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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我姐刚从边城回来！”刘大山说。
刘暖笑笑点头。
张管事心想，原来从边城回来的，难怪会说话做事，又看了眼刘暖，随口道了句，“以后若还有这么好的柴火，尽管拉过来，大山到时候来叫我。”
“谢谢张管事。”刘大山顿时哈腰道谢，眼里是满满的感激。他可是知道张管事这句话的意思了，就是长期收他家的柴了。
上河村因有天云山，最不缺的就是柴了。柴的价格虽然不高，但若是能长长久久，积累起来也是一笔可观收入。
刘暖打蛇随棍上，笑着问了句，“不知道张管事下次什么时候需要呢？”
张管事脚步一顿，回头看着刘暖笑眯眯的眉眼，张管事想着店里来的贵客包了十日，算了下一日柴火的需求后道，“四日后再来！”
“好，多谢张管事！”刘暖诚信地道。
刘广财在一旁看着刘暖用二十文就谈妥了四日后的生意，心里的那点不舍早已消失了，反而很后悔。
以前他们也在这张管事处卖过柴的，但这张管事为高傲，刘广财兄弟二人都有些沭他。跟他说话也不多，都是大山帮忙沟通。可没想到大丫就说几句话，这人就让他们四日后送柴火。
刘广财这一刻发现，刘暖真的长大了。
三人满怀高兴地目送张管事离去，刘广财和刘大山闲聊了几句。
刘大山难得见到刘暖，想去请假跟他们一起逛一逛云石堡，却被厨房的大师傅回绝了。有些沮丧地跟刘暖和刘广财道了别。
刘暖坐在板车上，刘广财牵着骡子出了酒楼后门的巷子，想着刘大山沮丧的表情，刘暖忍不住问，“大山在这边当了几年学徒？”
刘广财道，“已经四年了。”
“师傅还管这么严？”
刘广财叹了一口，“你以为学徒这么好当的么？人家可不愿意教的。手艺都是祖传，大山当了这么多年，还是在厨房打杂。大师傅是一样菜也没教过他的。哎，当初为了做酒楼厨房的学徒，还是托你二祖家在杀虎口当五十夫长的四爷爷，人家才接受了大山。”
“四年一样菜都没有学到？”
“年初大山回来是这样说的。不过大山见识倒是增长了些。不像我跟你二叔，是个嘴笨的。”
刘暖以前听人提及过，古时候当学徒条件很苛刻的，于是跟刘广财聊了起来。
刘大山当学徒的条件也是很苛刻的。在酒楼给东家免费干满五年，只包吃住。五年后才正式教做菜，可做菜得从刀工做起。
刘广财告诉刘暖，听说城东的客云来里有个师傅，他以前做学徒时师傅就是不让他做菜，只练刀工。这人学了四年刀工后，一气之下从酒楼出来。
后面这人因为只会刀工，于是一直给人切菜当下手。
不过，二十多年了，这师傅把刀工是练得炉火纯青。一条鱼能切得薄如蝉翼，听说以前皇帝送安平长公主嫁川暮到云石堡，这师傅跟客云来的主厨做了一份炖鱼，被皇帝评委天下第一刀工。自此后，刀工也被单独分成了一份工，做得好还能拿大师傅的待遇。
“大山今年过了，师傅应该会教他刀工了。”至于以后能不能学厨艺，刘广财知道，大山如今没有抱希望了。也只是想着学好刀工，以后给厨师当配手。
刘暖皱了皱眉头，心里隐隐有个念头，但一闪而过，来不及抓住就消失了。想了半天没有想起来，最后只好放弃了。
刘广财忽然想起刚才张管事让四日后送柴的事情，“大丫，你说四日后送柴，是不是也得给那张管事二十文钱？”
刘暖有点诧异地看了眼刘广财，老实人也有几分心思的。不过这是好事，为人处世就是你来我往，这就是人情世故。不过刘暖还是想了一番才说。想，“下次给五十文。”
刘广财不解地看着刘暖。
刘暖道，“四日后，您送十二捆柴过来。”
“十二捆？”刘广财愕然，“能……能卖掉吗？”
