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英雄传

作者:堤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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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龙英雄传



      三十五
      再说慕容易将金羽婵和花蜂袅劫持二郎石内已十四日了。自从那日金羽婵用鱼儿往出送信被慕容易发现,慕容易便将金羽婵和花蜂袅居住的石室内的笔墨绸布全都搜出拿向外室,同时用蟒蛇缠绑二女身躯,使二女动弹不得。起初二女颇有惧意,时间一长二女也习惯了,惧意大减。闲来无事花蜂袅将哑三和王麻子的事情以及王麻子在庭堂上诬陷的胡言全已向金羽婵讲述了。
      金羽婵听了气得浑身打颤,愤恨得对花蜂袅道:“姊姊,王麻子的话你信吗?”花蜂袅道:“我当然不信了,我刚才说了,他们想害项公子,然后把祸端推到你身上。目的就是叫飞虹子和金草虫二位老人家反目为仇,从而引发崆峒派和降龙帮之间的争斗。这些事端全是外室那个老贼筹划的,慕容老贼计划是崆峒派和降龙帮鹬蚌相争,他再渔翁得利,慕容老贼最终目地就是收回崆峒山了。”
      金羽婵叹了一声,说道:“姊姊相信妹妹的为人,唉!可那项公子却不相信我的。那日在定心峰下胭脂河旁,妹妹给项公子伤唇敷上了融燃粉药食后,他的伤唇就肿胀起来,当时我哪里知道融燃粉内被人掺合了落魂丹,要不是姊姊告诉我时至今日我也不知道。虽然姊姊偷听到那慕容器和王麻子所说内情,可其他人肯定不知详情,都以为我就是投毒之人。那项公子肯定恨我入骨了。”
      花蜂袅看着金羽婵眼泪转眼圈的凄苦容貌,心中对慕容器和王麻子甚是痛恨,劝慰道:“妹妹,我知你对项印鸣倾慕有加,认谁被心上人误解和憎恨都是最伤心的事!不过你放心,如咱姊妹俩个能活着出去,我去把慕容老贼的阴谋揭穿,把真相告诉项印鸣。我想项公子知道真相后,必向你当面谢罪!到哪时你狠狠的罚他,不要轻易放过他,那时妹妹你可不要手软呀?呵呵……”
      金羽婵听花蜂袅的话,惨然一笑,说道:“真如姊姊说的那样,狠狠责罚项印鸣,不要手软,哼!我想他才不会承受哪?人家是大户家贵公子,怎能向我这个小女子屈服认错哪?”花蜂袅一撅嘴,气问道:“什么大户人家,什么贵公子?项印鸣若跟平民百姓比他的身份倒是显得尊贵了些;若要跟堂堂的降龙帮主家的金小姐你比简直是卑微之躯了。凭妹妹你的身份、武功、姿容下嫁项印鸣那点不配他?他是八辈子修来的福份了,项纪元如得你这个儿媳,不笑死他才怪呢!”
      二女正在谈论间,慕容易走进内室冲花蜂袅怒叱道:“项纪元算什么东西?小婵女如嫁入项家庄那就是身置火坑,自毁清誉,无欲于自纵于虎狼淫窝之所了。”金羽婵怒道:“你胡说,项公子绝不是淫乐放荡之人?”
      慕容易哈哈笑道:“先不说项印鸣那小子,咱们就说他老父项纪元吧。此人生性放荡不羁,一生妻妾成群,终日乐卧妇怀,而无一守终,且喜新厌旧,所结妇人一旦珠老色衰,必逐出家院。更甚是所择妇人不分贤卑,什么飞狐女肖青娃、什么疯蝴蝶张飞燕,还有那些妓院中彩头妓女他都收拢筵院,成天跟这些粉面骚娃鬼混。项纪元与鬼不知结怨也从女人引起,只因项纪元将鬼不知同门师妹哄骗家中成就婚配。按说夫妻值守应共得益张,可项纪元见鬼不知那师妹一年一年地老去,遂生嫌怨!对其辱骂执打。叫人不可思议的是,鬼不知那师妹论武功要强于其夫项纪元,可她却认凭丈夫辱打从不还手。鬼不知听说后寻得项纪元理论并严加警告。项纪元慑于鬼不知武功高强表面答应,等鬼不知走后还是我行我素,更甚者将不三不四的女人领家中厮混,还叫鬼不知师妹筵席前伺俸。再后来鬼不知那个师妹就失踪了,谁也不知道她是死了,还是活着!从此鬼不知跟项纪元彻底反目为仇了。嗯!有其父必有其子,小婵女你可要想好了,一失足成千古恨,你可别选错情郎遗憾终生啊!”
