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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疯掉！
“你……先让我缓缓……”曲疏安说完，抱住了自己的脑袋，险些一屁股坐下去。
“小安？！”岩一惊，连忙扶住曲疏安，让他缓缓地坐了下来，“怎么了？”
曲疏安想说无事，但是那两个字到了嘴边的时候，却说不出来了，现在怎么能算是没事儿呢？他的整个世界观都算是被颠覆了。
系统也知道曲疏安大概是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点的，因此暂时收声。
而曲疏安则是不停地开始回忆自己以前的那些记忆，但越是回想，曲疏安就越是绝望。
有些事情他知道，但是当他想要回忆起当时的画面来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就连一丝丝模糊的印象都不见了。
若说是平时的吃饭喝水，记不起来具体的情况也就算了，但拜师是何其重要的一件事情，怎么可能什么都记不起来呢？
还有就是他父母去世的这件事情，他也只是知道而已，之后，他甚至都没有见过自己父母的遗体，更加重要的是，他居然连墓碑在哪里都不知道。像是他的父母在乌蒙贵叛乱中死去这个事实是强行塞进他的记忆力似的。
曲疏安越想越混乱，简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系统也有些懵逼，它可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让曲疏安变成这样啊，感受着曲疏安现在那混乱的意识空间，系统也开始不知所措了起来。
老天啊，它该怎么办？它现在基本上就等于和这个人绑定在一起了，要是这个人出了什么问题的话，那系统本身也会遭受重创的！
反正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把人给稳定下来。系统也有些懊恼，真是，早知道还不如直接介绍自己的用处呢，说不定这人接受的还能更快一点儿？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系统也只能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安慰这个明显打击过大的人……呃？数据？
“你也别太沮丧啊……”系统干巴巴地说道，也不知道曲疏安到底听进去了没有，“其实这也算是不错了，你想啊，你现在到了这个全新的兽人世界，有了新的身体，也算是摆脱了之前的NPC身份了，算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了嘛，以前的事情，就干脆让它过去好了。”
系统见曲疏安还是在抱着头，也很纠结自己接下来该说什么啊……
“那个，你想不想知道更多的关于你自己的事情啊？”想了想，系统想起了以前听过的以毒攻毒的法子，反正现在曲疏安也是病恹恹的，不如再刺激一下？这说不定刺激着刺激着就刺激好了呢？
讲真，曲疏安遇上这样一个不靠谱的系统也算是他比较倒霉啦！
系统问完之后就静静等待着曲疏安的回应，它也是很忐忑的好不好，完全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做系统，居然就把人给弄得差点儿疯掉……
不过，好在曲疏安的抗压能力还不错，在沉默了大概得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吧，才有一道疲惫的声音从曲疏安的意识中传达出来，“你说。”
“那，我就真的说了啊……”系统还提前打好招呼呢。
“嗯。”
“哦，你所在的大唐，其实就是一个游戏而已……”
“你—说—什—么？”曲疏安刚才也只是强做镇定，想要听完系统的详细解释来着，但是现在系统在说啥？大唐居然是一个游戏？虽然曲疏安理解中的游戏和系统所说的不同，但是系统现在这样的说法，听在此时情绪还不是那么稳定的曲疏安耳中，岂不会跟嘲讽他没什么区别了吗？
嘲讽他的人生不过是一个笑话！
“……”虽然不是很明白曲疏安生气的原因，但因为是它说错了话而生气的，这一点系统还是能确认的……
但到底为什么生气，系统也完全闹不明白，干脆心一横，接着往下说了！
“就是人力创造出来的一个世界，里面也有各种各样的人物，人物之间也有各种各样的关系，但是这些人物其实是没有任何的思想的，只能是按照设定，每天说着同样的话，做同样的事情……”
“说同样的话，同样的事情……”曲疏安听到这里，不由得便想起了那些来找师尊对山歌的人，还有那些自己朝着他们打招呼但是从来没有理会过自己的师兄弟们，难道都是这样的情况吗？
系统见曲疏安终于有反应了，算是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对呀，之前不是每天晚上都会有人到你的师尊凤瑶面前对山歌，然后对来对去都是那么几首吗？”
曲疏安点头，这一点，他也是很奇怪的。
“那些来找你师尊对山歌的人，就是那个世界中去玩游戏的，他们被称之为玩家，而那些只会说同样的话，做同样的事情，也只会在在某个地方不动的人，就是所谓的NPC。”
“那我的师尊凤瑶……”曲疏安忍不住问出口，“她也是……”
“是的，她是。”系统无情地给了曲疏安答案。
“但是我也曾在其他的地方见过师尊。”曲疏安虽然心里已经有八分信了，但仍旧是在垂死挣扎。
“因为凤瑶也算是比较重要的NPC，因此一些其他的地方，也会有她的身影，但她却不像你一样生出了神智。”对于曲疏安居然也会生出神智这个问题，其实系统也觉得很神奇的好不好！
“那我又为什么会生出神智？”在系统的讲解中，曲疏安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既然他原本也是和众多NPC一样的存在，那为什么之后他会产生神智？然后又被带到这个世界中来？
系统沉默了，明明刚才还是受到了巨大打击的样子，为什么现在反应这么快？甚至其中的某些问题，系统并不想回答……
“系统？”得不到系统的回应，曲疏安在心里问了一声。
“我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曲疏安总觉得，系统好像有些垂头丧气的？
系统很想装死，但现在它是依靠曲疏安活着的，这要是曲疏安对自己本身了解的不够透彻，一不小心死了可怎么办！
想来想去，系统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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