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英雄传

作者:堤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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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龙英雄传


      六十二
      史玉溪为躲避慕容训的追逐,立马钻进了爹爹的卧室,躲藏到帷幕之后。慕容训也追了进去,嘴喷着火球到处乱翻,嘴里还叫嚷着:“史妹妹……史妹妹……”他喷着火球一下便将帷帐引燃,藏在后边的史玉溪一见“嗷”得一声惊叫,夺门而出,慕容训见了也紧紧地追了出去。就这样史玉溪在前如同瞎了眼的苍蝇,没命似的乱跑乱撞。慕容训如同疯狂的火魔在后玩命的追赶,还嗷嗷的大叫……
      项印鸣和金羽婵追出一见,这庭院之中已有好几处被慕容训嘴里喷的火球引燃了,两人极为惶恐,不知所措?正在此时,只见史玉溪从旁边的跨院急速奔来,惊恐的叫道:“金姊姊,救我……金姊姊,救我,快拦住慕容训,快拦住他,快拦住他!”
      还未等史玉溪跑近,便见慕容训嘴里喷着火球也追了过来,大叫道:“史妹妹,你不能撇下我,你不能撇下我呀!”只见史玉溪跑着跑着,一下被什么绊倒了,慕容训上前也摔趴在地,双手刷的攥住了史玉溪脚脖子。死死抓住不松开,嘴里还喷着火球,喊道:“史妹妹救我……史妹妹救我……”
      史玉溪下身也着了火,她腿蹬脚踹地惊叫连声:“慕容训放开我,慕容训你个混蛋,快放开我。”项印鸣和金羽婵正要过去救援史玉溪,突然从房顶上飞跃下一个打伞的人,声如破锣的叫道:“我训儿在哪里,我训儿在哪里?”紧跟着又落下一持剑的人。金羽婵一见,吓得一拽项印鸣,悄声说道:“项哥哥不好了,是毕眼瞎和慕容器回来了。”说完,一拉项印鸣的手,二人藏在墻角处,探头向外窥视。
      慕容训一听,嘴里喷着火球“哇”得一声喊道:“姨娘救我,姨娘救我呀?”毕眼瞎用伞遮着慕容训嘴里喷的火球光,急道:“哎呦,是哪个缺德的人呦?放火将我训儿烧成这样?这,这可为难了姨娘了,姨娘最怕火光,你还偏偏的引火烧身,这可叫姨娘怎么办哟!”慕容器一见,马上向前用袍袖抽打慕容训嘴上火球,大声喝问道:“兄弟你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训那里还顾得上回答兄长提问,痛的他哀嚎不止!史玉溪已站起身来,用手一指旁边的一口水井,对慕容训喊道:“慕容公子,赶快跳井灭火,快跳井灭火啊!”慕容训一听,烧的他也容不得多想,他嘴里喷着火球,扭身跑到水井旁边,一纵身跳下了水井里。毕眼瞎和慕容器见慕容训跳进井里,马上跃了过去,趴在井口大声急喊道:“训儿,训儿?;兄弟,兄弟?”
