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赖在地府不走了怎么办

作者:不晚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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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三十四【已替换】


      章三十四

      钟叙北看了看逢岁,再看一看枫屿——淡淡的笑容偷偷地爬上了他的嘴角。

      这个逢岁,该说他点什么好呢?

      大概是真如梵听所说,不知天高地厚?

      钟叙北又偷笑着瞄了眼枫屿——为了拯救即将……或许是已经深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的逢岁,钟叙北只好挺身而出了,他对小蝶眨了下眼睛之后,转脸便对逢岁呵斥道:“对呀!我差点忘记之前那一段了,你小子弄晕了我,还将我绑到魔域,作为人质与那好似唤作老牛的魔交换甚么魂晷——当真是让你傻出天外天了,魂晷是何等神物,你觉得仅仅是一个小爷我能换得回来吗?那岂不是换得满大街遍地是魂晷?回头我们两个再好好算算总账,此刻的钟小爷十分的累,准备回家去睡觉了!”

      钟叙北一口气说完,便将脸转向了枫屿。

      枫屿自始至终注视着钟叙北。

      钟叙北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对着枫屿只是简简单单的忽扇了几下——

      枫屿:心……都被萌化了!

      尽管枫屿的内心一清二楚的知道,钟叙北方才一席话看似在与逢岁作对,但其实言下之意是在帮助对方。

      尊贵的天君大人即便醋意满盈,但也不会与平凡的无名小卒斤斤计较的。

      枫屿不屑且不满且冷傲之极的“哼”了一声,再将钟叙北的手再握紧了一些,转眼之间便带着钟叙北消失于天边。

      其实钟叙北还有许许多多的疑惑想要询问逢岁和小蝶,但是…………

      枫林仙境,竹屋之中,床榻之上——

      钟叙北看了一看坐在身旁面无表情的枫屿……

      算……算了吧……

      反正也不是当务之急的事,可莫要再太岁头上动土了……

      钟叙北一直懒洋洋地斜倚着,正襟危坐的枫屿却慢慢地换了个姿势——

      一只胳膊轻轻搭在了钟叙北的肩膀上,并撑着微斜的脑袋——他的目光一错不错地正对着钟叙北精巧的耳朵。

      相对沉默了片刻。

      枫屿轻声开口,“你与琰注、逢岁,聊了些甚么?”

      “…………???”钟叙北略微歪了下脑袋,笑道,“天君大人尊为天地律法之神,可将天下诸事握入鼓掌之中精打细算,此刻竟算不出我与他们聊了些甚么?”

      枫屿:“…………”

      枫屿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钟叙北,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如冰霜,但口气却放柔了一些,“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吗?我就想听你亲口说与我听,难道不可以吗?”

      从枫屿口中呼出的温热气息轻轻铺在钟叙北耳畔的皮肤之上——如此若即若离的触感,搔得钟叙北的小心脏一下一下“扑通”“扑通”的——虽然他的外表一副故作镇定的样子,他只是略微地一转脸,便能见到枫屿近在咫尺的脸庞,他的心脏又直愣愣地“扑通”了一下。

      钟叙北的目光在枫屿的脸上,自眼睛开始流连了一番之后,他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枫屿微挑眉梢,一脸的“你说吧,我听着”的表情。

      “只不过呢,小枫屿……”钟叙北唇边的笑容加深了一丝,“你这般类似死缠烂打的模样,相当容易让我误会。”

      枫屿依然保持着搭住钟叙北肩膀的慵懒姿势,与懒洋洋的钟叙北十分相得益彰,甚至连嘴角都微微翘起了与钟叙北相同的弧度,“误会?……让你误会什么啊?”

      钟叙北眨了眨眼,半开玩笑地回答:“让我误会你是因为太喜欢我,太在意我,于是拈起了醋~”

      “…………”枫屿的笑容逐渐敛去,他再次变成了面无表情。

      良久的沉默——

      甚至连钟叙北自己都觉得方才的话似乎说得过分了些——无论他和枫屿之间的关系如何变化莫测,永远不会变的是双方的地位差距悬殊,对方是天君大人,而他……一只名不见经传的小鬼。

      “是啊。”

      枫屿轻轻地道。

      钟叙北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

      是啊?
      是什么?

      “——是啊。”枫屿又面不改色的重复了一次,“你没有任何的误会,一切的一切,皆如你所说。”

      “………………”钟叙北一脸懵逼,“……哈?”

      没有误会?

      甚至……
      一切皆如他所说??

