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英雄传

作者:堤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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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龙英雄传



      三十
      慕容器扛着花蜂袅不一会儿来到慕容易居住的二郎石前,将花蜂袅放在地上,左右窥视一会儿,确定无人后走到二郎石左侧,用石头在大石一处,偏左击了三下,又偏右击了一下,偏上击了二下,偏下击了四下。不一会儿,花蜂袅见被慕容器敲击的石面有锅盖大小的石塞弹出,露出一个石洞口。
      慕容器冲里嘀咕了几句后,转身走到花蜂袅身边,一哈腰将花蜂袅夹在肋下走到石洞口便将花蜂袅塞进石室内。花蜂袅听得慕容器说道:“叔父,这丫头己窃知了咱们计划了,所以我把她送到叔父这里来了。”慕容易气道:“她既然知道咱们的计划,你还不如挖个深坑把她活埋了算了。”慕容器道:“叔父,侄儿想这丫头还有价值,用她来要挟雷霸可为咱们办事?”两人正议论时,金羽婵从内室奔到外室,惊见花蜂袅被捆绑着,嘴里还塞着一团乱草。金羽婵惊呼了一声:“姊姊?”扑向花蜂袅跟前,伸手将花蜂袅嘴里乱草拽出,哭泣问道:“姊姊,你,你怎么也被贼人抓来了?”说着给花蜂袅松了绑绳。慕容易扭头一看,冲慕容器吩咐道:“按原计划行事,你先回去吧。”说完探身一拉铁链将石塞带回,严丝合缝的封堵塞在石洞口。慕容易走到石桌后,端坐石椅上,微睁烔目盯着花蜂袅。
      花蜂袅用手扶摸着金羽婵的脸庞,说道:“妹妹,看你消瘦多了,也不知你在这暗无天日的魔窑是怎么过来的?以后就不用怕了,有姊姊陪你了。”金羽婵流着泪,先是点了点头,后马上又摇头道:“姊姊,我宁一个人困死在这魔窑,也不愿姊姊来陪我的!”花蜂袅道:“妹妹,自从你失踪,崆峒山的人四处寻找你,不想你却被慕容老贼劫持这么近。
      金羽婵抹了一把眼泪,问道:“这我知道。姊姊,那项公子病情怎样了?”花蜂袅一笑道:“放心吧,妹妹,项公子己完全康复了。”慕容易哼了一声,插嘴道:“不问你爷爷现在急什么样了,却问那毫不相干的人病情,小婵女,你不感羞愧么?”
      金羽婵扭头冲慕容易怒斥道:“老贼,感觉羞愧的应该是你?你阴损毒辣,心怀邪念,施以诡计破坏别人的情谊,叫人家反目为仇,你还想恢复大燕,你要兵无兵,要将无将,像你这样的人无人愿跟你当反贼的,到头来,你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金羽婵这几句话无疑给慕容易的雄心壮志当头一棒,也深深的刺痛了慕容易的心。
      只见慕容易怒吼了一声,从石椅上一跃而起,由于石室低矮,慕容易的头撞在石顶上,竟然将石顶撞得石渣四溅。慕容易脸上已趟下几条血流,挥舞着铁拳向金羽婵砸下来。花蜂袅见慕容易来势凶猛,猛一下将金羽婵推出三尺多远,倏得慕容易的拳头也已砸到,只见嘭得一声,石地被砸出一个碗口大小的坑及三道长纹。是想金羽婵如不躲避及时,恐怕己被慕容易砸成一堆碎骨了。
      花蜂袅和金羽婵见慕容易蹲跪在原地,右手拳头在砸坑内不停地颤抖着,脸上几道血迹不住往下滴落。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大燕,大燕,我的大燕!”突然,他两臂向天一展,仰面长啸一声:“我的大燕朝啊!”
      金羽婵和花蜂袅见慕容易如疯虎般恐怖的咆哮,吓得她二人心怦怦直跳,身颤不止……
      慕容易忽然扭头直视金羽婵。金羽婵吓的结结巴巴的说道:“慕容前辈,我,我……对不起!我不该说那话?”慕容易愤然道:“小婵女,你不要怕,你说得的确没错,但你确不知‘成者王侯,败者寇’的道理!那些所谓成王侯者,那个不是正邪兼备者,他们在成就大业时恩威并用,不手择段的排除异己,又不涂余力的收买人心。我慕容易胸怀天下百姓安危,只想推翻这腐朽的唐王朝,建造一个太平盛世给天下百姓一个安详的生活居所。可是天不佑我,天不佑我呀!”