      金羽婵一怔,疑惑的问道:“慕容前辈,你成天在这石室里,你怎么知道外边的事?”慕容易哈哈笑道:“老夫虽隐隐这二郎石内三十余载,外面发生的事,自有人向老夫禀报的。心怀大志者怎能不洞悉外边的风云变化呢?”
      花蜂袅看了看金羽婵,点了点头道:“妹妹,慕容前辈说的话是很有道理的,你真的要好好想想,一旦走错这一步,后悔都来不及了!”金羽婵紧闭的双唇,想了想道:“人各有异,我想项公子不是那种人。”
      慕容易一听气问道:“哪不是你能保证的了?你这个傻丫头,怎么做别的事精灵鬼怪?在情感上竟这么固执。女孩子要许字人家必须考虑家风?试问你们二位小美女,自从你二人住进这石室,老夫从未对你们有非分之想,如果换作项纪元你二人焉能保全身体?”
      金羽婵和花蜂袅一听慕容易说出这种龌龊的话来,顿时羞得粉颊通红。但回想起来,慕容易所言却也属实。二女被他控制在石室内,虽然遭受不少罪苦,但互相言语间确也无污言秽语的。
      慕容易见二女无话对答,走向前伸手一点蟒蛇的腰部,两手一托蟒蛇的下额,只见两条蟒蛇顺着慕容易的手臂爬缠到他的胳膊上。金羽婵和花蜂袅这几天身被蟒蛇缠捆着,胳膊早已麻木了。当蟒蛇已褪下身来,二女互相搀扶靠着墙慢慢的站起身来,二女同时“哎呦”一声,舒了一下身躯,靠着石壁调息呼气。
      慕容易看着二人笑了笑,道:“明天半月期限已到,就看你祖父金草虫顾不顾你的死活了?到时你爷爷金草虫若不按老夫信上约定的条件办,不把飞虹子老匹夫人头拿来换你,嘿嘿!小婵女你可别怪老夫心狠手辣呀!不过还有一法,小婵女你如想活命?就得答应嫁与我儿慕容训。”
      金羽婵一听慕容易累提起那个令他懊恼的慕容训,怒道:“慕容老贼,你别指望我嫁你儿子慕容训,如果你要强迫于我,花烛之夜就是你儿子慕容训的祭日,我一口咬断他的喉咙,跟他同归于尽!”
      慕容易听金羽婵说出这等狠辣的话,恶狠狠地说道:“没成想你这野丫头就这般狠毒,哪你就等死吧?想我慕容氏家风比项纪元家风胜强百倍。我儿慕容训也是少年才俊,只比姓项那小子强,绝不比他差,到时由不得你了。老夫倒要叫金草虫老匹夫见见他那宝贝孙女是怎样屈服我儿慕容训的。哈哈……”
      金羽婵怒喝道:“哪你就等着瞧吧,哼!”花蜂袅一见慕容易跟金羽婵又在斗气,马上伸手捅了金羽婵一下,笑着对慕容易道:“慕容前辈,婚姻乃终身大事,怎可草率行事?常言道,强扭的瓜不甜。金姑娘连慕容公子都未见上一面,你怎么能叫她答应呢?”金羽婵愠道:“哼!见着我也不答应。”慕容易嘿嘿冷笑几声,伸出食指一晃,冲金羽婵说道:“这灵空会灸手指法乃当今点穴第一指法,到时我就这么一点……”说完向金羽婵一弹,金羽婵忽感觉眉冲穴被一股颇具力道的气流一撞,顿觉全身一麻,立马瘫软在地动弹不得。慕容易一见,哈哈一笑,问道:“到那时小婵女你还不是任由别人摆布了么?嗯,哈哈……”
      花蜂袅见慕容易点瘫了金羽婵忙弯腰拉扯金羽婵。抬头对慕容易哀求道:“慕容前辈,请你快解开她的穴道,金姑娘这几天身体很虚弱,再说现在也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啊。”慕容易一笑,手指冲金羽婵一弹,金羽婵立马恢复了知觉。花蜂袅将金羽婵一拽站起身来。
      慕容易哼了声,冲金羽婵道:“你要如花姑娘乖巧,老夫何必对你用强?”金羽婵驳道:“你还说不对我们用强?成天把我们囚禁这石室里,不叫我们出去,亏你也是成了名的人物,欺负我们两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慕容易嘿嘿笑道:“谁叫你是金草虫的孙女儿呢!谁又叫金草虫跟老夫结怨呢?”金羽婵一指花蜂袅,冲慕容易怒道:“就算你跟我爷爷结仇,那花姊姊又跟你有何仇何怨你也把她囚禁这里呢?”
