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英雄传

作者:堤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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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龙英雄传


      五十九
      金羽婵忽又想起慕容训诋毁自己的话,立马敛了笑声,刚要置问,突见慕容训“嗷”叫一声,挺剑向项印鸣刺去。金羽婵惊叫一声:“项哥哥小心!”时项印鸣正斜对着慕容训,突听金羽婵大声提醒,急向左跃身闪避,此时慕容训的剑已抵近他左肋。在这危及时刻金羽婵飞身跃去,挥匕首刷的将慕容训的剑尖斩掉,慕容训的宝剑来势甚猛,断剑一下将项印鸣顶个趔趄。如不是金羽婵及时出手用宝刃斩断慕容训的剑尖,项印鸣焉有命在。
      慕容训见剑尖已断,变剑术以刀招,趁项印鸣还未站稳的瞬间,抡剑向项印鸣脖颈斜砍去,此招更是凶险!金羽婵一招用完,手中匕首还高高扬起间,慕容训的断剑已落下,在这千均一发之时,史玉溪和碧月秋月三人齐出剑从下抵住了慕容训的剑,项印鸣惊恐的从四人剑下低头疾蹿了出来。史玉溪适才还想杀了慕容训,此时见他滑稽可笑杀意顿消。她架住慕容训的剑,笑道:“慕容训看在你我并无大怨大仇份上,你赶紧离开黑木崖吧?不然没你好果子吃了!”
      慕容训翻眼看了看金羽婵和项印鸣,愤然道:“今日看在史姑娘份上,先饶了你们俩个。哼!”说完收起断剑,回身向史玉溪一拱手,笑道:“多谢史姑娘关爱,不然在下今日是在劫难逃了!”史玉溪瞪了慕容训一眼,气道:“慕容训,我可不是关爱你!只因你是个大笑虫,死了太可惜了,所以我叫你滚出去。”
      金羽婵阻道:“史妹妹,不可放了慕容训,这个人净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今天你放了他,不知哪天他又编排你的瞎话,叫你颜面尽失的。”慕容训一听,辩驳道:“金羽婵你不要做得那么狠好不好?你想赶尽杀绝吗?你听我慕容训什么时候说过史姑娘的坏话?史姑娘冰清玉洁,心地仁厚!她怎会听你的教唆呢。”说完向史玉溪一拱手,深情说道:“在下告辞了,请史姑娘多多保重!今日放行之恩,日后我慕容训必当登门拜谢!”史玉溪气道:“你还要来呀?”
      慕容训说完转身刚要走,金羽婵急跨了几步伸手拦住慕容训的去路,怒问道:“慕容训你不当面把话澄清,今日休想离去。”慕容训装作一惊的样子,瞪大眼睛问道:“金姑娘,你要在下把什么话澄清?”金羽婵张了张嘴,实难将慕容训对史玉溪和秋月说的那句“金羽婵在新婚夜跟项印鸣私奔了”的这句话说出口。后又转口道:“你诽谤我的流言蜚语呗!”慕容训看了看史玉溪知自己编排金羽婵的污言碎语也已被史玉溪告诉了金羽婵。慕容训眼珠一转,问道:“金姑娘是你亲耳听见了我说你什么了吗?”金羽婵一怔,摇了摇头答道:“当然不是我亲自听说的,但那些污言啐语话一定是你说出来的,你甭想抵赖!”