      史玉溪下身还着着火,她也顾不上拍打火焰,转身跑进浴室,来到一个大木水缸前,扑通一下翻身跳入了水缸里去了。
      只听毕眼瞎和慕容器急切的一声声的呼唤慕容训的名子。这时小院中先前被慕容训引起的几处燃火处,越烧越旺,整个小院浓烟滚滚,已火光冲天了。
      藏在墙角里的项印鸣冲金羽婵问道:“婵妹,这事弄大了,咱们俩也有责任,你说怎么办?”金羽婵略微一沉思,抬头道:“信已送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咱们趁乱乘黑赶紧走吧?”项印鸣一皱眉头,问道:“不跟史伯伯打一声招呼,这能行吗?”金羽婵气道:“你呀,都什么时候了?出了这么大事你要打个招呼,想走也走不了的了。最不好办的是现在慕容训跳井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一旦他被井水淹死,那个白发魔姑毕眼瞎岂能跟咱们善罢甘休。至少她有一条理由,说咱们俩见死不救,就凭这条她也能找茬杀了我们的。”
      这时只听黑木山庄人众大喊大叫“中庭阁着火了,快去救火呀!”向这边跑来。金羽婵一拽项印鸣的手急道:“项哥哥,快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于是二人穿房越脊回到史玉溪的闺房外跨院,慌忙的收拾完行装,背着宝剑,拿上腰牌,从偏道出了黑木山庄,二人跑到猩猩滩亮出腰牌,选了两匹膘肥体壮的大马,然后飞身上马拨马向山外驰去。因他二人备有腰牌,所过关卡全都放行。项印鸣和金羽婵一路无阻了的逃出了黑木崖地界,直向东南向宿迁项家庄而去。
      再说史恭达正在绎馆和吉安大师尹恩师太等商量,缉拿安求其的事宜,忽听门外大乱,他和吉安大师及尹恩师太赶紧跑了出去一看,见中庭阁方向已火光冲天。史恭达一见,马上回身一拜道:“二位大师失陪了,中庭阁着火了。”说完顾不上二人回礼,飞跃身躯向中庭阁奔去。等他到了火场见很多人正在扑打火焰,乱作一团。
      史恭达一见这情景,却不见史玉溪的身影,急得他大声连续叫喊道:“溪儿,溪儿……溪儿,溪儿?”连叫几声也没有史玉溪的身影和回音!急得他又大声连叫:“慕容公子,慕容公了?”正在史恭达大声呼唤时,突然有一个举着伞的人,向他飞身跃来,只听那人问道:“你是谁?”史恭达一听,是个老妪的声音问话,顺口答道:“老夫便是这黑木山庄庄主史恭达。请问您是?”问到这史恭达突然想起,头几天群雄在聚众厅提起的毕眼瞎就是打伞的。在史恭达回庄时,毕眼瞎正在追赶安求其出了黑木山庄,所以他们未曾谋面。这时相见由于毕眼瞎怕光亮,她用铁伞严密得将脸罩住,所以史恭达也看不见她的脸面长的什么摸样了。
      史恭达立马转口问道:“如老夫没猜错的话,您就是毕老太婆了?”毕眼瞎嗯了声,然后又冷笑几声,问道:“看来史庄主还没忘呀!姑奶奶我来找你算账来啰?”史恭达一拱手道:“毕女侠,有事明天再说,今天我得先救火。”毕眼瞎哼了声,说道:“大事以后再说也可,救火不当紧,你还是先救人吧?”史恭达见一大帮人众正在救火,急问道:“救人,救什么人?”
      毕眼瞎急道:“救我那训儿,我那训儿被你那坏心眼的鬼丫头劝得跳井里去了。你赶紧找一根绳子来,老身要下井救人。史老儿告诉你,我训儿弄上来能活还罢了,如果我训儿上来活不了,我跟你没完!快去,快去找绳子来,老身我要下井救人,不然就晚了。”史恭达一听,赶忙吩咐身边一个属从快去找绳子来。
      史恭达不见史玉溪身影,心里也慌了神儿。他还哪有心思救火!在火场里到处大叫大喊道:“溪儿,溪儿?项公子,金姑娘?”可叫了数声,也没人回答。此时的火越烧越大,史恭达的心情越来越重!
      再说史玉溪先时见慕容训嘴里喷着火球,一下跳进井里。自己下身也烧得很痛,忙跑进沐浴的房间,嗖得一下子跳进装满清水的大木水缸里,下身的火立马被浸灭了。她感觉下身很是疼痛,这时只听外边有人大喊大叫着跑了过来。史玉溪抬头望向外边,只见火光一片,照亮了半边天空。
      史玉溪惶恐不安的正向外张望,突然有几个人提着木桶,大嚷大叫着冲进浴室,喊道:“这浴室里有水,快舀水救火呀。”说着几人抡六七个木桶向大木缸内捅来舀水救火。史玉溪猝不及防,被木桶砸得“嗷嗷”惨叫,可谁也听不见她的叫声,她脑袋已被木桶砸出三个大青包。
      这帮人刚提水跑了出去,又一帮人提着木桶进来“咚”得几声又将木桶投进大木缸。如此苦煞了史玉溪,她“嗷嗷”尖叫声已淹没在人们的叫喊声中了。她用双臂往上捅木桶底,捅上这个砸下那个,累得她腰酸腿麻,眼见就要支撑不住了,突然听到爹爹急切的呼唤声:“溪儿,溪儿,溪儿你在哪?”