      他方才说了什么?

      钟叙北大脑一片空白了有好一会,才回想起来他方才说过的话——

      “让我误会你是因为太喜欢我,太在意我,于是拈起了醋~”

      钟叙北和近在咫尺的枫屿对视着,他又眨了眨眼。

      方才的话,一半是出于开玩笑,而另一半,是出于私心的试探。

      ——前世的他连个普通人都不算,他只是个苟活于世的病秧子,长年累月缠绵于病榻之上,只会拖旁人后腿的病秧子啊。

      死后的他倒是发生了许许多多离奇古怪的事,但将所有事情串联一下,再经过多方求证,多半也与枫屿天君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那么……

      一个在远古洪荒时期征战天下、开辟六界,如今被尊为天地律法之神的天君大人,究竟是如何知道他的?甚至……

      喜欢他的?

      从琰注元君那里得知的真相,便是他先前的猜测没有任何的问题——从他将将死亡之时,他便朦朦胧胧地走进入了枫屿的算计之中。

      乃至于这一场算计似乎从他死亡之前便开始了,被牵扯其中的人也不止是他一个。

      钟叙北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他是如何进了天君大人的眼的?

      “枫屿。”钟叙北静静地说道,“你知道的,太多太多的问题堆积在我的心中,它们无时无刻不在困扰着我。”

      “无时无刻吗?”枫屿淡淡笑了一笑,“那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你竟然无时无刻不在想我的吗?”

      钟叙北:“…………”
      突然难以沟通……

      “唔…………”钟叙北顿了顿,“问题呢,确实有许多,一时半刻问不完,也想不好从哪里开始问才好。那么我便问一个重中之重的问题吧——你……到底是怎么喜欢我的呢?你只是一介凡人,而你是九重天上的神,这一切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枫屿的眼神立即变得深邃了起来,他不仅没有回答,反而给了钟叙北一个模棱两可的选择,“如若我说是我见到你的第一面,你会信吗?亦或是……几千万、几亿年前,你又会相信吗?”

      钟叙北:“…………”
      愈来愈不明觉厉了……

      “你方才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又怎样,假的又能怎样?”枫屿注视着钟叙北,“此时此刻,再去追究过往,显然是一件十分愚蠢又无意义的事情,因为结局已经形成,我们需要做的唯有——接受。”

      枫屿的眼睫微动,“无论是被迫接受,还是坦然接受,总而言之,我们只能接受。”

      一直懒洋洋的钟叙北侧了下身,如此他便和枫屿在床榻之上面对面坐着了,枫屿那搭在钟叙北肩膀上的胳膊也不得不放了下去。

      “——可是你想让我如何接受呢?万事总要有个理由,可是‘枫屿很久很久以前便喜欢钟叙北’这件事,完全是没有任何理由的。”

      枫屿微微皱了皱眼角。

      与此同时,钟叙北再一次陷入了深思之中。

      他的脑海之中突然闪现出来了朱姑娘的影子。

      朱姑娘、三公主。

      三公主、朱姑娘……

      朱姑娘和三公主,是同一个人,却也不是同一个人。准确来说——她们互为前世。

      难道说?

      钟叙北挠了挠头。

      难道说,他也如朱姑娘一样,存在着前世,而枫屿……

      喜欢着他的……
      前世?

      钟叙北无奈地叹了口气。

      越想越糊涂,头也越痛,那还不如什么都不想,直接拥抱此刻拥有的一切吧——

      钟叙北慢慢地张开了双臂,枫屿便从善如流地和他抱在了一起。

      他们没有做任何亲密的动作,只是简简单单、安安静静的拥抱着对方。

      对于他们来说是难得的平静时间,没有天与地,有的只是他与他。

      枫林仙境中的天空永远那般清澈蔚蓝,漫山遍野的枫树,一如钟叙北第一次闯入之时那般火红,仿佛连天空都被枫叶的热情所点燃,烧出一片红云。

      竹屋之前,微风冉冉。

      平日里枫屿用来抚琴的石桌之上摆满了新鲜可口的小菜,和用天君宫中开遍的琼花酿制而成的仙酒。

      钟叙北和枫屿二人多桌而坐,共赏枫叶的同时,共品佳肴美酒。

      “如今你的身体也调养的差不多了。”枫屿优雅地饮了一口仙酒,他抬眼看着对面的钟叙北,略微有些惆怅地说道,“也许,未来你会恨我之前的决定和行为,但你只要知道一点便好。”

      钟叙北停下筷子,看向枫屿,不解地问:“什么?”

