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英雄传

作者:堤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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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龙英雄传



      降龙英雄传
      第十一回
      法华寺觐香慕容训巧遇婵女死纠缠
      五十二
      项印鸣和金羽婵二人一路说说猜猜行了尽三个时辰,行到离邠州不远的一个叫亭口的小镇上。这个小镇很是繁华,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人声鼎沸,穿梭不息。在一十字路口左侧有一佛门店铺,围了很多人,几个僧侣手持香具签竹高声叫喝:“各位施主香客,今日是冬月十五,是清凉山大佛寺石窟觐香许愿的黄道吉日,望广大俗家施主,佛道弟子前去觐香许愿啊!一柱香许一月、十柱香许一年、百柱香许一生。凡觐香百柱者都能得到逻些城(今拉萨)曲么拉大法师膜顶赐福!”几僧侣叫喊不停,佛店门前人越聚越多,争先恐后购买供香。可一问价钱甚是昂贵,每柱香得一两纹银,很多人囊中羞涩自行离去。但购买十柱香的人员较多。
      金羽婵心怀不祥之兆,对于乞求平安的事项,颇为热衷。扭头对项印鸣说道:“项哥哥,我们也去大佛寺石窟啊?叫那个曲么拉的神僧为咱俩个膜顶赐福好吗?”项印鸣笑道:“好,为一扫婵妹心中的阴霾,我们去顶礼膜拜好了。”金羽婵伸手一指道:“好,咱们先到那边的小客栈定了房间再去大佛寺膜拜。”二人牵马到对面一个叫“东升”的客栈定了两房间,又吩咐店小二把马匹伺喂好,之后二人又来到大街上。
      项印鸣道:“天还早呢,咱俩吃完饭再到大佛寺好么?”金羽婵虔诚地说道:“这样怎么能行,如果心中有佛,就得虔诚对待,以佛为先,以佛为敬才能禅悟,项哥哥,你可听过‘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禅语么?”项印鸣眨了眨眼睛,答道:“好像听说过。”
      金羽婵噗哧一笑道:“什么叫好像听说过!在梵语中‘菩提’代表着觉悟、智慧,叫人顿悟真理,进入超尘脱俗的境界。在众生眼里,美丽和丑陋的情景多被笼罩在薄雾和尘埃之下,越是走近就越是朦胧;在众生心里,一切念头常常被围困在重峦叠嶂之中,越是急于走出迷阵越是辨不清方向。”项印鸣一笑问道:“看来婵妹你现在的境界是既朦胧又迷茫了?”金羽婵道:“确有所感,以前有爷爷罩着,有师兄们护着,我总觉得一切事都是安而无忧,而今却总觉得不安。”
      项印鸣一拍胸脯保障道:“这两方面请婵妹放心好了,项某身为你夫君,自当以命相护,你怕什么?”金羽婵哈哈一声嘲笑道:“项印鸣你不觉得自己托大了么?有时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夸什么海口保护得了我。你把你自己保护好就行了,以后叫我少操点心就好了。”项印鸣叹了口气道:“好吧,你我夫妻互为相助吧!”说着两人挤进佛具店前拥挤的人群中。
      这时买香具的人越来越多,售僧叫道:“诸位快来买呀!逻些城曲么拉大法师乘祥云吉雾飞驾大佛寺石窟已三日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不去膜顶赐福就晚了。现在天香不足二百柱了,快来买呀,先买先得,先得先膜顶,先膜顶先福兆!”
