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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敢骂孤为煤炭?#
“……发生了什么?”宁久玉逮着一个人,质疑道:
“是谁包了这儿吗?怎么那么多盘子?既然包了这儿,那么钱跑那儿去了?我怎么没收到?”
小二听到自家大当家这般说,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他可是知道自家大当家是出了名的铁公鸡,嗜财如命,最憎的就是从他的口袋里偷钱出来。
如今他家的大当家竟然请客,就已经是太阳从西边儿出来了,如今若是他不知死活地跟大当家说,是请人吃了那么多,大当家还不发疯?
“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大当家宁久玉愤怒地拿着纸扇搁在小二的脖颈旁,冷冷道:“你再不说,就休怪大当家心狠手辣。”
听到这话,小二自然不敢再隐瞒,毫不犹豫道:
“大当家,是您请的客,没人包场。这都是太子他们吃的。”
“怎么可能?他们一共才三个人,吃一桌就已经破了天了,顶多只花那么点钱,怎么可能会吃那么多?”宁久玉才不信小二,他冷冷道:
“莫不是你们这些小二一个个偷吃了这些饭菜不成?”
可就在这时,太傅却戳了戳宁久玉的肩膀。
“……你戳我做什么?”宁久玉现在心情异常差,他愤怒地看着太傅。
可太傅却只是面无表情道:
“是我吃的,我吃了那么多桌。”
“什么?”宁久玉才不信,他轻笑了起来,
“我知道是他们这些小二想要吃,所以太傅您就仁慈地给了他们。
我知道,您心好,可是呢,他们是我的手下,若是我不好好地……”
“真的是我吃的。”太傅面无表情地看向小二们,“角落里还有一堆盘子,不要忘记收拾了。”
“好好好。”小二们可不敢触大当家的霉头,瞬间连滚带爬地去收拾盘子,找借口溜走。
宁久玉则说,“我有事,失陪下。”
待宁久玉出门后,他立刻唤了他的耳目们过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盘子?是不是小二们吃的?若是他们吃的,我就从他们身上扣。”
耳目们面面相觑了下,随后才艰难道:
“是、是那个太子身旁的太傅吃的。”
“不可能。一个人怎么可能吃那么多?”
“我、我们也难以置信,可事实就是如此。”
宁久玉的脸瞬间黑了起来,他踹了下其中一个耳目的腿,愤怒道:“你们就不知道阻止他吃饭吗?他吃那么多,你知道这其中我们本来能赚多少钱吗?你知道被他吃后,我们酒楼会亏损多少钱吗?”
耳目们个个都瑟瑟发抖,他们自然知道他们的大当家是个嗜财如命的铁公鸡,他们个个都不敢开腔,不敢顶嘴,就怕被宁久玉逮着臭骂一顿。
见他们连音都不开,宁久玉却只是恢复了往日文人的儒雅姿态,他用纸扇拍了拍这些耳目们的肩膀,轻笑道:
“我大当家是一个心善之人,按理来说,你们失职了,你们理应该受到苛刻的惩罚,可大当家我却只需要你们将功补过。”
“……大当家,你们想要我们怎么将功补过?”耳目的首领感觉到不妙,他正想要再说什么时,却听大当家宁久玉说:
“这还不简单?这顿饭钱,就从你们身上扣,谁叫你们失职了?”
“这、这!”耳目们面面相觑,个个都看向大当家,
“大当家,这恐怕不好吧。”
“怎么不好!?”大当家宁久玉瞬间皱眉,面色黑了下来,不复之前的文人姿态。
“……”大当家之前果然是在装的,大当家现在内心还在为那点钱滴血。
耳目们互相看了眼后,不敢再说话。
虽说大当家从他们身上扣钱很可耻,让他们感觉到很伤心,可是如今若是因为这件小事,而导致丢了差事,没了稳定的收入,就不只是伤心了,而是伤心欲绝了。
况且,大当家虽说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可是他却还是有分寸的,从他们身上扣的钱是除去他们必要生活后的钱财。
耳目们想到这一层后,自然就没人再敢说话。
他们可不想丢掉这稳定的差事。
“好了好了,你们都退下吧,别让我再看到你们这些失职的家伙。”
说完后,宁久玉便回到雅间里,“唰”地一挥纸扇,纸扇上有水墨画,一旁还题了诗,他身着文人雅袍,犹如翩翩公子,整个人看起来可真是文雅无比。
太傅却只是面无表情地放下盘子,看向宁久玉道:
“宁公子,不知你们这儿是否还有其他的好吃糕点?”
