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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安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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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二我的前半生


      公元1958年5月30日晨,我出生在希腊圣域教皇殿。我有一个孪生弟弟,比我晚十分钟来到人世。我的父亲史昂是希腊圣域的教皇,据他本人称,他是个英国人,但是后来我才知道,他并不是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后裔,而是冥王哈迪斯的直系血亲。我的妈妈卡罗琳是摩纳哥的公主。父皇与妈妈结婚七年才生下我们两兄弟,因此他对我们格外疼爱,给我们取了两个响亮的名字,我叫做撒加,意思是传奇,弟弟叫做加隆,意思是经典。
      从我记事时起,我就知道父皇想要很多儿子,他对妈妈和安妮阿姨念叨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怎么还没怀孕”。在我和加隆三周岁生日的庆祝宴会上,父皇向大家宣布了他要去挑选十二黄金圣斗士候选人的计划,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些候选人决不会是一般的孩子。后来的事实证明了我的猜测,父皇隔一段时间就会离开圣域,不知所踪,我偷听到妈妈和安妮阿姨的谈话,似乎是父皇在外面有了女人。而后,父皇把绝大多数从外面带回的候选孩子都收作了义子。我告诉加隆,他们一定是父皇的亲骨肉。尽管父皇如此荒诞不经,我依然很爱他,将他视为心目中最重要的所在,但是,加隆对父皇的态度,从我们八岁那年,那个名叫拉姆的女子随父皇一同回来圣域后,就变了。他恨父皇冷落妈妈,恨父皇厚此薄彼,把爱都给了穆和他的母亲。同年,父皇将黄金圣斗士的小宇宙赐给了我和艾俄洛斯,使我们成为了新一代的双子座和人马座黄金战士。当天晚上,加隆告诉我,父皇也赐给了他黄金小宇宙,但是双子座黄金圣衣是属于我的。听到这个消息,我又惊又喜。惊的是父皇居然也赐给加隆和我一样的黄金小宇宙,喜的是他最后选择我来继承双子座黄金圣衣。这说明在他心目中,我还是更为重要的。我喜欢这种被他重视的感觉,我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像他那样伟大的人。
      我爱加隆,因为他就是另一个自己,我们都拥有源于父皇的黄金小宇宙和强大力量。不过加隆和我并不完全一样。我喜欢看星星在幽蓝的夜空中闪烁,他则喜欢看太阳从辽远的海平面升起。我常常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埋在心底,他却总是不屑于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我崇尚至高无上的权力,他则追求狂放不羁的自由。我们兄弟二人就像是光与影,但是却不是大家通常认为的,我是光芒万丈的神的化身,他是见不得光的影子武士,而是恰恰相反。我属于黑暗,他属于光明。尽管我们之间有这些不同,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感情。加隆对我的话总是言听计从,从来不会违逆我的意愿。我只比他大十分钟,但在他面前,我总是感觉自己比他大了不少,我逐渐习惯以长者的口吻对他说话,对此,他很少会有疑义。
      艾俄洛斯是安妮阿姨的长子,父皇的第三子,我和加隆同父异母的弟弟,不过我们从小就有些看不起他。我清楚的记得,还是在我们三周岁生日庆祝宴会上,父皇因为艾俄洛斯的娇气大发雷霆,最后由我打了圆场。从那时起,我就对艾俄洛斯形成了不成器的思维定势。没想到,他拉拢人心的本领还不小。他特别喜欢照顾小孩子,父皇每从外面带回一个义子,他总要抢着替妈妈和安妮阿姨照顾,那些小弟弟们对艾俄洛斯的印象都很好,很乐于与他亲近,非常尊敬他。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对我来说总不是什么好事,我不愿意听到弟弟们说他们喜欢艾俄洛斯哥哥胜过喜欢撒加哥哥,我不愿意自己在任何一方面逊色于人。父皇把训练弟弟们的工作交给了我和艾俄洛斯,我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有加隆的帮忙,我很顺利的赢得了修罗、迪斯马斯克和阿布罗迪的敬重爱戴。后来的卡妙和米罗,虽然有一个还是我的亲弟弟,我却总觉得和他们之间有了代沟,并不能完全掌握他们的想法,但我相信,他们对我的爱决不会少于对艾俄洛斯,这就够了。