      史玉溪见金羽婵和慕容训二人僵持难下,她心念一转,走向前劝道:“金姊姊,慕公子你们甭吵了,以我看还是叫项公子和慕容公子两人以剑术比拼来解决吧。如慕容公子赢了可自行离去;如项公子赢了,慕容公子就要向金姊姊诚恳致歉了。”史玉溪性格喜动不喜静,她想看看项印鸣和慕容训的武功谁高谁底,只能叫他们大打一架区分高低了。她也好观赏一场情敌大仇杀,史玉溪也根本不把金羽婵的感受放到心上。
      项印鸣一听,刷得亮出宝剑,马上走向前向慕容训一拱手,一笑问道:“慕容公子,既然史姑娘如此安排,你就接招吧,倘若你赢了我,你便可离去,在下决不阻拦。”慕容训心道:“叫我用剑与项印鸣比拼,刀剑无眼,如项印鸣遇险自有金羽婵跳出为他排除险情;如我慕容训遇有险情恐怕在场众人没一人出来为我挡险的。”自知若不答应,难以脱身了。慕容训硬着头皮一抖断剑,咧嘴愁道:“史姑娘叫在下用断剑跟项公子长剑搏斗,这也太不公平了!如要在下与项公子拳脚相争,在下自当遵从史姑娘的安排了。哈哈……”
      史玉溪一听,拍手笑道:“这样也好,不使刀剑免得伤身损命。项公子和慕容公子拼比拳脚,顶多打个鼻青脸肿,也不会殃及性命!好,你们现在就开始吧。”
      项印鸣一听,将剑扔向金羽婵。金羽婵嘱咐了一句:“项哥哥小心了。”项印鸣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向慕容训一抱拳,说道:“慕容公子请?”说完马步一蹲,左掌运力上臂,右拳回拢握于膝盖之上,亮出架势。慕容训也向项印鸣一抱拳,说道:“承让。”随即呼喝一声,右脚一蹬身子纵跃空中“大鹏展翅”右掌如钩向项印鸣头顶疾速拍抓下来。
      项印鸣见慕容训来势凶猛,身子向后一仰双腿蜷缩,等慕容训已到身上时他双脚猛得一招“兔蹬鹰”一下便将慕容训蹬出二丈多远。项印鸣顺势一滚身从地上跃起,回身探掌“直捣黄龙”向慕容训当胸击去。慕容训一见马上拢双臂于胸前“凤凰旋窝”紧护胸膛,见项印鸣双手掌风猛得扑面击来,慕容训刷的一翻身,迅挺双脚掌“白马弹碲”迎了上去,同时大喝一声“去?”只听“嘭”得一声大响,手掌对上脚掌,再看慕容训躺在地上一股尘烟滑出有一丈开外。项印鸣也倒退出二丈以外。
      慕容训带着一股尘埃从地上一跃而起,拳法骤变掌式,意在抢先,疾向项印鸣扑了过去,项印鸣根本看不出攻式来路。项印鸣虽拜在降龙帮门下,但降龙掌技法他这个徒孙辈的弟子还没有时间习练过;而慕容训在长安那些日子却得到其父慕容易真传的“闭月行空掌”的招式了。虽然时日不多,但在慕容易严督急促的教习下慕容训的拳掌功力大为长进。今日与情敌项印鸣对决拼展拳脚分外眼红,所以把老父所创的“闭月行空掌”也施展出来,要置项印鸣于死地。
      项印鸣只觉周围掌风飕飒,掌影叠重,他倒吸一口凉气,仗几年勤学苦练的灵通掌紧紧封闭门户。只见慕容训掌法如飞扇一般,迅猛突进,项印鸣左守慕容训右攻,项印鸣右拒慕容训倏的从左逼入。两人拳掌相荡,声如爆竹,腿脚互缠,忽合忽分,两人斗了五十多回合,项印鸣渐渐不支。
      金羽婵在一旁观战,见项印鸣渐渐不支。心中甚是着急!以前项印鸣和慕容训对斗,她从未如此担心过。可今时见慕容训使得是那日在崆峒山二郎石下,慕容易与爷爷金草虫对决时使的掌法“闭月行空掌”的掌法。虽爷爷用降龙掌险胜了慕容易,可闭月行空掌的掌力沉猛,迅如闪电,变化莫测,甚是精绝。项印鸣又未得爷爷独创的降龙廿八掌的一招半式传予,他单凭着自家的灵通掌实难对付慕容训的闭月行空掌了。
      说话间二人又斗了三十多个回合,只见慕容训掌招再变,大喝一声,左手揸指如扇,刷的一招“青龙探爪”竟在项印鸣的双掌缝间,寻暇抵隙,欺到项印鸣近身,疾风电掣般猛得探掌钩捏住了项印鸣的喉咙。只听项印鸣“啊”了一声大叫,没有了下音,显然是被慕容训捏的阻断了气息。金羽婵一见,大吃一惊,顾不得多想,立马拔出宝剑挥向慕容训的右臂斩去,同时叫道:“放开他。”
      慕容训捏着项印鸣的喉咙,眼现凶光,他嘿嘿一笑道:“姓项的,今时你是在劫难逃了,你死了,哼哼!我心就宽了!”说完他刚要用力捏碎项印鸣的喉结,突见剑光刷的一下,疾如闪电奔自己右臂斩下。如要再捏碎项印鸣的喉咙,自己的右臂势必被来袭之剑斩落。慕容训惊得“啊”了声,为保右臂他只好倏得松开了项印鸣的喉咙疾身向后退跃。刷得一下,金羽婵的宝剑擦着慕容训的指甲飞斩而下。
      慕容训惊恐之中,一指金羽婵怒问道:“你?”他刚说出个“你”字,金羽婵不由分说,一挺宝剑又攻了上来。此时的慕容训又放弃了要金羽婵命的念头,不在猛攻她了。他本痴恋着金羽婵,对她怀有情谊,所以只左跃右闪,虽然对她也攻了几招,可招招都是轻击疾避,完全不向对项印鸣的攻势狠辣,招招都想一击毙命。慕容训见金羽婵怒火冲天的舞剑直逼,他边战边喊,接刚才的半截话道:“你怎么不讲信用,说好了在下与项印鸣拼杀,别人不得参与其中,你为何对我突施杀手?”
