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英雄传

作者:堤波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为收藏文章分类

    降龙英雄传,



      (此章节应在上章节五十六之上,请读者注意)

      五十五
      慕容训听老妪称父亲为妹夫,心中为之一振,马上答道:“那是家父。”那老妪一听“哇”的一声哭泣道:“我的外甥儿耶!”忽得打开铁伞,抱着慕容氏兄弟痛哭起来……
      金羽婵和项印鸣万没想到那老妪竟是慕容训姨娘,知一会儿那老妪定会和慕容兄弟追来,二人如惊弓之鸟,顺沟槽拐弯抹角跑了一会儿。金羽婵急道:“项哥哥快从这上去。”两人携手一下跃上了二丈多高的土坎。此刻已是下午申牌时分,路上还有些香客。金羽婵和项印鸣一边跑,一边向行人打听道:“伯伯你知道凤翔府怎么走么?”那老伯伯一指西向道:“直接往西五百里路了。”金羽婵道了声“谢谢”拽住项印鸣就向西跑去。
      项印鸣急道:“婵妹,你被那老嬷嬷吓懵了,我们应向东回小店,可是你为什么拉着我往西向跑呢?”金羽婵道:“少废话,快跟我一起跑,不然就来不及了。”这时前边路旁俩侧都是高山林密,金羽婵拽着项印鸣钻进了左侧的山林中。两人迅速爬到半山,藏在大石之后,低头向山下俯瞰刚才与老妪相遇的沟槽。突见那老妪和慕容氏兄弟二人先后跃上土坎,疾步路上,似向行人打听什么?见有行人往西指,见老妪撑伞在前慕容兄弟二人紧随身后向金羽婵和项印鸣这边疾奔追来,显是在搜寻她二人踪迹呢。
      金羽婵一见老妪三人顺大路直追而过,冲项印鸣一笑道:“这回我们就可跟她们背道而驰了。”说完拽着项印鸣的手,说道:“走吧,我们回小客栈明日一早马上离开长安吧?”项印鸣边走边赞道:“婵妹,你真聪明!你故意向行人打听西向的凤翔府所在,原来你是想把慕容训他们引向西方;而我们目的地恰恰是在东方,这样一来他们越找我俩,就离我们越远了;而我们越走离目的地越近了。我项印鸣万万想不出这种奇妙计策来的!”
      金羽婵哼了一声,傲慢的说道:“这就叫做调虎离山,也可以说是声东击西!只能诓骗那些意乱情迷的人和惊喜过度的人了。”项印鸣道:“婵妹,你真是神机妙算,那慕容训是意乱情迷的人了。那老妪和慕容器兄弟姨表亲相认当然惊喜过度了,所以她们都掉进了婵妹你设的漩涡里了。”金羽婵道:“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可大意,我们不走大路,我们只走山岗回到小客栈就行了。”项印鸣点了点,说道:“全听婵妹你的。”
      金羽婵和项印鸣为躲避慕容训兄弟和他姨娘伞嬷嬷搜寻,不敢走大路,只走小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午夜时分才回到小客栈。二人刚一进客栈门,对面突然蹦蹦跳跳的叽叽喳喳笑着跑过来两人,笑着握住了金羽婵的手,喜道:“姊姊,我们真是有缘,我进得客栈屋内,就闻到一大股天香味道了,向店小二一打听容装,才猜知是你们了。”项印鸣和金羽婵一见是史玉溪,也甚是高兴。金羽婵笑问道:“哦!原来是史妹妹,你们怎到这里来了?”史玉溪道:“我们回家呀!”金羽婵一怔,睁大眼睛,问道:“史姑娘家不在凤翔么,应从邠州向西去才对,妹妹你怎向东来了?”史玉溪一笑道:“那时我是欺骗白忙的,其时我家住在平定州黑木崖下的黑木山庄,黑木山庄也叫史家庄。”
      二人一听喜出望外,项印鸣一拱手,问道:“姑娘即是黑木山庄的人,在下向姑娘打听一个人?”史玉溪微微一拜,说道:“项公子请问吧?”项印鸣道:“在下请问史姑娘,可认识黑木崖下史家庄庄主史恭达史伯伯吗?”不等史玉溪回答,她身边的小丫鬟答道:“项公子,这话你可问着了。”说着一指史玉溪接道:“那位史庄主正是我们小姐的爹爹呢!”