      金羽婵一听天香要售尽,她从拥挤的人群向上轻轻跃起,两脚踩着脚下群人的脑袋。拿着两块五十重银元宝喊道:“我来一百柱天香?”被脚踩的人叫骂道:“谁呀,将大爷我的脑瓜当板凳了?”金羽婵只好不停地捣着脚步踩向另一人的脑袋。伸手购买天香。售香僧笑道:“好咧,这位姑娘你等等,只剩一百多柱香了,再买还不够了呢!”说着将金羽婵一百两纹银接了过去,扭身给她数点香柱。
      正在此时,忽地又有一位少女从拥挤的人群纵了上去,和金羽婵一样,脚踩着下面的人头,引得脚下人骂声不止。她和金羽婵在人头之上,两个脚不断的变换着踩踏在脚下的人头。被踩的人伸手去抓他们的脚丫时,她们早已将脚挪到另一个人的头顶之上去了。
      后上来的这位姑娘,十七八岁的年龄,容貌惊艳无比,身穿黄底蓝花小袄,外套豹皮龙纹皮坎肩儿,下身绿萝绸缎紧身裤,脚登金凤白皮靴。手里拿着梅子香肠,香气甚浓,飘香一片。
      这姑娘一边吃香肠,一边伸手从怀里掏出两个五十两重银元宝,对售僧道:“给我也拿一百柱天香,我要去大佛寺石窟膜拜。”说着将两块银元宝扔到店铺内,然后张手就要天香。售僧双手一摊,说道:“对不起,这位小姐,轮到你时天香已不够百柱了?”那姑娘将眼一瞪,怒问道:“刚才我要预定,你说不忙,这会儿你把天香售净,你说怎么办?”
      售香僧侣答道:“叫我说,是没办法了,这天香乃是曲么拉大法师从逻些城带来的孤品,我们又复制不了,没地方给你弄去。”那姑娘看了看金羽婵,对几售香僧道:“要不这样,按先来后到?我比她先预定的,那一百柱天香先售给我。”说完用香肠一指金羽婵。
      金羽婵从一开始,就见这少女霸气十足。她竟然以理非理的抢要自己的天香,还说什么先来后到,她顿时火往上撞,用冷峻的目光凝视着售天香的僧人。项印鸣挤在人群中,见金羽婵和那少女脚踩人头,招致了很多骂声。他马上窜挤到金羽婵的脚下,使她二脚踩在自己的肩头上。金羽婵也不低头看,听脚下无人再喝骂也就不再移动脚步,金羽婵却不知自己踩着的人正是夫君项印鸣。
      再看那少女不停的移跃脚步,招致脚下骂声一片。也有些年青人仰头看那少女容颜天生丽质,俊美芳华,美若天仙。甘愿抢到那少女脚底让她乘足头顶,然后再伸手向上脱拽那少女的白凤脚靴。那少女感知后会立马蹿跃别处踏头而立。
      售香僧人一听,那少女要挤拿金羽婵的天香,知这位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灯。仰头对那少女说道:“那得问问这位姑娘愿不愿意了。”那少女冲金羽婵一努嘴问道:“这位姊姊,这天香不足二百柱,我买大头;你买小头行吗?”金羽婵把脸一昂断然道:“不行。”那少女一听,立马怒道:“我比你先预定的,这天香就该归我,得讲先来后到?”