      再看金羽婵舞的是“越女剑”剑舞的越发迅捷了,时而凌空高蹈,腾展如鹰,时而贴地平铺,宛如飞燕穿柳。金羽婵听慕容训喝问的话,盈盈一笑道:“因为项印鸣是我相公,作为他的妻子,我岂能眼睁睁看着他受死呢?”慕容训一听这话,心中甚是嫉妒,又甚痛苦!他瞥了还在大口喘息的项印鸣一眼“啊”了声大吼,掌风陡然加速对金羽婵再不相让,疾风电掣的攻了上来,嘴中还大吼道:“金羽婵你枉费了我对你一片苦心,我处处对你相让,还不是为了一个‘情’字!可今天看来,你对我没有半分情谊;你是死心塌地的跟姓项那小子了?那好,既然你无情,也别怪我无义,我先杀了你,然后再杀了姓项那小子,我把你的尸体埋于鲜花丛中叫你与芳香为伴;至于项印鸣的尸体么,在下只好将他扔到河里喂王八去了。”
      史玉溪在旁观战,一听慕容训说出这等龌龊的话来,又见他攻势陡然迅猛,几招掌式疾速施出,金羽婵立马落了下风。却见慕容训掌掌阴猛,招招狠辣!金羽婵却节节败退。实项印鸣见金羽婵也已不支,疾出掌从左侧夹攻慕容训,慕容训见了微微一笑,身子快似猿猴,飞跃左攻项印鸣几招后又飞跃向右攻金羽婵几招。
      项印鸣这时也看出了慕容训使得是慕容易那日在崆峒山二郎石前施展的“闭月行空掌”的套路,心知慕容训已得其父慕容易传授了,后悔自己当初不向祖仗金草虫讨教“降龙廿八掌”几招几式,今时也好应对慕容训的闭月行空掌,因他知降龙掌要略胜闭月行空掌几筹的。两人战一人,早已破了当初的约定,慕容训也不畏惧。他见金羽婵虽落了下风,但她出招却毫不手软的攻向自己的要害,于是他杀心顿起,心道:“刚才言语间虽说要杀死你,但怎么也下不了狠手,这回我宁可玉碎,也不要瓦全了,叫项印鸣那小子急死也好。”慕容训打定主意要先杀金羽婵,至于项印鸣他倒不想要他的命,他想亲眼看看项印鸣怎样面对金羽婵的死尸?这样比杀了他更悲惨的。
      打定主意后,慕容训首先对项印鸣发动的凌厉的攻势。他呼喝一声,疾攻了金羽婵几掌,将她逼退二丈。慕容训倏得大吼一声,身躯一扭盘悬空中从项印鸣头顶跃过“啪”得一个后钩脚,一下踢在项印鸣后背上,项印鸣觉后背如重锤一击,一个趔趄向前摔出二丈以外。还未等金羽婵呼唤项印鸣的声音完了,慕容训在空中倒踢中项印鸣时一借力,盘扭身子又从空中掠回到金羽婵背后,忽地伸手从后攥住了她握剑的手一扭便将宝剑夺去,同时左脚一扫将金羽婵绊倒在脚下。慕容训不等金羽婵爬起身躯,再看慕容训的面容狰狞可怖,紧咬牙关,眼含凶光。他双臂高高扬起,双手倒提宝剑紧握剑柄,从上直下冲着脚边的金羽婵身躯猛力刷的直戳下来。
      史玉溪刚才见项印鸣和金羽婵二人双战慕容训,由于三人打斗的极为激烈,她并没按约定的规范拦挡金羽婵的参战,反而很乐见两人与慕容训的恶斗。可见到金羽婵摔倒在慕容训脚下,又见慕容训凶狠的扬起宝剑要戳杀金羽婵时心中大惊,她大叫一声“住手”随声和碧月秋月三人持剑飞跃而去施救金羽婵。可时间哪里来的及,就在慕容训宝剑疾电般刷的戳下的万分危急时刻,项印鸣在慕容训身后已将手掌从他裆下嗖得一掌推出,掌心平抵住慕容训的剑身,使慕容训的宝剑向外斜刺入地一尺多深,金羽婵才躲过这万险之灾!
