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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什么事？”江麟把电话放下，打开窗户让大鸟飞进来。
这是一只在望海市很常见的大鸟，名叫望海鸥，望海鸥比九州寻常的鸥类都要大，时常在江畔和海边被发现。
在江畔看到就是江鸥，在海边看到就是海鸥。
咸淡两相宜。
可以说是薛定谔的鸥了。
望海鸥抖抖凌乱的羽毛，火急火燎地道，“江总救命，我女朋友在江边吃了一口人家喂的东西，现在快死了。”
“我不是兽医。”江麟像提鸡一样把它拎起来预备扔出去。
“不止我女朋友！那是两只水莽鬼，如果不除，肯定会出大事啊！今天苹果音乐节！好多人！”望海鸥急得人话也不会说了，拼命地“嘎嘎嘎”。
“水莽鬼？我知道了。”江麟还是把它残忍地丢下去了。
本地从来没出现过这等鬼魅，大概是新搬来的。
不长眼。
“嘎嘎嘎！”
望海鸥被他捏的翅膀发麻，无力地扇动了两次，就垂直掉下去了。
江麟正要关窗，听到楼下一声欢呼，“哇！好大一只海鸥！”
他忍不住探头往下看去，发现那只望海鸥已经落入贼人之手了。
贼人还仰着头，对他笑得超开心，“江总，你看！是不是很大！”
莫琼本来想到院子里溜达一圈认认门路，谁知道天降大鸟，实在是太幸运了。
难道麒麟是一种可以带来欧气的小动物吗？
江麟：……
看到莫琼兴奋的样子，他甚至有点不忍心把这个鸟从莫琼手里夺走。
还是强烈的责任心让江麟开口了，“这只有灵识了，不可以吃。”
“零食？什么零食？”莫琼提起望海鸥晃了换，“把它做成零食？”
江麟：……
“我是说他有灵智了，放了他。”
“灵芝？哦哦，那是不能放。”莫琼改成双手抓住，“说，灵芝在哪里？”
望海鸥吓得疯狂挣扎，“嘎嘎嘎！不要吃我！”
“诶，会说人话啊。”莫琼很失望，“我还没吃过海鸥呢。”
“为，为什么要吃海鸥，海鸥是人类的好朋友呀。”望海鸥拿出小学课本的内容来说服他。
奈何莫琼是一个没有上过小学的人，十分文盲，“真的吗？你是不是骗我？骗我拔毛！”
江麟只好从二楼下去，才出门就看到莫琼真的在揪鸟毛，边揪还边笑眯眯地问望海鸥，“你准备拿什么赎身呀？”
“莫琼，别欺负它了。”江麟道，“我要跟它去江边上看一看水莽鬼。”
想了想，还是补充道，“厨房没有开过火，你先自己凑合一顿晚饭，明天我让后勤送菜来。”
幻阵那点功夫，他就吃了两顿，晚饭估计是必不可少的。
“诶？水莽鬼啊，我也要去！”莫琼抓着望海鸥不撒手，“我今天在幻阵里遇到扇贝，他说在江边上吃了蔬菜色拉，结果吐出来都是水莽草。”
江麟：？
莫琼无缝连接上他的疑问，“我是说椒图。”
江麟：……
“那一起去吧，你换身衣服。”江麟看他那一身道袍又脏又破，偏他还能穿出落拓洒脱的味道，像是下一秒就要劫富济贫去了。
“好，您稍等我下。”
莫琼自觉作为一个爷们，换衣服得快，但是道袍这种东西，不是他想快就能快的，一仓促了，衣带就没系好，领口松散着便出来了。
江麟垂下眼，“衣服穿好。”
“哦哦。”莫琼低头整理，白皙的手指绕着浅青的衣带，如玉一般。
提前翘班回家并且住在对门的凤祺：哟呵，这个奸妃有道行啊
江麟神情不变，弹指给了他一下。
正在欣赏“桃色新闻”的凤祺冷不防摔了个大马趴。
凤祺：……
我是说你打我一顿，我会高兴。
但是怎么来得这么快。
“啊，凤总。”莫琼看到趴地不起的凤小鸡，还很友好地打了个招呼，“我就不过来扶您啦。”
免得他又害怕得要跳楼。
“走了。”江麟淡淡道，然后淡淡地从凤祺背上踩了过去。
“噗！”凤祺差点被麒麟蹄子踩出内伤来。
眼看莫琼也走过来，只能忍着伤情和丢脸朝里翻滚了两圈避开这个奸妃。
莫琼都觉得他有点可怜了，从兜里摸出一盒小熊饼干，搁在他脑袋边上，“巧克力味道的，送给你。”
望海鸥嘎地一声，“怎么这么高档的小区，还有要饭的呢？”
凤祺：……我恨！！！
莫琼放完饼干，快步追上江麟，问他，“江总，我们怎么去啊？我可以御剑。”
难道江总要变成麒麟飞？
还没有见过大麒麟长什么样子。
有没有小麒麟那么萌？
“根据条令条例规定，修仙者不允许使用高空飞行法器，你在望海市都不可以御剑。”江麟道，“如果被人投诉，要受处罚的。”
“所以我们怎么去？”
“坐地铁去。”
经历过早高峰之后对地铁产生恐惧的莫琼：……
后来他发现，有地铁坐其实也算是一种幸福。
因为今天江边有音乐节活动，施行了交通管制，他们只能从离着三站路的地方走过来的，而这三站路还只是走到江景某处，离着他们要去的地方还有不少距离。
据望海鸥的情报说，那两只水莽鬼把摊位摆到音乐节里去了。