      慕容易被金羽婵问得语塞,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一会儿,才缓过气来,问道:“花姑娘知道太多,所以她得暂时留住在这。再说我侄儿慕容器已看上花姑娘了,等老夫与你爷爷的事一完,老夫自然还花姑娘自由的。”花蜂袅一听慕容易还想把自已许配那个哑三,心中气愤无比。虽然雷霸粗鲁冒失,可他心中还是装着雷霸。花蜂袅不像金羽婵那样火爆脾气,在强敌面前,只得暂时屈服。
      花蜂袅对慕容易笑了笑道:“慕容前辈,你说那个哑三吧?嗯!那哑三在崆峒山为奴,干起活来倒是勤勤恳恳,就是不爱说话一语不发。跟他在一起……哼!”花蜂袅说到这不再往下讲了。慕容易问道:“跟我侄器儿在一起,怎么样?”金羽婵讥笑道:“跟他在一起,跟守个死人有什么区别呀?一天也说不出……”
      慕容易不等金羽婵说完,喝止道:“住口,我侄器儿不讲话,想他在自家居所崆峒山为奴廿多载,装聋作哑忍气吞声,这都是迫于飞虹子老儿的虎威么?这些年来崆峒山里的一举一动,老夫我全都知晓,这些全有赖器儿为我通风报信。呵呵……,飞虹子老儿虽说精明透顶?殊不知我慕容氏打入崆峒山这棵钉子,他却浑然不知?如今飞虹子老儿命要丧黄泉,大祸临头了还不晓得!哈哈……我慕容氏终于要有出头之日了!哈哈……”
      金羽婵见慕容易甚是兴奋,微微一笑,道:“前辈,可知乐极生悲,乐祸幸灾么?”金羽婵把“幸灾乐祸”反来说出颇有刁钻刻薄之意。幸灾乐祸乃是见他人危难,而沾沾自喜之意。她用“乐祸”挂前出语,着实惹了慕容易乘悦之念。慕容易一听金羽婵如此出言不逊冒犯自己,气得怒目圆睁,伸出右掌猛然向金羽婵胸口击去。金羽婵疾一转身右臂一扬,只听“嘭”得一声,石室摇动几下,突又听慕容易哈哈大笑不停,二女扭头一看,慕容易揸开的手掌已深陷入石壁内有半尺深。慕容易狂笑声到后来简直是哭笑了,二女吓的目瞪口呆。
      慕容易狂笑着将手掌摁压一转,只见凸出手指缝的石嶙全部断落在地,其中一块将金羽婵脚背砸得甚是疼痛。二女又见慕容易抬起左掌,知他又要击发,二女赶忙闪到一边观瞧。“嘭”又一声巨响,石室比上次摇晃的还激烈,二女差点摔倒在地。正在二女摇晃不止时,突又“嘭嘭”五掌,真是地动山摇,二女再也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二女侧卧地上斜目看去,只见石壁上深陷七个掌窝。慕容易将双掌伸展在眼前,看看右掌,又扭头看看左掌,突然他仰天大笑,道:“哈哈……,老夫我勤功苦练二十余载,这‘闭月行空掌’终于得以大成了!哈哈……,闭月行空掌中的‘七星北斗’绝技,盖世无双,乃大成绝法,凭此招术老夫要通打世雄,畅行天下!哈哈……”
