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丸论破之幸运与未来

作者:冰无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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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15.向你倾诉我的真心


      【1-B班】

      “早上好啊,日向君。”七海边打着游戏边走着,在看到日向和狛枝之后,随手存档便把游戏机放回背包里,这是和白亚老师以及雪染老师的约定,和同学相处的时候,尽可能不去打游戏,多和同学聊聊天,一起玩游戏才会变得更好玩。
      “早上好,七海。”
      “早上好,七海同学。”
      “你们是……吵架了?”七海看着和平时没什么变化的两个人,但感觉两个人之间,似乎是发生了什么。
      “七海同学想多了,大概是因为我没有再做轮椅吧。”狛枝现在是杵着拐杖,手臂上的伤也已经不需要打石膏吊着。
      “是这样吗?”七海没有深入多想,对于游戏以外的事情,七海表现得还是比较迟钝。
      日向创没有说什么,小心翼翼地扶着狛枝走进教室去,然后像往常一样和班上打招呼。
      “日向君,早啊。”
      “小泉啊,早啊”
      “那个,我明天想和朋友一起吃午饭,日向创可不可以教我做汉堡排啊?”
      “可以啊,和朋友一起吃会很开心的。”
      “小泉姐,人家也要一起帮忙做!”
      “好好,我知道了啦。”
      一切就好像和平常一样,什么也没发生,但也确实发生了什么。

      【……】

      “这是什么?”
      “试验的报告书。”
      “你这么会……”
      “试验前和试验后的差异变化所分析出来的结果,你知道交给谁的,用不上就销毁掉。”
      “那么,关于你之前说的那个?”
      “对,一旦结果演变成那样,我会把你手里那份最后的资料全部销毁。”

      【……】

      “为什么要恢复我的记忆?”
      “不为什么。”
      “是作为朋友吗?”
      “理论上说是的。”
      “居然变成这个样子,反正我也什么都做不了对吧。”
      “可以做点什么,但就结果而言,你什么也改变不了。”

      【食堂】

      “然后把高丽菜切碎然后搅拌进去。”日向创在放学之后,指导着小泉做汉堡排,而狛枝则是在日向创还没开口前,先一步走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以为里面就是加调味料就可以了。”小泉有点不自信的搅拌着绞肉。
      “一开始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但之后试着做才发觉不是那么一回事,只看表面是不能看出全部的。”日向说着自己以前做菜的经历。
      “日向君,你……是不是和狛枝君吵架了?”
      “为什么你和七海都这么说?”
      “日向君!不要小看女孩子的直觉哦!我们女孩子对情感方面可是很敏锐的!”小泉很认真的说着,虽然日向和狛枝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她就是感觉到两个人之间开始产生了距离。
      “谢谢你的关系,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不是狛枝的错……”是我自己没有才能,所以狛枝才……

      【中央花园】

      日向在告别小泉之后,没有直接回寝室,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再继续照顾狛枝了,今天早上,狛枝就已经把他的那一份行李搬回了寝室。
      “已经快过年了……”日向创还记得白亚说他的生日在他的故乡,是新的开始之意。
      “如果我的人生也有新的开始就好了……”如果是有才能的开始的话……
      “又见面了啊。”
      “天愿先生。”
      这算是除了在面谈之外,日向创第二次看到这位和蔼的老先生,而白亚老师可以从这里毕业,也是因为天源的收留,对白亚来说,天愿就像他的亲人一般。
      “已经快到期限了,虽然作为校方代表不应该这么说,但我不希望你同意那个计划,比起通过非人道的捷径,还是脚踏实地的努力比较好,这样才比较像一个人,而且,就算你不参加那个计划,只要继续保持现在的水平,校方还是会愿意继续免除你的学费,别畏惧平凡,你完全可以按在自己的方式活下去。”天愿说完便离开了。
      “是这样没错……”但我当初考虑参与这个计划,在这其中掺杂了太多的原因,我想通过这个计划找到失踪的姐姐,我想成为可以让自己自信骄傲的人,我想得到身为朋友的狛枝的认可……
      怀有这样的心情,日向创在之后的几天里,渐渐地和大家变得疏远,面对大家的疑惑,而给的理由就是:为升级考试做准备。