      我十二岁那年,父皇从巴西带回阿鲁迪巴,这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争议,有传闻说父皇为此将整整一个村子的人全部灭绝。我曾为此去问过父皇,他没有否认,只是对我说:“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像我一样。”当时的我还并不太明白父皇这句话的意思,多年以后,当审判的时刻来临时,我才明白,不过,已经太晚了。自从那个时候起,圣域就逐渐被不安定的空气所笼罩,先是大批附属国宣布独立,再是接踵而来的严重经济危机。父皇发脾气的次数越来越多,只1971年上半年,他大发雷霆的次数就比我印象中之前十多年里加在一起的次数还要多。圣域的官员人人自危。到最后,还是父皇亲自出面找到了财源。随后,他径自去了庐山,与他的老朋友,天秤座的老师去叙旧,把圣域再次丢给了他的首席执行官隆美达。没想到,圣域内部居然出了叛徒。天箭座白银战士兰德雷告诉我,防务部长哈斯特里要谋反。我想当然的以为,只要削弱哈斯特里的兵权,他就会不战而败。我犯了个错误,我万万没想到,哈斯特里的人脉会这么广,连隆美达都和他站到了一个阵营。由于我的疏忽,妈妈、安妮阿姨和拉姆落到了隆美达手中,沦为人质。愤怒的火焰烧光了我的理智,我脑中只剩下一个字,那就是杀。我调动了圣域全部的圣斗士,将叛党全部控制,与叛军展开了火拼。我们与哈斯特里的叛军激战正酣时,父皇凭空出现。我不得不承认,父皇的力量远超过我。他只凭几句话,就解决了战斗,杀死哈斯特里,平定了叛军。就在我们都以为这场战斗就要结束时,隆美达狗急跳墙,架着飞机撞向教皇殿。我马上意识到,妈妈她们都在那架飞机上,但是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奉我的命令留守十二宫的加隆并不知道这一点,他用银河星爆击毁了飞机,虽然阻止了教皇殿被毁,却没能挽回妈妈她们的生命。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父皇当场吐血晕倒,并且因此卧床一年。我知道,他并不是因为妈妈才这样悲痛,而是因为拉姆。
      父皇卧病在床那段日子,圣域的公务都落到了我的肩上。我喜欢这种运筹帷幄的感觉。加隆和艾俄洛斯分别接任了防务部长和财政部长,在我们的努力下,圣域走出了战争的阴影,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也正是从这个时候起,我对教皇之位有了渴望。我是父皇的长子,按照惯例,一旦父皇退位,他的教皇之位应该传给我,我也相信自己能做好教皇。但是,我知道,父皇最疼爱的儿子不是我,而是他与拉姆所生的穆。为了讨好父皇,我必须和穆搞好关系。这对我来说易如反掌。父皇恢复健康后不久,就将另外六件黄金圣衣赐给了那六个孩子,可是他却因为黄金小宇宙的流失再次体力不支而吐血。我本以为他会就此将教皇之位传给我,但他没有对我说一句多余的话,却独独留下穆,说有事交待。这让我本来坚定的信念产生了动摇,我意识到,自己也许并非是父皇首选的继承人。我的头脑中马上产生了“逼宫”的念头,因此去找加隆讨论方案。结果,加隆几句话泼灭了我的□□。他说我操之过急。的确,事情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穆并非是父皇认定的继承人,父皇选择的那个人,居然是加隆。