      项印鸣一听,大喜过望,说道:“哦!原来史小姐是史伯伯的千金,在下项印鸣这厢有礼了。”说完深施一礼!史玉溪一闪身,笑道:“项公子这等大礼,小女子可不敢领受?”金羽婵拽住史玉溪手腕高兴的说道:“妹妹我们正打算去你家给史伯伯送信去那,快请屋里讲话。”说着几人进得金羽婵的客室。
      客室内两盏灯烛明亮,炭火盆上坐着满铜壶茶水,咕噜咕噜的往上泛着热气,茶几上放着茶杯擦拭得干干净净。项印鸣下身冻得瑟瑟发抖,凑炭火盆前烤火。史玉溪一见问道:“项公子你怎么了?感冒了吗?”金羽婵接问道:“哦,对了,史妹妹,你带了多余的衣裤了吗?如有,快赏给我一条裤子,我把这条裤子还给他。”
      小丫鬟一听“啊”了一声,瞪大眼睛问道:“金姑娘你们出去做什么来?怎么把裤子都耍没了呢?”史玉溪一听,面含异样的笑容,马上喝止道:“秋月,你,你快回咱们的客房里头,将那包衣服拿来,供金姊姊挑选。”秋月回房不大会儿拿来一个大包裹,递给史玉溪。史玉溪将包裹打开,放到金羽婵的床铺上,说道:“金姊姊你看哪件合适你就穿上吧?”金羽婵道了声“谢谢”也没好意思捡最好的拿,只选了件粉花棉缎裤,笑道:“好了妹妹,就这件吧?”
      史玉溪见金羽婵选了件最次的缎绒裤,一把夺了过来,扔在一边,气问道:“我把姊姊当亲人看;姊姊却不把妹妹我当亲人看,你刚才选的那条破裤子,是丫鬟秋月穿的。”说完从包里寻出一件最华丽的鹅绒绿绸裤塞在金羽婵怀里,笑道:“姊姊快换上这件既防寒又保暖的裤子吧?”
      金羽婵一见这条鹅绒裤少说也值得十两纹银,心中甚感愧疚的道:“这太贵重了,真是不好意思了!”史玉溪笑道:“姊姊就不用客气了,赶紧穿上吧,快把项公子那条裤了替下来,还给他?”说完史玉溪向秋月使眼色,提着包裹二人走出屋,回到了自己的客房中。
      项印鸣和金羽婵刚刚换好裤子,忽听院外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声叫道:“掌柜的,店小二,你们这还有客房吗?”项印鸣和金羽婵一听,甚像慕容训的声音,吓得二人心惊肉跳!赶忙奔到窗前,将窗户推开一条缝,低头向院中观看,只见白日那老妪和慕容器慕容训兄弟二人已走进客栈院中。店小二赶忙跑过去,笑道:“哎哟,二位大爷,这位老嬷嬷?里边楼上还有两间空房哪。”那老妪如破锣般的声音,慢条斯理的说道:“好咧!你两个小辈住一间,姨娘我住一间。走吧,被那个小冤家蒙骗,累死我老婆子喽!哎哟,我的骨头要散架喽!”慕容器道:“今夜咱们就好好休息休息,姨娘您不曾经听那两个小冤家说过,要到黑木崖送信去呢,明天一早咱们就向东追去。”
      金羽婵扭头对项印鸣说道:“项哥哥快收拾东西,咱们得连夜逃走?”正在这时,忽见史玉溪领着丫鬟秋月跑了出去,到了那老妪身前,深深的一拜,说道:“小女子参见嬷嬷,谢谢嬷嬷几天前的救命之恩!”