      金羽婵气问道:“如果要讲先来后到这天香更应该是我的才对,你说你先预定的,我问你,你交预订金了吗?”那少女一听,噎的咯喽一下,翻白眼儿,猛用力再一缩脖,似将噎在哽嗓里的香肠咽下。二女脚下的人一见,甚是可笑。有人浪笑道:“太有意思了,美女气美女,美丽更动人!”还有人笑道:“美女斥美女,急煞孤身人!”这时有三个仆人模样的人六臂一盘握托举起一个华服阔公子,出了人头之上。
      众人一看,有人认识,便叫道:“哦!这不是白少爷吗?白少爷,二女相争得您摆平了?只这回美女对美女,您可难秉公论断了吧?哈哈……”
      举目望去,见这白少爷有二十多岁年龄,五短身材,头戴八瓣龟壳相公帽,身披白貂领虎纹皮大氅,内上身穿黄绸龙爪缠技花袄,下身穿青底百蝶图裤,脚蹬熊皮靴,腰系金边玉扣牛皮带。往脸上看,八字斗鸡眉,一眼大而圆,一眼小而细,翻鼻孔,地包天的下唇凸出很长,上唇两撇小黄胡须向上翅翅着,手拿皮鞭。
      这白少爷被家奴托举上去,先用马鞭一挥,指着下面人怒喝道:“尔等全都给我听着,人人都得老老实实站在原地别动,叫两位仙姑捷足先登上你们的狗头,谁也不许动身,千万别摔着两位美妞,听见了吗?”众人一听,均吓得立马安静下来不敢再移动身躯,也不敢出声辱骂了。这白少爷并不急于问话,他扭头看看金羽婵,又扭头看了看那少女。他不停地看看这边的金羽婵,又看看那边的少女,突然他哈哈大笑道:“我说二位小妹,你们俩都长得这么娇美,实叫本公子难以裁断了!二位姑娘一个貌美如花!一个美若天仙!本公子决不伤花折草。请二位姑娘放心,我白忙定会不偏不向秉公裁断。哈哈……”
      众人一听这公子白忙的嗓音,如同鸭鹅欢鸣甚是难听。那少女一见,向白忙一拱手,笑问道:“多谢白公子秉承公道,请问白公子这一百柱天香,小女子曾先行预订,您说,这天香应归谁所有呀?”白忙一听,笑道:“如姑娘所说应归你所有,不过……”金羽婵接道:“不过,她未负预订金,白公子你说这天香应归谁有?”白忙笑道:“如此说来,这天香应归你所有了喽,但是……”那少女又把话接过道:“但是,我虽没预付订金,可我有话在先呀!白公子请明断?”白忙笑道:“姑娘说的甚是有理,这天香实应归你获得,只是……”金羽婵再接道:“只是,这天香不足二百柱,应谁先付钱天香归谁,白公子,你说对吗?”白忙笑道:“以理相论本应这样,如要……”那少女再接话道:“如要,按律这天香应归我才是,白公子你说呢?”
      白忙见这两个绝世美女争天香互不相让,这可难裁决了。他左看看右看看,实不忍心伤害金羽婵,也不想得罪那少女!后来他“嗷”了一声,说道:“有办法啦。”说着,他横眉立目的伸手冲售卖天香的僧人吩咐道:“把所有天香都给大爷我拿来。快点?”这些僧人那敢得罪白忙,知他是本地恶霸财豪白无道的犬子。其父白无道长管邠州最大银号,专放高利贷牟取暴利,收受贿赂敛揽千万巨财。其父还在邠州城内繁华地段承拥一座豪华酒楼,酒楼坐客多腐吏奸商,清正廉明君子及贫苦百姓一律拒之门外,不得入内。
      售香僧忙把剩余的天香都呈送给了白忙。白忙将天香揽在怀中数了一会儿笑道:“这天香差两柱不足二百柱,我说二位妹妹,你们要到大佛寺石窟叫吐蕃国大法师曲么拉膜顶赐福是吧?”金羽婵和那少女均点了点头。白忙冲那少女问道:“在下敢问姑娘芳名?”那少女微微一拜道:“小女子姓‘史’名‘玉溪’凤翔人士。”项印鸣先听这姑娘名唤史玉溪,心中甚是惊喜,他以为这位姑娘就是平定州黑木崖下史家庄主史恭达的千金小姐史玉溪哪!后听她说是凤翔人士顿时泄了气。
      白忙又扭头问金羽婵道:“敢问这位姑娘芳名?”金羽婵也微微一礼道:“小女子姓‘金’名‘羽婵’乃舒州(今安微潜山)人士。”项印鸣一听金羽婵报了真名,却报了假地址。心道:“难不成那位姑娘也报了假地址了?”这时只见白忙搂着一梱天香分别向金羽婵和史玉溪一拱手,笑道:“我说二位妹妹,能否听哥哥我奉劝你们几句?”二女一抱拳同声应道:“白公子请讲?”
