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第六魔王

作者:深渊魔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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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月色真美


      “三日月大人。”

      “三日月大人?”

      “三日月大人……”

      狐之助自监控室的金属传送台上跳下,毛发沾上些许室外的水汽雾蒙蒙的覆上一层,一滴一滴抖落。

      房间里寂静无声,半晌不见人影。

      “又不见了吗……”毛茸茸的爪子在脑袋上轻挠,淡黄毛发上水汽蒸腾,狐狸的脚步声渐渐隐没在房间之外。

      ……

      『天文十年,室町幕府第十二代将军足利义晴嫡男出生,幼名菊童丸。』

      『天文十一年,足利义晴战败,携菊童丸逃亡近江国坂本。』

      『天文十一年,菊童丸与父亲义晴一同返回京都。』

      这一年,菊童丸不过龆年,稚气未脱的童颜已有几分辗转匆匆之色。

      这是个以下克上的时代。

      陈旧的秩序在诸雄的棋盘上垂垂老矣,割据的大名们升起战旗,挥散幕府再掌天下的残度寞气。

      高眉深眼的葡萄牙人在大洋彼岸擦拭着火器,伝来正欲从东方厚土生生撕下锈迹斑斑的铁器碎片,掀起一张新时代的山河画卷。

      而今八岁的吉野城主,被称为尾张大傻瓜的织田信长,正四处寻衅滋事,顽劣成性而不循礼法,他终将是笑着著上人骨浊酒,泼灭一个时代的战火。

      生在这动荡的时代,又是将军嫡子的菊童丸龆年之际已渐通晓人性。

      她知晓,这是个豪杰辈出的时代。

      唯有手中之剑,方可剁碎这乱世。

      ——今日京都的樱花,似与坂本别无二致。

      纹理分明的木案上,一枝挂樱独绽其上,墨粉渲熏,枝叶如新芽嫣然抽出,晕出一抹红痕。

      菊童丸立于这盏挂画之前,忽而瞧见有蝶舞于蕊上,不由感到惊奇。京都的樱花也是樱花,京都的繁景虽是华美,在菊童丸眼中,却也与坂本无太大差异,皆形体耳。但眼前这只如梦似幻的蝴蝶,他却从不曾见过。整只翅面犹如蔚蓝大海上翻腾的雪白浪花,着色壮丽,不似从前见过的野蝴蝶那般娇艳,像是冰蓝天空镶嵌了一串亮丽的光环,案上嫣然的挂樱也无法与这只无可挑剔的美丽生灵相提并论。

      在那只梦幻的生灵背后,不知何时站着一名青年。

      青年有一头深蓝的柔软头发,身着一席蓝色狩衣,静静驻于菊童丸面前。

      他用仿佛隔离了几个世纪的眼光似笑非笑的注视着眼前年幼的将军,蔚蓝眼眸中是与案前舞蝶相似的绮丽色彩,优雅而华贵,瞳深之处,皓月当空,千年来亦是如此。

      那只蝴蝶着实讨喜,转眼间便飞到菊童丸面前,而青年目不转睛,注视着一脸哂笑的菊童丸。

      “嘿嘿,我叫菊童丸,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依然似笑非笑,伸出手,覆在菊童丸小小的脑袋上,菊童丸仿佛浑然未决,而青年微一辗转,像是在思索。

      “我的名字……让我想想,要再告诉义辉一次吗……”

      青年握住腰间的刀刃,新月形的刀纹刻于刀身,古老而华美。

      这把刀名为【三日月宗近】,源自平安时代的刀工,后世称其‘名物中之名物’,亦是剑豪足利义辉归离恨天之时,致死都不曾放下的刀刃。

      “啊,父亲又叫我了,今日的修行也不能落下!”

      站在案前的菊童丸忽然记起了自己本来的目的,一时出神,竟是连剑道修行都抛在了脑后,念及此,连忙匆匆向着院落而去,踏出隔间之时,不忘转身朝后挥手。

      “嘿嘿,再见!希望明日还能看见你!”