      那老妪一愣,问道:“丫头你什么时候到这的?”史玉溪一仰俊容答道:“今天刚刚到来。”说着游目扫视一眼慕容训和慕容器。对老妪笑道:“嬷嬷,这二位是?”老妪道:“这两个后生是老身的姨表外甥。唉!姑娘我虽救了你一命,却不知你叫什么呀?”史玉溪道:“小女子,姓‘史’名‘玉溪’。”还末等史玉溪说下去,慕容训就抱拳道:“哇!好好听的名讳。史姑娘果如其名讳,真乃面如玉藕,姿若溪泉,仪容韵秀,芳香诱人呀!哈哈……”
      史玉溪扭头一看,见是个大板牙公子。又听这公子续赞道:“史姑娘真如玉露秋寒霜质姿,清溪明澈丽仙影呀!啊,哈哈……”
      史玉溪噗哧一笑,游转宛如秋水的明眸,笑眯眯的问道:“说什么?玉露秋寒霜质姿,清溪明澈丽仙影!我有那么好吗?”慕容训见史玉溪的姿容还胜金羽婵一筹,早已心乱魂麻了,史玉溪笑脸询问,更是难禁荡思,赞道:“史姑娘,确实是好得出尘脱俗了,史姑娘真乃是风华绝代古往今稀的大美女了!”
      史玉溪被慕容训夸赞几句,先是心中甚感畅悦,后见慕容训用贪婪的目光盯看自己,立马敛了笑容。将秀发一甩,问道:“请问公子叫什么?”慕容训向史玉溪一拱手道:“在下,复姓‘慕容’单字‘训’名唤慕容训了。”说完一指慕容器道:“这位是伯兄慕容器。”
      史玉溪也末搭理二人,转身对老妪道:“嬷嬷,楼上请用茶,二楼有我的客房。”说完向前搀扶住老妪。那老妪先扭头对慕容兄弟二人道:“一会儿你们俩再定一间客房吧,姨娘我和史丫头去住了。”慕容器点了点头道:“好,一会儿晚辈再定客房。”在这午夜之中老妪的眼晴睁得很大,比常人还明亮。她扭身夹伞冲史玉溪笑道:“好好好!走,那就麻烦丫头你了。唉!看起来人还是多做善事好哇!老身不经意间稍带救了你这丫头性命,没成想这几天之内就得到你的报达了。可老身诚心诚意救的那两个小冤家!她们不记恨老身就万难了,老身也不指望他们报达了。”
      这时项印鸣已收拾停当,将九十九柱天香摆放桌上,留予史玉溪,将应用之物全背挎身上。他和金羽婵藏于二楼客房窗后,将史玉溪和老妪及慕容氏兄弟的言行窥视得清清楚楚。当史玉溪搀扶着老妪和慕容氏兄弟边说边走进楼道时,金羽婵和项印鸣二人悄悄推开窗户,二人从窗户轻轻跃落客栈院中。二人向左隐身急奔向马厩,解下自己的马缰绳,二人飞身上马,项印鸣骑前金羽婵骑后紧紧抱住项印鸣的腰,项印鸣一拨马头二人纵马逃出客栈向东北疾驰而去。
      再说史玉溪搀扶老妪走进楼道,知老妪埋怨的是项印鸣和金羽婵了。笑道:“嬷嬷,你莫要生他们的气,应是金姊姊她们还没来得及报答您哪!”那老妪哼了声,气道:“老身不要那俩位小冤家报达了,若她们不对老身刀剑相加了,也就是万幸了!”说着几人上了二楼,史玉溪一指右向靠里的套间道:“嬷嬷那就是晚辈的客房。”说完一扭身对慕容氏兄弟道:“二位公子请留步吧?”慕容训本想进史玉溪的房与她搭侃几句,没想到竟被她拒之门外,心忖:“这位史姑娘比金羽婵更难相近!”店小二见慕容训甚是尴尬,忙走过来笑道:“那边还有两间客房,请二位公子跟我来吧?”慕容训一耸肩膀,摇了摇头跟店小二那边看房去了。
