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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你们——”小陈走过来，显然很困惑。
“我们来吃饭。”顾染染笑了笑说。
公司里的传闻小陈自然是知道的。
林总不是喜欢唐总女儿吗？怎么又和顾染染搞到一起了？
小陈不顾林远洵就在一旁，拉着顾染染去了一个角落。
“你们在约会？”
顾染染点头，“算是吧。”
“没想到林总是这种人。”小陈喃喃自语。
“不是。”顾染染一听就知道她的意思了，“林总不喜欢我表姐。”
小陈却笑了，“这是他哄你的话吧？他不喜欢悠悠姐来我们这个小破公司干嘛？”
“……”
顾染染语塞，这她怎么知道。她上次只顾着高兴还没来得及问呢。
小陈见顾染染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她看了眼长身玉立在一旁打电话的林远洵，小声提醒，“毕竟同事一场，我好心提醒你，你别看林总长得帅，男朋友还是要找人品好的。到时候悠悠姐回来，你，你们还是亲戚，这三角关系怎么收场啊？！”
小陈越说语气，最后看顾染染简直就是恨铁不成钢，“话尽于此，你，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她就丢下顾染染去找自己的小姐妹了。
*
顾染染看着小陈气冲冲走开的背影微微发愣，她气什么？
她转身，刚好林远洵也结束了通话向她走过来。
“所以你为什么来我们公司啊？”顾染染皱眉，经小陈一提醒她也好奇起这个问题了。
林远洵听到她的问题却是微怔。
告诉她？
现在？
不，还不到时候。
“过段时间……你会知道的。”
他的目光轻轻落在她身上，却又好像不在看她。
顾染染似懂非懂。以她简单的想法，觉得最大可能性就是公司快要被收购了，林远洵提前来考察情况。就像微服私访的人一样，等时候到了，再突然和大家宣布，然后肃清公司。
顾染染越想越觉得接近真相。话说林宗耀的公司还没有在T市开分公司，也许瞧上了他们也不一定。他本人不方便，就派自己儿子来暗中调查情况。而舅舅为了保密，索性也不告诉自己。
嗯嗯，一定是这样。
顾染染忍不住开始佩服起自己的脑洞，她一拍胸脯，朝林远洵眨眨眼，“放心吧！我会帮你保密的！”
林远洵：“？？？”
*
林远洵说刚刚接到电话项目出了一些问题，客户那里的需求指标有变，相应地，他们的产品也要做一些改变。
于是，两人随便找了一家人少的餐厅匆匆结束了午饭。
午餐后，顾染染想着回去也没事做，不如再跟进一下项目进度，于是跟着林远洵一起到了公司。
林远洵去自己办公室要经过研发部。他看着顾染染进去，目光落到她位置上的时候，瞳孔猛地一缩。
顾染染一进门也看到了自己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她拿起来四处张望，办公室没人啊。钥匙还是她找保安大叔要的呢。
就在此时，手机响起了一条微信的提示音。
顾染染打开，是肖天佑的信息。
微信的内容很长，总结起来就是一条表白的微信。
大体是说自己昨天才知道顾染染好像有了喜欢的人，但是他喜欢她这件事还从没有表明过。他想不管怎样也要说出来表达一下自己的态度。他以前无意中听顾染染说过自己小时候家境不好，很羡慕别的小朋友有洋娃娃玩。他妹妹说现在流行这个，所以4个月前他订了这个礼物准备送给顾染染。
另外，他知道顾染染住的离公司很近，今天上午就把礼物送来了公司。让顾染染有空的时候去办公室拿一下。如果她不喜欢他也没事，就当他从来没收到过这条信息。但是礼物已经买好了，请她务必收下。
顾染染看完有些感动，她轻轻打开盒子。
里面静静躺着一个漂亮的BJD娃娃。
大眼睛，白皮肤，褐色的眼睛，无辜的妆容，金黄色的长发，绿色的长裙。
光看成品，顾染染就知道这个娃娃绝不便宜。
他说4个月前定的，那不就是他刚进公司的时候……
盒子里还有一张卡片，上面写着：
我第一次见你时你就穿着这样一条绿色的裙子。
她很像你，都很漂亮。
*
顾染染看着娃娃和一旁的卡片一时没有动作。
身后冷不防地却传来一声冷哼，“写得倒是挺感人的。”
顾染染被吓了一跳，连忙回头收起自己的手机，“你怎么偷看我手机啊？！”
话里包含着浓浓的指责意味。
“你不是把你自己送给我了吗？我有什么不能看的。”林远洵皱眉。
顾染染想揪头发，“我送你的是我的照片好不好。”
“一样。”他的脸上略有不耐，然后伸手，“给我。”
顾染染不明所以，“什么给你？”
林远洵指了指桌上的盒子。
顾染染摇头，“不行，我要还给人家的。这礼物这么贵，我不能收。”