真的是纯靠走，半点不带掺水的。
一个多小时走的路，比莫琼一年走的都多，微信步数排行已经在三百多个小伙伴里位列第一了。
被点了两百多个赞，特别优秀。
越靠近活动，人越多，莫琼被人流挤着险些和江麟失散。
白玉莲冠牺牲之后，莫琼改用一小截青竹挽发，浅青色的道袍无纹无饰，一身出世的清雅打扮，在光怪陆离的音乐节参与者里，自带滤镜。
有的游客哪怕被到了前面，也挣扎着回头想多看一眼。
江总虽然和凤总一样，穿着肉眼就可见昂贵的定制西服（可能是投诉科的制服），不过不太像霸总，更像哪家的贵公子出来体验生活。
但是江总就没有莫琼这个待遇。
因为哪怕有谁想多瞄两眼，也会被他脸上隐隐写着的“滚”字击退。
一看就超凶。
“我没有微信。”莫琼再一次回绝了搭讪的人，艰难地在人群里前行，“江总您等我一下。”
“啊！你是早上的小哥哥！”妹子差点激动出好歹来，“我是早上地铁上想加你微信的那个！你记得吗？”
莫琼十分有礼貌地回复她，“对不起，不记得了。”
“小哥哥，小哥哥，你有微信了吗？”妹子拿手机对准他，立誓这次一定要拍到小哥哥的美颜盛世。
江麟挡开她的手机，一把将莫琼拽到身边来，“他没有微信，麻烦让一让。”
莫琼索性拽着他的衣角，“江总，借我拉一下，怕走丢。”
江麟扭头看了他的手很久，低声道，“拉。”
一开始还保持着距离，后来被搭讪得烦了，莫琼索性把额头靠在江麟背上，遮住这该死的美貌。
挤过八百米江堤，是一片空旷的平地，如今已经搭上了音乐节的舞台，正式的节目还没开始，人群便都聚集在周边的小摊附近。
“江总知道她们在哪里吗？”
因为怕引人注目，他们把望海鸥放走了，莫琼还好心地给它半颗丹药回去救女朋友。
“她自己来了。”江麟看向朝他们走近的小女孩，小女孩手里挎着一个很可爱的草编篮子，上面还装饰着音乐节的苹果标志。
“大哥哥，要不要买两瓶水啊？我这里的便宜。”小女孩声音甜，笑得也甜，“你买瓶水，我送一个苹果徽章给你。”
“要两瓶，不用找了。”江麟爽快地给了她一张百元大钞。
“好咧，您拿好。”小女孩露出讨好的表情，“大哥哥长得好看，多送几个徽章给你。”
忽然之间，她的神色就变了，有些痛楚又有些害怕，手上冒出丝丝缕缕的黑烟。
莫琼发现她捏在手心里的钞票分明是一张朱砂画成的黄符。
不得了，我们江总居然用、□□。
“你们卖出去过多少水莽草？”江麟问道，“害了多少人？”
“我，我不记得了。”小女孩口中慌乱，眼珠却不停在转，似是在找人。
莫琼四下打量了一番，发现她背后不远处有个被人簇拥着美艳女子不时看过来，便示意江麟道，“江总看好她，那一个我应该看到了。”
“小心。”
“好。”
莫琼笑着点点头，朝那美艳女子走去。
他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过去，众人都不免朝他看过来，连那女子都被吸引了目光。
“哈喽。”他朝人家招招手，露出个妖艳又亲切的笑容，“美女，能不能做个朋友呀？”
差一点把女子的艳色都给压下去。
美女从背后的摊位上取了两杯饮料，娇媚地道，“像你这么英俊的小哥，当然可以，不要说做朋友，做什么都可以，请你喝一杯。”
莫琼接过饮料作势要喝，那美女却搭住了他手，缓缓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对着他耳朵吹了口气，“不如我们找个清净地方，吹着风，慢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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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江总：莫助理，你最好说清楚是什么很大
小穷：鸟啊！你没看到吗！
江总：原来我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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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播一段我爹的吐槽2333
我：等一下！我要在边上看你蒸茄子，我新写一个特别喜欢吃的主角！
我爸：真是什么人写什么，就这个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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