      【办公室】

      “日向君最近很少笑啊。”已经成为班长的七海通过这几天的观察私底下找白亚老师和雪染老师商量着。
      “日向君一定是因为学业太重了,七海酱不用担心了。”雪染因为自身还有任务在身,所以对于班上的细小情况不是很了解,但还是尽老师的义务安慰着七海。
      “虽然学业固然重要,但还有不到半个月就是新的一年了,我打算组织各位一起举办新年晚会。”白亚整理着自己手里的报告书,把它们放在档案袋里面封好。

      【1-B班】

      “咳咳,各位同学,马上就要到新年了,学校要举办新年晚会,我认为各位应该好好的准备一番,我提议让日向创和狛枝凪斗同学来代表我们班表演怎么样?”
      “好啊好啊,这下有得玩了!”西园寺最先双手举起了表示同意。
      “我也觉得这样很好。”七海收起游戏机,起身表示同意,七海认为这是让日向和狛枝和好的一个机会,尽管七海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而疏远。
      有了班长的带头,其他人也表示着同意。
      “好吧,既然大家都表示同意,那么日向创和狛枝下课之后到舞蹈室来练习吧,西园寺和罪木也要过来帮忙。”
      “好~”
      “现在,开始上课!”

      【办公室】

      现在的办公室,只有雪染一个人,现在她正在向还在远处指挥施工进展的宗方报告着。
      “嗯,最可疑的果然还是从去年开始招收的预备学科,虽然今年的预备学科是选拔了一些非常优秀而且家境也很好的学生,但第一届的却是只要支付了高昂学费就可以入学的普通学生,更奇怪的就是,从来不关心才能之外的理事会,居然会同意让一名普通学生到本科上学,而待遇却远远超过保持第一名的条件。”
      “嗯,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改变选拔要求,还对预备科的那边多加了关照,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这笔庞大的学费是用在什么地方。”
      “嗯,我也询问过那名插班生的,但他说是校方为了研究后天才能的可能性,但我觉得理事会一定是另有目的才那样说的,而且插班生说,他有一个姐姐,是上一届真正的第一名,而不是有栖川集团的那位,但现在失踪在这所学院里。”
      “不是吗?但我看过上一届的第一名的确是写着有栖川,你是不是怀疑那个真正的第一名的失踪是和理事会有关。”
      “嗯,只有理事会才有这么大的权利,所以预备学科那边的,我一定会做重点调查的。”
      “嗯,学院现在已经开始腐败了,你也要多加小心。”
      “嗯,我会的。”

      【午餐时间】

      午餐时间,小泉邀请了自己中学时代的社友一起吃午饭,也邀请了九头龙兄妹。
      “伊子,好吃吗?”
      “嗯,很好吃啊。”佐藤和小泉交换着吃便当。
      “嗯……没想到你除了拍拍照片,做饭还说得过去啊。”菜摘也尝了一口,有点不甘心的评价着。
      “真的吗?太好了,这个汉堡排日向君教了我很久啊。”小泉听到两个人给予了肯定的评价,松了口气。
      “日向?就是那个因为第一名而特别插班到你们班上的吗?”菜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菜摘,日向他是我兄弟,如果你乱来,我是会失望的。”九头龙也算是了解自己妹妹的品行,劝她打消不好的念头。
      “我知道了……”

      【……】

      昏暗的会议室,围在桌边的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灯光照射的一份报告书上面,那是关于日向创的诊断报告书:
      『鉴定综合结果:合格』
      在场的所有人对实验体的鉴定结果非常满意,剩下的就等着实验体的签字同意。

