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爱如同一场感冒,然而它终究会好。


封面依旧作者自撸系列。字体宋体。
十月份生病那会写的小短文。
内容标签: 都市 花季雨季 情有独钟 边缘恋歌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徐远X贺非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感冒一场。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1505   总书评数:3 当前被收藏数:5 文章积分:406,284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纯爱-近代现代-爱情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短篇点心※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6324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已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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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

作者:一颗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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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冒。



      01

      徐远电话打来的时候,贺非刚放下手中的画笔,去抽屋子里最后一包纸巾的最后一张—然后狠狠擤了个爽。

      贺非感冒了。

      时隔六年之后,贺非再一次感冒了。

      他的脑袋昏沉得厉害,连步子都走不太稳,身子摇摇晃晃得去拿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喂—”

      电话那头却是长久的沉默。

      打错了?贺非想,而后拿开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来电显示。

      徐远。

      贺非猛然呆住,抹了抹非常不应景又乱流眼泪的左眼,再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眼。

      看清的那一瞬间,电话那头同时刻传来低哑充满磁性的男声:“贺非,是我。”

      贺非的脑袋更昏了,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转,火辣辣干涩疼痛的喉咙呼出异常滚烫的气来:“徐远。”

      “嗯。”电话那头的人简短地应道。然后没了下文。

      沉默的气氛中,贺非听见自己在电话中异常急促和粗重的呼吸。

      非常不正常的呼吸。贺非刚想解释那是自己感冒的缘故。却又听那头的人开口说话了。

      “贺非,我要结婚了。下个月8号。”

      “啊—”感叹语后的恭喜还没说出来,贺非就猛然打了个喷嚏。

      非常猛的一个喷嚏,打得贺非直接弯了腰,半天都没缓过来。

      “你感冒了?”很是急切和关心的语气。

      一如最初。贺非还记得徐远与他说这话的语气和神态,刚开始是皱着眉扶着他,说话时满满的关心与急切。再后来还是皱着眉却是拉着他,扯着他的衣领,怒气冲冲地说他。再再后来是抱着他,唇靠在他的耳边,话说得很轻很痒,捎着一点点无奈和满腔的温柔。

      再再再后来……贺非不感冒了,徐远也不在了。不感冒六年,徐远离开了六年。

      回忆结束,贺非抬起头来,拿着手机,打量了一眼完全被纸巾淹没的房间,又扫了眼电脑桌上彻底空了的纸巾盒,吸了吸鼻子。

      哑了的嗓子故意压出欢快的语调来:“是啊,又感冒了。昨个感冒的,完全没有预兆,猝不及防。”

      电话那头又静了许久,半天又蹦出两个字来。

      “贺非。”

      贺非听得心头一跳,张嘴就道:“不和你说了,我房间纸巾没了,我得去买纸巾了。”

      说完话,火速挂断。

      通话结束。

      贺非看着手机屏幕一分分暗下去,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忘记说恭喜了。

      一个喷嚏给自己打懵了。

      贺非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该死的喷嚏,该死的感冒。

      02

      贺非的头发很油很油很油。昨个感冒一个晚上尽在打喷嚏了。到了凌晨六点才睡过去。

      然而只睡了两个小时,八点他就起来赶画稿了。

      前天刚接个了画单,酬金不错,够他还上个月还欠着的房租。然而接了的第二天,贺非就突然感冒了。

      真是……倒霉得可以去上吊。

      感冒了的贺非不仅浑身无力,脑袋昏沉。更重要的是,他的眼睛会一直流眼泪,流得没完没了,肿得跟核桃似的也还流。贺非真担心有一天他的眼会流眼泪流到瞎掉。

      左眼刺痛,极度畏光。得,明天就是右眼了。

      也不知是什么鬼毛病,感冒流眼泪还特么的分先后的。

      贺非看了看镜子中已经明显肿得只剩下一条缝的左眼,感觉生无可恋。

      抓起桌子上的口罩和帽子,迅速地出了门,直冲超市。

      拎了四大包纸巾飞奔收银台,付完钱赶紧跑回自己房间。

      然而—

      他忘记带钥匙了。

      将口袋反反复复翻了十遍之后,贺非盯着自己屋子禁闭的大门,确认了这个事实。

      顺带骂了一下当时光速出门,压根不记得钥匙这回事的白痴自己。

      拿起电话,想要打给开锁的,手机屏幕上却跳出一条新的短信提示。

      发件人:徐远。

      我还在附一。

      附一。W市最大最有名的医院。坐标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医院大得分分钟找不到天南地北。去一趟,随便什么的,都得挥霍掉贺非一个月挣来的钱。

      贺非去过几次,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他把徐远那患心脏病的老妈直接气得送进了ICU。

      接着他在附一刷完他所有的卡,掏完了他所有的现金。

      噢,不对,还剩了五毛。

      贺非摸了摸胸前的口袋。

      那五毛还在。

      03

      开锁的人来得很快,一瞧见贺非,便远远就笑着打招呼过来:“怎么,你又把自己锁门外了?”

