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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不语杀人
“授受不轻是什么意思？”
“你是女子，我是男子，我怎能在你面前坦露身体，就算你年纪小也不行！”
释心没理解他话的意思：“你是说我年纪大了就可以在我面前坦露身体？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已经很大了，比你可大多了，就是最近伙食没跟上，发育得缓了些。再说了，什么男子女子，不就是多了二两肉吗，有什么看不得的？”
颜不语听她说得乱七八糟的，逻辑奇怪，偏偏身子没劲，阻止不了她的动作，腰带还是被解开。就在她要顺势脱掉他裤子时，他猛地迸住出一股力气，握住释心的手：“小鱼——”
释心：“嗯？”
“你当真不介意为我更衣？”
释心不解：“为什么要介意。”
“小鱼，你……你……你愿不愿意做我一个人的小鱼。”
“虽然鱼那种软骨的东西不配与我并论，不过，你喜欢这么叫的话，随你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颜不语盯着她稚嫩的脸，后面的话没有说得出来，猛地伸手将她圈进怀中，“小鱼，你是我养的小鱼，我唯一的小鱼，我不会再弄丢你了，我绝不会再弄丢你了……”
释心想推开他又怕伤着他，皱眉道：“颜不语，你松手，等我帮你换好衣服，你想怎么抱我都可以，你不知道你现在有多臭，真的太臭了，我要被熏晕过去了！”
颜不语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出了眼泪，松开手臂，低头小心翼翼地将唇碰上释心的额头，温热的触感让他的伤痛一点点愈合，他在最绝望的深渊遇到了救恕，他如获新生。
“对不起，小鱼，我太臭了，臭着你了。”
释心见他放弃抵抗，一刻不停地开始脱他的裤子。
就算是大了一码的衣服，对颜不语而言也是太小了，穿得十分废力，穿上后袖口裤脚短了一大截。她又不善照顾人，动作粗鲁，好几次都碰到了他的伤口，还差点扭伤了他另一条健康的腿。好不容易把他收拾得干净整洁了，她像完成了一项艰苦的工作，累得躺倒在地。
颜不语全程臊红了脸，连痛也顾不得，只紧抿着唇不说话也不敢正眼看她。等释心累得躺倒在他身边，他才拖着断腿挪过来，用身躯环住她。
刚满十七的他，正是疯狂蹿个子的年纪，已经初步显出成年男子的高大体格和粗壮骨结，环着怀里还是小女孩的释心，他心里只想着：“小鱼，我一个人的小鱼，我养的小鱼……”
接下来的几天，释心一边继续搬砖修建房屋，一边偷偷照顾颜不语，在她笨拙但用心的照顾下，颜不语的身体以肉眼可见地一天天好了起来。
这天傍晚她来到破屋，替颜不语的伤腿换药，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颜不语立即警觉，推释心道：“小鱼，你快走，一定是余鲁过来了，让他看到你，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释心被他推到窗口，从窗户翻出去，刚翻出去房门就被重重推开了。
余鲁站在门口，看着站在窗边的少年：“呦，几天不见，你这残废居然能站起来了？”他边说边打量了破房一圈，看到房子被打扫过了，颜不语身上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断腿上套着夹板，冷哼道，“看来还真有人不把我的命令放在眼里，说，是哪个不怕死的弟子胆敢来照顾你。”
颜不语生怕被他发现释心的踪迹，挡在窗户边不动。
余鲁瞧出了他的意图，快步走到窗边将他推开，探头往窗外一看，一个身穿剑部弟子校服的人正往远处跑去。
余鲁翻出窗户，御剑飞行，不用一刻就追到那人，落在她身前挡住她的去路，轻蔑的打量了她一眼：“以前没见过你，你是谁手下管教的小弟子，好大的胆子，竟敢违背我的命令照顾那个罪人。”
释心被逼得停下脚步，忌惮地看着他手里的长剑，颜不语拖着断腿撑着一根木棍跌跌撞撞的追了上来，将她拽到身后护住：“与小鱼无关，她什么都不知道！”
“小鱼？看来你挺关心这小弟子。”余鲁打量释心一眼，眼睛中闪过一丝狡猾，突然冲向释心将她抓到身边，“告诉我，那东西藏在哪里了！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
释心被他抓在手里，立即挣扎起来，可是之前被应央摔的那一下太狠了，伤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压根没力气挣脱。