      “便像我在北海龙宫之时对你所说的——地位在此,神格在此,凡间的人们总说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仿佛和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长生不老的身体和容颜,使得漫漫长路更加的索然无味、一板一眼。光阴之于我们,根本毫无存在感。”

      枫屿对钟叙北举了举酒杯,再自顾自饮下后,微醺之中的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随后又将钟叙北的酒杯端起一饮而尽,略有得意地对钟叙北展示了一下空空如也的酒杯。

      最后,他有些小调皮的将钟叙北的酒杯轻轻倒扣在了石桌上。

      钟叙北笑着扬了扬眉——比起高高在上的天地律法之神,果然他还是更喜欢如此状态的枫屿。

      钟叙北被方才枫屿的行为逗得心情颇好,他笑道:“多少人盼望着长生不老呢,而你作为长生不老一族之中站在巅峰的大神,却厌倦了长生不老的日子?”

      “我不厌倦。虽然担负着天君的地位和天地律法之神的职责,如此的日复一日,我也不厌倦,尽管我也不是喜欢。”枫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几千万年来,我常常在独自一人之时,去思考,我枫屿,究竟想要的是甚么?”

      处在半醉半醒之中的枫屿竖起一根手指,在钟叙北的眼前不明所以地划了一圈,“生而强大的神,看起来没什么是得不到的东西,哪怕是想抛弃全天下去任性一次,都不知道要任性什么——灵岫与我,一个天帝、一个天君,最后他可以潇洒的将天帝之位传给仪光,从此仙云野鹤,为自己而活,再也不用为了天下而活。而我呢,却依然身为天君高坐云端,你知道为什么吗?”

      钟叙北如实地摇了摇头。
      他当然不知道啊。

      “因为我无论如何的思前想后,我唯一想要的,唯一想得到的,还没有到手啊——”枫屿的纤长的指尖慢慢地落在钟叙北的鼻尖,“长生不老可以让我不知天高地厚地看着我想看的人,没有时长,没有期限。尽管,我仍旧得不到他——”

      “莫要再说酒话了。”钟叙北笑着拂开了枫屿落在他鼻尖的手指,玩笑道:“天君大人,你可是天君大人啊!你还有得不到的东西吗?怕是上至九重天外,下至十八层地狱,只要你那么轻轻地勾一勾手指,都会捏进掌心之中吧。”

      枫屿也随着钟叙北笑了起来,“好像……听你说来,也确是如此。”

      说完他牵起了钟叙北搭在石桌之上的一只手,眼神带着点特有的迷离感,“那么我能不能将你永永远远的捏在掌心之中,天上地下,你想要甚么我都会给你,你有什么愿望我都会满足你,即便是你想要天空中最亮的那一颗星,或是想成为一统天下的皇帝,我都会给你,全部都给你……”

      “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和我在一起,莫要离我而去……”

      钟叙北看了看他们相握的双手,那么疼,那么紧——原本对前世的自己毫无兴趣的钟叙北,也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前世的他是什么样子呢?

      会让枫屿天君那么的喜欢,又那么的……求而不得呢?

      “傻瓜小枫屿。”钟叙北微微站了起身,撑着石桌凑近了枫屿,看着对方的眼睛说道:“我是一个轮回不了的人,应该说是鬼吧……如若没有你,我还能去哪里呢?去下界当一个孤魂野鬼吗?每日每夜的与黑白无常大眼瞪小眼?”

      “我不会走的。”钟叙北看着枫屿微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你可是将我从北海龙宫抢了出来,你要对我负责呀~”

      “并且还有朱姑娘呢,这一次,对她负责的可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还有你呢……所以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不是的……不是的……”枫屿猛地抱住了钟叙北,脸颊贴着脸颊,感受着彼此皮肤之上的温度,“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才会这般说,所以你才会哄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小故,我的小故……枫屿算什么?天君又算什么?在你眼中不是一文不值的么?你让我太难受了……你怎么会对我如此无情无义的呢?”

      钟叙北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

      小故?
      小故是谁?

      “你方才说是谁?”钟叙北推开了枫屿,紧皱起眉心,“你说……小故?他不是我,他是谁?”

      “…………”
      枫屿明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钟叙北。

      “你说话啊。”钟叙北追问道,“是谁?他是谁?”