      听到爹爹的呼唤声,史玉溪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手抓一个木桶,猛得钻出水面,大声叫道:“爹爹,爹爹!爹爹,爹爹我在这。”史恭达忽听到女儿的叫声,甚是兴奋,转身回头叫道:“溪儿,溪儿?”史玉溪刷的钻出水面应道:“爹爹,爹爹我在这哪?”史玉溪突钻出水面将舀水的几人吓一跳,几人定睛一看是小姐史玉溪。有人马上叫道:“老爷,老爷,小姐在浴室。”史恭达一听赶紧奔入浴室,见爱女史玉溪站在大木水缸里,心里先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道:“我的溪儿真是聪明绝顶了,将身子避于水缸之中,确实是避火良策呀!哈哈……”笑着张开双臂走向前将爱女史玉溪搂在怀里。他哪里知道史玉溪是因下身着火才跳入水虹的。
      再说毕眼瞎和慕容器眼睁睁看见慕容训跳进井里避火,等史恭达派出的仆人拿来绳子后,毕眼瞎叫慕容器在上拽着绳子,她亲自抓住绳子顺身下到了井底。这井有三丈多深,井底漆黑一片。可毕眼瞎是夜目眼在井底看得特别清晰,她见慕容训在井底水面漂浮着,也不知死活,马上用绳子将慕容训双脚系牢,然后向上喊道:“器儿,拽绳索吧。”慕容器听道下面喊话,立马便将慕容训拽出了水井,然后又将毕眼瞎提上去。
      这时火势在众人扑打下已减了大半。毕眼瞎上得井来,首先用左手攥住昏迷中的慕容训脚脖子将他倒着提了起来,然后用右手不停的拍打慕容训的后背,只见慕容训嘴一张一张的不停往外噀口水。毕眼瞎和幕容器不断呼唤他的名子。
      史恭达见爱女史玉溪安然无恙,便将史玉溪抱出水缸。笑道:“溪儿,你无恙为父就放心子,你先在这,为父赶紧督促人们救火去。”其实史玉溪下身大腿上烧的全是火泡,极为疼痛。她看外边火势甚旺,强忍疼痛,说道:“爹爹,我没事,你快去指挥灭火去吧。”史恭达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转身出外指挥庄众赶紧灭火。在史恭达的督促下庄丁经半个时辰扑打终于将中庭阁的大火扑灭了。
      史玉溪在浴室里由于腿上全是被烧的火泡,迈步也痛,蜷腿更痛,所以她只直直站立不敢动身。一会儿史恭达急匆匆进来,笑道:“溪儿,火已扑灭了,走,为父送你回闺房去。”说着一拉史玉溪的手,刚一迈步,突听史玉溪“嗷”得一声惨叫。史恭达一听,刷转过身来,惊恐地问道:“溪儿,你怎么了?”史玉溪紧锁眉头,向前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咧嘴说道:“爹爹,我的腿疼得很,一迈步更痛!”史恭达俯下身子一看“哎呀”一声,问道:“溪儿,你两条腿上全是火泡,怪不得疼痛难忍呢!”