      青年笑了。

      宛如海中新月的眼眸含着笑意,凝视着菊童丸离去的背影,良久后,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嗯,我明白了。”

      案上的蝴蝶震动翅膀,悠悠飞走了。

      ……

      天文十四年,春

      从京都逃亡坂本,又是两年过去。

      坂本的樱花已过了如火如荼的时节。

      夜晚,细碎的花瓣在庭院湖岸边的明火中纷纷繁繁,散落漫天,似是空气中都带上一丝甜味。

      明樱灯火。

      菊童丸在湖边踱步,不远处,隐约传来名士们附庸风雅的悲怆和歌,夜晚飞鸟的翅羽轻振,亦趋亦没,渐渐地,夜深了,庭院里寂静无声,唯有即将逝去的樱花,悄然谢落着生命的终幕,扬了满院花雨。

      菊童丸看着其中一棵已秃了一半的樱花树,属下花瓣流转,掀开扑鼻的恬淡香气,一名蓝发青年静静地站在樱花树下,水袖被香风吹得摇摆,他的脸上是倦逸风雅的淡笑,比之任何名士的文辞墨句更显落樱的哀伤,那份哀伤中,似乎还拙发一缕微光。

      “……再过一年我该元服了。”

      菊童丸毫不在意的一屁股坐在青年身旁,平日端正的坐姿被给他抛在了脑后,夜风吹来,黑长的发丝飞舞,映照着女孩恬淡的面容。

      “嗯。”三日月宗近笑着点头,坐在树下细细听着女孩的言语。

      “元服过后便算成年了,我与细川晴元之隙定不作好。”菊童丸的脑袋侧靠在身后的树上,“但父亲四处奔走,虽然劳累,又没有建树……”

      “嗯。”

      “……我即位之后,必定重振幕府。”

      菊童丸往后靠了靠,稚嫩的脸上像是有很多话想说,但最终却是只嚼出这一句。

      三日月宗近伸过手,厚实的掌心覆着菊童丸的手,如夜风微凉,在女孩的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无需趑趄,无论何时,我都会伴随在你左右。”

      “……”

      菊童丸不说话了。

      她扭过头,看向漫天凋零的樱花,莫名的觉得好看。

      不知为何,脸上竟觉着有些怯红。

      院落里静悄悄的,像是空无一人。

      ……

      暑去春来,白驹过隙。

      京都的光景,千年尚存残韵。

      三日月宗近始终不曾离过足利义辉左右。他看着不过总角已即位将军的义辉在细川晴元的阴影下元服,目睹室町权势下潜藏的暗流汹涌,故亲逝世,叛变归附,世事辗转,万物皆为因果……直至将军府邸的大门嘎吱嘎吱的缓缓合上,门内,酒宴悲壮,门外,叛军围城。

      他端坐在将军身旁,神色淡然,脸上那份沉淀千年的优雅不曾消失,对于命运,已有觉悟。

      凝视着身旁静自题诗的义辉,从幼年的菊童丸,成长至今日的剑豪,一晃眼,已经过去29年。

      于千年而言,漫漫长夜,旦一角耳。

      他等待与义辉的再次相遇,已经千年。

      但凡是无望在时间的尽头到来之前再一次遇到这个人,那么,永远活在历史中,未尝不可。

      作为付丧神,有着比人类更漫长的时间可用于等待,但他畏惧时间,畏惧他还未等到义辉,时间便已匆匆流逝。

      义辉放下题词的笔墨,终于是完成了辞世句的最后一字。

      留下遗世的绝笔,她起身离席,拔刀出鞘。

      “那么,我也去吧。”三日月宗近收回细细描摹着笔迹的指尖,轻拉水袖,抽出了腰间那把与主人一模一样的佩剑。

      足利义辉带着卫士,将生平所藏的名刃尽数插ㄧ在甬ㄧ道之内。

      “吾誓要斩杀松永久秀!”

      马踏的闷响在府外愈发响亮,‘砰’的一声,府邸的大门敞开,带来了弑上的恶人,带走了将军的性命。

      据传,义辉一人在室内与叛军相持达三小时,无人得以近身。

      然,终寡不敌众。

      力尽的足利义辉被叛军的长枪钉在墙上,恍惚间看到一双蔚蓝的眼眸,像是7岁那年,在木案上见过一次的秘蓝蝴蝶,那双眼眸中交织着哀伤与喜悦,两种矛盾的情感,无比自然的融为一体,就像是那只已经被她淡忘的美丽生灵。

      三日月宗近抚向义辉的侧脸,义辉的生气正在贯穿胸口的长枪之下飞速流逝,而他的身体,也像是月夜将尽时残存的余晖,愈发透明,仿佛随时会消失一般。

      一个散发荧光的御守从三日月宗近颈上垂下,散出的微光令义辉在弥留之际露出了些许惊讶之色。

      “义辉。”虽然身体正在消失,但三日月宗近脸上依然是那副千年不变的微笑。

      “我被召唤到现世之时,有一只叫做狐之助的狐狸告诉我,这个御守会洗净付丧神所有的记忆,这样才能无所顾忌的与‘历史修正者’作战……”

