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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接下来要办的事可多了。
除了要调理好被虐待过的身体,还要为重整一事决定。一时间,贺清驎忙得连喝水的时间没有。
而郭明儿则是从一个邻家姐姐变成贺清驎的近身保镳,在法韦伯等人训练下,加上种子带给她的特殊能力,所有人一致认同了郭明儿的位置。
她才是贺清驎心中因这事变化最大的人。
在贺清驎开始学习如何处理国事的同时,遥远的光年之外…
「那种小基地没了就再找,不会用脑子思考的人死了也罢。」说话的人摇摇手中的酒杯,裡面如血一般的酒随之浪荡:「至于那个小孩嘛,能翻起半点水花算他本事。」
……
不久之后法韦伯把贺清驎要的伤亡报告给了他,贺清驎拉着郭明儿,悄悄来到了当初的实验大楼,找到郭明儿曾经待过的那个10号实验室。
被炸了一半的地方已经修復好了。
「明儿姐,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可是我还是没有把握。」
「我听法韦伯说过,你每天都会来这裡。」
「…」郭明儿垂下头。
「我不强逼你马上答应我,不过试试好吗」
「找怕失败了你会变成…」
「你的存在不正正因为阻止这个可能性而诞生的吗?这事只有你能完成。他们硬塞给你的那些技术,你更要好好利用。」
说完,贺清驎躺在实验床上,闭上眼睛,一副不容拒絶的样子。
郭明儿站在一旁,抿嘴,迟迟没有动手。贺清驎也没有催促她,气定神閒的躺在那裡像是在休息。
她的犹豫贺清驎表示理解,要将从1月31日起的资料,影像还有期间伤忙的报告全部导入到他脑中是一项大工程。谁都不能保证成功,而且失败了他可能会变成那些怪人或者是疯掉。
贺清驎不在意这些可能性,他一心一意只想把这些东西都记下来,成为他日后指证那些畜牲的证据。
他知道这个决定很自私。
他可能会把郭明儿推到个万劫不復的位置,但是他没有别的选择,也不想选择别的。
郭明儿思考的时间比他想像中短,她说:「是清驎你救回我的命,如果我能带你便利,我什麽都可以做。」
她转身,开始熟练的操作仪器。
此刻,贺清驎觉得他的明儿姐真的很帅,他很感动。
接下来的长时间,他就和郭明儿一直待在实验室裡。他没告诉任何人他想做的事,因为他知道他们一定不会让他冒这个险。
作为一国之君,他生命代表这个星球接下来的命运,他每一个决定都不能草率。
可他只是一个还未成年的人,这裡还有很多他可以相任的人,他想他可以任性一次。
不至是因为父母,也是为了死去的人。
他要任性这一次。
等待郭明儿宣布可以开始的时间是漫长的。
他留在实验室用网络联係其他人,一点一点的交待之后的事。
其他人深知是无法改变他的主意,只好更用心安排所有,要令贺清驎离开的时间好好打理225星。
又过了两个多月,郭明儿终于从一堆机械中爬出来,狠狠的睡了一个大觉才告诉贺清驎已经准备好了。
在实验室,贺清驎立在控制台前。
他静止了很久才伸手点开视频,他要在开始前亲看到一次发生的事,人们如何被残忍杀害,如何一点一点的被赶离家园。
袖内的手攥紧拳头,指甲掐入掌心,鲜血滴在地上没有任有感觉。
他花了三天的时间,不眠不休把所有记录,从1月31日到他逃出的一一看了一遍,期间好几次,郭明儿都没勇气去打断他,只能把食物和水都放在他旁边。
他查过,只要是真实的看过的,是就有方法可以把脑内的东西呈现出来。
所以他坚持把所有东西看一次,也坚持要郭明儿帮他。他怕单靠看过的记忆无法把所有完整的重现。
事隔半年,贺清驎又一次裸身躺在实验床上。
这次的感受上次很不一样。
郭明儿替他係好固定带,再仔细的检查一次所有东西,以从未有过的认真说:「开始了。」
贺清驎从头皮发麻到剧痛不过是短短几秒钟的事。
他紧咬着脣,什至咬出血。如果不是固定带他可能已经滚下了床。
一但开始就不能停下来。
郭明儿估计要完成的话要花上一天多的时间,期间她不能终止,否则贺清驎大脑必定会被破坏。
她能做的只是在一旁照顾,尽可能减小他的痛苦。
一小时后,贺清驎第一次痛昏过去。
他很快又醒过来,被痛醒。
反复了几次,贺清驎忽然笑了。
郭明儿吓了一跳,半年来贺清驎第一次笑。
可是并不是他以前那种清爽的笑容,而是带着狠劲,阴霾的笑。
