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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果觉得自己倒霉透了,明明天气预报说都是晴天了,怎么自己刚来就开始下暴雨了。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来海边却只能被困在酒店里,更倒霉的是下楼吃饭还被不知道谁的行李箱砸到了,难道自己还真跟水犯冲不行?
‘不知道现在自己到底在医院还是酒店,头真是好疼啊,不会脑震荡吧。’樊果郁闷的想着,丝毫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宝宝果!”
樊果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更多的是震惊了,自己有多少年没听到这个称呼了,自嘲地笑了笑,现在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吧,不然怎么会出现幻听呢。明明都告诉自己要坚强了,他一定不希望看到自己伤心的,可是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哭。已经有四年多了吧,还以为自己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原来还是不行啊。
平复下心情,刚打算睁开眼睛看看是在酒店的哪里,这时门突然开了,吱呀一声,伴随着一声焦急的声音,
“孩儿他爹,你怎么样了孩儿他爹,醒了就好,你可吓坏我了。”
“老二家的,老二咋了?是醒过来了?”
樊果这才发现好像哪里不对劲,这床好硬,好像曾经出去玩住过的农家炕,盖在身上的被子也是薄薄的有点冷。听着两个人的声音应该是婆媳,那我这是在哪,总不会是砸我的人把我扔出来了吧?难道我是被这家好心人给捡到带回来了?不过按理说不应该啊,我本来也没打算追究,而且这附近还有这样的农家?
最后樊果决定还是静观其变吧,反正头还疼得很呢。如果真是被救了那就好好答谢人家,可是万一不是呢…
“老二啊,你看看娘啊,还哪里疼,要不要去找个大夫啊。”
‘这个声音是那个老奶奶,不过现在还有人叫娘,真是好古老的感觉啊。’樊果闭着眼无聊的想着。
“孩儿他爹,你快好起来吧,家里还有四个孩子等着你呢,肚子里这个还等着叫爹呢,果儿也没醒呢,你们俩这……我可怎么活啊。孩儿他爹你说句话啊。”妇人哽咽道。
‘四个孩子?!肚子里还有一个?!这家也太能生了吧…这也不怕罚钱啊。’樊果震惊的想着。
“咳咳……孩他……咳……孩儿他娘,我这不没事吗,别哭了,果儿还在旁边睡着呢。娘,让您担心了,这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没事了。”一道略有些低哑的声音劝慰着身边的亲人。
“娘,我真没事了,您快回去休息吧,这有孩他娘就行了,这大晚上的您这样儿子良心不安啊。”
那妇人也是反应过来了,“娘,您看我一激动就顾不得了,您快回去吧,这有我就行了,松子那还要您照顾着,这边有我就行了,你快休息休息吧。”
两人又是劝了半天,当娘的这才回去了,临走前又是嘱咐了好几句。樊果在旁越听越不对,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又希望只是自己的猜测,脑子里想着事,身体却更不敢动了,却偏偏还要装出一副熟睡的样子,真是觉得比上学时领导讲话还煎熬百倍。
好不容易老奶奶走了,樊果都快睡着了,还好她心里还知道现在自己还不能睡,心理建设了一番打起精神又继续偷听起来,不对,是光明正大的听,不过他们不知道而已。
“孩儿他爹,你现在怎么样了,你想吃啥我给你做点吃?”
“不用了,倒是不饿,不过我有点渴了,给我倒碗水吧。”
“行,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倒水去。”
悉悉索索的一阵后倒是没动静了,想来那个年轻妇人应该是出去倒水去了。樊果现在十分想睁开眼睛想知道之前听到的那声宝宝果到底是不是幻听,可是又怕那个妇人又进来。纠结了一阵后就听到轻手轻脚的脚步声,想来是妇人怕吵醒家里的孩子吧,按捺住心中的好奇,樊果继续着装睡大计。
“孩儿他爹,来,喝点水吧,你都睡了一天了,可算是醒了。”那妇人边把水递给男人边说道。
那男人应该是渴的不得了,话都没顾上说,咕咚咕咚地就把一碗水都喝光了。这一碗还不够,那妇人看他实在是渴了又出去给他倒水去,这般又去了两次,男人喝了三碗水才算是不渴了。本来装睡就很难为樊果,这听到喝水了声音樊果才发现自己也是渴的厉害,可是又怕自己心中的猜测成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到底要不要装作刚醒过来还是等一等再说好呢?