      “哈哈哈,要是那样就真的像个老爷爷一样了。”

      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淡,灵子在空气中逐渐崩坏。

      “它的御守没用呢,因为……这是我第八次来见义辉啊。”

      “三日月宗近。”

      “这是第八次,在义辉能叫出这个名字之前,我都会不断拜访这个时代,无论我是否还存在。”

      “哈哈哈,因为义辉的名字,是我还存留于世的最后羁绊……啊,现在不是该笑的时候呢。”

      主上的存在,对他而言是已经渗入血液,深及骨髓,过及性命之物。

      将死之际的义辉,恍惚间听见这段话,强撑开双眼,视线中只有一张模糊的人脸。

      “你是……何人……”

      她看向眼前从未见过的青年,视线越来越模糊,话未说完,气息已经尽数消失。

      黑暗中,只剩下轻颤的空气真真嗡鸣,从时间的另一端,传来一声隔绝千年的呢喃。

      “到此为止了吗……义辉,你会回来吧……”

      “若是连你都认不出我,我的存在又有何意义……”

      “我是三日月宗近。”

      “曾被义辉称作最美的剑。”

      “义辉认不出我的话,无论多少次我都会告诉你……”

      “哈哈哈,可不要嫌我这个老头子太过烦扰啊,义辉……”

      声音沉沉的没了下去……

      『永禄八年,松永久秀与其子久通及三好三人众率众围攻足利义辉府,府邸被叛军包围,有如茫茫大海中的一叶孤舟。』

      『一代剑豪足利义辉归离恨天。』

      ……

      狐之助跟着监控来到这个时代,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与世长辞的剑豪与正在消失的付丧神。

      “三日月大人。”狐之助叹了口气,伸出爪子,扯下了三日月宗近脖子上散发萤光的御守,从身上的毛发中取出一个弧形道具,顿时,原本已经透明到快要与空气融为一体的三日月宗近恢复了正常。

      “我不是警告过您很多次了吗?”狐之助迈动四只短腿,其中一只搭在了蓝发青年头上。

      “您已经被政府列入禁止投放名单了,是无法传送到别的时代的,就算传送过来,身处历史当中的人也无法看见您,您同样无法改变任何事。”

      “所以,还请跟我回到监控室吧,足利大人也已经归于极乐了,您也差不多该接受这样的现实了。”

      蓝发青年不发一语,静默地维持着倒地之态,他的身体与义辉的尸首穿透交叠在一起,像是虚幻的光影,竟是如同狐之助所说,无法触碰到任何人。

      是以,至始至终,惟他一人。

      身似蜉蝣,一期一梦。

      ……

      冬夜的月色格外静美,被云层薄薄盖住一层的月白,映入庭院,照着庭下的两道人影。

      “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宗近!”

      蓝发青年微微恍神,眼眸中雾气消散,遂见月下青丝拂动,少女千年如故的脸微侧,疑惑的注视着他。

      “义辉?……”三日月宗近下意识的唤道。

      “你怎么了?”黑发少女整理了一下手中的卡片,奇怪的问道。

      “嗯……稍微有些失神了,记起了一些以前的事。”三日月宗近笑了笑,又接着道,“是关于义辉的事。”

      “……”黑发少女忽然沉默,用异样的目光审视了一圈旁边的付丧神,突然开口道,“是你在历史中对一个看不见你的人自说自话29年的事?还是你昨天和鹤丸一起看着后院被烧的事?”

      三日月宗近明显一愣,“义辉,你能看见我?”

      “没有,只是最近一直在做奇怪的梦。”黑发少女摆了摆手,刚扭过头,便感觉手腕被人握住,她一回头,险些被近在咫尺的脸吓一跳。

      “那么,今晚与我同睡如何?”三日月宗近眼睛眯起,目光中纯粹而不掺杂任何杂质。

      “嗯?”

      “如此,醒来之后便不会惊扰。”

      寒风吹过,沉了空气中几分温度。

      月色之下,庭落静美。

      少女怔了片刻,垂下头,神态自若的翻看起了手中形状各异的圣诞卡片。

      『新的一年,希望家康公带回人ㄧ妻!拜托了!一定要实现啊!』

      『国行能勤快一点,萤不要再轻易负责做饭了。』

      『再来一杯』

      『我家的孩子真可爱。』

      『希望大家的愿望都能实现。』

      一直翻到最后,都没能发现一张像是身旁付丧神写下的祈愿卡,黑发少女侧头看向对方,“你没有写吗?”

