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年少时

　　上学的日子，一旦开了头，时间似乎就过的快了起来。
　　一转眼一周就过去了。
　　刚刚开学，学习还不是很忙，网球部的活动也很频繁。

　　每天放学后我都会在教室里恶补一下日语，然后到网球场等手冢一起回去。
　　很快网球部的大多数成员也都混的练熟了，尤其是几名正选——永远微笑着的不二，精力充沛的菊丸，温和和善的大石，陷入无限分析无法自拔的乾……

　　每个人似乎都比手冢亲切一些。有时候，出了校门大家一起走，菊丸和不二他们还会和我闲聊几句，指导几句我的日语，大家有说有笑，气氛比只有我和手冢两个人的时候热烈得多。

　　不过，和班上的其他同学一样，网球部的众人在手冢的气场下，也多少有些拘谨。这座冰山……还真是做部长的不二人选……
　　周五晚上吃过饭，正在帮手冢妈妈收拾桌子，手冢忽然叫住我：“下周开始，学校里各个社团就要开始招新了。杨，你要不要考虑参加一个社团？”

　　“是啊是啊！小安子，你可以考虑加入个社团。”周末的一家西餐馆里，坐在对面的牧娴也这么建议——因为我算是个路痴，和牧娴的见面就没有去更远的地方，也只是距离折中地找了这家西餐厅。

　　“还是算了……那么多社团，都不知道要进哪一个……”
　　“那就加入青学的女网部吧！你天天往网球部跑，都混得脸熟了。说不定到时候在关东大赛上我们还能……”
　　“得得得，你赶紧打住。我可不想在什么关东大赛上遇见你……”

　　早在牧娴还在国内，我们还是小学同学的时候，我就和她一起学过网球。我总是对没有学过的东西充满了好奇，刚开始，我也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
　　没想到后来，牧娴便总是喜欢拉着我和她对打。我不喜欢比赛，尤其是和好朋友，而且我的实力也总是落在下风的。

　　她就总是会用断交来威胁我继续陪着她打球，然后在打败我之后，抱怨我的态度不端正……
　　那时候我也并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

　　后来牧娴在上了中学之后出国去，我便不再那么频繁地打球了，只是偶尔觉得自己技艺荒废了有些可惜，才会拿起球拍练上一下。
　　眼前的牧娴却是兴趣不减：“加入网球部吧，就这么定了！回头我会去看你的……”

　　我扶额：“还不是因为你，我才在女网部面前那么尴尬。你这么积极，不会是想让我给你当间谍吧？把青学网球部的情报出售给你，或者那个什么迹部景吾。”
　　牧娴不客气地挥挥手：“得了吧，我可不用！你倒不如反过来，从我这儿挖点冰帝的情报出售给青学，说不定他们愿意出更高的价钱。我们不需要青学的什么情报，照样能赢！”

　　牧娴的脸上现出了熟悉的张扬表情。
　　她在同龄人中一直都很优秀，所以也一直都很自信而张扬。那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模样。
　　她曾经问我：你做什么也都很不错，为什么不能自信一点。
　　我答不上来。

　　牧娴挖着面前的甜点：“小安子你就是太不好斗了。你就应该参加这种有对抗比赛的社团，长长你自己的斗志。”
　　这次换了我摆手：“算了吧！我好不容易摆脱了升学考试，没有了年级排名大皇榜的折磨，要什么对抗什么斗志啊……让我清闲清闲吧……”

　　牧娴咬着手里的小匙，白了我两眼：“那可太遗憾了！”
　　不过她的遗憾只持续了两秒钟，重新把目光定格在我身上：“见你穿了一周的校服短裙伪装淑女，今天好不容易换了一身运动装，就没有运动一下的冲动？”

　　我讪笑：“你想干什么？”
　　“干脆陪我打场球，就今天！”
　　“咱俩都没带装备。”
　　“可以借啊！”

　　“到哪里借？”
　　“我知道附近有个露天的网球场，经常有中学生在那里打球。找他们借个拍总不成问题吧！”
　　我没有拒绝的余地，否则她一定会跟我绝交……

　　我们到附近的那个露天网球场的时候，正好遇见两个打球的人在休息——一个红头发的男生，和一个橘色短发的女孩。场地正好空闲出来。
　　牧娴三两句话便借到了两人的球拍和场地。

　　她把那女孩的球拍递给我：“看在你好久不打的份上，就把这个轻一些的球拍让给你吧。”
　　我白了她一眼，懒得搭理她，只抓紧时间默默回忆之前学过的网球技巧。
　　之前陪牧娴练习，自己接球的技巧总是差一截。后来身边没有人陪我对打的时候，我便一个人练习发球，所以最熟练的就算是发球了。

　　那些个什么上旋发球削切发球，应该算是我的强项。也就是说，和牧娴对阵，发球才是我的优势。
　　“十个球吧。一局太久了……”
　　牧娴无奈撇嘴：“看在球拍不顺手的份上，今天就打十个球吧。”

　　我的发球为我取得了些优势，但是我的接球果真如预料的一般不尽如人意。
　　牧娴倒是手下留情，一边笑着调侃我“原来你的发球都还没有忘掉啊”，一边不时指导我接球，我才慢慢找回一点感觉。
　　十个球很快便结束，我毫无悬念地输掉了。

　　牧娴还有些兴奋：“下次一定要把球拍带来，拖着你好好打一局。”
　　“那你就等着把我打废了抬回去吧……”

　　接过我们还回去的球拍，那个橘色的头发的女孩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了。她直截了当地向牧娴发出了挑战：“我能跟你打一局吗？”
　　牧娴那有兴趣的表情刚刚浮现在脸上，就被我一下拉了过去。

　　我对那女孩笑笑：“我们待会儿还有事情，恐怕时间来不及了，所以……”今天的主题是“他乡遇故知”，我可不想招惹出其他节目。
　　那女孩满脸遗憾：“那好吧。下次，下次如果有机会见面，一定要和我打一场！”

　　“好啊！下次有机会了一定！”我庆幸着将牧娴拖走，却没有想到我和她果真还有机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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