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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红尘
风翻白浪花千片,雁点青天字一行_____
锣鼓铛铛,鞭炮劈啪,惊吓了马儿,乱蹄而去。
“公子!公子!”身后传来家仆呼喊,张若凝掉转马头,蹙眉道:“何事如此惊慌?”
“李姑娘出事了,李员外要小的来告诉公子,婚事暂时延后 。”
闻言,张若凝脸色大变扬鞭策马,朝李家飞奔而去。
“没想到,张公子对李姑娘如此情深义重。”某宾客感慨万分。
一路上,张若凝马不停蹄,据他所知,江湖中知晓‘莹心珠’下落的人所剩无几,就是知道,也不敢去招惹这个大麻烦,况且‘莹心珠’具有灵力,若非主人自愿摘下,是无论如何都拿不下来的。难到是他太过于轻敌,让他人捷足先登了。
“贤婿,你可来了,小女怕是挨不过今晚了。”李员外痛心疾首,立在床头掩面而泣。
张若凝快步上前查探,李翠花面色发白,嘴唇紧闭,胸前的‘莹心珠’已不知去向。伸手把脉,淡淡道;“不必担心,李姑娘只是受了些内伤,疗养几日便会痊愈的。”
“真的,那就好 。”李员外顿时破涕为笑,“真是多亏了贤婿….”
“李员外,今日婚事就此作罢。”张若凝截口,转身飘然而去。
“罢了,罢了,绝倾公子怎是吾等平民高攀的起的。”李员外摇头叹息,只要宝贝女儿没事,一切都好。
今夜月色朦胧,绝倾山庄内,一缕红色飞速掠过,微风过处,传来阵淡淡的冷香。
来人兰指一挥,门被重重的推开,风随即汹涌而来微弱的烛光瞬间熄灭。一个闪身,人已稳稳的坐在案桌前。只见他斜靠椅背,抬起如玉般的手轻抚胸前发丝,悠然道:“听闻你府中来了个白姑娘,恩?”依旧娇柔的声线,却有着不容分辩的肯定。
见张若凝不答,男子微笑了,笑容甜蜜的犹如天堂的甘露一般,他举起自己的兰花指,仔细的看着。然后满意的叹了口起,将双手扭到胸前,他的手晶莹剔透,无论多挑剔的人都找不出半点瑕疵。
“不管白姑娘还是红姑娘,坏了我的大事,只——有——死!”娇柔的声音陡然间如寒冰下的铁,冰冷又坚硬。
张若凝当下脸色大变,抬头看去,黑夜中一道寒光冷冷的盯着自己,欲开口,一粒药丸急速飞来,一个旋转,药丸已被他用两指夹住。
“咯咯,好俊的功夫呀。”话音刚落,人早已不知去向。
街道两旁,花灯如昼,风光旖旎,文人雅客络绎不绝,这里最好的烟花之地,要算天香阁了。白素素一身男装,手拿纸扇,风流倜傥,卓而不凡。
她本就是个闲散之人,对她来说,无牵无挂是最好不过了,绝倾山庄本就不是她安生立命之地,这次帮了张若凝,就算是还了他的恩,从此两清。
白素素徘徊在天香阁前,突然一抹红色擦身而过,她眼睛顿时一亮,一把拉住。
“请问…..”声音渐渐隐没,白素素呆呆的凝视眼前的人,绝艳姿容,明眸善睐,真可谓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察觉到对方也盯着自己,白素素脸一热,放开手 窘道:“美人姐姐,刚刚是在下唐突了,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美人姐姐一个姣笑,转身隐入人群。留下失神落魄的白素素。
“哟~这位公子,第一次来呀~别傻楞在门口,请进请进。”老鸨香粉乱扑,拽着白素素就往里边拖。
阁内,灯火通明,纸醉金迷,阁里的姑娘,个个娇媚如花,抹胭脂,擦香粉,换上艳丽的服饰,果真莺莺燕燕,风光无限。
白素素刚坐下,老鸨就唤来一大群姑娘,大家你推我让,唧唧喳喳聒噪的不行。一个浓妆艳抹的妖精甚至欺身坐到她腿上,抱着她的脖子就是一阵低笑。
“咳咳..大家静静,今天,是我们天香阁一年一次的才艺大会,夺冠者将成为我们秋月姑娘的入幕之宾。”
言毕,抬下掌声如雷。酒色之徒蠢蠢欲动,大呼:“秋月!秋月!”
“名花虽好,只可惜要放到这群废物里招选。”
白素素闻声望去,只见阁中最角落的桌子上一书生独自饮酒。
“是哪个小子在放屁,老子一刀剁了他。”粗汉子拿刀站起,满脸的胡须更显狰狞。
老鸨见情况有样,立即扭着水桶腰乐盈盈得迎来,赔笑道:“哟~这位大侠,才艺大会这不还没开始呢,莫动气,莫动气。”嘴上没停,手上更是殷勤着揉着粗汗油腻腻的胸膛。
果真粗汉子在老鸨的安抚下,乐呵呵的坐下了。
“好,现在,才艺大会开始。第一题对句‘幽谷传香’主持人王老爽朗道
“恩,我对——‘小桥映月’一书生答道
“好”王老满意的点点头。
“我对…我对..”阁中一消瘦的男子搔搔头,突然说,‘老王放屁!’
哈哈哈哈,阁中,顿时一阵哄堂大笑。
“勉强通过,王老脸色阴沉的点头,再出一题‘清溪濯足’。”
“恩,我对‘蓝田种玉’。”
“嘿!你好色!我对‘浑水摸鱼’”。
“哇,你比我还混”。
顿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现在第二题,请问人生有哪三大乐事?”
“俺知道,俺知道。”白素素朝这人望去,见此人长贼头鼠目,猥琐至极。一阵厌恶袭上心头。
“好,那你说说看。”王老耐心道
“一是他乡遇故知,二是洞房花烛夜,三是金榜提名时。”
“不错 不错。”见王老点头,黄鼠更是满脸得意。
“那人生的三大惨事呢?”突然远远的一个声音飘来,黄鼠寻声望去,只见阁中央,美女环绕处一翩翩公子摇扇询问。
黄鼠不禁一楞,鄙夷道“那你道说说看,人生有哪三大惨事。”
“好,你可听好了。”白素素嫣然一笑,起身悠悠道:“他乡遇故知——却偏偏来个‘讨债’的;洞房花烛夜——却凑巧‘不举’;金榜提名时——却是别人,而非自己。”
众人惊,回神顿时阁中掌声四起,人人拍案叫绝 “好好好,小兄弟说的好哇!”
“公子答的妙啊。”王老夸赞。见白素素微笑不语。复又道:“公子,瞧见那边上的花没?何不以花为题,咏诗一句。”
“玉骨冰肌体态柔。”白素素脱口而出。
“你咏的是百合,但我指的是‘红梅’。”王老有意刁难,马上换题。
“唇涂胭脂上高楼”
“错了,我说的是红梅旁边的‘紫薇’。”
“休看枝弱花儿瘦。”
“且慢,我指的是紫薇花下面的‘桂花’。”
“春送春风绿九州。”
接二连三的几道题都难不倒“他”王老乐呵呵的笑道:“公子诗文不俗,老夫甘拜下风。”说完对着白素素就是深深一辑。
阁中喝彩声自是此起彼伏,源源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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