      二女见慕容易一抖胳膊,两条大蟒已各断了七八节掉落地上。想是蟒蛇是被刚才慕容易发掌时震断了。慕容易低头看了看蟒蛇尸块,冲金羽婵和花蜂袅笑道:“今天老夫特别高兴,在临近半月期限时,老夫已练成闭月行空掌了,就是金草虫和飞虹子两个老匹夫和谋用计来欺骗我,哼!老夫也应付得了。好啦,今天咱们三个就吃烤蟒蛇肉来庆贺庆贺老夫大功告成吧。”
      此时金羽婵和花蜂袅早已被慕容易的高绝武功震慑住了。金羽婵心想:“我爷爷金草虫新近也研创出了‘降龙掌’但自己从没看他演练过。慕容老贼的‘闭月行空掌’伸掌入石,地动石摇,如此厉害,如老贼要与爷爷对阵,恐怕爷爷还真亏他一筹!他二人对阵是早晚的事。”想到这金羽婵不由得为爷爷担心起来。
      慕容易捡起两段蠎身,对花蜂袅吩咐道:“你把剩下的蟒肉全都捡到茅厕水池中泡上留待日后吃,”说完抱着蟒肉走出外室。花蜂袅按着慕容易说法办完事后,见金羽婵靠坐石壁根上,眼睛叽哩咕噜转个不停,马上靠坐在金羽婵身边,小声问道:“妹妹你在想什么?”金羽婵扒着花蜂袅耳朵悄声道:“我想放火烧了这贼窝与慕容老贼同归于尽,姊姊你敢么?”花蜂袅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事恐怕不行,上次我也烧过,可还是叫慕容老贼给扑灭了么?现在慕容老贼提防得紧恐怕难以得手。再说咱们这屋又无可燃之物,又无火镰拿什么去放火呀?”
      金羽婵哼了一声,道:“咱们烧外间,现在慕容老贼正用多根蜡烛烤蟒肉。等他叫咱俩个出去吃蟒肉时,趁他不备将蜡烛抢过抛入石壁上凹槽内的衣物书籍包上,大火一起慕容老贼也救不过来了。姊姊你也知道,再等几天要是那个慕容器领着那个慕容训来到石室咱们姊妹岂不受欺身之辱了么?那慕容易说的没错,他用灵空会灸手把咱俩点住想死都不成,只能任由那两个畜生摆布了,姊姊你想想多可怕?”
      花蜂袅点了点头道:“好,就按妹妹说的办,不过临死前你我要大吃一场,死了也不能成了饿死鬼!”二女正商讨放火方法时,慕容易在外间叫道:“出来吃蟒肉吧,烤好了。”二女站起身相顾一笑,点了点头,携手走到外室。
      蟒蛇肉油汁较多,香气浓于鱼肉。二女蹲下来每人端起一盘蟒肉大口咀嚼起来,嘴里还不住得赞叹道:“嗯!香,好吃比鱼肉香多了。”慕容易见二女将所烤蟒肉全都捡收盘中,一块也没留给自己,气愤问道:“你们两个丫头真不懂礼节,老夫烤了大半天蟒肉,你们竟不给我留一块?”金羽婵连吃带嘟囔地说道:“前辈,我们今日才算吃了一顿干净的饭,所以胃口大开了。”花蜂袅也帮腔说道:“是呀,是呀!每天都吃粪坑里捞出的鱼,想起来就没胃口了。我们也真纳闷,前辈吃了三十多年粪坑之物!”