      史玉溪左手按着爹爹的肩膀,慢慢低头下看,见自己两条裤腿烧得豁豁牙牙的,只剩半截了,一双绣花鞋被熏的黑斑片片。两条小腿上布满了火泡,流着泡水。史恭达看了爱女受这般罪痛,心如针扎般疼痛,他二话不说,一转身便将她负在背上往史玉溪闺房走去。边走边安慰道:“溪儿没事,你这伤养十天半月就好了。为父请最好的大夫给你医伤。”史玉溪趴在老父的后背上,哽咽道:“嗯!爹爹你一定要找最好的大夫为我疗伤,我可不想好了伤痛,捞下伤疤,那样多不好看呀?”史恭达不住点头道:“好好,我的女儿可不能有一丁点儿上不了眼的东西留在身上的。哈哈……”
      史恭达背着史玉溪经过水井外边正往她闺房走着,忽听毕眼瞎喊道:“史庄主留步,老身请你快过来帮一忙?”史恭达父女扭头一看,见毕眼瞎左手倒提一人,后边还有一人打着伞。史恭达只得背着史玉溪走了过去。毕眼瞎一看史玉溪负在史恭达背后面,气道:“你这个鬼丫头,坏心眼儿一兜兜的!老身只听过劝人往好劝,可你这丫头劝人往死劝!你这死丫头哟,竟然把我训儿劝得跳下了井,气死老身喽!”
      史玉溪一撅嘴哼了声,气道:“嬷嬷,你怎不识好人心?当时慕容公子大火烧身,如不寻水跳井,就是死了也会烧成灰碴的,我劝他跳井,就是被淹死还会捞个全尸哪!”史玉溪这样一辩驳,毕眼瞎翻了翻白眼,气得低头看了看慕容训的身子哼了声,无言以对了。
      毕眼瞎不在瞒怨史玉溪,斜眼对史恭达,怒道:“史庄主,甭管怎么说,我训儿是活蹦乱跳的被你那鬼丫头片子鼓动的跳进井里灭火时淹昏的,为此你也脱不了干系?还好,我训儿还有一丝气息。你与老身合力为我训儿输送内力催功将腹内的积水逼出来,也许他还能活命!如训儿命绝你黑木山庄,他老子慕容易岂能与你善罢干休呢?到时恐怕你黑木崖不得安宁了。”史恭达一听“慕容易‘”三字不屑一顾的问道:“请问您所说的慕容易可是四十年前与飞虹子争夺崆峒山败逃的慕容易么?
      毕眼瞎“哼哼”两声,点了点头道:“你猜得不错,正是他,我妹夫慕容易。”史恭达笑道:“慕容易至今下落不明,已三十多年末闻他的名声了,人们都以为他死了呢。”这时慕容器突然插嘴道:“我叔父没有死,他还好好活着哪!姨娘不要再多言了,赶快为我训弟输功疗伤吧?”毕眼瞎“嗷”了声道:“对呀,得赶快救助训儿才对。”她扭头对史恭达道:“史庄主你我一前一后给我训儿运功疗伤吧?”
      史恭达点头道:“好吧。”说着扭回头对史玉溪道:“溪儿,你先站一会儿,为父帮慕容公子运功疗伤。一会儿,爹爹再送你回闺房。”史玉溪撅着嘴,毫不情愿的道:“好吧,不过,要快点,我腿上很是疼痛。”史恭达把史玉溪放到地上,安慰道:“溪儿,别急一会儿就好的。”史玉溪双脚刚一挨地,痛得她咧嘴“哎哟,哎哟哟”直叫……
      史恭达见爱女如此疼痛,心下不忍对毕眼瞎道:“我还是先把溪儿送回,一会儿……”毕眼瞎和慕容器一听,不等史恭达说完,同道:“那可不行。”史恭达无法,只得安慰女儿几句道:“溪儿,艰持一会儿,好吗?”史玉溪只得点了点头。毕眼瞎一直左手倒提着慕容训身子,她也不觉肩酸臂麻,看来她的内力非常充沛。
      毕眼瞎见史恭达放下史玉溪,转身让慕容器倒提着慕容训的身子,她在慕容训后身,史恭达在慕容训前身,二人推掌抵住慕容训的前后胸运内力为慕容训输送真气。不一会儿只见慕容训布满火泡的双唇一张一张的往出噀水。慕容训的身子渐渐的抽搦起来,又一会儿发出了痛苦的□□声。再过一会儿,只听慕容训断断续续地说道“史……史……史妹,妹妹……你,你还好吧?”史玉溪一听,只说了一字“我!”脸色尴尬的再无下音了。