      这时史玉溪和碧月秋月三人宝剑已刺到慕容训面前,慕容训一个倒翻,扎在地里的宝剑带起一股尘土,身子向后翻跃避开了三人的剑光。项印鸣手掌并未受伤,只觉掌心烫烫的辣痛,想是刚才推拨慕容训宝剑时极速摩擦时的烧热所致。项印鸣顾不上手心痛感,马上将惊魂未定的金羽婵扶起,问道:“婵妹,你没事吧?”金羽婵答道:“项哥哥,我没事的,你呢,项哥哥?”项印鸣举起左掌心一看,道:“我还好?”
      史玉溪一听,笑道:“只要金姊姊你没事就好!”说着扭头对慕容训怒道:“慕容训,说好了比拼武技,不能伤及人命,你为何刚才要对金姊姊下杀手啊?”慕容训一听,指着金羽婵和项印鸣,叹道:“史姑娘只注重她们的性命,却不在乎我慕容训的死活!刚才在下痛施杀手也是被他们逼出来的,难道史姑娘就末看出金姑娘对在下招招索命,式式攻胸么?”金羽婵左脸土灰,一甩乱发,怒道:“慕容训,在比拼之前史姑娘的意思是点到为止,可你索住项公子喉咙后就要先施杀手,是你破坏了事先史姑娘定的规则,我才出剑与你相拼的。”
      慕容训冲史玉溪叹道:“史姑娘你听听,金羽婵胡搅蛮缠,按史姑娘定约规定,是在下单独与项印鸣比拼掌法,别人不得参与,对吧?可就在在下一招取胜时,金羽婵偏袒项印鸣挥剑偷袭于我,要不是在下躲闪的极速,我这条右臂早被金姑娘斩断了。”金羽婵一听,气愤的问道:“慕容训,是你要捏碎项公子的喉咙,在场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在这个危机时刻,我挺身而出,出剑相救我的相公有什么不对,你还想说什么?”
      史玉溪一听,慕容训说得有理;金羽婵说得尽情!她一摆手,忙劝解道:“行啦,行啦,你们说的都有理,金姊姊以情代理;慕容公子以规代理。以我看,你们双方,就算打个平手好了。谁也甭给谁道歉,以后谁也别恨谁了!从今往后咱们做个好朋友好不好?”
      慕容训听史玉溪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大喜,心忖:“史玉溪史大美女说我们四人今后做好朋友,金羽婵与项印鸣已订了婚约,我和史玉溪还末订有婚事,莫非她暗中示意,要与我盟定金兰之好么?”
      金羽婵听了史玉溪的话,心念一转,赞道:“好吧,就依了妹妹的说法;不过,要我和慕容训这样的人结为朋友,本姑娘不会应承的!”慕容训看了看金羽婵,又扭头看了看史玉溪,呵呵一笑说道:“金姑娘不愿与在下做朋友也好,有其她人愿与在下做朋友,我慕容训已心满意足了。”言下之意“有史玉溪这等美女愿做朋友陪伴身边也不比你金羽婵差!”