“余鲁，你疯了，杀戮同门可是大罪！”
“放心，我会禀告师父，是你杀了这小弟子试图逃跑。”
“你——”颜不语想不到他心思竟如此恶毒。
余鲁挥剑，一道剑气划过释心的胳膊，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说不说！”
颜不语看到释心流血，顿时慌了：“我说，我说，你放了她，我告诉你我把东西藏在了哪里。”
“说，在哪里！”
“我把它藏在海边的一个礁石缝里。”
“你这小子心眼还挺贼，难怪到处都找不到。”余鲁一手拎起释心一手拎起颜不语，御剑向海岸飞去，“在哪里？”
颜不语伸手指向立在海水中离岸边两丈远的一块礁石：“在那块礁石上。”
余鲁收剑落下，看着礁石上遍布的石缝：“藏哪了？”
“我把它塞进了那条石缝里。”
余鲁将手伸进石缝中摸索了一会，眉梢一扬，拔出手来，手上拿着一颗鸡蛋大小的果子，表面层层叠叠覆盖着鳞片一样的硬皮，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块石头。
“大半年前一场万年不遇的大海啸袭卷清岳全境，宝物阁受损，无数珍宝被海啸卷走，此物也在其列。真没想到你这卑贱弟子竟有这般好运，拾得此物。可惜了，运气好，命却不好。”
颜不语虚弱道：“东西已经给你了，可以放了我跟小鱼了吧。”
“放了你？”余鲁阴森森地笑了起来，“若是你肯早点交出来，自己死了也就死了，现在连累这小弟子陪你一起赴黄泉，真是可怜了这无辜的小弟子。”
颜不语脸色变了变：“你什么意思？”
余鲁朝着两人举起剑：“眼下只要杀了你俩，这世上就再无人知道这东西落在了我的手里。日后我得道成仙，会大发善心为你俩念往生咒的。”
颜不语看着余鲁挥剑过来，用力推开释心，扑上去抱住余鲁的腿：“小鱼，快跑！余鲁，你这混蛋，我跟你拼了！”
释心被颜不语推进海里，若是此时潜水而遁，无人能追上她，便可就此逃离这清岳。可她逃了，颜不语怎么办？
她看着颜不语毫无招架能力，身上被余鲁的剑划得血肉模糊，犹豫了一下，转头游回礁石边，猛地从水里跳起，自背后压住余鲁，将他压倒在地。然而这种力量压制只是一时的，余鲁反应过来后，一道剑气就将她弹了出去，看她在地上滚了两滚，狞笑道：“很好，你自己回来送死，也免得我还要去追你。”
颜不语趴在血泊中，急得大叫：“小鱼，你还回来干什么！快跑，快跑啊！”
这种情况下释心自然是无法丢下颜不语的，赤手空拳的接了余鲁十几招，身上又被剑气划出好几道血口。
又一次被剑气击飞，余鲁看着她狼狈地趴在地下，举起手中的剑：“你这小弟子力气倒是不小，可惜空有一身蛮力，自不量力，受死吧！”
释心看他挥剑向她刺来，搬起一旁的巨石向他砸去，他轻松地一偏头让过，剑尖直指她的心口，她退避不及，只能用双手握住剑刃，被他推得往后退了十几步重重抵在一块石头上。
余鲁一点点将剑刃朝她的胸口压去，仿佛享受折磨她的快感一般，狞笑道：“别再垂死挣扎了，不过是死前多受点罪而已。”
释心拼尽力气抵住剑刃，就在这时，剑上的力道突然消失，她抬头，就见余鲁的身体僵在原地，一寸匕尖从他的心脏处穿透出来。
余鲁手中的剑哐当落地，张嘴猛地喷出一口血来，鲜血喷了释心满头满脸，几滴沾到了她的唇上，她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
鲜血入喉，释心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人血的味道尽是如此鲜美！
余鲁身体僵硬地转过去，看向身后歪歪斜斜站起来的颜不语，“你——”
颜不语偷袭成功，拔出沾满鲜血的尖利匕首，又狠狠地插进他的心脏：“死吧，混蛋，你去死吧！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鲜血如泉一般从余鲁胸口流出，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瞪着一双死不瞑目的双眼倒了下去。颜不语怕他不死，又在他身上补了十几刀，看他一动不动彻底凉透了，这才丢开匕首跪了下来。
他喘了几大口气，镇定下来，拖着断腿向释心爬来：“小鱼，你还好吗？”
释心初尝人血之味，整个人都处在极度的亢奋之中，垂涎地盯着躺在血泊中的余鲁尸身，身体里翻腾起一股可怕的欲望，瞳孔也控制不住地泛出红色。
她想喝血，她想吃肉——她想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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