      史玉溪将老妪让进客房,马上给老妪沏上茶水,轻轻放在茶几之上,说道:“婆婆,请慢用茶?”那老妪用手掌在眼前遮蔽着烛光,埋怨道:“这烛光真亮呀,晃的我眼睛都睁不开了。”史玉溪一听,赶忙吩咐秋月道:“秋月赶紧把烛火熄灭好了。”秋月应了声,先将窗户关紧,后又将两红烛吹灭,屋里顿时漆黑一片。
      那老妪嗯了声笑道:“在你们常人眼里看是黑灯瞎火一片;可在老身眼里看呀却是明明亮亮一堂啊!”史玉溪赞道:“恩婆真是神目了!”那老妪笑道:“也不能说老身长了棵神目,我只长了一对异目罢了,天越亮越看不清楚;反而天越黑越看得真切。唉!为此有人称呼我为‘毕眼瞎’其实我一点也不瞎,只不过白天得眯着眼睛;黑夜呀才能把眼睁开。”
      史玉溪甚感惊讶!她嘘了声,问道:“原来是这样,我头一次听见这样神奇的事。想必是毕嬷嬷也是江湖名宿了,可爹爹末提起过您这样的奇事了。”毕眼瞎闪动的明亮大眼睛,问道:“你爹是谁?”史玉溪道:“我爹爹是平定州黑木崖下的黑木山庄庄主史恭达。”
      毕眼瞎一听腾得站起身,追问道:“什么,这么说你是史恭达的令媛千金了?”史玉溪一惊,瞪大眼睛问道:“毕嬷嬷,我爹爹有得罪您的地方吗?”毕眼瞎一下又坐在床檐上,叹道:“老身跟你爹爹并无仇恨,只有怨气?”史玉溪一皱眉头心中甚感蹊跷,疑惑的问道:“怨气,什么怨气呀?”
      毕眼瞎道:“丫头呀,这怨气是四十年前结的。”史玉溪笑道:“既然都这么久了,晚辈劝毕嬷嬷就不必挂在心里了!我爹爹从没跟我说起这些事,只是他大人大量,早已将那些事忘怀了。”毕眼瞎一听史玉溪夸赞自己的爹爹大人大量,气得把茶杯往桌上一顿,怒道:“丫头,冲你这么说老身倒是小肚鸡肠的人啊?哼!想当年你爹管了一件不该她管的事,这件事叫老身至今切齿难忘!”
      史玉溪闪动着精灵的大眼睛,自语道:“切齿难忘,有这么严重吗?”毕眼瞎叹道:“丫头,你说,如你有心上人,而这个人又是你朝思暮想,魂牵梦绕的人,后被人从中挑拨,使你心上人背你而去,你是恨那个负心郎呢,还是恨那个挑拨离间的人呢?”史玉溪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道:“晚辈还末曾有心上人呢!嗯,现在还想不出该恨谁呢?”
      史玉溪的话音还未落啪得门帘一挑,慕容训笑呵呵的进屋,笑道:“史姑娘虽情未有所依属,也应知道,负心郎是最该痛恨的。”显然他在门外偷听多时了。史玉溪一怔,问道:“你怎么进来了?”慕容训呵呵一笑道:“在下刚刚路过门外,听史姑娘与姨娘谈论人情性理。在下知史姑娘发笄初开,对人间情形还无建辨之能,所以进屋向姑娘献觐良言!请史姑娘悦耳纳听?”