      父皇交换了我和加隆的职务,我知道,这大概是他表明态度的方式。我与加隆开始冷战,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我不能说:“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因为这不是他的意愿,而是父皇的安排。我不能反对父皇,我最尊敬的人。我不能说:“你要好好努力,将来做个好教皇。”因为那种违心的话,对孪生弟弟,我说不出口。我根本不希望除我之外的任何人染指那个位置,他们都不配,我才是最强的人。我只能用酒精麻醉自己,希望能好受一些。终于,在一次我醉酒后,加隆对我说出了心里话,他说,破坏我们关系的是父皇,我该去找父皇说理。父皇给了我理由,我们十二宫的黄金圣斗士全部要因为与哈迪斯的圣战而丧命,因此我没有机会活着回来,享受胜利的果实,坐上教皇的位置。我不甘心,我想摆脱这该死的命运,加隆则做得更彻底,他干脆对我说,杀了雅典娜,杀了父皇。这种话,简直离经叛道到了极点。加隆所说,实际上正是埋藏在我心中最深处的恶念,我不赞同杀父皇,但我的确不甘心为一个虚无飘渺的雅典娜女神卖命。权衡再三,我最终决定,与加隆一起面见父皇,向他说明这个阻止战争的方法。
      我发誓,我真的没想到这会给加隆带来灭顶之灾。如果我知道结果会是这样,我绝对不会带加隆去的。父皇暴跳如雷的否定了这个方法,说这是狂妄的、亵渎神灵的言论,他命令我把加隆关进斯尼旺海岬下的石牢。有那么两三秒钟,我几乎就要脱口而出,请求代加隆受过,但是当我听到父皇让我回来再复命,有事情对我交待时,我缄默了。如果父皇因为发现加隆亵渎神灵而选择我做教皇,这岂不是好事?只要我做了教皇,我会马上把加隆从水牢中释放出来。我相信加隆是不会介意为我受这点苦的。我又错了。父皇并不是要把教皇之位传给我,仅仅是派我出去剿匪。加隆却因此恨了我一辈子,直到我死他都没有原谅我。也许他恨的更多的是,我每到关键时刻就犹疑不决,屡次错失良机,最终把到手的统治权又交还给了雅典娜女神吧?
      剿匪归来,我带着修罗和迪斯去面见父皇,再次向他请求,将加隆释放,并且恢复我们原来的职务。父皇只答应了我第一个请求,却没有答应第二个。雅典娜已经降生了,父皇居然要带着我们马上奔赴冥界去死战。他怎么能这样做?我和艾俄洛斯倒还好,其他弟弟们,最大的不过十岁,最小的还不满七岁,他怎么能带着这样一群孩子去送死?他们还没有享受生命的乐趣呢!我坚决不同意父皇的计划,对着他大发脾气。父皇没有对我发怒,带我去见了刚刚出生没几天的雅典娜女神。女神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但她的眼睛就像是一潭深水,里面盛满了迷,差一点把我的灵魂勾进去。这样一个孩子,我不忍心杀死。那么,与冥王的战争就无法避免。父皇说,他坚持要马上进军冥界,是因为他等不及,他认为雅典娜女神觉醒还需要很长时间,十年都不够,而他的生命只剩不到一年,他宁愿拼上自己最后一点力量,将战争提早结束,将和平的世界留给雅典娜女神和他选择的教皇。我不同意,我认为,等雅典娜女神觉醒后,由她带领长大成熟后的我们去挑战冥界,胜利的把握会更大。我要成为教皇,辅佐雅典娜女神,让她早日觉醒。
      无法调和的矛盾,最终的结果只有一方消灭另一方。
      我亲手杀害了父皇。我的拳击碎了他的心。我是个不孝子,我是个罪人。父皇的血沾染在我的脸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我的眼泪模糊了眼睛。我把父皇的尸体藏在了只有教皇才能进入的观星楼。我要以父皇的身份活下去,用他的身份去实现我的理想。撒加,这个名字,从今以后将成为回忆,这个人,将永远从圣域中消失。教皇的法袍饱浸鲜血,教皇的金冠沉重不堪,教皇的面具狰狞可怖,这些,恰恰是我的真实写照。我的手,沾满了血,我肩负的责任,沉重不堪,而我本人,根本不是神的化身,却是狰狞可怖的所在。不过,即便如此,我始终相信,按我的设想走下去,我们的结局决不会只有一个。在决战时刻到来之前,我要将圣域变得更强,我要培养更多的圣斗士。我要亲手证明给父皇看,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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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番外二我的前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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