      贺非蹲在地上,又撕开了一大包纸巾,非常没有形象地哼了个爽。

      “是啊是啊。你老快帮我开开锁,外面可冻死我了!”贺非将刚用完的纸巾随手一扔,从地上跳起人来。双手一个劲地相互摩擦。

      “嚯,这么多纸巾都是你用的啊。”开锁的人走近才吓了一跳,贺非蹲着地方旁边叠了小山。纸巾小山。

      “对对对,你老快开门,我快冻死了!”贺非催促道。

      三下五除二,很快门就被打开了。

      开锁的人被门内地面上洋洋洒洒铺了一片的纸巾团又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又见贺非已脱了帽子,摘了口罩。

      左眼肿得都不见眼球只见细细的一条缝的眼白,鼻子红得不得了,鼻翼两边已起破了皮。想来是擤了很多次又用力得很。头发油得不得了,软趴趴地搭着。青色的胡渣子一片。

      看上去跟要死的人没啥分别,狼狈不堪,邋里邋遢。

      “你这哪里是感冒,简直是要命啊。赶紧去医院看看。打个针好的快点。”开锁的人拍了拍贺非的肩膀道。

      贺非忙着哼鼻子,胡乱地点了一下头,当作答应。空荡的楼道回彻着贺非惊天地泣鬼神的擤鼻涕声。

      04

      贺非进了屋子,随意地把脚上的鞋子一脱。

      一头撞死在自己并不柔软的床上。

      闷得他半天喘不上气来,半天才把自己的头拉出来。

      又伸手去够刚刚买来刚刚拆开的纸巾包,擦了擦左眼。

      妈的,又流眼泪。

      瞎成这样还能流!

      贺非气不打一处来,“砰”地一声就把那纸巾包扔了出去。

      然后侧脸趴在床上,右眼也开始流眼泪。双眼全开,哗啦啦就湿了被子好大一片。

      鼻子塞得满满当当,简直要窒息。

      贺非从床上爬起来,又拆了一包新纸巾,很不客气地抽了一大把又擤了擤鼻子。

      再抽了一大把擦眼泪。

      自顾自地喃喃念道:“这次感冒严重了,右眼应该明天流眼泪才对。提早了。”

      反复强调完“右眼应该明天流眼泪”而不是“今天流眼泪”之后。

      贺非突然吼了一声,拿被子往自己头上一盖,钻在里面,哭成了一个傻逼。

      因为感冒的眼泪是没有声音的,而心痛的眼泪是有声音的。

      而贺非此刻正在被窝里乱七八糟地嚎。

      05

      贺非在做梦,贺非知道自己在做梦。

      因为梦的内容是梦,是过去。

      是和徐远分手后的头一个月,做了整整一个月的梦。

      同样的梦,重复的梦。

      而梦的构成只有三个画面。

      穿着高中校服的徐远与贺非。

      季节交替,惯性感冒,一如往常,生不如死。

      于是头晕目眩的贺非就光荣地一脚踩空了楼梯。那时,徐远走在他的前面。

      那时,他俩还不认识。

      不过贺非这一踩空,他俩就认识了。

      摔下楼梯的贺非不偏不倚砸中了徐远。然后两人非常顺势地一起摔扑到地面。

      感冒头昏,摔了更昏。贺非不想动了。趴在地上装死。

      徐远很快站起身子来,伸手扶起贺非。

      贺非眼前犯花,也没看清人家相貌,模糊看起来不错,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稀里糊涂就害别人也同自己摔了一跤,贺非决定解释一下。

      一张嘴。

      鼻子一痒。

      结结实实又一个大喷嚏。

      解释什么的喂狗了。指不定口水还喷到别人身上去了。贺非懊恼。

      贺非抬眼悄悄瞥了徐远一眼,迅速收回。收回得太快,以至于都无法判断对方是否生气。

      “你感冒了?”

      连同学的称呼都省了。语气很是急切,眼神中是满满的关心。

      真是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见,为何却是彼此熟悉的人才会见到的热络的关心?

      上了大学的贺非与徐远已经不用再穿校服了。不过他们也已经不在同个学校了。但拥有同一个操场。

      徐远在H医大,而贺非在H医大的附属学校。

      从不看天气预报,对温度敏感度为零的贺非在某个温度只有5度的秋夜,穿了件极单薄的衣服去操场散步,打算来一场装逼文艺青年的表演。

      却不想碰到了正独自在操场练投篮的徐远。

      一抛即中。

      贺非屁颠颠地跑过去:“徐远—阿嚏!”