      【……】

      第二天,因为不担心菜摘可能会为难日向而去预备学科楼去找他的九头龙,当他来到现场时候,就听到自己的妹妹和佐藤意外摔下楼梯的消息。
      “没有什么外伤,但因为后脑勺重击而导致意识不清醒,能不能醒过来全看她自己的意志。”做完检查工作的森兰哲把自己的结果告诉给了九头龙。
      “似乎是因为和高年级的争执才被推下楼梯的。”
      “那个佐藤也是,明明就和那个转学生关系那么差,居然还把自己连累进去了。”
      “你们!都做自己的事情去!不要在这里凑热闹!”森兰哲听到周围的议论纷纷,赶紧让他们离开,以免影响到九头龙,但显然那些话已经被九头龙听进去了。
      “九头龙同学,你别太担心,我去找高年级的『超高校级の神经学者』,他一定会帮到你妹妹的。”白亚说着便打电话联络着松田。
      但即便是请到松田来参与治疗,毕竟是预备学科的学生,校方对他们的还是表现非常冷漠,几乎都是森兰哲和白亚月两个人自己出力。
      很快,在几天之后,预备科那边便传来高年级死亡的消息。
      日向创为了调查其中的原因,找到了预备学科的学生会会长,也就是有栖川加代子。
      “有栖川前辈,你知道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吧?”
      “你是日向创吧?我劝你不要参与进去,校方已经对外宣布,那几个人是死于争执意外。”
      “怎么可能是意外?九头龙和佐藤是因为和高年级的争执而昏迷不醒,现在高年级的又有人死去,这怎么看都别说意外吧!”日向创对有栖川的冷漠感到愤慨。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要调查了!”
      “没有用的,你一旦参与进去,你就会被面临调回预备学科的命运,就算是这样,你也要参与吗?”
      “这……”这一点日向创是没有想到,如果离开预备学科,那么他在本科里的调查就无法继续了。
      但突然,日向创想到了什么,他打电话要求和边谷山单独谈谈。
      “边谷山同学,高年级的事,是你做的吧?是为了给九头龙同学报仇?”
      “……”边谷山没有对日向创为什么会发现这一点表示什么。
      “但九头龙同学并没有死亡,而且老师说了,他们会全力救助的,为什么你还有去杀了他们?难得就因为他们是……!?”日向创的话还没有说完,边谷山就把藏在竹刀里的真刀拔出了抵在日向创的喉咙处。
      “因为我不能让九头龙少爷杀人,身为九头龙家的道具,就是要保护九头龙少爷的一切。”
      “但就算是这样,九头龙也一定不希望你用这样的方式去保护他。”日向君克制着杀气所带来的恐惧,努力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
      “少爷的事,不需要你来参与,就算你是少爷承认的兄弟,但这是九头龙的家事,和同样身为预备科的你没有任何关系。”边谷山收回自己的剑转身离开,临走前还说了:“就算你去问少爷,也一定会得到一样的回答,这是作为同学的劝告。”
      “预备科……就因为是预备科吗……”

      【舞蹈室】

      “日向哥?日向哥!!”西园寺大喊着还在神游的日向创。
      “啊?啊!抱歉抱歉,我们继续练习吧。”日向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在西园寺毒舌的提醒下,起身继续练习,但心思却再一次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回忆】

      在边谷山离开之后,日向创也因为脖子上有伤口,想去保健室拿点药擦,而路上就遇到了狛枝凪斗。
      现在的狛枝凪斗也完全康复了,在看到日向创的时候,狛枝凪斗的眼神变得好像第一次看到日向创一般,带着对无能者轻蔑的眼神。
      “不幸被炸伤,本来想去保健室拿点药,但更不幸的是居然还遇到了没有才能的预备科插班生啊,看来之后一定会有很棒的幸运在前面啊。”
      “狛枝……”
      “我一直很疑惑,日向创到底是抱有什么样的心情和大家相处的?明显不是和我一样想去追求绝对希望吧?还是说你是因为自己是第一名,就认为自己一定会有开发出才能的潜质,所以才厚着脸皮认为自己和大家是一类的吧?”
      “我没有那么想……”
      “这么说起来,我们其实还是很相似的,要不要和垃圾一般的我一起成为充满希望的各位的垫脚石啊?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就算是你也可以做得到吧?”
      “狛枝你不是垃圾也不是垫脚石,你就是你,为什么你老是这样贬低自己啊?”
      “也是啊,就算是垃圾一般的我,好歹也是『超高校级の幸运』,虽然和大家的比起来没什么作用,但作为垫脚石的我,只要是为了希望,我什么都可以献上,包括我的命。”
      “狛枝你够了!”日向创看着再一次陷入疯狂的狛枝想上去劝阻。
      但狛枝凪斗在日向创还没有碰到他的衣角,就用手狠狠拍开了对方,继续用不可思议的态度问着:“我怎么了?和你有关系吗?区区的预备科,是什么让你产生这么大的误会,会认为〖我们是朋友〗?还是说因为七海同学的关系?不愧是班长啊,连无能之辈也可以抱有如此的期待,虽然我对预备科的你从未抱有期待就是了。”
      接下来的话,日向创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他几乎是逃离般的离开现场。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以为只要努力了,就一定可以相互理解……
      以为我们……一定可以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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