      白忙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说道:“俩位妹妹你们要到大佛寺石窟膜拜,无非是想祈求平安和幸福了?嗯!如要祈求平安,就得傍上有权有势之人才能太保平安!如要祈求幸福,就得傍上家大业大之人才能过上幸福生活!这是万世不变的规律。二位美妞你看我白忙怎样?哈哈,告诉你们本公子就是那个既有钱有势,还家大业大的阔爷!今时本公子看二位姑娘福运当头呀?嘿嘿,你们叫本公子看中,岂不是你们的福缘份到了么!呵呵……”
      金羽婵和史玉溪一听,同时喝道:“住口。”史玉溪气道:“白忙休要胡说,别以为你有万贯家财,本姑娘才不稀罕呢!”金羽婵也怒道:“白忙,你虽家大业大,本小姐也不眼馋的!”项印鸣肩驮着金羽婵一听白忙打金羽婵的主意,气冲冲的对白忙斥责道:“白忙你真是痴心妄想,金姑娘身心早有所属,你想了也白想。”白忙正得意之时,忽听一个男声斥责自己,寻声望去,只见金羽婵脚底下踩的正是说话之人。
      白忙低弯身子拿马鞭打眼罩一看,见说话之人是一个面如冠玉,浓眉长目,鼻如玉柱,方口润腮,上唇长有浓密的短黑须。只是下唇有一明显的疤痕。
      白忙站在几个家奴臂膀上一见项印鸣躬身驼背肩驮着金羽婵身子甚是吃力。他霍得挺直身子仰面哈哈大笑道:“我以为是谁呢?敢跟大爷我叫板?”说着用马鞭一指金羽婵裆下,笑道:“原来这小子在美妞裆下夹着哪!哈哈……”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了金羽婵和项印鸣。其中有个家奴向众人喝道:“大家闪开一点,给这小子亮开点场子,我看这小子的脑袋纯粹是叫这位金大美女的屁崩晕头了,不然他怎么敢跟白少爷争风吃醋呢?”这家奴的一席话将在场的所有人引得哄堂大笑?包括史玉溪也笑得前仰后合。
      金羽婵见夫君人前献丑,气得粉面通红,一下跃到地面,伸左右手掌一连气便将白忙那家奴连扇了八个耳光。白忙一见,急忙大声吩咐道:“别叫这两个美妞跑了,白猫快回去叫人手来。”其中一家奴应声转身跑去。正在此时只听白忙“哎哟”一声,被史玉溪飞踹一脚从几家奴肩膀上踹下,摔在地上。史玉溪刚要向前打去,被一个丫鬟拽住,规劝道:“小姐,我们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史玉溪扭头说道:“秋月,你武功低微,你先回老地方等着我好了。”秋月点头逃去。史玉溪扭头一看金羽婵和疤唇人正和白忙一伙拳来脚往打斗一起。她一见打架,甚是高兴。她知白忙一伙不是好人,立马冲向前帮助金羽婵打斗白忙一伙人。
      这时人越聚越多凑来看热闹。白忙飞身跃起挥舞马鞭大声喊叫道:“把这两小妞围紧别叫她们跑了,抓住一个大爷我赏千银。”说完举鞭便向项印鸣扑去。围观的众人一听,抓住任意一个少女赏千银,知白忙家财万贯不会许诺空言,谁都想发笔大财,全都蜂拥而上,便将金羽婵和史玉溪围在当中。项印鸣正挥剑和白忙的三个家奴对斗,突觉后脑被狠狠地抽了一下,他伸手一捂后脑“哎呦”一声,转身一看,见白忙举鞭又要抽下,项羽鸣回转手腕刷得一剑将白忙马鞭斩断,后又疾出一脚便将白忙踢倒坐在人丛中。
      金羽婵和史玉溪只挥拳脚功夫与众人对斗,那些想抓她们发横财的人全是武功不济的地痞无赖,怎是经过几年寒暑历练之功的金羽婵和史玉溪的对手,顷刻之间被俩人打倒一片。正在此时白猫领着一伙人赶到,白忙被项印鸣打得不敢立身,单钻别人□□爬逃躲避。白忙一见老父领着几个武师和三十多家奴赶到,呼喊着跑了过去,一把抱住白无道的大腿哭摇道:“爹呀,爹爹,我哪祖宗啊!你可来了。”
      白无道伸手拽白忙问道:“我儿因何啼哭,?快快说来,莫要悲伤,快快说来?”甭管白无道怎么拉扯,白忙就是不站起来,还发泼的怒问道:“爹呀,你一直想要孙子吗?你要想要孙子,你就应该给我娶个称心如意的婆娘,才能给你生啊!”白无道叹道:“儿呀!爹爹不给你娶了几房了么?可你说休就给人家休回去了呀?”