      史玉溪一听,展眉一笑,问道:“好,那本姑娘愿闻慕容公子有何见解,请讲?”慕容训一听史玉溪愿闻自己的论述,心里极为高兴,心道:“这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史玉溪的美容,有煞心情。”他向史玉溪一拱手道:“史姑娘,可将蜡烛点燃?在下为姑娘细论。”毕眼瞎搭话道:“点灯干嘛?又不是叫你缝衣做饭呢?想说什么就说吧。”
      慕容训哦了一声,说道:“对了,姨娘怕光。”说着扭头冲史玉溪一点头,又哈腰一拜,说道:“就史姑娘刚才所言,因情所怨,该不该恨谁?以在下看,情是共益相得,意得同心共护!情意二字,只有意恋辅成,才能相濡以沫,终生无悔!再说‘意’是什么?意是心之有份。只有人心有份,才不为邪情所迷惑,才能跟心爱之人长厢厮守;那么什么叫‘情’?情是互念之诚。只有人怀诚,不会对别情所扰,才能对心爱之人不离不弃。在下还认为如果某人喜欢某一人,就应该不屑一顾的追求到底?励表倾慕之心,用诚善浸人心肠,这样必见成效,才能获取意中人的芳心。”
      史玉溪嫣然一笑,问道:“慕容公子,你说这些,在情感上,不就是叫人以情为真,以意为重么?”慕容训笑赞道:“史姑娘真乃冰雪聪明,一语成谶!”史玉溪展眉一笑道:“就这么浅薄的道理,谁都知道,你还夸我冰雪聪明呢!小女子实领受不了。”慕容训在屋内转了几圈,把话锋一转问道:“在下愿闻史姑娘对情感有何见解?”
      史玉溪一听,嗔道:“我倒没什么见解,对慕容公子刚才的论述的前部分,本姑娘倒是很赞同。不过,慕容公子后边的话,本姑娘倒存有异议?公子请想,人情所愿怎能强求哪?那样即使强行所得,又有什么意思哪?”慕容训锁眉沉吟一会儿道:“史姑娘,以在下想,人心都是肉长的,以诚物化,以义相敬我想不难打动一个人心的!”
      二人正辩论间,突听毕眼瞎把铁伞往地上一顿“呸”了一声,气道:“以诚物化,以义相敬?哼!四十年前姨娘倒是对安求其做到了‘以诚物化,以义相敬’了,可到后来又怎样呢?他还不是听从了这丫头的破老爹的挑唆弃我而去了,至今下落不明,如他死了倒也干净。”
      史玉溪一听“啊”了声,惊喜得道:“毕嬷嬷原来你跟二伯父有一段叫你心酸的感情经历呀?”毕眼瞎一听,伸手便将史玉溪嘭得抓到手,闪动着发篮的大眼睛,厉声问道:“安求其是你二伯伯,他在哪?”史玉溪一点也不怕,答道:“我二伯伯现在正在我们黑木山庄,我爹爹是大庄主,安伯伯是二庄主。”毕眼瞎怒问道:“这么说他还没死啊?他是不是已三妻四妾,儿女成群了?”
      史玉溪道:“毕嬷嬷,这个你放心,安二伯终生未娶,哪有的三妻四妾,儿女成群了。他现在还孤身一人呢?”毕眼瞎一听,惊喜地问道:“那老身问你安二伯在等谁?”史玉溪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不知道!”说着灵机一动哦了声接道:“哦!可能是等嬷嬷你呗?”毕眼瞎的形情明显从愤恨转为喜悦了。她将史玉溪放开,又问道:“丫头你平常就末听你安二伯念叨起谁么?”史玉溪又摇了摇头道:“这我也没听说过!”马上心念一转说道:“对了,我曾经听安二伯背地里好像叨念毕什么的?”