      花蜂袅一提粪坑之物,金羽婵立马干呕起来了,她脸憋的通红,气道:“姊姊快别提那东西好吗?慕容前辈与那些东西同污合流多年,当然不嫌脏了!你现在就是将慕容前辈放到粪缸里淹上一年半载,他也不会呕吐一口的。”金羽婵生性最爱辱没他人,慕容易又是仇人,她羞辱得更甚。慕容易实乃大人物,怎会跟金羽婵一个小姑娘缠骂互辱呢!听金羽婵话甚是可气,只白瞪了金羽婵一眼,道:“哼!小丫头,净耍贫嘴!好,你们先吃,老夫再烤一块儿。”
      金羽婵见慕容易站起身,知他要拿蟒肉去,忙道:“前辈你要吃肉,还是网鱼吃吧,那蟒肉留给我们俩人吃好么?”花蜂袅也点头道:“是呀,前辈,那蟒蛇肉吃起来好歹叫人想着不恶心呀?”慕容易微微一笑,也不搭话,刚要转身向内室走去,忽然那大老鼠从洞窝蹿出嗞嗞地叫了两声,慕容易猛一回头,面现笑意,冲那大老鼠吹了两声口哨,那老鼠钻进另一个洞穴内。不一会儿那大老鼠用嘴叼着一封书信蹿了回来。
      慕容易兴奋得坐回石椅,那大老鼠一跃上桌,后腿站立,前两爪把信一抓,恭敬地稽首将信呈上。慕容易接过信件展开在烛光下仔细观瞧。这时金羽婵和花蜂袅也已停止咀嚼蟒肉,二女见慕容易看信时表情甚是兴奋,嘴里还不住的嘟囔着:“嗯!好好,好哇,太好了!哈哈……”
      二女见慕容易看信时无比激动的样子,知大事不妙了。花蜂袅冲金羽婵一使眼色,金羽婵拿块抹布垫着抄起烧烤用的铁箅子冲慕容易猛得掷过去,只听刺啦一声,一股白烟从慕容易右脸颊耳朵上冒起。慕容易哎呀一声,跃起碰在石顶上,铁箅子从他右脸上跌落石地,再看慕容易右脸上被铁箅子烫出了几块长方格烙迹。不等慕容易反应过来,二女抓起地上的蜡烛向石壁上凹槽内的书籍布包掷去。慕容易也顾不得向前制止二女的行动,离一丈多远,只得挥舞左右手施展灵空会灸手指法,将二女投掷的蜡烛全部吹灭。
      等金羽婵和花蜂袅将蜡烛投掷完,慕容易飞身跃前一手一个将二女擒住。厉声喝道:“两个臭丫头,真不知好歹,老夫不看在金老英雄份上,今天就一掌毙了你们!告诉你们,一会儿金老英雄就会押着飞虹子老儿来见老夫的。”二女一听金老英雄押着飞虹子来,都是一惊。那金老英雄当然是金羽婵祖父金草虫了。慕容易哼了声,喜道:“届时我那训儿也会到来。”说着将二女猛一推,二女瘫坐在石壁根上。
      花蜂袅斜视着金羽婵气道:“没成想倍受我尊崇的金老前辈,也是道貌岸然的不义之人!”金羽婵一听怒气上冲,喝止道:“不许你侮辱我爷爷的人格?”花蜂袅怒道:“你爷爷还讲人格吗?如将人格就不应该将我师父飞虹子押来见慕容老贼?嗯,不就为了换你平安出去吗?”金羽婵气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你先不要胡说八道。”
      突然花蜂袅伸手去抓支撑铁箅子的小石方块要抡起来砸金羽婵,嘴里还骂道:“就叫你爷爷换你一个死尸回去吧?”可手将小石块刚刚举起,立马听到嗞啦一声,小石块将花蜂袅手指烫出多个火泡。花蜂袅马上一撒手,烫石块掉落地上,花蜂袅在嘴边一边抖擞烫手,一边吹气解疼。
      金羽婵马上向前,关心问道:“姊姊很疼么?”花蜂袅一横眉怒道:“不用你管,滚开。”想是花蜂袅听慕容易说金草虫一会儿要押送她师父飞虹子要来见慕容易牵怒金羽婵了。金羽婵从小娇生惯养,横冲得很,那受过这种奚落。虽那夜在槐树林受项印鸣奚落了几句没有发脾气,哪是因爱意才忍受一时。今时听花蜂袅向自己开骂了,顿时火上心头,将美目一瞪,伸手一指花蜂袅鼻子,怒道:“你,你听慕容老贼一面之词,你就信以为真了,事情还没有结果,你怎能……”金羽婵刚说到这,屁股就挨了慕容易一脚,他怒问道:“谁是老贼?”二女一听齐扭头,愤然道:“你是老贼!”这时三人分三派,都互为敌了。
      慕容易哼了声,笑道:“小婵女刚才说得不错,事情还没结果呢。这句话点醒了老夫,谁保证飞虹子和金草虫两个老匹夫不设计谋来诓骗老夫我呢?”花蜂袅一听慕容易的话,细一品思:“莫非师父和金前辈真设有计谋么?”想到这,转脸看向金羽婵面现愧疚之感。金羽婵将头一扭哼了声不再理会花蜂袅。她低头思忖:“刚才我的一席话,说的过头了,怎么给仇人提醒了呢!二位爷爷肯定设有计谋,不然怎么押着活着的虹爷爷来呢?”