      史玉溪听了慕容训的说词,已心知肚明,但她将话意掩饰在心内,装做不明。只嬉嬉笑了两声,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慕容公子宽宏大量,令人敬佩!而金姑娘胸怀坦荡,不计前因也令人敬重!不过慕容公子你伤金姑娘的心很重,叫她一时忘却伤痛还很难,这也在情理之中。嗯!项公子看得出是忠正仁厚的君子,他当然不记恨前嫌的。”
      项印鸣向史玉溪一抱拳刚要说话,慕容训忙抢先哈哈一笑道:“史姑娘说得是,在这混沌的江湖之中,难免人与人之间会产生误会,只要拨清澄沌,再难辨析的事端,也能理清头绪。”说着斜视着金羽婵接着说道:“当然了,胸襟狭窄的人是永远辨识不出是非曲直的,金姑娘你说对吗?”不等金羽婵辩解,项印鸣接道:“慕容公子说的确是致理名言,只可惜慕容公子行事上却不以理为辅呀?皆以私利行事。”
      慕容训一听“嗷”了声,问道:“项公子说在下行事皆以私利?那么请问项公子,你以何为凭,说在下行事皆以私利?”说着用手一指金羽婵道:“为了小婵女么?”金羽婵一听,怒喝道:“慕容训,你不要拿我当说词!”慕容训一笑道:“金羽婵,我和项公子的恩怨都是因你而起,你既然跟项印鸣有一腿,为何当初还要答应我爹爹,将终身大事托顾给在下呢?”金羽婵一听气得枊眉倒竖,怒目圆睁,大声喝叱道:“慕容训你休要瞎说,我根本就没答应过你爹爹什么事。”
      几人正在争论间,听到外边庄门处有很多人吵吵嚷嚷。史玉溪等抬头一见,天空已放亮。史玉溪对众人道:“看来是爹爹接黑木崖下众人已回庄了,我得去看看。”说着扭头对一丫鬟道:“你领项公子和慕容公子到馆驿住下。”又扭头吩咐另个丫鬟道:“你陪伴金姑娘住在我的闺房里,要好好伺候着,听清了吗?”两个丫鬟微微一拜应道:“是。”说着史玉溪又道:“秋月碧月随我出去看看。”两人答应一声“是。”二人刚要转身随史玉溪离去,被金羽婵赶忙叫住史玉溪说道:“史妹妹等一下。”
      史玉溪转身问道:“金姊姊还有什么事?”金羽婵走向前把史玉溪拉向一边,小声说道:“史妹妹,不能叫项公子和慕容训住在一个馆驿里,我怕慕容训对项公子施以恶意!”史玉溪一索眉头,点了点头,说道:“为了安全起见,要不就叫项公子与姊姊你同住在我闺房的外夸院里吧。”金羽婵一听连声道谢,道:“嗯,好的,谢谢史妹妹,谢谢史妹妹!”
      史玉溪叫住一个丫鬟,吩咐道:“你领慕容公子一人去驿馆安排住处吧,叫项公子和金姑娘住咱外夸院了。”那丫鬟应了声,领着慕容训去驿馆安歇去了。等项印鸣和金羽婵随另一丫鬟进了史玉溪闺房外夸院后,史玉溪才领着秋月和碧月前往聚会厅帮助爹爹史恭达打理庄中事物去了。
      当史玉溪和丫鬟秋月碧月二人刚来到聚会厅院外,就听见厅内有人大声指责爹爹史恭达道:“史庄主,这事你推脱不了责任,事情发生在你黑木山庄,二庄主安求其是你挟下的属从,他竟用这等邪门法术,攫取几位武林前辈三四十年艰辛修炼的内力,使八位武林同道四死四伤,为此你必须给个说法!”随着有多人齐道:“田庄主说得对,我等门人敬仰史庄主的威望,派人进崖拜山,谁知意落得人死功失!史恭达你必须给我们一交代?对,给我们一个交代,不然我们绝不答应?”大厅里顿时嘈杂叫喊责备声大震。
      只听史恭达连声向众人陪罪道:“诸位,诸位,诸位!息怒,请息怒!容老夫言禀?”又听尹恩师太怒道:“大家且静一静,看史庄主怎样推脱责任了。哼!”又有人接道:“这责任必须史庄主承担,他没有理由推卸责任。”还有一人怒道:“哼,以老衲说,这事情发生在黑木山庄,如今安求其一伙被白发魔姑毕眼瞎追出黑木崖,史庄主怎也不会以安求其不在庄上为由用来搪塞我们吧?”
      又听史恭达诚恳地道:“吉安大师,哪里,哪里呀!首先老夫对来我庄拜庄的朋友表示真挚的感谢!对来庄爱伤的朋友表示深深的歉意!”说完向众人深深的鞠了一躬。只听有人喝道:“史恭达你来这些虚的没用;还是说点实际的吧?”只听众人也随声附和道:“对,史庄主,虽是安求其做的孽,但邪事发生在你庄上,你是一庄之主,你说怎么办吧?”
      史恭达郑重的道:“诸位请放心,既然这等事出现在我们的山庄里,我史恭达绝不推脱责任。以老夫看首当紧要的事是,先给伤者医伤,亡者按你们本帮本派规矩,该埋葬的埋葬,该火炼的火化。然后老夫派人搜寻安副庄主回庄,任凭诸位发落。”
      史玉溪在外忽听一人怒喝道:“史恭达,你这么说还不是在推卸责任吗?如果安求其一生不回黑木崖,你还不负有责任了?”又一人问道:“史庄主你甭打马虎眼,如你叫人暗中通知安求其老贼远走高飞,你岂不有了推脱词语了。”另一人接道:“史庄主我等逮不到安求其老贼,只能拿你示问了。”
      只听史恭达用哀求的语气说道:“诸位请不要误会,史某堂堂男儿岂能对发生我庄之事,不负有责任,置之不理哪?请诸位海涵!史某也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怎会有失诸……”还没等史恭达说完洛阳田工路“呸”了一声,怒道:“史恭达,亏你还厚着脸皮自称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可你这山庄内竟然有人用人体习练‘八卦盘丝掌’这简直有悖天理人性,试问史庄主你听说过那门那派有过如此惨绝人寰的练功法门,嗯?”