      真是丢人!贺非吸了吸鼻子,清了清嗓子打算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重新打一次招呼。

      而徐远的外套已经劈头盖脸地朝他甩来。

      对方冷着一张脸,披外套的动作亦十分地不温柔。

      “你感冒了。”

      连疑问的语气都没了,直接陈述句,下结论。

      第三个画面,是徐远毕业的时候。

      他穿着白大褂站在贺非面前,贺非被白得傻了眼。

      帅我一脸这么恶俗的话还没说出口,又张嘴就打了个大喷嚏。

      关键时刻掉链子没关系。可是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是打喷嚏。

      这真的很怂,非常怂。

      贺非烦躁地想撞墙,然后他撞上了徐远的胸膛。

      那人温热的气息缓缓地吐在自己的耳旁,分明是自己感冒了,呼出的气应当热些,而贺非却觉得徐远口中的气比他的温度都还要高上几千倍。

      还是那一句:“你感冒了。”

      画面反复交叉,这一句“你感冒了”更如魔咒深深刻烙在贺非心间上,直焚得他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但他却无法醒来,一如当初,那一个月,整整一个月都沉溺于这种极乐的痛楚之中。

      06

      贺非还是醒了。当初用了一个月才醒来。他恍恍惚惚做着那梦,醒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好好的,除了心口泛疼,并无其他。

      更没有感冒。

      于是他想着法地让自个感冒。

      最后直接送进了医院抢救。

      醒过来时,自家老爹不客气地就是一巴掌。直打得贺非的左耳差点失聪。

      “遇上什么事了,你都不准给我寻死!养你养这么大了,不是让你去死的!”自家老爹指着自己怒吼道。十分激动。

      自家老妈拼了命地拉住自家老爹,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你遇上什么事了,寻死—你让妈怎么办?”

      贺非垂下眼,声音低低:“没事。我没遇上什么事。”

      只是得了感冒而已。

      一场严重的感冒。

      时隔六年,这个梦又来了。当初它缠了贺非一个月。

      而这一次它缠住了贺非八个小时。

      然后贺非醒了,理智与梦境搏斗了很久,他终于醒来。

      当初花了整整一个月,现在只花了八个小时,再过几年,也许只需要几秒。

      贺非这样想着。

      然后随手抽过旁边的一张纸巾,用尽全力地哼了哼鼻子。

      震耳欲聋。

      贺非将纸巾一扔,准确投进了垃圾桶。

      梦既然醒了,那感冒也得治了。

      于是他收拾了收拾,进了浴室。

      07

      贺非并不打算去医院。

      他要去的只能是诊所。那种不用发烧也能给人扎针的诊所。

      没办法,贺非感冒虽然生不如死,各项症状严重到变态,但他基本不发烧。

      若是从小到大,按每年平均感冒六次,二十四乘六等于一百四十四次,那么贺非感冒发烧的只有三次。

      次次记忆深刻,不是对于他。而是对于她老妈。那发烧的三次通通发生在贺非小时候,听说都飙到了四十,直接口吐白沫,两眼翻白的那种。

      所以即使长大之后的贺非每次感冒都并不会发烧时,他老妈还是要反复拿体温计确认一下。

      贺非从浴室里出来,冷冰冰的手贴上火烫的额头。

      洗澡洗到一半没热水了。

      贺非只好哆嗦着洗完,出浴室时,差点没整个人扑倒到死。

      贺非瞎着眼找到了自己柜子里的温度计。将它含在嘴里。

      39.7。

      他发烧了。

      08

      晚上十一点。

      贺非刚从银行ATM机的玻璃屋子出来。

      一千五。

      他刚从前几日下了画单的主顾那里预支出来的。

      对方答应得很爽快。自己也表示工期将由两个礼拜缩短为一个礼拜。

      凌晨一点半。

      贺非弄好了挂号的一切手续。进了急诊科。

      徐远拿出贺非口中的温度计。深深皱起了眉头:“贺非,你发烧了。39.7。”

      发了烧的感冒和没发烧的感冒好像并不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头更昏了点,呼出的气更热了点,说话大舌头了点,贺非捋了捋自己的舌头,问:“徐远,都快40度了,会不会烧坏脑子啊。”

      弱智般的问题。贺非的脑子根本不用烧,直接就是傻的。

      可徐远还是耐心地答他,手落在他的额头上,回答他:“不会的。”

      09

      五点半的时候,护士来拔针。

      贺非觉得已经好点了,可是打了四个小时的吊瓶,他只觉肚子里满满当当全是水。走一步都觉得沉到痛。

      突然有人扶住了自己。

      贺非说:“徐远,我要上厕所。”

      贺非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徐远还等着他,见他过来又跑过去扶住他。

      贺非非常废话地问了一句:“你下班了?”