      说罢,不等对方反应,直接递去一张新的卡片,将笔墨塞入对方手中。

      “既然大家都写了,你也一同祈愿些什么吧。”

      三日月宗近接过空白卡片,倒是没有推辞。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笑着在卡片上写了几行字迹,几乎不作任何思考,写完之后,便将卡片放回少女的手中。

      接过卡片的少女看向上面墨痕未干的字迹,手中动作忽的一顿。

      『五月雨馀归饮去,杜鹃翼上闻君名。
      闻而不见,如饮醇醪。
      酩酊止渴,遽阒旧时杯中酒。
      月华旖旎,锦绣輒散。
      夙亦思君,寐亦思君。』

      下一刻,微凉的温度入怀,三日月宗近轻搂着怀中少女,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这个人,他等了千年。

      三日月宗近将头埋在少女的颈窝里,轻轻的开口说道。

      “无须祈愿,我现在真切的触碰着义辉,而义辉没有拒绝我,已是所谓的「幸福」了吧……”

      曾经伸手却不能触及,知晓却无法改变,只能一次次在流转的光阴中看淡世间有形之物的消逝,而今……不必了。

      月色沉醉,廊亭之下,一只狐狸蜷缩着身体,嘴角挂着油腻的口水,夜幕中沉沉睡去。

      ------------------------------------------------------------
      ※本章时间线在正文(第一章)一年后,可理解为番外
      ※足利义辉性别男,本文设定为男,本章无BUG,具体比较复杂,详见106章之后的设定
      ※序章经过修改,修改前的版本在作者有话说,修改前的圣诞节番外是本章时间前一天发生的事。
      ※尾张部分剧情已发生变更,详见17、111章
      ※本文2016年12月开始发文,因此1--30章都是黑历史,各位爸爸多包容,让我安心码个字,不要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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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下为修改前的序章版本,时间为上文前一天
    ------------------------------------------------
    注:本章仅为审核,正文在2017年1月25日后放上,本章是2016的圣诞特别篇,谢谢啦,喜欢的话记得收藏哦。
    暮色破碎的间隙,淡薄的光辉覆在了祥和悠闲的建筑屋顶上,冬日冥暮的夜雪压在院中的植株上,被惊起的石块溅得四散而飞。
    院内还和安静,走廊中少有人影,庭院深处的纸壁上映着一个人的身影。
    深蓝色的头发被打理的一丝不苟,发饰在侧面低垂下来,为其平添一份优雅,双眸半瞌,自然弯作惬意的弧度,釉色和服大方而华贵,仅是远瞰便得写意。
    “不太忍心叫醒呢。”三日月宗近低垂下头,神色依旧带笑的注视身下呼吸均匀的少女,距离不算近,也绝对不远少女黑色细长的发丝散落在白色天鹅绒的枕头上,宛如沉浸了多年的古木萦绕着淡淡清香。
    他端坐在床头,扫视一眼墙上的挂钟,然后缓缓俯身,从两侧写下的软发几乎贴到少女的脸颊,“主公?”
    沉睡的少女不由得没有轻蹙,一阵背脊发凉,但依然没有转醒的迹象。
    三日月宗近耐心等候片刻,同时思索着这时候应该怎么办,似乎是响起了什么,他又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贴到少女的唇角。
    也许是内心的不安终于战胜了睡意,沉睡中的少女忽然睁开了眼睛,“你在干什么?”她很触手抵住对方不断凑近的脸,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
    “您醒了。”被抓住的人丝毫没有歉疚的说道,脸上依旧挂着处事不惊的淡笑,像是什么也没做一样。
    “你给我赶紧把这习惯改掉啊。”少女扶额道,又注视了眼前毫无悔过意味的人一会儿,放弃一般的叹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视线投向窗外微亮的天色,脸色终于变得柔和起来。
    “嘛,总算是顺利起来了……接下来要准备过节吗?圣诞啊……”主公喃喃自语道,走上去拉开了窗帘,门外已经能看到几个四处乱跳的小孩子的身影。