      白忙气道:“我要娶和皇妃一样美丽的女人。”白无道一听,吓得他赶紧把白忙的嘴捂住,喝斥道:“哎哎哎!我儿休要妄言,休要妄言呀!”这时项印鸣一见有几个大汉围着白忙也不知说些什么?知是白忙的帮手。他蹿到金羽婵身边道:“婵妹快走白忙家来帮手了,不走就来不及了。”说完拽着金羽婵要走。金羽婵一看史玉溪还在跟一伙人对战,说了声:“等等?”挥掌打趴下两个人,急蹿到史玉溪身旁,一拽她衣角劝道:“妹妹别打了,白家来了很多人快跟我们跑吧?”
      史玉溪边打边扭头看,见白忙趴在地上,身边好多的大汉,知是来了强敌。史玉溪点了点头,道:“好,咱们一路跑吧?”这时项印鸣挥宝剑也打了过来。金羽婵拉着史玉溪的手道:“项哥哥咱们走。”说完,三人向空中飞身跃去。
      三人跃身空中正好被坐在地上的白忙看见,白忙见二位美人要跑,急得他如同孩童般双脚乱蹬,一指金羽婵和史玉溪的背影哭嚎着喊道:“爹呀,两个小美人要跑了,快给我抓回来,不然我叫你断子绝孙呀!我要她们做婆娘,我要她们做婆娘呀。”说着掩面呜呜痛哭起来……
      白无道抬头一看,见三条人影已跃出五六十丈远了,他冲手下几大汉一摆手道:“快去,把那几个人给我捉住,不得放跑一个。”几条大汉一抱拳道:“小的遵命。”说完五条大汉向金羽婵她们追去了。
      项印鸣三人向前狂奔,史玉溪笑问道:“姊姊咱们往那里跑?”项印鸣接道:“绕个弯,往大佛寺石窟向跑去吧。”金羽婵道:“去那里干嘛?又无天香供奉可祈求平安?”项印鸣一拍鼓鼓囊囊的胸脯,笑道:“这天香我已从白忙身上掏出,听他说共一百九十八柱天香,婵妹你和这位史姑娘平分,每人正好九十九柱天香。九九为大,九九天长地久么!”她们已跑出亭口镇区,三人正在前面跑,忽听后面有人高声喊喝:“站住,站住,快站住……”
      三人光顾说话了,没注意后面情况,听后边有人叫喊,扭头回望,三人均吓得心怦怦直跳。只见后面五六个大汉率领着二三十人,均手握有兵器,撒脚如飞追来,而且越来越近。史玉溪一指前方左侧约一百多丈远的一座怪石林立山崖坡陡峭的山峰,说道:“金姊姊我们快往那山上逃去?”项印鸣和金羽婵均点了点头,三人加劲跑得更快了。
      三人转过山坳,来到山根实难寻上山之路,抬头仰望绝崖高有百十多丈,令人头晕目眩。这时后边的人已距不足五十丈了。项印鸣一看这绝壁上贴着一根胳膊粗细的老藤蔓延延而上,他急道:“婵妹你和史姑娘快顺藤条爬上去,我断后。”金羽婵也顾不上什么了,首先抓着藤条往上爬了去,接下来史玉溪也顺藤蔓爬了上去,紧跟着项印鸣一手攥藤条一手持宝剑如同狸猫一般蹿上去有三丈多高。
      白家人众这时也已到崖下,众人仰头一看见满崖壁只这一根藤条,白猫吩咐道:“白狗你领十人从左边绕上崖上,等那两个小妞攀上去,要轻俘慢掳,记住那两个小妞美若天仙,细皮嫩肉的白爷吩咐过可不能伤她俩一点!”白狗一指项印鸣问道:“对那个小子也是如此吗?”白猫骂道:“混蛋,要那小子有什么用?如见他攀上山顶一脚把他踹下摔死得了。”白狗一抱拳应了声,领十多人从崖西绕行上崖去了。