他说:「能体会一次你们曾经感受过的痛,我才能更好为你们服仇。」
「……」郭明儿转过身,悄悄擦去泪水。
这次事件,澈底毁了贺清驎。
……
『滴滴。』
睡梦中的郭明儿马上醒来,走到机器旁边检查。
确认完成后,马上拔掉插在贺清驎上的细管:「清驎!清驎!醒醒!」
这是最关键的一刻。
她轻拍着贺清的脸,而他丝毫没有反应。
「不会吧…」她伸手解开固定带,拿起挂在一旁贺清驎的衣服打算帮他穿上,求救前不能让别人看到这模样的贺清驎。
正当她想掀开盖在贺清驎身上的白布时,一隻手阻止了她:「还是我自己来吧。」贺清驎略虚弱的开口,慢慢张开眼睛坐起来。
见他醒来,郭明儿才鬆一口气:「害羞什麽,你小时候我都不知见过多小次了。」
她把衣服放到一旁,离开了实验室。
关上门,腿一软,瘫软在地上,刚刚真的把她吓坏了。
醒来的贺清驎很正常,看样子是成功了。
过了好一会儿,贺清驎穿戴好走出来,扶起坐在地上的郭明儿:「辛苦了,明儿姐。」
「你身体感觉怎样?」
「还好,只是有点头痛。」
「那就好,去看看医生吧。」
「…不用了,可能过一会儿就好了。」
「不,一定要去看。」
「好吧。」贺清驎无奈说。
现在时间接近黄昏,贺清驎和郭明儿并肩走着,二人都没有说话,一路上很安静,只有偶然回应打招呼的居民。
他们走到已经重建好而且重新运作的医院。
护士见来的是贺清驎便万分紧张,想马上安排医生应诊。贺清驎急忙阻止,他要跟其他人一样排队。
等了一会儿,很快就到贺清驎,护士阻止了郭明儿想跟住的念头。
贺清驎独自走进去,殊不知看到的是熟人,以前在皇宫时的首席医生——约翰。
「哦,我的王呀,欢迎光临,不过欢迎来到医院好像有点不妥。」约翰笑说。
「你…」贺清驎十分惊讶,自那天起就听到过约翰的消息,他还以为…
「那天我去了外星,侥倖逃过一劫,最近才回来。」约翰收起笑容,一脸沉重。
「活着就好。」贺清驎没有过问其他东西,那些都不重要了。
二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约翰率先开口:「今天你来不是聚旧吧,你颈上的绷带是怎麽回事」
「这是之前紧急处理做不好留下的疤,伤已经好了…还有就是有点头痛,不过不是很严重。」
约翰观察了一会儿,皱起眉头:「你知道我为什麽能成为皇室首席医生吧,别想骗我。」
贺清驎叹了口气,果然逃不过这位的眼睛,明明是因为他有自信能骗过其他医生才答应来检查的,竟然会重遇这位『神医』:「剧痛,像是有把火在烧脑。」
「什麽时候开始的?」约翰对这半年225星所发生的事也略有耳闻,而贺清驎曾经是实验对象一事自然也一清二楚。
「…刚刚。」
「你做什麽了?」
「…没什麽。」他徧过头,显然是不想告诉约翰。
「你不说,那我自己看。」说完约翰原来黑色的眼睛变成了金色,直直的看着贺清驎。
约翰是精神和治疗係的双係异能,精神力结合治疗异能让他拥有可以看清人体内异常的本领,再加上优秀的医学知识,皇室首席医生当之无愧。
「神经损伤,新伤,人为损伤,异能波动。你到底做了什麽?你不告诉我我无法帮你医治。」约翰收起异能,现在还能伤害到贺清驎的就只有贺清驎自己了。
「抱歉,我知道理由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如果无法治疗那就随它吧。」
「…清驎,我不知道到底遇到什麽了,但是你不能这样放弃你自己。」
「我没有放弃我自己,我只是为了达到目标可以做任何事摆了。」说完,贺清驎便站起来:「约翰,高兴你还活着,如果想回皇宫的话,随时找我。」
「等等,我给你点止痛药,不过不知会否有用。」
「谢谢,我也有我的独门止痛药呢。」他知道约翰会帮他隐瞒真相。
「水异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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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试了,放假了,差不多要把简厉放出来了。其实我还未想好要给他一个怎样的出场,不过英雄救美这事是必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