      只听史恭达一个劲儿地向众人道歉!史玉溪听到这气得再也忍受不住了,她一摆手领着秋月和碧月急步向聚会厅门走去。走的过程中还听见那人继续奚落爹爹史恭达道:“江湖之上只听说杀伐征战,没听说用人练功,就连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鬼不知也末听说她用人体习练功法!”
      史玉溪一挑帘,进得聚会厅,张口驳斥道:“江湖上虽没听说过用人体练功,但也未听说过罪祸更人,枉加施人之罪的。”厅内众人正义愤填膺之时,忽听女声为史恭达辩驳。众人寻声望去,见三个少女已站在门口。当中一个少女中等身材,上身外套杏黄色菊花纹缎面白狐皮砍肩,内套绿绸凤鸟图小袄,袖口雪兔皮套。下身着粉色梅竹图围裙,内衬青花绸裤,脚蹬白底鹿皮靴。往脸上看,盘髻乌发插金螺蝶恋花簪,馏金点翠步摇垂于脑后。鹅蛋脸上浓眉如墨,眉下闪烁着一双大眼宛若朗星,垂鼻之下薄唇微翘,微启唇内齿如编贝。此女生得面颊丰润,天庭饱满,下颌方圆,真可谓是个风华绝代美女!她身边两个少女也生得秀美轻盈,天生丽质。
      史玉溪环目扫视厅内众人,见厅堂之中坐着四位老者,长有一白一黑须髯的耄年两个老僧,有一白须老道,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尼姑。他们都垂头耷拉脑,嘴半张涶液从嘴角往地一条条的滴落。看这几人似毫无力气言词了,他们坐椅后都站着八九个气势凶凶的人,怒目而视。
      史恭达见宝贝女儿进来张口就顶撞厅内高朋,他把脸一沉,冲史玉溪拉个长音“嗯……”接道:“溪儿不得无礼!来,快过来见过诸位前辈。”当着众位高人面史玉溪无法违背老爹吩咐,撅着嘴,扭甩着双臂走到史恭达面前,用鼻子哼唧了一声:“爹爹。”史恭达拉着史玉溪的手,首先来到四个坐在椅子上的病态龙钟的老者前面,一指首座的白须老僧介绍道:“这是昆仑山吉祥大师。”又依次介绍道:“这位是武当寒冲道长;这位是峨眉尹闲师太;这位是少林寺觉玉大师,溪儿快快跪拜四位前辈。”说完,往下用力一拉史玉溪的胳膊。
      史玉溪一听,爹爹要她为四老人行跪拜大礼,内心实属不愿,仰头用疑惑的眼光看着老父史恭达?史恭达本想让女儿史玉溪为受伤失了内力的四老者行跪拜之礼,缓解缓解众人的愤怒情绪,不成想女儿不愿为四老者行跪拜大礼,急得他直冲女儿使眼色。
      史玉溪自幼死了娘亲,是老父史恭达历尽艰辛把她养大成人,教她武学,除修习文学武技外,事事都顺着史玉溪的性格。史恭达视史玉溪为掌上明珠,全身心爱护着这个宝贝女儿,所以史玉溪性格颇具傲性,2八九个斗,出手也极为狠辣。有时,有意无意的爱挑起别人争斗事端,她在旁观看热闹,以悦心情!
