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默的诗(BOBO)

作者:ve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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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一张很普通的记事纸。上面是熟悉的包子爸的字迹,少见的凝重。

      “一切都是我的罪,为什么要爱上你……”

      第一句话让我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六个点,一个深似一个的墨迹,是浓重的叹息吧。
      我无力地蜷缩在墙外的角落,不敢再看。脑中已一片空白。简单的文字,像魔咒一样,让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良久,鼓起勇气继续。

      “十年了,宝儿……
      一个人呆在没有你的空间里……
      深入骨髓的孤独感,
      好久没有体会过了。”

      身边的世界没有了声音,甚至连一丝风也没有。我像站在时间的临界点上,碰触我从不知道的过往,我害怕,害怕得要命。

      “人们都说我们迟早要分开。
      但是组合直到现在还没有解散,
      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吧,
      我们总成为别人口里的奇迹。
      我原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直到天荒地老。”

      无法判断是什么样的感情在吞噬我。我漂浮在虚空中,我害怕……你们听见了吗?我……害……怕……

      “明天,就是我们2个的婚礼,
      就要迎娶我们各自的妻。
      此时我痛得要命……
      是你生生从我骨血中一点一点撕裂出去的痛。”

      我耳边响着轰鸣声,纠缠不尽的轰鸣声。头就快裂开了吧……就让它裂开吧……

      “还记得定下婚期那天你笑得那么坚定,
      你说,
      2个人承担压力总会好的。
      你是那么安定地期待幸福。
      我只感到苦涩。
      我说,
      好,我们要保护好她们。”

      我垂下头,泪如泉涌……好不真实……难以置信地感到自己在全身颤栗……趴到草地上,口鼻间充盈了浓郁的青草气息……好久,缓了过来。
      世界还是静止的,就像地球停止了转动一样。
      我好想就这么停止思想,记忆却涌了进来。
      “妈妈,你好漂亮哦,爸爸也是,不,爸爸更漂亮!”
      “小诺,今天是爸爸妈妈的十年结婚纪念日啊。来,妈妈帮你梳头,让你最漂亮。”
      “爸爸!爸爸!我们还要和包子爸他们一起吗?每年都这样,好痛苦啊……”
      “……”
      “爸爸!”
      “……小诺,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老公!你在说什么呢!”
      “……对不起。”
      幼时那么多那么多我不能理解的片段,现在似乎能找到答案了。

      “一切都是我的罪,
      还让无辜的女人牵扯进来。
      你知道吗?
      即使你爱上另一个女人,
      我也无法放弃对你的感情。
      如果你用一辈子来爱你的女人,
      我也用一辈子来对我的女人好。
      这就是在刀尖上行走吧。
      我就像矫情的言情男主角一样可笑,
      而你却对一切一无所知。
      我发誓,
      拼尽一切都要掩饰住这份感情,
      我要让你幸福,
      哪怕赌上我所有的幸福。”

      单恋吗……原来是……单恋……

      “对不起,
      我的新娘。
      我爱你,
      宝儿。”

      终于看完了……沉重的压力瞬间消失,心里空落无际。
      罪孽……我所想到的第一个词。付阿姨……很可怜……

      等到有力气站起来,我慢慢地走出家门。
      打的,去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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