      慕容器一听,气道:“人家都不关心你的死活,你还牵挂人家的安危,哼!”毕眼瞎见慕容训醒转过来,笑道:“好啦,训儿这条命总算保住了!”说完冲史恭达一点头,道:“哪老身就代慕容易谢史庄主了,好啦,收掌吧。”二人收了掌,史恭达道:“哦,不用谢了,慕容公子醒转过来,老夫也高兴的很呢!”说完站起身,走到史玉溪跟前道:“溪儿,来爹爹背你回闺房医治烧伤。”
      史恭达背起女儿转身刚要走,被毕眼瞎叫住,问道:“史庄主,训儿的伤痛也不轻,只能劳您,也给我训儿安排住处医治烧伤了。”史恭达一听,说道:“这好办,哪就叫慕容公子住在小女闺房外跨院吧,这两个晚辈都中了火燎之伤,这样大夫医治起来也方便。”慕容训一听,史恭达叫他住在史玉溪闺房外院心中特别高兴,马上用力说道:“多谢史伯伯眷顾!”这句话他倒说得顺畅,不像刚才疼痛的连话都有气无力说了,只能断断续续才能表达出来。史玉溪一听,爹爹叫慕容训住在自己闺房外院,很是惊讶的问道:“爹爹,你怎么这么安排,这样很不妥的?”
      史恭达拍了拍女儿的手,说道:“溪儿,不要紧的,你们俩个都是火烫之伤,住得近了,也方便郎中为你们诊治呀?”毕眼瞎一听,笑道:“史小姐不必多虑,有我老婆子作陪训儿,你还不放心吗?”史恭一听,说道:“那样甚好,毕女侠陪伴慕容公子住在外院疗伤;有秋月碧月和几个丫鬟陪伴我溪儿在里院疗伤,这样很好的。”
      毕眼瞎爽朗的一笑,说道:“既然史庄主这么定了,器儿你背上训儿,我娘三个就跟随史庄主去安顿住处吧。”于是慕容训及毕眼瞎以疗伤为名就住进史玉溪闺房的外跨院了。
      话说简短,匆匆年限已过。这其间史恭达不惜重金四处求请名医,八方搜寻良药,为伤在黑木山庄所有人细心医治伤情。经史恭达的精心照料,在黑木山庄疗养的众人,经一个多月的修养,病情都大为好转。昆仑山的吉祥大师、武当山的寒冲道长、少林寺的觉玉大师及峨眉山的尹闭师太等都能下地自行走动了,只是几人因内力已被安求其榨干,因此几人武功已全部失去了。
      这其间史恭达对女儿史玉溪和慕容训的烧伤更是嘱咐郎中精心医治,他二人是年青人所以烧伤好转很快。只是慕容训的嘴唇和史玉溪的双小腿白皮起了一层又一层,感觉甚是酥痒难受。两人很想用手挠痒,可医师警告如用手挠痒痒,身上就会捞下疤痕。两人年青都很注重衣表,所以二人被麻痒刺激的心烦意乱也不敢用手挠,以解麻痒,生怕落下疤痕。
      天气已值冬去春来到了二月光景,天气渐渐温暖起来。慕容训和金羽婵烧伤处愈发感到酥痒难忍,二人坐立不安,只得在院中来回转跑,以解麻痒之感,这也是伤处愈合征兆。
      史玉溪来回转跑也解不了腿上的酥痒之苦,郎中叮嘱她千万不可挠痒解麻,如不听叮咛她两条小腿就会成疤痕累累的残腿了。史玉溪疾痒难忍又不能挠,气得她双手“嘭嘭”直拍砸院门,冲外跨院的慕容训大喊大叫道:“慕容训,你臭不要脸的,害得我好苦呀?”时慕容训也正一人在跨院内来回转圈走动,嘴唇也麻痒难受得很呢。听史玉溪在隔院叫骂自己,他非但不气反而高兴得跑到门前扒门缝往里观瞧。只见门那边的史玉溪衣衫上下摆动,门板“砰砰”直响。只听史玉溪嚎叫道:“慕容训,你个混小子,把本姑娘害得这么惨,我饶不了你!”