      慕容易将双手往后一负,在石室内来回踱步,心想:“本想叫金老匹夫提着飞虹子的人头来见,他却押着活人来见,其中莫非有诈?甭管怎么说,到时老夫必须叫他先将飞虹子人头砍下以证真伪。小婵女这棵命门我要死死地攥住。等到金老儿一到,我立马将训儿和器儿叫到我这边来,以防他们将训儿和器儿扣为人质。”
      三人都在思考一会儿交换人质时的应变之策。这时突听石室塞盖上,被人从外敲击了七下,一下、二下、四下各有不同间隔与方位。金羽婵和花蜂袅心都提到嗓子眼儿去了。慕容易心也怦怦直跳,想是既兴奋又紧张了。只见慕容易伸手将拽拉塞盖的铁链钩从石室顶的挂环上摘下,右手攥着塞盖中间连接铁链了根部,用力一推,石塞盖向外打开,一瞬间外面火把光线射进石室。金羽婵和花蜂袅同时向洞口扑去,慕容易一见二女要跑,忙探双手将二女摁压在洞口内壁沿上。
      金羽婵和花蜂袅趴在洞口处向外一看,一眼就望见了火把旁的金草虫、黄见夕、慕容器、还有个举火把的年青人应是慕容训了,地上还蜷缩着一人正是飞虹子。白社渠正在洞口,一见金羽婵和花蜂袅也不搭话,转身飞跃回三十多丈远的金草虫众人身边,想是刚才敲击石塞盖是他按慕容器吩咐的方法敲击的。天空乌云密布,冷风习习掠过,虽有几根火把照亮,双方都看不清对方脸色,但大致能分辨出谁是谁?
      金羽婵和花蜂袅一见到亲人,两人同时“哇”得一声哭叫着。金羽婵叫喊:“爷爷救我,爷爷救我?”花蜂袅则叫喊:“师父你不能死!师父你不能死,不能死呀!”
      慕容易看着那年青人,惊喜的眼泪转眼圈,叫喊道:“训儿,训儿,你是训儿么?快过来,叫爹看看,叫爹看看你……”说话已成哽咽之音了。慕容易见那年青人还不过来,冲慕容器喊问道:“器儿,你身边那年轻人,是训儿么?”不等慕容器说话,那年青人大声哭泣着,说道:“爹爹,是我,我是你失散十多年的训儿呀!”说着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悲声不止……
      金草虫也安慰金羽婵喊道:“婵儿别怕,爷爷我来救你来了,乖孙儿,别哭,别哭?”
      只花蜂袅没人安慰,她见飞虹子嘴似被塞上东西并被捆绑,在地上不住地蠕动,花蜂袅见师父处在如此境况,心都要碎了!她扒着洞口嚎啕大哭,并哭骂道:“龙古风、雷霸你们几个都死那去了,不来救师父!崆峒山的人都死绝了吗?难不成都叫金老魔头害死了么?”。崆峒山胭脂河上的二郎石处哭声一片,甚是悲惨!
      慕容易大声叫道:“训儿,器儿快过来?”慕容器答道:“叔父,我们现在还过不去。”慕容易一听惊问道:“为什么?”抬头看去,只见慕容训和慕容器身后站着两个提剑的人。慕容易一倒手拽住金羽婵和花蜂袅的头发,往上一拉,怒喝道:“别哭了。”二女被慕容易揪着头发往上一拉,再也哭不出声了,只能抽噎着喘粗气了。
      慕容易见这时消停了,薅住二女的头发摇了摇,大声对金草虫喊道:“金草虫,金老儿,没成想你与飞虹子老儿定下奸计,将我两个晚辈劫为人质,”说着狠狠的摇了几下金羽婵的头发,接道:“可你别忘了,你的宝贝孙女还在我手里呢?”
      金草虫向慕容易一拱手,说道:“慕容贤弟,别来无恙啊!老夫时时为四十多年前那场误会深感愧疚!”说着一指地上捆绑着的飞虹子叹了一声,接道:“唉!想起来惭愧呀!老夫误听这奸人的教唆,与你慕容氏为敌,将你老兄驱离家所,实是不该呀!”
      慕容易也摸不清金草虫是敌是友了,说是敌,他说这些话倒是很诚恳,况且还把飞虹子老匹夫绑来;说是友,他却命手下弟子劫持训儿和器儿。甭管怎么说先探探虚实再说,想到这,向金草虫一笑道:“金兄的话听起来倒是很诚恳。那金兄何不把训儿和器儿放过来哪?”