      史玉溪见老爹急得催促自己下跪拜见四人,知老父为人端正,以诚待人!殊不是礼亏,老父一身高强武功,怎会在这些残弱的人面前点头哈腰净说好话哪?史玉溪不想驳了老父的颜面,于是情不自愿的撩衣裙跪在四老座前,双手合什分别叩拜吉祥大师、寒冲道长、尹闲师太、觉玉大师。四人早已无力搭言,站在尹闲师太椅后的尹恩师太一扬手,说道:“起来吧,丫头?”史玉溪便撩衣站起。
      史恭达又拉着史玉溪见过了,昆仑山吉安大师一行四人、武当寒迟道长一行六人、峨眉尹恩师太一行五人、少林了明大师一行三人、洛阳田工路一行七人、岳州(今岳阳)洞庭湖清水寨胡子宫一行五人、池州乌沙岛陈翔一行四人和沧州东关的夏日益一行六人,史玉溪都一一参拜而过。
      沧州夏日益悲愤问道:“史庄主我两个哥哥都死在了黑本崖上,你打算怎么办?”他这么一带头发问,这样一来池州陈翔一伙人和岳州的胡子宫及洛阳田工路三帮人也一同叫喊道:“对,我们帮派当家人都死了,史庄主还未给个说法呢?”史恭达抱拳向众人揖道:“老夫刚才不是说过了么,先给伤者医伤,至于各帮各派对死难的兄弟,烦请各派按各派帮规自行处置,以后的事史某在与各帮派协商解决好了。”
      池州的陈翔一晃脑袋,摇头说道:“史庄主,以在下看还是现在解决的好,一旦死难的兄弟尸体入土下葬,你推脱搪塞我们怎么办?”岳州的胡子宫也一抱拳问道:“陈副岛主说得对,请问史庄主,我两位兄长是在黑木崖遇难的,这事虽然不是史庄主亲自所为,但是安求其是史庄主属从,史庄主应承担一切后果向。”史恭达向众人一拱手,诚恳的向众人说道:“老夫再说一次,是老夫治下不严,不成想我出庄三月有余,安二弟竟然做出这种逆天恶事,老夫深感愧疚!对不起在座的高朋好友了!”说完又向众人深深的鞠躬一揖!
      沧州夏日益哼了声,悲泣道:“我大哥夏日天和二哥夏日青,全死在老贼安求其之手,我只希望史庄主尽快缉拿凶手,为死难的兄弟报仇雪恨!”史恭达叹口气,一拍桌子,怒道:“没成想,安二弟竟陷我于不义之地,实叫老夫痛心不已!诸位放心,我已派手下属从多人下山去寻找安求其了。”
      洛阳田工路听史恭达的话一直不拿出能叫人接受的办法来。他早已怒不可遏了,于是问道:“史庄主你说来说去,却始终不给我等受害者拿出银子为死难兄弟的家属赔偿事宜;也不说聘请郎中为受伤的前辈医治伤情;还不说派人到官府衙门报案缉拿凶犯安求其?对于这三件重要的事,你为何闪烁其词闭口不说?”
      史玉溪一直跟在爹爹史恭达身后,看见很多人在不停的逼迫奚落老父史恭达;而爹爹一直在向众人揖手哈腰的说好话,可那些人还不依不饶的喝斥老父。史玉溪听田工路说出三个条件,立马气往上冲,抢行几步来到史恭达身前,用犀利的目光环视了众人一眼,“哼哼”几声冷笑,然后向众人一拱手,说道:“诸位前辈,各位朋友,我安二伯做此不道之事,是在我爹爹和我都不在庄上时候发生的。这件事虽然出现在黑木崖上,可我们父女俩在外一点也不知。按理说,这件事对我老父关联不大,他又没有参与其中。”
      不等史玉溪说完,峨眉山尹恩师太一拍桌子,怒道:“小丫头以你这么说,这黑木崖惨案与你父史恭达关联不大,你可别忘了,他可是黑木崖的一庄之主,逆犯安求其也是这黑木山庄的人,哼!跑了和尚,庙还在。以理而论,黑木山庄庄主史恭达应承担全部责任,除非他把要犯安求其缉拿归案交到府衙治罪。”在场的人一听尹恩师太的话均点头称是。
      昆仑山吉安大师在这伙人当中威望最高武功也最深。吉安大师扭头看了看武当的寒迟道长,二人相视点了点头。吉安然后又回过头看着少林了明大师也相对点了点头,吉安一伸手问道:“了明大师,少林寺乃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可一直没听你说三言两语,不知大师有何高见,大师请讲?”少林了明和尚是觉玉大师的徒儿,论辈分小于吉安大师,所以一直站在觉玉坐椅后闭口不言。
      少林了明大师听吉安吩咐他说话,于是走向前双手合什,口述佛号“阿弥陀佛”咳嗽两声,说道:“佛家宽善,避恶施德!以善普度众生,以德宽宏待世!看得出史施主本意纯善,今时被安施主牵扯入壑。史庄主刚才所言,贫僧代以少林本派持以遵从便是。”
      史玉溪及为聪慧,听少林了明和尚的话意是:“不计前嫌,善恶分明”,极为赞赏,马上向前一拜,接言道:“这位大师,刚才所言,行得是正君子为人之道,真不枉为少林古刹声誉!所谓君子,得辨证论治,好坏分清。我爹爹与我安二伯毕竟是两躯之身,我安二伯作的孽,怎能全推到我老父的身上呢?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就是这个道理!诚然,这事出在我黑木山庄不假,可我爹爹也并末一推二净撒手不管呀?有伤的医伤;死者妥善安葬。等找回我安二伯自然给诸位一个说法么,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大家说是吗?”
