。
      那么恶心的味道和感觉再也不想体会了,她摸摸喉咙,这儿肿的连吞咽口水都会痛。
      “醒了就去吃东西。”
      看得出来多弗朗明哥的心情非常不好,艾薇拉瞅了瞅时间,嗯,大概是刚和罗谈过吧。
      新的实木桌实用但是没有原先的玻璃桌好看,她这么想着,那么贵的桌子。
      “不太想吃。”
      她随便翻翻桌上的书,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爱学习的好孩子,这些东西枯燥的太过了。
      他居然能看进去!
      “不想吃也吃一点,你吐的太过了。”
      他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对跑进浴室洗漱的艾薇拉说。
      “不要。。。我没什么胃口。”
      她刷着牙,看见镜子里自己嘴角沾着白沫,又是一阵反胃。
      嗓子里黏黏糊糊的感觉真心不好受。
      “对了,你那几件破衣服我扔了,那么小了也不能穿了,除非你想诱惑我,咈咈咈。”
      “。。。”手一顿,牙龈出了血,“噢。。。”
      “等下我让女仆送点面包过来,”他站起来,左手解着右手腕口袖子上袖口,解开后又反过来解左边的,“今天你的安排是什么?推了吧。我让礼仪嬷嬷过来给你上课,总是学不好餐桌礼仪可不是个好事。”
      “哦。”
      不止训练,各种课都要上的生活终于要在今天结束了吗。
      “乖,只是一天时间而已,过了今天,一切都将结束了。”
      他的声音渐渐远去,随着一声开门和一声关门声完结。
      艾薇拉看看手里的牙刷,然后扔进了垃圾桶。
      去他的结束。
      她不心疼玻璃桌,她心疼她的衣服。

      。。。
      双腿被钢线从内而外的缠断,恶,痛死了。
      “下手还真狠。”
      艾薇拉试着往前爬了一点,发现只是徒劳,完全移动不了。
      “妈的。”
      爆句粗口,她摘下戒指作势要扔,啧。。。还可以换钱。。。终是没扔,塞进口袋里,翻个身,感受着双腿流出的血液在身下蔓延。
      “不要。。。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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