“可以的。”刘暖肯定地道。
这张管事也是个妙人，只让送柴，量却没有说，这就得自己估计了。但刘暖想着一个酒楼既然额外采购柴火，那最近生意肯定不错。
作为酒楼的采买，张管事肯定会有自己的预判。四日后多送一倍的量，应该没有问题。
刘广财点了点头，想着大丫在边城见过世面，听她的应该没错，于是也就不在纠结这个事情。
城南的坊市主要以小酒楼和小作坊为主，刘暖要当首饰，得到城西的坊市。俩人牵着骡子从城南到了城西。
从城南朝着城西走，街道渐渐变宽，房屋的修建也讲究起来。
刘广财说，城西最繁华，云石堡最大的酒楼和当铺就在城西，还有各种首饰店。只是这边来往都是富家太太小姐，刘广财以前从来没有到过城西。
俩人到了城市坊市入口，看着来往的轿子，马匹以及穿着都明显好看很多的人，刘广财脚步踌蹴了起来。
刘暖疑惑地看向刘广财，刘广财拉着骡车到了一边，说，“大丫，要不我在坊市口等你？”
刘暖见刘广财有些不自在，犹豫片刻就应了下来，俩人约一刻钟在坊市这里汇合后，刘暖就进了坊市。
此时坊市口斜对面的一家酒楼里，肖长远坐在靠窗的位置，对面坐着一个头戴锦纶的青年，手里拿着一把扇子，一遍吃着东西，一边把一本记录的册子递给了肖长远。
肖长远看完了册子的记录，心里虽然早已知道，但脸色还是拉了下来。
对面的青年吃了一会，肚子稍微填了点食物后说，“长远，到底是什么东西，关文竟然要我亲自跑一趟西北，还得亲自交给你。”
肖长远没有说话，他也无从说起，难道告诉这位承恩侯府的少爷，“凌方然凌世子，我被带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还即将永远也甩不了了，因为那顶帽子的证据不到十月就要降临。”
即使凌方然与他有过命的交情，肖长远也说不口的。
肖长远摇了摇头，视线落在了窗外。
“听说你在这边有了个外室？肚子大得都快生了？男孩还是女孩？”凌方然打趣地问道。
整个京城都知道肖长远妻管严，成亲五年，身边就只有妻子一人。就连成亲前，肖长远也没有过通房或者丫鬟。
这样的一个男人在繁华的京城，简直是个奇葩，毕竟大伙都是妻妾成群，而肖长远有军功又有能力，还受家族重视的子弟，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只是五年下来，京城上层的女人对萧芹，从议论她嫁肖长远这个庶子，到如今的肖长远身边依旧只有她一人感到羡慕。
只是如今京城的议论又转变了。
萧芹这女人不知道怎么想的，从边城回去，竟然说肖长远在西北有了个外室，庶子都快出生了。
说实话，京城高门女人听到这个消息是有些哗然的。但也能理解，毕竟肖长远作为肖侯府年轻一代唯一的男丁，他成亲五年妻子没有怀孕，却顶着内外压力没有纳妾。
这份举动让很多人都感动的。
萧芹到西北一年就是为了怀肖侯府第四代子嗣，也许在西北出了事情才让肖长远有了外室。
大伙纷纷这样猜测着。
凌方然却是有些好奇和疑惑的，毕竟他是知道肖长远对萧芹的感情。
“长远，你真的有外室？”凌方然见肖长远没有回复，抬头却看到他盯着外面的街道上。凌方然起身看过去，看到肖长远盯着一个身着一身素白长裙的女子。
那女子此时被一个那人抓住了手臂，拽着就朝着巷道扯。
凌方然疑惑地回头看了眼肖长远，刚问“那女子是谁？”却见肖长远陡然站起来，什么话也没有说就从二楼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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