    “毕竟那些孩子们期待很久了啊。”
    ……
    (作为过节的准备,首先要有一棵圣诞树!)
    “根据传闻,好像是要把松树装饰起来啊。”鹤丸国永站在院子里的松树下,在他面前是一棵高大的松树,也是院子里唯一一课位置合适的,此刻他正一脸严肃的翻看手中的圣诞节指南。
    “装饰啊,具体要做什么呢?”在他旁边,已经换上居家服的三日月宗近同样思索着,“例如类似雪花的东西吗?”
    “雪花……没有事先准备啊。”鹤丸有些伤脑筋的摇了摇头,不过很快就灵光一闪的做出双手击拳的动作,从身上拿出一个金色的圆形球体,笑着对三日月提议道,“用这个怎么样?能产生惊喜的效果吗?”(刀装:重骑兵(特上))
    “嗯,原来如此,这是个不错的选择呢。”三日月宗近也从自己身上拿出一个,正好最近做出了很多,主公正愁原来的消耗不完,目光扫向院子里拿着据说是在万屋买到的烟火的短刀们,果然心情也变得平静了不少,他试着把刀装装在松树上,很快就绑好了。
    “噢,成功。”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么做有多浪费的鹤丸国永如此下了结论。
    (十分钟后)
    缓缓升腾而起的炊烟从燃着焰火的松树上袅袅蒸腾,松树之下是两个抬头观赏的付丧神和一把不断重复道歉的短刀。
    “万分抱歉!因为我们不注意用火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平野藤四郎不断在松树下面鞠躬道歉,整个人的表情混乱,显得不知所措,内心已经沮丧到了极点,就连旁边的厚也没能劝住。
    “啊啊,不用在意,不过这还真是让人惊讶啊……”鹤丸国永站在燃烧着的松树下,神态看上去非但不着急救火,还颇为欣赏的点了点头。
    “鹤丸?交给你的工作……”刚来到庭院的压切长谷部听见喧闹声下意识的便要训斥出声,却在下一刻看见院子里被焰火燃烧了边缘树枝的松树,到口的话噎了一下,紧接着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又是你做的吗?!”
    “真的非常抱歉!这是我的责任,和鹤丸先生并没有关系!”鹤丸国永还没有发话,旁边的平野先一步鞠躬说道,“当然也会由我来负责善后,请原谅!”
    “……不是鹤丸吗。”压切长谷部轻咳一声,收回了已经拔出的佩剑,“虽说不是刻意破坏,不过必要的惩戒也是不能避免的,决不允许懈怠。”
    “是。”平野藤四郎点了点头,立刻拿上走廊处放置的木桶跑去湖泊的方向。
    “压切长谷部你就是太认真了,这个样子不是很不错吗?三日月宗近也这么想吧?”另一边的鹤丸朝压切长谷部挥了挥手,随口向旁边的三日月宗近问道。
    “嗯。”一旁的三日月宗近笑着点头回应道。
    “你们两个也快来救火。”
    ……
    (圣诞节来临之际,记得要准备同伴的谢礼。)
    “千年都作为刀,就会觉得大部分的事都无所谓了。”清晨,渐渐透蓝的天空悬着火一般薄暮的太阳,据点也开始热闹起来,与之相对的是始终坐在走廊上谈论茶道的两个人。
    “嗯,今天是我们负责田地,开始之前喝点茶什么的也不错呢。”莺丸看向了从刚才开始便一直站在髭切身后的人影,“要一起喝茶吗?”
    “嗯,是披萨丸吗?”髭切像是现在才发现一般转过了头,发现是兄弟之后递上了茶盘里的点心,“这个点心很不错呢,颈丸。”
    “啊啊啊都说了是膝丸,膝丸啊大哥!”浑身颤抖的听着兄长两句话喊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名字,膝丸如同往常一样不厌其烦的纠正道,不过很快又想到了什么,稍微清了清嗓子,“说起来,听说今天是圣诞节什么的……兄长有准备给我的礼物吗?”
    “?”仿佛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一般,髭切稍微歪了歪头。
    “礼物?唔嗯……要试试这个点心吗?”
    --------当膝丸遇上山姥切之后-------------
    “兄弟?我也正为这件事困扰。”被问及兄弟,山姥切国广微微点头,“但并没有不满什么。”
    “嗯嗯,因为是兄弟啊。”膝丸连连点头,虽然哥哥老是记不住他的名字,但正因为是兄弟才会相互包容,圣诞节礼物忘了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
    “说是过节,所以送了一大堆东西。”山姥切国广从斗篷里拿出一大堆礼盒,“非常烦恼,像我这样的仿制品竟然让兄弟费时费心的……不知道在期待什么。”说着拉低了头上的白布,明明是确实的困扰,却让人感受到了送出这些礼物的山伏国广和堀川国广的心情。
