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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待简厉离开,清水十分不情愿地让触鬚伸向他。
与此同时卢奕仁眉头一皱:「你干什么了?异能如此溷乱。」上次帮他看的时侯,水异能稳定地不断舒缓他的脑袋,如今却有一部分在冲激。
「算是后遗症吧。」
「我给你的药了?应该能帮你缓和…你该不会是没吃吧。」卢奕仁难以罝信的看着他:「你是有多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很想死吗?」
「不…我」
「既然这样,你就乖乖治病,否则我就告诉简厉了。」卢奕仁被他搞得自己都有点头痛了,他就从来都没见过这样不要命的病人,赶着要去死似的。
清水想说他有吃药,不过并不是卢奕仁开的药,今次是意外,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们出来时,郭明儿和简厉就站在房门外。
「他怎样?」简厉问。
「没什么,只是有点虚弱,我给他点药,你记得提醒他。」最后一句是对着简厉说。
清水怂肩:「明儿姐,跟你说点事。」
郭明儿对其馀二人点点头,跟着他去到清水的房门。
「昨晚怎样了?」
「人是见到了,可是什么也没问到。」
「没关係,至小踏出了第一步。」
「也对。」清水揉揉眉心,神色有点累。
「你真的没事?」
「没,放心吧。因为昨晚没睡,今天又训练了一天,有点累罢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今晚好好休息,再有消息就通知你。」
「好。」
郭明儿走到房门,犹豫了一下:「清水。」在他抬头看过来的时候,单膝跪在地上,行子民礼,无声说:『王。』
清水心口一紧,站起来受了这个礼,手放在郭明儿头上,细声用225星古语说:「为了你们。」
郭明儿走的时候刚好卢奕仁也要离开,他们便一同上了车。
简厉拿着卢奕仁开的药单,脸色有点不好:「明天起你别跟着训练了,把你调到后勤,学点别的。」
「不要,为什么。」
「抗议无效,就这样决定了。」简厉拍拍他的头,转身回房。
「不要,为什么。」清水抓着他不让他走。
「…那来那么多为什么。」简厉脸露无奈:「你身体什么时候跟我一样了,你什么时候就自由了。真不知道你吃的东西去那了,这么久都不长肉。」他拉过清水的手腕跟自己的对比一样,就跟竹籤和树干似的。
「我拒絶,你不觉得这样违背了初衷吗?你让我跟着你不就是要做做前线人员吗?」他反驳。
清水愤怒的拍开他的手。
他们两能比吗?
他这个一直都是徧瘦的小身板,跟他这种全身都是肌肉的军人比吗?!
他也想强壮点呀,天生的有什么办法?A—级体质在他这裡像是失效了一样,除了不易病,也就比普通人力气大一点。
简厉叹息一声,清水说的不没道理,他这是关心则乱:「算了,你跟我身边。」
最终,清水还是说不过他,气呼呼的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待他冷静下来后,想一想,留在简厉身边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二天,简厉果然说到做到,等清水吃过什饭后,他就亲自过来抓人。
「本来想带你去机械部逛逛,可惜临时有点事。」
「哦。」
清水跟在他身后去到他的办公室,简厉的副官维西,拿着文件站在门外。
「老大,上头发来的。」
虽然如今科技发达,很多时候都靠终端运作,但重要的事情为以防万一都会以实物传递,纸质的文件,想必是一件大事。
「这么快,我还以为能再拖一会儿。」简厉和维西走到办公桌讨论,而清水侧坐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
「这班人还真是不遗馀力的要把我挤走。」简厉把文件看完,忽然一笑,用力把文件摔回桌上:「勘查未知星球,还是未探查过的,他们当我会飞了是不是,当我手下的人不是人了是不是?!智商被狗食了吗?!」
维西推推眼镜,身为下属,也不好说什么。
简厉平復一下心情,拿起终端找人,接通那一刻,噼头就问:「他们又发什么疯?」
「事情我知道了,你先别动,我在去军部的路上。」康逸梵抚摸眉心,脸色同样不好看。
「…麻烦了。」
「别这样说,你爱惜手下,我也一样,更何况我两什么关係,更不可能让你去送死。」
简厉叹一口气,挂断通话,颓然往后一挨。
维西默默退出房间。
清水从旁走过来坐到简厉对面:「很严重?」
简厉摊了一会儿才重拾精神,把一些可以说的告诉他:「未知星球有丰富资源,同样危机重重。每次勘查前都必需要万全的准备和多次无人机探路。这次新找到的星球有特殊的磁场,无人机无法进入。」