      金草虫一摇手,反问道:“如慕容兄也有诚意,为何不将小婵女放回来哪?”慕容易“哦哦”两声道:“这个,这个?”金草虫一听,笑着问道:“这个,这个,你不放心吧?老夫也是这个,这个不放心了。”慕容易斜眼看了看飞虹子,顿生怒火,咬牙切齿的说道:“怎么飞虹子老儿一语不发呢,自知理亏,所以无言以对了么?”慕容器笑道:“叔父,飞虹子老儿嘴里塞着臭袜子呢。”慕容易怒道:“你去给他拿开,老夫要问他一问?”慕容器走到飞虹子身边一哈腰将飞虹子嘴里的袜子拽了出来。
      慕容易一见怒吼道:“老儿飞虹子,竖起你那贼耳朵,好好听着。快五十年了,你你你,你强夺我崆峒居所,叫老夫的一大家人,有家难归,害得我妻离子散!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等一会儿我要把你烧成灰炭,然后再把你挫骨扬灰!”慕容易说每句话都咬牙切齿,想是对飞虹子充满无比的仇恨。
      飞虹子朗声说道:“慕容易你真是一派胡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崆峒山乃武宗皇帝钦赐予老夫的,怎么说我强夺你家私宅呢?”慕容器怒喝道:“老匹夫,你还认识我哑三吧?这些年来我给你烧的洗脚水不下八百桶。本应我才是崆峒山之主,畏于你的魔威,我不得不卑躬屈膝在咱家园舍为你冲当奴婢廿十余载!”慕容器说着用手戳点着飞虹子额头哽咽道:“畏于你的魔威,我连这口喉之音,都,都咽下肚里了。”说着他将双手向夜空一展,高声愤叱道:“畏于你的魔威,我忍气吞声装聋作哑廿十于载呀!”慕容器的话音极度悲凉凄楚。
      飞虹子将头发一甩,愤道:“今日老夫落入你慕容氏手里任凭你等发落。”说着又一甩发髻面冲金草虫,怒斥道:“真没想到我多年的挚交好友,呵呵……竟把老夫出卖了!我真是瞎子眼,交你这个人面兽心的老家伙。哼!”金草虫一扭身背过脸去,冷冷地道:“飞虹子,这些年来我助纣为虐,善恶不分,枉然与你欺压慕容老英雄,害得他有家难归,老夫深感罪孽深重!”说着金草虫猛一转身冲慕容易一拱手,说道:“今日老夫幡然醒悟,不再与这奸佞之人为伍,慕容老义士?老夫特将这个大恶人带来向你请罪来了?请您释放小婵女。”
      慕容易听金草虫要求释放金羽婵,嘿嘿冷笑几声,说道:“金兄,小婵女安然无恙,你也看见了?”白社渠高声道:“我等如您所约已将飞虹子押解来了,请慕容前辈快快释放小婵女?”慕容易仰面哈哈大笑,说道:“放回小婵女不难,你们先放回我训儿,然后再把飞虹子老匹夫就地斩杀,小婵女自然放回。”
      黄见夕道:“前辈说话怎么出尔反尔呢?如今飞虹子已押到交由您处置了,你过来提人便是。”慕容易摇了摇头说道:“那不行,你们必须先把我训儿放过来。”慕容训叫了声“爹”刚一迈步,想去到慕容易身边,被黄见夕伸手拦住,问道:“慕容公子,咱们还是按先前约定的事办吧!现在你还不能过去。”慕容训点了点头,冲慕容易大声道:“爹爹,你不要着急,我们和金老前辈约定好了,双方人质必须同时释放。”
      金草虫接道:“慕容兄弟,唉!说来你我没有深交,说句实话,你我彼此都不敢轻信对方呀?”说着用手指了指慕容器和慕容训,接道:“二位公子暂且在我这里守候一时儿,请您放宽心好了。”
      慕容易左手一倒抓住金羽婵后背衣衫,将她提起往洞外一送,然后一跨右腿伸出洞口,又一转身左腿也跨出洞口,再右手一倒拽着花蜂袅袄领子将她也拉出石室外。白社渠一见冲向前来叫道:“师妹?”慕容易马上喝止道:“站住,再往前迈一步,老夫一掌击碎她的天灵盖。”说着将手掌举在金羽婵头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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