      慕容训早想见史玉溪一面了,只因这一个多月来史玉溪的闺房院门始终紧紧关着,他二人实难相见,慕容训很是想念史玉溪。今天听史玉溪谩骂,知是史玉溪伤处酥痒难受才大喊大叫的。慕容训扒着门缝嬉嬉一笑,从小声到大声的连续叫了多次:“溪妹……溪妹!亲爱的史小姐、可爱的史姑娘、你叫我朝思暮想,你叫我魂难守舍!溪妹,你听见我召唤你了吗?快开门,快开门呀!”慕容训知史玉溪脾气暴躁,他说这些话哪敢大声喧哗呢!所以史玉溪没有听见。
      这时史玉溪叫得更欢了,想是她小腿麻痒的更加难以忍受了。慕容训退了两步,整了整衣冠,强忍唇上酥痒,咳嗽两声冲门内史玉溪喊道:“在下慕容训,在门外见过史小姐了,请问史姑娘伤情可好了?”史玉溪一听,立马停止捶打门板,隔门怒问道:“慕容训,你好很毒呀,你自己引火上身,为何紧追本姑娘不放,招致本姑娘也烧伤小腿?”
      慕容训一听,反驳道:“史姑娘此言差矣!放火的是你,着火的是我,什么叫我引火烧身哪?在下不计较姑娘的过错也就罢了,你怎么还瞒怨起我来了?”史玉溪因那日饮酒过多,将那晚着火的事因早以记不清了,她不知自己是在醉态下点燃了慕容训哈出的醉气引燃的火。听慕容训说是自己过错,愕然问道:“我,我有什么过错?”慕容训知史玉溪忘了那晚酒桌上的事,他心念一动,心忖:“我何不编排出令大家信服,史玉溪无法否认的谎言呢?反正项印鸣和金羽婵已逃之夭夭了。”
      想到这,慕容训一笑道:“史姑娘你应记得那晚,你我还有金羽婵和项印鸣四人一起饮酒了?”史玉溪问道:“这我还记得,怎么了?”慕容训叹了口气,请求道:“史姑娘,能不能将门打开,在下进院向史姑娘你细细诉说衷肠啊?”史玉溪一听,慕容训用这等暧昧的言词讲话,怒道:“慕容训你不要用这样的词汇跟我讲话,好不好!你不能进来,有话隔门说。”
      慕容训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好吧!史姑娘,你那日在酒桌上对金羽婵羡慕得很呀!”史玉溪甚感纳闷,一锁眉头,问道:“我羡慕金姊姊什么?”慕容训诡异地一笑道:“你羡慕她即将红绸盖顶,步入婚堂了呗。当时你还问在下,可有婚约,喜欢什么样女孩子。”史玉溪听了一愣,忙将门稍敞开一缝隙,问道:“我真这么说了么?我怎不记得了。”
      慕容训见史玉溪将门敞开一缝,露出一条美丽的脸蛋,心中顿感亢奋,他马上向前要冲门而入,史玉溪一见砰得一声,赶紧关上门,叫道:“你不要进来。”慕容训只得停住脚步,一笑道:“史姑娘,你这是何必哪?”又哦了一声,接着编排道:“当时史姑娘你实确问了在下有无婚约,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当时在下答道:‘没有婚约,’你说你也没有婚约。那时金羽婵一笑道:‘即然史妹妹无有婚约,何不早寻人家呀?’坐在一旁的项印鸣接着夸赞在下说:‘慕容公子,武功高强,文采斐然,又是名门之后,如有福门宅女匹配公子,那可是珠联璧合的一对天地良缘呀!’哈哈……”
      慕容训假借别人之口自夸自赞一番,史玉溪这次将门开得比上次门缝略大了些,露出半张白皙的脸眨着明亮大眼,盯着慕容训,微微一笑,问道:“那他们给你介绍的谁呀?说来听听。”慕容训见史玉溪这次从门缝露出半张丽容,难抑心中激奋“嗖”得上前几步又要冲进门去。史玉溪一见砰的立马又将门上关,叫道:“不许你进来?”