      白猫又吩咐白猪道:“你顺这藤条爬上去将那小子拽下摔死。”白猪仰头一看三人已爬上五十多丈了,再爬百十多丈就到崖顶了。白猪体型肥胖,看了皱了皱眉头愁道:“我看还是换人吧?我这么重的身体恐怕爬不到那小子的脚底就累得不成了。还说什么我把那小子拽下摔死;他不一脚把我踹下摔死就万幸了!”
      白猫一听白猪不愿意上爬,顿时把脸冷了下来,怒道:“常言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也不能吃饱了睡,睡好了吃,什么事都懒得做,今天你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白猪急道:“白猫你成心欺负我,你为什么不叫白驴白牛白马白羊他们上哪?”
      正在几人争执时,白无道率领十多人背着白忙赶到。背着白忙的大汉累得满头大汗,到了崖根与白忙一起摔倒在地。白忙还没爬起来,就哭喊着问道:“那两个小美人呢,两个小美人跑那去了?”白猫答道:“少爷,小美人跑不了啦,你看半崖上?”说着手指向已攀爬到七八十丈高处的金羽婵三人。白忙坐在地上仰头一看,见半崖高壁上的三人正在往上攀爬。白无道急道:“赶快派人绕上崖顶堵截,别叫她们跑了。”
      白猫躬身应道:“老爷,小的已派白狗领十多人上去堵截去了,放心吧,他们一个都跑不了。”白忙急道:“上边堵,下边追呀?”白猫笑道:“少爷,小的也是这么想的,可我吩咐白猪顺着老藤条爬上去,可他不听话呀!”白忙扭过头,恶狠狠的看着白猪怒斥道:“胖猪,你除了能吃睡大觉你还能做什么?我们白家不能白养着你,你顺这老藤条攀上去,听见么?”白猪无法抗拒白忙的命令,只好拽着藤蔓往上攀爬去。
      金羽婵在最顶端攀爬,眼看再有三十多丈就到崖顶了。忽然觉得老藤条往下一沉,吓得几人惊呼不已,出了一身冷汗。低头往下观瞧,见有一人正顺着藤条往上攀爬。金羽婵三人定了定神,突然听到崖顶上多人哈哈大笑,仰头观望,见有十多个人拿刀枪棍棒正在崖上老藤条根部垂首以待。项印鸣三人心一下凉到脚根,无奈停止了攀爬,至此三人被困在绝壁半崖中无路可逃了。
      悬崖上下的白家人众无不欢呼雀跃。白忙更是乐的手舞足蹈,仰头向困在悬崖峭壁上的金羽婵和史玉溪高声叫喊道:“喂!史姑娘、金姑娘赶快下来与本公子拜堂成亲入洞房吧?啊!哈哈,本公子不偏不向,我不会亏待你们的。二位小美人,我的心肝宝贝快下来吧?上面多危险呀!”听了白忙的喊叫将金羽婵和史玉溪气得差点哭了。史玉溪仰头急问金羽婵道:“姊姊我们怎办?”金羽婵也无好办法,低头问道:“项哥哥你说怎办呀?”项印鸣更没辙了,仰头问道:“史姑娘你有办法吗?”史玉溪气道:“我要有好办法,还问你们做什么?”