      众人听了史玉溪的话一时语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头结耳,议论纷纷。洛阳田工路一见众人毫无主见,腾得站起身,几步走到大厅中间,向众人环转一揖后冲史恭达拱了拱手道:“史庄主,诸位,”一扭身又冲史玉溪一撇嘴拱手说道:“哦!还有这位史小姐,大家听了,在下兄长田工尚和在座的几位亲朋一样,甭管他们是死在谁的手里,他们是死在黑木崖上的对吧?”说着一指四张椅子上气若游丝的武当寒冲道长、昆仑的吉祥大师、峨眉的尹闲师太和少林的觉玉大师接道:“大家都看见了吧?就连这几位名门正派的前辈高人,也有人敢在黑木崖上施以魔术,将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糟蹋如此情形了!可见这黑木崖乃是阴恶倚邪的凶险之地。在下可以断定这黑木崖将来必会成为邪恶之徒兴风作浪的大本营。如同鬼不知在陕州(今三门峡)的老巢‘古墓穴’一样是邪魔歪道场所了。”
      田工路的话极具煽动性,众人一听,都不住的点头,沧州一帮人众高声叫道:“既然这样,不如一把火烧了黑木山庄,免除后患。”其它几帮也随声附和道:“对,决不能叫黑木崖变成第二个古墓穴,成为危害武林的魔窝。不妨效仿项纪元火烧古墓穴;一把火烧了黑木山庄,免除后患,免除后患。”
      史恭达和史玉溪父女一见,也急红了眼。史恭达一直向众人赔罪说好话,见众人非但不领情,还要出此损招,放火焚烧黑木山庄。这可是史恭达祖辈几代凭尽终生精力筑造起来的居所,他万不能叫人付之一炬。听见众人纷纷叫嚷,要烧毁黑木山庄。史恭达也怒气顿生把袍袖一甩,眼一瞪对众人大声斥责道:“诸位,我史恭达在武林当中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在老夫父女出庄之时黑木崖励功庭内,安求其行使的悖逆之事老夫父女确实不知,是想老夫也不想在我黑木崖出现这等事端。今时老夫一再谦让,好话说尽,可众位就是不可暂缓依让!还有人口出狂言,要烧了老夫居所……”史玉溪“哼”了声,马上接道:“你们真是出言不逊,大言不惭!我父女二人倒要看看你们,谁胆敢出手焚烧我们的黑木山庄?”
      史恭达父女一发威,却有威慑力,大厅中气氛骤然紧张,人众鸦雀无声了。众人都知史恭达武功高强,比安求其的武技更胜一筹。众人连安求其都对付不了,又怎能与史恭达相抗呢?
      史玉溪一见众人被爹爹恐吓住了,心中甚是欢喜,她抿嘴一笑,在众人面前慢步环行,边走边说道:“你们这些人呀,真是不识好歹?我爹爹给你好话说尽,我又跪拜了几位大师道长,可你们连句公道话都不说,实在叫人寒心啊!死的埋,伤的医,这本应如此?而你们却不符合实际的提出,要我爹爹追捕我安二伯。现在他跑了,上那去找寻他去哪?再说我爹爹也派出了庄卒出去搜寻安二伯去了。”说着史玉溪迈步缓缓走到田工路面前把脸一板,问道:“这位大哥,刚才你说我们黑木崖如同鬼不知的老巢古墓穴。请问,你以什么为凭这么比喻?”说完用眼睃盯着田工路,满脸怒容!
      田工路哼了声,也不示弱,气道:“只有一条足以证明古墓穴与黑木崖可相提并论?”说着田工路走前几步,咳嗽一声,向众人一拱手,说道:“诸位年青人也许不知?”说着向座椅上几位和他们身后的几位上年纪的人及史恭达又一拱手,接道:“这几位武林前辈对那女魑鬼鬼不知应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那女魑鬼和安求其虽然武技不同,可他们所施功技皆是邪门异术。那鬼不知在古墓穴修习黑白无掌指,还练就赤舌功邪术危害武林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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