      “嗯。”徐远点点头:“我送你回家。”

      10

      贺非坐在副驾驶座上。

      懒得说话,而徐远开着车也懒得说话。

      车开了半个小时也不见徐远开口问贺非的家在哪,更没听贺非自个主动自报家门。

      车也不知道沿着哪条路,哪个方向开。

      突然徐远开口发问了:“贺非,你回家么?”

      “哦,不回。”

      车后来往哪里开不重要,宾馆叫什么名字也不重要。

      总之,他俩开房了,开了一间房。

      从门口便开始激烈的亲吻一直到了床上。

      很快,他们坦诚相见。

      徐远的欲望顶着贺非,下一刻就能填补贺非缺空的心。

      而贺非却听自己的喉咙发出声来,嘶哑难听得厉害,如同被什么极粗糙的东西狠磨过一样:“徐远,你别忘了你还有个老婆。”

      贺非的话说完很久之后,徐远去了厕所。

      11

      徐远抱着贺非,低着头细细地吻过他的脸。

      从眼角的眼泪到干燥发白的唇。

      吻了很久,也许也并没有很久。

      “贺非,我走了。”徐远吻掉贺非右眼掉下来的其中一滴眼泪。

      贺非的眼泪实在太多了,两个眼睛都高高地肿起了还流得没完没了。

      “嗯。”贺非睁开眼应道。

      却听徐远在这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徐远摸了摸鼻子,冲贺非笑了笑:“我好像也感冒了,被你传染了。”

      “你向来身体比我好,一定很快就会好的。更何况你还是医生。”

      徐远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也是。”

      然而他并没有告诉贺非世上有一句话叫做:医者不可自医。

      “我走了,你别再流眼泪了。”徐远说。

      “感冒好了就不会流了。”贺非答。

      徐远静了片刻,方才将手抚上贺非的脸:“那你记得乖乖吃药……争取早日把感冒治好。”

      徐远并不担心贺非会不乖乖打针的事,相反贺非对打针异常热情。因为三瓶子下去,效果绝对立竿见影。

      快速而偏激的方式。贺非常常跑到小诊所,多花些钱,直接让护士给他打见效最快的针。

      所以徐远后来学了医。

      有了资格阻止贺非这种找死的做法,有了能力陪他熬过漫长痛苦的感冒期。

      “阿嚏—”徐远又打了一个喷嚏。

      可他现在不行了,因为他也感冒了,似乎还不轻。

      “桌上还有药,你要不要吃两粒?”贺非问。

      “不用了,我身体好,它自个会好的。”徐远回答。

      12

      11月8号,凌晨六点半。

      贺非拿着画笔正在画画。之后是一阵猛烈的要命的咳嗽。咳到嗓子眼有了血味。

      贺非俯下身子咳了半天,才又抓回手中的画笔。

      他的感冒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眼泪也不流了,鼻子塞得也不是很厉害,不会再到纸巾淹没房间的地步。

      可他的咳嗽却迟迟不好,咳得没完没了。

      昨个他去了趟医院。不是附一。是附二。

      医院给出的结果是—神经性咳嗽。

      贺非盯着单子许久,显然那么专业的术语他并不能懂。直接去问给他看病的秃头医生。

      “哦,你啊没什么大碍。所谓的神经性咳嗽呢,就是指你纯粹心理作用。咳习惯了,喝点我给你开的药。然后呢不要老是想着咳咳咳,要忍住。”

      开的药非常的便宜,五块钱一大瓶。便宜到贺非都没记住它的名字,一回家随手一扔就又找不着了。

      反正左右不是什么大病,医生不是说了么。熬一熬,忍一忍就好了。那五块钱一大瓶的药,吃与不吃应该不重要。

      贺非画完画的最后一笔。拿起一旁的小纸条提笔写了一句话。

      13

      徐远收到贺非的画是晚上。

      画纸展开,是他与他新婚的妻子。而他正侧耳趴在妻子圆滚滚的肚子上。

      一旁害羞的妻子陡然涨红了脸,半天才支吾出一句:“你这朋友—哪有这样的。”

      话落,又忍不住一个劲地往画上瞧:“但他画得可真好啊。”

      徐远笑了笑,并不回答,只是打开了纸条。

      “我的感冒已经完全好了。想必你也应该好了。—贺非。”

      徐远拿着纸条,鼻子一痒,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喷嚏。

      “你感冒了?”妻子问他:“我去给你买点药吃?”

      徐远摆了摆手,笑了笑:“没事,不用吃药,反正它快好了。”

      14

      爱如同一场感冒,无论如何它终究会好。

      完稿于2016/10/28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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