      其实安求其早把毕眼瞎忘得一干二净了,根本就不把她放在心上了。史玉溪编排这些话,无疑是为了安慰毕眼瞎曾经伤情的心。史玉溪无心编了一套瞎话,毕眼瞎却放在心上了。她立马吩咐慕容训和史玉溪道:“史姑娘,训儿收拾行装,我们马上赶奔黑木崖。”慕容训一愣,劝说道:“这么晚了明日在说吧?”史玉溪道:“是呀,毕嬷嬷,天太晚了,还是明日到集上买几匹马再赶路吧。再说没有马匹咱们又走不到一块儿,我和秋月乘一匹,项公子和金姊姊他们乘……”
      还末等史玉溪说完,毕眼瞎和慕容训同声追问道:“那个项公子,那个金姊姊?”史玉溪也一愣,道:“就是毕嬷嬷在邠州清凉山和我一起被你救得那个项印鸣和金羽婵啊。”毕眼瞎和慕容训一听,又同声问道:“他们现在在哪?”秋月道:“就在隔壁住着呢,现在应睡着了吧?”再看慕容训和毕眼瞎急忙转身出屋奔向隔壁屋走去。
      史玉溪见情况有变,她一头雾水的也跟了出去,问道:“怎,怎么了?”二人也不搭话,慕容训嘭得一下,将隔壁门踹开,大叫道:“项印鸣出来。”毕眼瞎一拽慕容训道:“叫老身看看这两个小冤家在哪?”说着探头进屋寻看。只听毕眼瞎咦了声,自语道:“这屋没人。看看那间?”二人又把另一间踹开,也无人。慕容训刷得把宝剑拔出,道:“好好搜搜这两间屋,看他们是否藏在床底去了或帷幕后边了。”
      史玉溪见慕容训亮出了宝剑,知事态严重。她忙喝止道:“慕容公子,你要干什么?不许你伤害项公子和金姊姊。”正在几人吵吵时,店小二跑来,问道:“客官有什么事吗?”慕容训一指屋内,问道:“刚才住在这里那对青年男女哪?”店小二点头哈腰的答道:“听守门伙计说,刚才那对儿情侣已在一个时辰前骑马离去了。”
      毕眼瞎一听“嗨”了声,猛力一顿铁伞,木质房屋颤了几颤。正在此时慕容器忽得迷迷糊糊地跑了出来叫道:“地震了,地震了?”慕容训气道:“大哥,你睡糊涂了,俩个小冤家刚刚逃离,没在梦中杀了你就是万幸了!”
      史玉溪愕然问道:“怎么,金姊姊和项公子,是你们的仇人?”慕容训叹了口气说道:“唉!史姑娘有所不知,那金羽婵和在下曾经由双方长辈做主订了婚约!谁知我们将要成定婚宴拜堂时,她却突然移情别恋了,委身于项印鸣那个小贼,甘愿做出伤风败俗的事,跟姓项那小子私奔了。”
      史玉溪一怔“嗷”了声道:“原来金姊,哦不,金羽婵净是那么样的一个人呀!今天他们回到客栈时将裤子都耍丢了,还是我送给了金羽婵一条棉绒裤了。我要知道他们是这样的人,我宁把裤子扔了,也不送给他们的!”史玉溪听了慕容训的胡言乱语,已信以为真了。立马对项印鸣和金羽婵改变了看法。
      慕容器道:“那咱们是怎么着呢,是追还是不追呢?” 毕眼瞎一伸手道:“那两个小冤家骑着马,咱们怎么能追得上呢?反正他们去的地方老身也知道。好啦,今天咱们就休息一夜,明日咱们到集市买几匹快马随史姑娘赶奔黑木崖捉拿这两个小冤家去。”史玉溪一笑,问道:“嬷嬷您也知道金羽婵那两个贱货要到我们黑木山庄呀?那好,我们同路赶紧回去,省得他们去哄骗我爹爹和安二伯了。”
      毕眼瞎道:“前几天我倒听见一耳朵,他们说要到黑木山庄给你父史恭达送信去。为此老身想他们今日落荒而逃,必向黑木崖驰去了。好啦,大家都回房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们先到集市上买几匹快马,然后直奔黑木崖。”
      第二天一早,毕眼瞎和史玉溪等人,到集市上挑选了四匹好马,付过银子吃了早餐,史玉溪骑马在前引领着毕眼瞎、慕容器、慕容训和秋月的坐骥出了长安城向东北从黄河岸边至泽州(今晋城)再一路向北直奔平定州向黑木崖急速驰去……
    插入书签 

    ←上一章  下一章→  
    作 者 推 文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
    关闭广告
    关闭广告
    支持手机扫描二维码阅读
    wap阅读点击:https://m.jjwxc.net/book2/2978645/88
    打开晋江App扫码即可阅读
    关闭广告
    ↑返回顶部
    作 者 推 文
    昵称: 评论主题:

    打分: 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评论按回复时间倒序
    作者加精评论



    本文相关话题
      以上显示的是最新的二十条评论,要看本章所有评论,请点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