      慕容训叹了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史姑娘,有话当面说吗,你为何老是避讳我呀?”史玉溪气道:“这是我闺房,你是外姓大男人怎可随便进入呢?有话你在外边说我能听得见。”慕容训叹了声,接道:“好吧,那日在酒宴上,你问在下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我说喜欢侧坐之人。”
      史玉溪一听,把两扇门推开露出了整张俏脸,疑惑的问道:“侧坐之人,她是谁呀?”慕容训一个多月未见史玉溪容颜了,今时一见史玉溪如桃花似的容颜,实已心魂荡荡,更难抑制激情。听史玉溪问:“侧坐之人,她是谁呀?”他不顾一切冲了上去,同时答道:“那侧坐之人就是史姑娘你呀!”
      史玉溪一见慕容训急红眼似得冲了过来“咣当”一下把门关上,慕容训身子还没进入,随着史玉溪推门“咣当”一声慕容训也“啊”了一声惨叫,可巧他的鼻子被门缝紧紧夹住了。史玉溪在门里根本不知,听慕容训惨叫声,以为他要硬闯闺房,吓得她赶紧将门闩插上,转身跑回闺房。只听慕容训哀嚎声不止,也不知他说些什么?
      慕容训鼻子被牢牢夹制在史玉溪闺房门缝中,使他动弹不得,想是鼻子已被夹扁扁的了,甚感疼痛,连说话也难张嘴了,所以他虽呜啦的嚎叫,屋内的史玉溪和几个丫鬟也难听清他说些什么?慕容训强忍疼痛,试图将鼻子从门缝中拔出。他慢慢摇摇头,左晃右晃,不但拔不出来鼻子,反而将鼻子弄得更加疼痛,于是他只好含糊不清的不停得呼唤史玉溪开门,却不敢再摇动脑袋了。
      史玉溪几人在闺房中,听慕容训在门外也不知叫喊些什么?于是她吩咐碧月出去看看。碧月来到门前,也听不清慕容训在嚎叫什么,于是她上前“啪啪啪”拍了几下门,叫道:“喂!慕容公子,你在我们门外嘟囔什么呢,说清好吗?”经碧月一拍门板晃动来回辗压,慕容训觉得鼻子似猫咬般疼痛,他忍不住得“啊啊”惨叫不止……
      碧月听慕容训始终不离开门外,甚感蹊跷,她扒着门缝向外观瞧,仔细一看,碧月“啊”了一声,转身捂嘴笑着跑回闺房内。史玉溪见碧月笑得满脸胀红,问道:“慕容训在门外嚎叫什么,他怎么还不走开?”碧月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断断续续的说道:“小姐……小姐你猜慕容训他……他为什么不走呀?哎呀……笑死我了,你们快看看去吧?乐死人了!”
      秋月道:“妹妹快说,什么事把你笑成那样?”碧月笑道:“姊姊,你扒着门缝看就知道了。”史玉溪吩咐道:“秋月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秋月应了声跑出去扒门缝一看,原来是慕容训鼻子被夹在门缝中了。她也一捂嘴,紧憋着嬉笑跑回闺房笑得前仰后合。史玉溪一皱眉头,问道:“慕容训到底怎么了,叫你们这么高兴?”秋月笑道:“小姐呀,那慕容训的鼻子已夹在门缝里动弹不得了,你说招笑不招笑,开心不开心呀?”