      项印鸣三人互问了一圈,谁也没有好办法解困。也难怪,在这悬崖峭壁的半面上三人悬于一线,上有截兵,下有追兵,任谁也难想出避险良策。崖上的白狗低头笑问道:“我说下面的两个小美人,我家公子白忙看上你们俩了,这个是你们的福气哟!嗯,我家公子家趁人值,富甲一方呢!哈哈,就等着你们上来拜堂成亲啰?哈哈……”说着将手臂向崖下探来,笑道:“小美人快上来呦,小的拉你一把,白爷就能赏我千银,小的粘粘喜气喽?哈哈……”
      史玉溪气得伸手入怀掏出一根暗针,向上一扬手骂道:“闭上你的臭嘴。”话音刚毕只听白狗“啊”一声惨叫,从崖顶跌落下来滑向崖底,惨呼声随着崖底溅起来的一团尘土而止。下面顿时人声嘈杂,一片大乱。白猪已快爬到项印鸣脚下,他目睹了白狗坠崖惨死,吓得他一哆嗦,险些也坠下悬崖。
      史玉溪和金羽婵见上边首领坠崖摔死,瞅准时机正要向上攀爬,忽听项印鸣在下“啊呀”大叫。两人低头一看,见有一个人正攥住项印鸣的脚脖子往下猛拉,情形甚是危急。金羽婵急道:“项哥哥快把那人踹下去,用剑?”项印鸣刚一摆剑,将白猪吓得立马松手,下滑了几步。正在此时崖上人众又有一人叫道:“二位小美人,你身处险地,不要再逞能发暗器伤人了。死了白狗,我白驴又来了。你们还是乖乖的给我上来吧,我白驴不会难为你二位少奶奶的。”
      下边的众人先看白猪攥住那后生的脚脖子,全都仰头大喊大叫道:“摔死他,摔死那个小白脸!小白脸不死,那两个小美人心不归。”众人看着看着,忽见白猪松开那人的脚脖子往下退了几步。都泄了气,只白忙还信心十足的冲上大喊道:“喂,俩位小美人儿,别再固执了,跟那个穷小子混有什么好?你们两朵鲜花怎么傍一堆牛粪呢!”
      史玉溪一听笑道:“姊姊你听见没有,我也不知道你和下边那位相公是什么关系,如你俩个不是夫妻的话,姊姊你不如应承了白公子,这样我们都可以保命!”金羽婵一听火往上撞,气道:“史妹妹,你说的不错,如有人答应了白公子,却可以安身保命。不过姊姊我已身有所属,无法满足白公子的夙愿。我猜妹妹你应未许字人家,不如应承了白公子,做个阔太太,幸福终生多好!”
      史玉溪一听气问道:“你说什么?今时被困崖壁之上,我只一命;可你们是两命,冲这点姊姊你也应当答应白忙才是?”金羽婵“哼”了声,怒问道:“史姑娘,你说这话也太过分了!怎么?你无夫君之人不应承白忙的求婚请求,却叫我这个有夫之妇的人去承应白忙的求婚,这不符合情理,只有你答应才合适?”
      史玉溪被金羽婵问的哑口无言,她吱吱呜呜的问道:“这,这怎么办呀?”项印鸣一听,笑道:“这好办。”史玉溪和金羽婵一听,眼前一亮,同声问道:“什么办法?”项印鸣笑道:“叫史姑娘答应白忙的求婚之事,不就好办了吗?”白猪一听,高兴地冲下边喊道:“白公子,恭喜你了,已有一人答应你的求婚请求了!”
      下边的众人一听,无不高兴采烈地欢呼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恭喜少爷,贺喜少爷!这回小的们可要讨赏了,哈哈……”白无道哈哈大笑道:“赏,赏,重重的赏,每人有份!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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