    膝丸理解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不行,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要是不赶快结束的话,我一定会羡慕到哭出来的……]
    (圣诞节之时,可以向名为‘圣诞老人’的人类许愿。)
    “弟弟们的圣诞卡片吗?”路过集卡区的一期一振看向桌子上的众多愿望卡,面带微笑地拿起弟弟们的卡片,“一定是很可爱的愿望吧。”
    [想一个人干掉检非违使。]
    [想要高机动。]
    [想学会格挡。]
    “……”一期一振微笑的脸僵在了原处。
    而他旁边,拿着小夜圣诞贺卡的江雪看到卡片上的内容同样沉默良久。
    [想要报仇]
    ----------两位兄长的交谈---------------
    “能够了解到弟弟们渴望获得力量的心情,我作为兄长也很欣慰。”在庭院中,看着被烧得劈啪作响的圣诞树,一期一振神色复杂的泡好了莺丸提供的茶,“但不瞒您说,现在的心情……”
    “所谓的兄弟,就是这样的存在。努力避讳战争的我,也并无制止其复仇的权力,只要不是战争的话。”江雪左文字捧着茶杯,蓝色长发被火光映得发亮,“小夜……”
    “这样啊,身为兄长有各种烦恼。”莺丸坐在两人旁边,虽然无法体会这种心情,不过也很用心的听完了两人的谈话。
    “还在喝茶吗?不是从刚才就让你们来帮忙灭火吗?”院子里忙着接通水管的压切长谷部抽空朝着走廊的方向喊道。
    ***
    “外面从刚才开始就好吵。”主公盖上锅盖,隐约闻到门外传来的一股焦糊气味,“他们没问题吗?”
    “请看,义经大人,我已经切好了哦!”垫在椅子上切菜的今剑举起装着菜的盘子,一脸期待的看向主公,“外面有岩融,肯定没问题的!”
    “说的也是。”主公看着窗子外面逐渐冒起的黑烟,决定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回到炉子旁边,只要不炸了本丸其他的事就随便他们了。
    “然后把水槽里的菜清洗一下。”
    “好!料理完成后约定好要陪我玩哦?”今剑立刻跳下椅子,往水槽边挪了挪再次跳了上去,一边哼着歌一边开始清洗蔬菜。
    水壶开始发出烧好开水的叫声,主公刚把旁边的炉子电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便从楼道传来,五只白虎冲进了厨房,二话不说将桌上盛放面粉的盆子掀翻在地,还有3只趴在动弹不得的主公身上,充满喜爱撒娇一般的用毛皮蹭着对方。
    “对、对不起!”跟着自家白虎跑到厨房的五虎退刚好赶上面粉被打翻的一幕,身上沾满了飞出来的粉灰,被粉灰呛到的五虎退轻咳几声,才想到什么的跑到主公面前,试图把捣蛋的白虎抱下来,可是抓住一只就会放跑另一只,最后的结果是厨房里的三人身上都被包裹了一层薄薄的灰。
    “不、不可以让谦信大人困扰啊……”五虎退努力的把所有老虎都拉下来,不过就在最后一只的时候,白虎不小心踢到正烧着的炉子,顿时厨房里传出一阵手忙脚乱的声响。
    (晚餐时间)
    由于厨房里快要完成的料理在最后一刻被连锅打翻,最后只能用剩下的食材做了火锅。
    庭院里是灭火之后化为焦炭的松树,得知这一点的主公听着报告,已经见怪不怪的不想说什么,用餐的气氛也是一如既往。
    食材都消耗得差不多之后,几位差不多已经喝醉的付丧神开始了闲聊,次郎太刀高举着酒罐,敬酒被逐一拒绝后感叹道。
    “真是不懂酒后助兴啊——真是的,就算是为了庆祝再来一杯!”试图和主公倒酒的次郎太刀很快被距离最近的大包平拦住,发现无论怎么挤都挤不过去之后,扫兴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啊……不行不行,我还一次都没有和主公喝过啊,说起来,在我来据点之前这里是怎么样的呢?”
    “那可是相当有趣的经历哦。”一直窝在桌下的狐之助听见这个问题,立刻跳了出来说道,毕竟这个据点只有它是一开始就存在的,不过突然瞥见主公向它投过来的视线之后,狐之助浑身抖了抖,再次跳回了桌下。
    “诶?是什么有趣的经历?我也要听,说给我听!”桌上的包丁藤四郎一把抓住了狐之助使劲摇晃起来,不过嘴里叼着油豆腐的狐之助却是死活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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