“……”宁久玉刚进来没发现,现在才恍然发现,太傅手里拿着的正是一盘又一盘的精致而又昂贵的糕点。
“宁公子,你在想什么?怎么没听到我说话?”太傅皱眉,面无表情道。
“……”宁久玉扫了眼桌子上的盘子,随后,不快地朝门外的人道:“快把盘子收出去,你们怎么没收完盘子?”
可门外的人们却只是为难道:“大当家,这些盘子是太傅刚吃的。我们已经收走了很多盘子了。”
“……刚吃的?”宁久玉嘴角微抽,他看向太傅,正欲说什么时,却见太傅身旁的桌子上不知何时有了一堆刻着福字周身围绕花纹的盘子。
这种盘子是专门用来装糕点的。
“……什么时候又吃了那么多?”宁久玉盯向太傅的嘴,却见太傅的嘴正一张一合,不断地吃着东西。
片刻后,桌子上便又多了一堆盘子。
“……太傅,您还没吃饱吗?”宁久玉擦着额头上的冷汗道。
“没饱。”太傅摇头,面无表情道:“在我的人生里,我从来不曾吃饱过。可今日是你请客,我想要吃饱一点。”
“……原来这叫吃饱一点?”宁久玉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他看向一旁的小二,伸手就捏着小二的脸。
“啊啊,疼啊,大当家。”
看到小二如此地疼,大当家却放心了。
“没事,我看你干活干得不错,你等会儿到后面领赏钱吧。”
“真的?!”小二从来不曾被大当家打赏过,瞬间兴奋道。
他听说打赏的钱往往都是几个月的月钱。“大当家说话,难道有假不成?”
小二兴奋不已,他高兴道:“谢谢大当家!”
可小二身旁的其他小二们却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这个小二不愧是新来的,所以不知道他们大当家有多么地吝啬。他们大当家所谓的领赏钱,是指给一文钱。#
“太傅,太子,你们也该吃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该离开宁事酒楼了。”
宁久玉怕太傅再吃下去,把他的钱都给吃得没了,瞬间看着太子,示意太子走人了。
可太子却只是坐在一旁儿,不慌不忙地喝着茶,吃着糕点,看着太傅,完全无视掉宁久玉。
“……”宁久玉的面色不好看起来,他看向太傅,道:
“太傅,您该走了,我们宁事酒楼……”
“宁公子,你家有那种拍卖贵重物品的大会,是吗?”太傅边吃糕点,边看向宁久玉道。
“你问这事做甚?”宁久玉狐疑地看着太傅。
太傅拍了拍衣裳,把糕点放下,他擦了擦嘴角,面无表情道:
“宁公子,我们家太子有一件贵重物品想要你帮忙拍卖下。”
宁久玉似乎很惊讶,他看向太子,道:“太子竟有贵重物品欲拍卖?”
太子听到太傅说这话,也很惊讶,他看向太傅。
可太傅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子,随后,看向宁久玉,
“宁公子,是这样的,我们太子府近日要给那些下人们月钱了,可不幸的是,我们太子府的钱没多少了。所以,我们太子想要拍卖一个贵重物品,好给那些下人们月钱。”
宁久玉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原来太子府如此地……”宁久玉打量着太子,太子面色微微难看起来,他盯着太傅,眼神变得幽暗起来。
“太傅在说些什么?孤怎不明白。”这个太傅究竟在干些什么?难道太傅不知道这般对宁久玉说后,宁久玉这个大喇叭肯定会把这些事情传出去吗?而且,跟宁久玉说这些,会很丢孤的脸,太傅难道不知道吗?
可太傅却只是上前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太子愤怒地看向太傅,可太傅却只是俯首帖耳道:
“太子,您就相信太傅一回。若是搞砸了,太傅就以死谢罪。”
太子的面色依旧难看,他冷声道:
“太傅最好别给孤杀汝的机会,否则……”太子用阴森的眼神看了眼太傅,他冷冷道:“太傅,孤是不会手软的。”这个太傅之前吃那么多,让宁久玉请客,也就算了,孤忍!