      史玉溪一听“腾”得站起,脸现惊喜,叫道:“什么,慕容训鼻子被门给夹住了?”碧月和秋月连连点头“嗯嗯嗯!”史玉溪本就喜搞恶,一听来了精神,她冲两月女一摆手,领着二人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前,扒门缝一看,见慕容训鼻子紧紧的夹在门缝里。她一捂嘴噗哧一笑着错开头,扭脸看见秋月头上别着银簪了,顺手拔了下来,冲二女示意噤声,然后慢慢的将银簪子顺门缝向慕容训鼻头扎去。
      此时的慕容训早已嚎叫的筋疲力尽了,他止住叫声,只等有人回来或史玉溪她们开门解困了。他正盼有人来时,突觉鼻尖有一物抵触到了,慢慢的那尖物越叮越往里,先还不感觉疼,到后来一会儿比一会儿疼痛得很了,再过一会儿那尖物已刺进了鼻头内。慕容训也不知这尖物是怎么回事,先他还强忍不作声,后来实在忍耐不住,只好呜呜哇啦的嚎叫着求助史玉溪她们。史玉溪几人一听,紧紧捂嘴偷笑,生怕笑声被慕容训听到。
      史玉溪听慕容训如此嚎叫,心情甚感舒畅。她眼珠一转,扒秋月耳朵嘀咕了一会儿,只见秋月大吃一惊,连连摇了摇头。史玉溪拔出银簪冲秋月一瞪眼,秋月无法抗拒史玉溪的命令,只得走进屋里,拿出一把宝剑来,交给史玉溪。史玉溪接过宝剑,绷着脸紧闭双唇,抑住笑容,将剑尖顺门缝慢慢插了进去。秋月和碧月一见,吓得心里怦怦直跳。突听门外的慕容训“嗷”得一声惨叫,吓得二女“啊”了一声,倒退好几步。而史玉溪却一点也不在乎,剑尖后已有血流滴落。正在此时,只听毕眼瞎大叫一声:“训儿,你怎么了?”
      史玉溪和秋月碧月一听,毕眼瞎回来了,吓得撒手宝剑,转身往闺房里跑,进得屋来,掀开被窝钻了进去蒙头装睡。紧跟着只听“嘭嘭”两声,门板被毕眼瞎撞飞。忽听慕容训哭诉道:“姨娘,我的鼻子被她们给夹扁了。”只听毕眼瞎怒道:“夹扁了鼻子也是便宜你了,若姨娘要再晚回来一会儿,恐怕你的鼻子就会被人剜掉了。”
      史玉溪正在屋里装睡,毕眼瞎已气冲冲的来到闺楼前“啪啪啪”猛拍窗框,喝道:“起来,都快起来?”史玉溪忽地坐了起来,假装惊醒,问道:“谁呀,干什么呢?”毕眼瞎噱噱一笑道:“姑娘是我呀,快出来姨娘有事,对你们讲。”史玉溪也不知什么事,叫起秋月和碧月一起走到院中,问道:“嬷嬷你有什么事?”毕眼瞎一笑道:“嬷嬷有好吃的给们尝尝鲜?”说着拿出一包香果来,自己先吃了一个。
      史玉溪一见果品是澄黄色,拳头大小两头尖中间大,也不知是什么果品。问道:“嬷嬷,你吃的是什么果品?”毕眼瞎一笑,答道:“没见过吧?这可是产在南方的尚好果品叫‘芒果’恐怕你们几个从没品尝过,今天老身特意叫人从南方千里迢迢的送来。”毕眼瞎说着给史玉溪和两个丫鬟每人两个,说道:“尝尝鲜吧,也许你们这一辈子就吃这两个了。”史玉溪三人并没有多想,接过芒果,大口的品尝起来。等三人吃完芒果,只觉得天旋地转,站立不稳,扑通几声都摔倒在地。
      毕眼瞎一见,哈哈大笑道:“史老儿,想当年你对我和安求其的婚事横加阻拦,害得老身一生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我训儿对你家小姐,情有独钟。老身我再不能叫他们两个像我一样无所依偎。”说着扭头对慕容训吩咐道:“训儿,你赶快收拾行装和史姑娘随姨娘速速离开黑木崖,成全你们俩的好事?”慕容训一听,大为高兴“嗯嗯嗯”连三声点头称是,马上来到史玉溪身前,双臂一探抱起昏迷中的史玉溪,激动地说道:“姨娘,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史姑娘了!”
      毕眼瞎听了气得一咧嘴,摆手说道:“好吧,赶快出来,我们这就骑马离开黑木崖。”说着走出到院外,将史玉溪装入一大布袋子里,系在马背上。毕眼瞎吩咐道:“训儿你拿腰牌骑马驮上史姑娘前面走,姨娘后边跟着,出南关,哪有你兄慕容器候着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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