林远洵却是直接越过顾染染，将盒子拿走，“没让你收。”
“嗯？”
“我买了。”
“！！！”
“啊？”顾染染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个多少钱？”林远洵拎着手里的盒子问。
“不知道……几千吧可能……”顾染染也不太确定。
“好，我给他转一万。够了吧？”他说着就拿起手机在群里找肖天佑的名字。
“你没事吧，林总？”顾染染觉得他大概疯了，“我还给他就好了呀。”
林远洵的嘴抿得紧紧的，“他不是说不要？”
顾染染拿过他手里的盒子，“总要试试吧。实在不行我自己买就好了啊。”
“不行！”那她还不是会经常看到这个娃娃。
林远洵瞄了娃娃一眼，哪里像了？
顾染染看着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灵光一闪。
“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没有。”林远洵马上否认，“我要去工作了。”
死傲娇，明明吃醋了嘛。
*
林远洵走了以后，顾染染先将工作处理了一遍。然后给肖天佑发了消息，说自己坚决不能收，不如把娃娃送给他妹妹。
肖天佑却是坚持不收，说如果顾染染不要就扔掉好了。
顾染染没办法，只好转了3000块钱给他，说自己买了。
那边却始终不领取。
怎么办？
顾染染想了半天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正当她发愁的时候，微信又响了一声。
肖天佑：“我知道了，对不起，打扰了。”
？？
什么意思？
顾染染第一反应就是冲到林远洵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烟雾缭绕，林远洵正坐在桌子后面抽烟。
“你找肖天佑了？”顾染染直接问。办公室的烟呛得她咳嗽了两声。
林远洵不置可否，慢条斯理地将手里的烟掐灭。
他定定看着她，“不行？”
“当然不行！”顾染染很生气他的自作主张。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她也喜欢过别人，知道那种小心翼翼又忐忑的心情。她还在想用什么伤害较小的方法来和肖天佑说，他居然就直接越过自己去找肖天佑了！
“就凭你喜欢我！”林远洵被气得不清，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手指捏过她因生气而发红的耳朵，“怎么？心疼了？”
顾染染挥臂打开他的手，“就算我喜欢你你也不能管我的私事啊！”她胸膛一起一伏，显然被气坏了。
“我没资格？”林远洵怒极反笑，“呵！既然你不喜欢他就不要给他任何的希望！”
“我没有给他希望！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咄咄逼人，“你拖拖拉拉的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有希望！”
顾染染满脸通红，激动地说，“那你呢？你一直在给我希望是喜欢我吗？！”
林远洵被她说得一窒。
顾染染自嘲地笑笑，声音弱下去，“你还不是这样？凭什么教训我？”
林远洵沉默，双手在身侧紧紧握拳。
两人之间沉默了良久。
见林远洵没什么要说的，顾染染渐渐失望，她的脚步微动，想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
刚走了一步，她的手就被拽住了。
顾染染顺着自己的手臂往上看，林远洵紧绷着一张脸不让她走。
她伸出另一只手想拉开林远洵的手，可他抓得死紧，压根就拽不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染染冷冷地问。
“……”
没有回答。
良久，她听到林远洵长叹一口气，拉着她的手示意她坐在沙发上，接着自己也挨着她坐下来。
顾染染不明所以，只看到他拿出手机点了几下，然后把手机递给她。
“自己看。”
顾染染拿过手机，一眼就看到屏幕上最打眼的林远洵。
这是一张像素不太高的照片。应该是有人在抓拍大学时期的林远洵。
可当她再顺着照片里林远洵的目光看过去，她不由倒吸一口气，“这不是我吗？”
照片的左下角那个扎马尾拿着一沓纸的女生，可不就是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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