太傅想要知道孤与宁久玉究竟发生了什么,甚至不惜用花言巧语来哄骗孤,孤也能忍!
可如今竟然在宁久玉面前提起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孤绝不能饶恕太傅!孤绝不能忍了!
#就算太傅是父皇看中的人,孤也已经忍无可忍了!#
这时宁久玉还煽风点火道:“明白,大家都是明白人,我颇为明白太子的难处,太子府每日都要支出那么多。自从先皇驾崩以后,太子府就是入不敷出。”宁久玉提先皇驾崩一事,自然是在太子的伤口上撒盐巴。见太子的面色更加地难看,宁久玉就笑得更加灿烂。
“太子是想要竞拍何物?见到想要拍卖物件的是太子,我可以免了其中的手续费。”
“此话当真?”太傅一本正经,面无表情地朝宁久玉说:“若真如此,太子定要在你这边拍卖。”
宁久玉见太傅这般说,轻笑道:“自然是真话,毕竟宁某怎敢收太子的钱呢?”
“那么拍卖时的提成,你也不会收太子的钱,是吗?”
“……这个……”宁久玉嘴边的笑意微僵,他握着纸扇正欲说甚时,太傅却上前握住宁久玉的手,面无表情道:“你不愧是我国的忠臣,如此地为太子慷慨解囊,真是好人。”
“……”被第一次夸奖成好人,宁久玉心里头却颇为不是一个滋味。
“既然你不收太子的钱,那么日后我们来宁事酒楼吃饭,也不会收我们的钱。这真是太好了。”太傅面无表情地看着宁久玉,道:“宁久玉,你真是我国的栋梁。”
“……”被夸上天了,宁久玉却只后悔自己嘴贱。可宁久玉后悔归后悔,他还是打算亡羊补牢的,“太傅,此言差矣,我只是……”
可太傅眼神却瞬间犀利起来,他揪住宁久玉的衣襟,面无表情道:“你莫不是想要言而无信不成?”
太傅周身的气息很是吓人,把宁久玉给震住了。
“这、这怎么可能呢?”宁久玉怕太傅会愤怒地上前拍飞他这个文人,瞬间轻笑道:
“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宁某说话算话,怎么可能会言而无信?”宁久玉盯着太傅的手,安抚道:“太傅,您且把手放下来,不要激动。”
太傅瞬间收手,他面无表情道:
“你真是好人,来,好人,我们来商量下关于拍卖的事情。”
“好。”宁久玉拍了拍衣裳,坐在椅子上,看向太子,道:“太子,不知您想要拍卖何物?”
太子面色已经犹如煤炭一样地黑了,他恶狠狠地盯着太傅,像是要将太傅给吞了。
孤的太傅一直在给孤丢脸。如今这四周皆有他人的耳目,传了出去,孤的形象定是一落千丈。
可太傅却像是没有察觉到太子的愤怒一样,他只是倒被茶给太子,面无表情道:“太子,天气炎热,喝点茶,面色就不会黑得跟烧焦的煤炭一样了。”
“……”竟敢骂孤为煤炭?岂有此理!好想将太傅给扔出去!
太子咬牙切齿地喝茶,盯着太傅。
太傅让孤信他一回,好,孤暂且信他一回,可是若太傅最终搞砸了,让孤失望了,看孤怎么收拾太傅。
“宁公子,你这拍卖会是不是全璟城最大的拍卖会?”
“自然是。”宁久玉毫不谦虚道:“在这璟城之中,我宁事拍卖会是规模最大,名声最好,威望最高的拍卖会。”
“好。”太傅一拍桌子,“砰!”宁久玉被吓了跳,他看向太傅,却见太傅面无表情道:“这拍卖会真是太好了。我们太子投国事一票的权力,就在这个拍卖会上卖吧!”
“……”宁久玉呆若木鸡地看着太傅,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
“……”正喝着茶的太子则僵在那儿,僵硬地抬头,盯着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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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爱你们哟!~~(/≧▽≦)/~比心心!~每次看到可爱的小天使们的爪爪,心都好甜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