      也不知方才酒醉的娇嗔是真实的还是故作的,总之从神态上来看,枫屿已然清醒无比,他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姿态,如飞雪般的清冷声音中挂满了寒冰,他言简意赅地说了四个字:

      “你听错了。”

      钟叙北挑了下眉,“是吗?我想,我的听力似乎没什么问题。”

      “你听错了。”枫屿又重复了一遍。

      钟叙北慢慢地坐了回去。

      为什么非要否定呢?

      想必这其中的曲曲折折和是是非非一定十分复杂。

      枫屿默默注视着钟叙北。

      钟叙北不知道枫屿是不是觉得他误会了什么——“你一定要牢牢记住一点,能走进我的心中的,唯有你一个人。”

      算了。

      既然枫屿不愿意说,他再追问下去,只会显得他毫无风度。

      他只好大度地假笑了一下,“既然你这般说,我自然会相信你的。”

      枫屿一直看着钟叙北,再端起酒杯,轻饮了一口。

      相对无言的两人,气氛有些难以言说。

      梵听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了枫林仙境。

      “天君大人。”他跪伏在石桌之前,“天帝差人来请,说有要事相商。”

      枫屿轻轻瞟了眼跪着的梵听,随意摆了摆手。

      然后他站了起身,对钟叙北说道,“你的身体不宜喝太多的酒,等下便叫梵听将酒菜处理下去吧,此番前去,怕是真的有‘要事’,不知何时才能回来陪你,你早些休息,莫要四处走动。”

      “先与你说好。”钟叙北眨了眨眼,“实不相瞒,你去天庭之后,我定要去找逢岁的。”

      枫屿:“…………”
      逢岁逢岁,又是逢岁。

      钟叙北挠了挠脖颈,“有关他的故事,我还有许多想不通的。”

      “哼。”枫屿一副冷冷冰冰的样子,“那叫逢什么的家伙如今还有心情与你扯东扯西,怕是魂晷对他的惩罚还不够严重,便是要那林无因将他彻彻底底忘记了才好。”

      钟叙北:“…………”

      梵听:“…………”

      跪伏在地的梵听瑟瑟发抖。

      天君大人怕是没感觉出来他方才说的那几句话,那扑面而来的酸味是有多么的刺鼻呦……

      顺便再为逢岁点一波蜡……

      “说到这——”钟叙北一脸天真可爱地问枫屿,“除了找到魂晷,再次回到过去,将一切扭转过来,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让无因捡回她与逢岁的那些过往和感情呢?”

      梵听:瑟瑟发抖+1

      “…………”枫屿面无表情,“不知道!”

      梵听:瑟瑟发抖+2

      枫屿最后又看了钟叙北一眼,便转身对梵听说道:“待钟叙北吃完,你便将东西收好,莫要带着他在天界四处乱逛。”

      梵听跪得更低了,磕磕巴巴的回答:“……是是是是……是!天君大人!”

      待枫屿腾云离开枫林仙境之后,钟叙北连饮了三杯酒,目光往下一扫,梵听竟还保持着跪伏的姿势。

      “…………”钟叙北无语了一下,便笑道,“我的好梵听,枫屿怕是已到了天帝面前了,你还跪在那里做甚么?”

      梵听的身体抖了一抖,方才站起身来,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叹道:“天啊!天君大人方才的样子当真是吓死我了。”

      钟叙北皱了皱眉心,不解地道:“枫屿方才……也没怎么样啊,你怕甚么?”

      “你与我能一样么?”梵听说道,“对于天君大人来说,你是十分特殊的,而我只是一介小小的天奴,他是我的主人,莫说他是天君大人,哪怕是普普通通的小仙,那也是我的主人啊。”

      “可以啊梵听。”钟叙北故意逗梵听,“跟我讲究主仆情谊是吧?”

      梵听猛地后退了一步,深深地鞠下一躬,“小人万万不敢!”

      钟叙北疑惑地看着梵听。

      总觉得梵听对他的态度和从前哪里不一样了。

      大概是因为……

      从前一直觉得他是颇受天君宠爱的一只小鬼,如今这只小鬼变成了对于天君来说十分特殊的人?

      “好梵听!”钟叙北大步走到了梵听身前,“你方才也听到我和枫屿之间的话了,你带我去找逢岁好不好?”

      “这…………”
      梵听犹豫不定。

      天君大人的态度云里雾里,他实在是不明所以啊。

      带钟叙北去,万一出了点什么难以控制的情况,怕是一百个他也不够天君大人处置的。

      但不带钟叙北去…………万一天君大人再觉得他怠慢了可怎么办呢?

      钟叙北又唤了两声:“好梵听!好梵听!”