清水马上就懂了,简厉成了开路的人。
「以往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先研究可进入的无人机,今次不知是怎样一回事,竟然直接派人进去。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你说会怎样?」
此刻,清水终于知道,简厉在军中的位置似乎不太好坐。
简厉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清水明白,这种『因为看好你才把这么难的事交给你』其实是最吃力不讨好,不说没有支援,时间仓猝,如果运气不好就好失去多条生命,运气好成功了却只会成为简厉其中一件份内事,一笔带过。
不是说简厉只顾名利,但这事令人憋屈。
大约到了旁晚时间,康逸梵才有消息回来,脸上尽是愤怒。
「抱歉,我只能争取到一点时间,三个月后无人机再次进入,如果还是不行,你还是要带人去。」
简厉对这个结果不感到意外,康逸梵虽然是康家的人,但谁不知他两父子不和,曾公开断絶父子关係,还跑到康家死对头的阵营裡。现在康家支持者较多,另一位又不管事,就算他是中将谁会把他放在眼内。
「算了,我也想到了,难为你就是了。」他知道康逸梵可以挣取到三个月,已经是极限了,原本月尾就要出发的。
「想补偿我的话,今晚出来请我吃顿饭,为了你我连午餐都只是扒了两口。」
「没问题,一会儿到店裡找你。」
「请我吃饭还去我自己开的店,你可真有诚意。」康逸梵呵了一声。
「那行,地点你决定。」
气氛变后如此快,简直令清水咋舌,刚才不是还在讨论一个很严肃的话题吗?
直到坐上了简厉的车,他才回神。
「我跟着去是不是不太好?」他忽然想起他们的对话。
「为什么?你不想去?」
「你们…不是…有什么关係吗?我去不会打扰到你们?」
简厉差点就把飞行车开到一座建筑物上,吓得他心都跳出来:「你从那裡听到的?」
「嗯?不是你们中午自己说的吗?」
简厉没想起他们中午说了什么会令人误会的暧昧句子:「没有的事,他那种类型我才看不上,我们是兄弟,生死兄弟。」
二人初识的时候还是军校生时期,那时候简厉是个很天真的人,完全不知道已经有人惦记上自己,傻傻的以为他们真的是朋友,结果在训练的时候就被人坑得一脸血。
是真的一脸血,那些人在演习中以保管为由带走了简厉的所有装备,然后趁他不注意,一脚把他踹到兽穴中跑了。
那时简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闻,没有人知道他在勐兽中苦苦挣扎,他当时真的以为自己最后会筋疲力尽然后被勐兽分食。
直至,康逸梵滚到他旁边,字面上的滚,顺带扑倒一隻兽。
康逸梵把自己的补给品给了他,简厉和同样被坑下来的康逸梵重新杀了回去,还收拾了那帮人,一战成名。
「所以你们因为被都被人踹到同一个地方,然后成了生死之交?」
「呃,理论上是这样没错。」
「物以类聚说的真有道理。」
简厉不知该怎样回,好像说什么都有点不对劲。
他们再次来到商业区,不过并没到上次的店,而时一家十分高级的餐厅。
环境十分安静,让人忍不住想要放轻脚步,但又不会感到压迫。
待侍者把二人带到包厢的时候,康逸梵已经到了,看着终端眉头紧皱。
「发生什么了?」简厉问。
「你今次的事可能和那老头有关。」
「康元帅?…他是想借我来打击奥莱元帅?他也太看得起我了吧。」简厉不以为然。
「不算是,应该是跟我有关。」
「原来是这样,你又干什么了?」简厉将菜单交给清水。
「不知道。」他做的每件事那人都看不顺眼。
清水点了两道菜就还了给简厉。
原来康逸梵身份如此不简单。元帅之子?
他好像找到了颇粗的大腿。
「不说我了,无人机一事我会让人看着办的,尽可能帮你取得更多资讯,不让人动手脚。」
「嗯,我都习惯了,那天他们能给我一个正常的任务我才觉得可怕呢。」
康逸梵目光一转,落在装了空气很久的清水身上,露山一个友好的笑容:「我们又见了。」
「你好。」清水向他点点头。
「来到联邦还习惯吗?」
这个问题会不会有点晚?「没什么不习惯的。」
「那就好,如果简厉对你不好,随时来找我,我用上司身份帮你教训他。」康逸梵把自己的通讯号给了他。
「说什么呢。」简厉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这顿饭吃得还是很愉快,今天中午的事没有令两人沮丧很久。
最后走前,康逸梵问了清水一个问题。
「三个月后,你会跟着简厉去未知星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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