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年少时

作者:懿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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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比赛



      一场雨导致比赛不得不中断一阵子,我甚至默默地期望今天的比赛就到此为止了,这样我就有借口推掉和杏的比赛。
      可是比赛不仅没有停止,反倒在雨停之后更加激烈了。

      越前被麻痹的手甩出的球拍,弹回来伤了他。好不容易止住了血,竟然还要上场。
      我真希望手冢能拦住他,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里平衡些——球场上的形势对他很不利,他自己还受了伤,可他依旧那么骄傲地认定自己会赢,还要坚持站在场上。

      我看看同样目瞪口呆的杏,心里忽然觉得自己竟然还不如那个比自己小上两岁的拽拽的小鬼。
      最终手冢没有拦他。同样骄傲的人也许理解那个小鬼那样骄傲的执拗。

      那个小鬼是如此自信:“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输!”
      于是试过之后才知道,他可以赢的!

      “小安子,你就是太没有斗志了!”牧娴咬牙切齿的表情浮现在我脑海里。也许说这话的时候,她是对我有些失望的吧……
      想到这里,我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那么我就借着小鬼燃起的斗志拿下下一场比赛的胜利吧……

      越前帮助青学赢得了比赛。虽然没有看到手冢和不二出场,有些小小的遗憾,但赛后的我似乎顾不上这个了。
      杏的脸上写满了失望,可失败似乎更鼓励了她,面对我时,她的眼神里尽是必胜的决心。

      “哀兵必胜”,这四个字出现在我脑海里的时候,我有了一阵小小的胆怯。
      随后桃城和菊丸兴奋的喊声便将这种胆怯扼杀了:“杨,加油!你一定可以赢的!青学必胜!”
      好吧,那就来比一场吧。

      越前一下场就被龙崎教练送去了医院,我却突发奇想地要借用他的球拍。
      他依旧一脸拽拽的表情把球拍递到我手上,却不忘多加一句:“用我的球拍就不能输了!”

      我和杏站在了雨后的球场上。
      共十个球,一人一次发球,不论领先优势多大,都要把十个球比完。
      握着手里小小的黄色网球,我竟然觉得有些沉甸甸的,也许是难得想要在这样被称作“游戏”的比赛中认真一次吧……

      如同和牧娴之前的练习一样,上旋发球顺利帮助我拿下一分。但是不擅长破发的我,还是在面对杏的发球时丢了分数。
      比赛胜利之后的心情让场边的桃城和菊丸更加活跃了,不停地热烈讨论着。
      杏似乎没想到和我对战也会有些吃力,表情也更加认真起来。

      手里小鬼的球拍还算顺手,想起他的那句“用我的球拍就不能输了”,击中削切球的手不禁又加了几分力道。
      十个球结束的很快。果然还是好久没有和别人对打过了,我只是以六比四险胜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赢了。我看着小鬼的球拍,站在场上傻笑着。

      即使是赢了,桃城和菊丸也依旧不愿放过我,就连大石和不二也笑眯眯地好奇围观:
      “呐,呐,杨你会打网球都没有告诉我们呢!”
      “对啊对啊!还说自己只会一点点!”
      “杨你这么不加入网球部呢?!”
      ……
      面对各种无解的提问,我果断决定装傻充愣到底:“哈哈哈……我真的只会一点点的说……”

      大家一起去看了包扎好伤口的越前,便各自回家了。
      路上,和手冢聊起今天的比赛,他竟然主动问起了我的网球——果真只有和网球有关的话题才是他关心的呢……
      “杨,你学过网球吧?”

      “嗯。”我只好承认,然后把当时如何陪牧娴一起学网球一起练习的经历说了出来,“后来就很少去网球场了,只是有时候兴起,就一个人练习发球。所以我的发球还过得去,但是和别人对阵这种事,还是有点勉强……”

      “那怎么不加入网球部?不喜欢吗?”
      虽然被问了好多遍,但是是手冢提出来的,我还是思索了一阵:“也许只是把网球当成游戏……打球的时候很开心,但也没有那么热爱,好像也没想过要把课余时间都花在网球上。”

      我耸耸肩,又想起了牧娴的话,又补上一句:“或许像牧娴说我的那样,我太没有斗志了,不太适合这种对抗性的运动……”
      手冢侧头看了看我,似乎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更像是自言自语似地轻声应了句:“是吗……”
      又是一路沉默。

      全年的赛程一旦开始,大家的神经就绷了起来。
      像往常一样,估摸着网球部的训练快要结束了,我便收拾了书包到网球场去。
      今天的网球场比以往更加惨烈,大家似乎是刚刚跑完圈,个个摊到在球场外的地上,就连一向体力很好的手冢,也依在场边喘息。

      只有乾和龙崎教练站在一旁,我走上前去打招呼,乾见了我则是一脸得偿所愿的表情:“杨,你来的正好。这里还有最后一杯蔬菜汁,我特制的,绝对富含营养。要不要试一试?”
      浓重的绿色,似乎还能闻到些蔬菜枝叶的味道,我好奇地接过来:“乾,你还有这种手艺?”

      “别!”
      “别喝!”
      “千万别!”
      “危险!”

      几个声音同时制止了我,就连越前都皱着一张苦瓜脸,冲我摇头。
      我下意识地去看手冢,他微微抿着双唇,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些无奈,却并没有企图阻止我。

      只有不二一如既往地笑眯眯:“乾的蔬菜汁一向很不错,推荐哦!”
      众人的反应如此迥异,这杯蔬菜汁到底是藏了什么玄机?我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一杯蔬菜汁而已,无毒无害还有益健康,喝了又何妨?
      我豪迈地仰头一口气喝了下去。

      口感有些奇怪,不知是混了什么原料,酸甜苦辣咸各种味道似乎都有些沾边。但是还好,尝试过奇怪中药的我还是能承受这个味道的。
      再说,这么多人看着,我也不好意思把它吐出来啊……

      把杯子还给乾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还是众人的焦点,大家似乎很期待我的评价。
      “口感有点奇怪……不过比中药好喝一些……”
      “啊?!?!”
      “杨竟然没事!”

      囧,很希望我喝完就倒地不起吗……
      “原来杨也喜欢这个口味呢。”不二和乾若有所思。
      我赶紧摆手解释:“别,别误会!只是能接受,离喜欢还差得远呢!”
      不二对我的解释选择无视:“下次再有,我一定给杨留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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