这边倒是又说了几句话,也不过是妇人在关心自家男人,那男人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嗯嗯啊啊的回答几句。不知道是不是樊果的错觉,樊果觉得这人不是精神不好而是不想说话在敷衍妇人。妇人倒是不觉得,只以为男人大病初愈不想说话,嘱咐了两句就让男人躺下睡了,自己也关上门走了。
樊果刚觉得松口气,听到旁边男人嘀咕了一句:“可算是走了。”樊果真是觉得有黑线在脑门上了,这男人是不是怕老婆啊,可是听刚才挺温柔的啊,说话都是句句围绕着男人,不应该很凶悍的吧。
想了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这是又听旁边男人动了动,好像是坐起来了,这才恍然,怎么让自己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和一个男人在一个屋子还是一个炕上,刚觉得放松些的樊果反而比刚刚更紧张了。
不过男人倒是坐起来没了别的动作,好像在发呆似的,也不知道是在干吗,弄得樊果还是不敢睁眼,又觉得很困,可是又怕发生什么事自己不知道只能硬撑着别睡,心里就在回想在酒店里的事情。
想完又开始想这次自己出来也没来得及联系舍友,也不知道阳阳和双双会不会想我啊,老大要是知道自己这么笨被砸了肯定不会关心自己,先要把自己骂一顿的吧,每次宿舍里谁受伤老大肯定是边骂边找药,宿舍里都知道她就是担心我们把我们当家里的妹妹才这样的,现在想想还真想让老大骂自己一顿呢。
阳阳知道了肯定担心的变身小兔子,最怕她红眼睛了,还好就在几个人面前这样,其他时候还是挺坚强的好姑娘。
双双这个小吃货不知道会给自己做什么好吃的,宿舍有她在就没断过零食,这次回去博博同情让双双给宿舍做一桌子好吃的好了,还能讨好讨好老大少骂自己几句。
想完宿舍又开始琢磨自己被砸的位置会不会破相啊,虽然长的一般但也不能就破相啊,不行不行,还是醒过来照照镜子吧。
樊果装作刚醒的样子,一睁眼心里就犯嘀咕了,这附近有这么穷的人家吗,这明显就是土坯房啊,这房梁看起来还好,可是其他地方会不会哪天下雨就塌了啊。不对啊,这几天这附近不是下暴雨吗,这房子结实没塌还说得过去,怎么外面一点下雨的声音也没有,空气中湿度好像也不大,不像是下了好几天雨的感觉啊。
樊果硬撑着想坐起来才觉得自己怎么浑身都没力气,好像被骨头都被抽出来了一样软绵绵的,还有点起不来。正挣扎着要坐起来的樊果丝毫没注意旁边伸出一双大手,等到自己被人抱着坐起来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个人的存在。瞬间血都冲向大脑,不知道该说谢谢还是骂一句耍流氓,旁边的男人反而说话了,可是这一句就让樊果傻在那了,脸红都不记得了。
“果儿醒了啊,让爹看看还发烧不。”说这话男人的手就伸到樊果的额头上摸了摸,把手收回来男人才想到自己也是大病初愈,也感觉不出来,不过应该是不烧了的。
樊果觉得自己是不是可以当预言家了,之前就觉得不对劲,还自嘲的想着不会是赶上穿越大潮了吧,但又觉得怎么可能,心里不相信这世上还能有那种事,按下那念头还想着什么时候回学校呢,结果睁眼、坐起来还没说话就被人占这么一便宜。
不死心的樊果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借着月光看着大概是窗户的位置上挂着好几帘草席,最边上倒是用木棍支起来透风,外面也是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土坯的墙倒还算是整洁吧。炕上也是硬得很,褥子和被子一看就是盖了很多年了,很多的补丁。看着看着樊果看到了自己的手,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可看自己这么小的手还是郁闷了,这是才几岁啊,我真是穿越了不是在做梦?樊果不甘心的揉了揉眼睛再睁开,还是土坯房,还是晚上,还是铺着带有补丁的褥子被子。
樊果内心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吧,走一步看一步好了。自己着手应该很小,也算是又回到童年,体验一把‘返老还童’吧,当小孩子也没什么不好,最多是这家穷了点,自己长大点努力致富带领全家奔小康好了。
心里想着还不忘抬头看着自己的便宜爹,边观察边说:“果儿没事,果儿想喝水了。”说完自己还吓一跳,这声音嫩也就罢了,这也太沙哑了吧。便宜爹一听忙把之前自己喝剩下的小半碗水端起来喂给樊果,樊果也顾不上这水是喝剩下的,实在是刚便宜爹喝水时就渴了,咕咚咚喝完也算是喝了个水饱。不愧是小孩子,这点水就觉得饱了,樊果嘀咕着。
便宜爹听到她说话,好奇的问道:“果儿说什么呢,说出来给爹听听,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呢?”
樊果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嘀咕出声了,赶忙回答:“没有没有,果儿现在哪都不疼。”眼珠一转装作不经意的聊天:“我就是好奇爹怎么醒了不睡觉,是在担心果儿吗?”
便宜爹笑了笑,也没多想,“是啊,爹爹想什么时候果儿会醒,结果果儿就醒过来了。”说完还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摸了摸左手的无名指,摸完呆了呆又恢复了正常。
樊果在旁边看到这个动作反而不说话了,便宜爹也不说话了,屋子里静悄悄的,一大一小两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主要是便宜爹在想事,樊果在观察自己的便宜爹。过了一会儿,樊果看到便宜爹左手的大拇指不自觉的摸了摸左手的无名指,摸完脸上明显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好像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但是又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一般。
看到这樊果自己都觉得不敢相信,这是前世爸爸经常会有的动作。如果是右手去摸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就说明爸爸是有些紧张,心情不佳;如果是左手大拇指摩擦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就说明爸爸是在思考问题。那么多年的父女,樊果对自己爸爸的习惯还是挺了解的。尤其是面前的男人左手无名指可是什么都没有的,那是不是说明……
想想自己都穿越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鼓起勇气,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叫了一句,
“……呆呆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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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多少人会看,希望看官们喜欢吧。
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会不会坑,只能尽量每天都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