      “那……”梵听仔细想了想,“你只与逢岁见面谈话便好了,莫要去其他的地方,更不要和其他的散仙发生什么接触。”

      “好好好。”钟叙北答应的倒是十分的痛快。

      “好罢——”梵听从天边招来一朵浮云,带着钟叙北离开了枫林仙境和天君宫。

      梵听掐指一算,便算出了逢岁尚未离开天界,此时处于小蝶散仙的住处。

      小蝶身为散仙,她没有自己的府邸,而是与几位女散仙共居一处仙宫,论气势和格局,与天君宫是万万比不上的,甚至对比琰注元君的府邸也差之十万八千里,但依然琉璃砖瓦,仙气翩然。

      钟叙北见到了逢岁和小蝶,相互之间没有离开太久,便没有嘘寒问暖,直接进到了小蝶所居的侧殿。

      小蝶赶忙上下看了看钟叙北,问道:“天君大人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钟叙北:“…………???”

      “没有啊。”钟叙北自顾自找了个座位,“我什么都没做啊,他能对我怎么样啊……”

      “没有便好。”小蝶这才笑了起来,“你不知道,天君大人将你带走之后,我与逢岁可担心坏了,毕竟伴君如伴虎,可怕你出点状况小命呜呼了。”

      钟叙北掏了掏耳朵,再将指尖的耳屎弹开,“你们想哪里去了?没有的事啦。”

      逢岁脸上的五官都快要纠结到一块去了,显然他还没有从“枫屿便是天君大人”这一使他无比震惊的事实中晃过神来,“原来,那日你口中所说的同伴是天君,无因引走的是天君……怎么会呢?叙北,他怎么能是天君呢?”

      “…………你傻了啊?”钟叙北不屑地瞪了逢岁一眼,反问道:“他那气势一看便不是泛泛之辈,神格也明晃晃的摆在那,怎么不能是天君了?”

      “我知道了!”逢岁懊悔地一拍大腿,“普通的仙家下界都要抑制元神,更不要说天君大人了,怕是早早便封印了神格吧?亏得我和无因还以为他只是一位优秀的修道者。”

      钟叙北耸了耸肩膀。

      “这叫什么?!”逢岁觉得拍大腿不足以表达他此刻的情感,索性给了自己一巴掌,“逢岁啊逢岁,你可当真是太岁头上动土,不知天高地厚了啊!”

      “莫要再说那些过去的事了,没什么意义。回去我仔细想了想——”钟叙北摸了摸下巴,“当时你是在魔域、魔宫之中触发了魂晷,但这个范围太大了些,再往小了说,便是在那石屋之外——那一间小蝶被重伤的石屋。”

      “石屋?”逢岁深陷回忆之中,他烦躁地搓了搓手,“可是如何解释只有我一个人中了魂晷的招,你没有,小蝶没有,屋子之中的那些魔也没有呢?”

      “是啊,这个现象又如何解释呢?并且屋子之中的那些魔可绝不是泛泛之辈,甚至其中有一个还是千面魔伪装的,身为魔使的千面魔会感觉不到魂晷的存在吗?更何况,在逢岁你消失之后,枫屿便立马出现了,如若那里有魂晷的踪迹,枫屿天君总不会不知道的吧?”钟叙北咬了咬下唇,他拼命地回想当日的一点一滴,哪怕连一个微小的细节,他都不想放过去。

      “那日我们掉入魔宫之后,似乎遇到了迷宫,在同样的通道之中绕了许久才绕出去吧?还有什么是不同寻常的,但是我们却没有注意到的呢?——啊啊啊!我想起来了!”钟叙北猛地站了起身,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对逢岁和小蝶悄声说,“那一堆代表着凤凰之哀的魔花!刹那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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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辣鸡不晚睡在此给所有读者鞠躬了QAQ
    这一本更的拖拖拉拉的,这么拖拉我自己都写的难受,更不要说大家追的了QAQ
    只是从开了这本书,两个月来三次元就很多状况_(:з」∠)_
    从北京到老家,光搬家我就搬了三次。。。不给大家传递三次元的负面情绪了,总之,很多身不由己。
    我很想给大家保证以后都会努力多更。但我又怕保证了,又来状况,然后又鸽了大家……
    这一本我重新整理了一下大纲,准备将剧情线和感情线都加快节奏,争取可以早一点完结让大家解脱(虽然现在说完结有点早_(:з」∠)_)
    为了补偿大家,【下一章】按爪的小伙伴都有小小的红包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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