      慕容易的豪情言表,实令金羽婵和花蜂袅赞叹不已,两人顿生对慕容易的敬畏之情。但慕容易有如此野心,也令二人心生憎恨。现天下本就不太平,皆因是像慕容易这等奸雄始然所致,所受痛苦蹂躏的还不是天下百姓。
      金羽婵向前爬了两步,伸手向慕容易头上摸去,关切的道:“前辈你头上己磕出了伤口,我给你包扎一下好吗?”慕容易双目一闭,深深的舒了口气,站起身走回石椅坐定,紧闭双目一语不发。
      金羽婵将花蜂袅搀起,说道:“姊姊你先到内室休息一下,”说完搀扶花蜂袅走进内室。花蜂袅环视了一下,见石室并不大,靠东墙壁下有一石台床铺,上面铺垫着皮褥子。西壁上还有个木门,显然里面有套间。北壁似正在开凿的痕迹,下面放着很多铁钎子铁凿子之类的工具。南壁上有几处凹槽,只有一个凹槽存放个布包裹,其余都空着。花蜂袅问道:“妹妹,你就住这里啊?”金羽婵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姊姊,你先坐床上待一会儿,我去给慕容前辈包扎完伤口,再来陪你说话。”
      花蜂袅眨了眨眼睛,一拽金羽婵祆袖,小声疑惑地问道:“妹妹,慕容老贼刚才差点要了你的命,你还给他包扎伤口,你不要管了。他流血,把他全身血都流净死了才好呢!”金羽婵苦笑摇了摇头,说道:“姊姊,慕容前辈虽然性情暴戾,但他也有好的一面,自从我被他掳进来,他从未,从未有过邪念!我只是他用来胁迫爷爷的工具了。好了姊姊,我先为慕容前辈包扎去了。”说完拍了拍花蜂袅肩膀,转身走向外室。
      金羽婵来到慕容易身边,见慕容易紧闭双目坐在石椅上一动不动,脸上三道血迹已凝成血嶙。金羽婵看在眼里倍感酸楚,她心怀愧疚的说道:“前辈,对不起,刚才我说的那些话就是胡言乱语,你不要往心里去,好么?”慕容易眉头一皱,后脸稍带喜色,不紧不慢地问道:“既然是胡言乱语,也就是说你讲的话毫无道理了,毫无道理的话,就不能成为定论,对吗?”金羽婵见慕容易面含喜色不住的点头称是。
      慕容易忽得一扭头,张目盯着金羽婵,问道:“小婵女,你说,如今唐庭凋弊不济,强藩互为侵伐,贼匪遍地,百姓人户愁叹。在这天昏地暗的世道里当施以何法可好?”金羽婵一皱眉头,斜首眯着眼睛,想了想,说道:“当然是有一位能拨伦换日的大英雄出来拯救天下黎民百姓于水火,叫百姓安居乐业的好了。”
      慕容易听了金羽婵的话,霍得站起,左臂一甩袍袖,右手一捋须髯,哈哈大笑道:“这拨伦换日的大英雄应属何人呢?以老夫看此二人只有祸国殃民之道,却没有守土安疆之略。李克用、朱温么,还称得上英雄!二人虽为朝臣自负忠义,实二人早已心怀异图,均想称霸天下。那朱温更是狼子野心,众所周知,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早晚有一天,他会偷天换日,驾尊为帝。复我大燕梦想现今时难成现,可谁要谋取大唐江山,也是我慕容家族的仇敌,老夫跟他势不两立!”
      慕容易信誓旦旦的言词金羽婵也不愿多听。她转身拿一块手巾在水盆里洗涮拧干,对慕容易恭敬的说道:“前辈,请你坐下我来给你擦拭伤口?”慕容易和声道:“好吧。”说完端坐石椅之上。金羽婵撩开慕容易的发髻,低头一看惊得“啊”了一声,只见慕容易头顶有一个寸许高的一个尖包,包顶的皮肤己破裂,几道血迹已凝结在包的四周。包顶裂口内白骨凸起,宛如半棵鸡蛋填在里面。金羽婵用手捏着凸包晃了晃纹丝不动,那凸骨像是原生长在上面似的。
      金羽婵心想:“慕容易适才一跃撞在石顶上,按理头骨应向内凹才对,他怎么一撞之下反而向外凸起哪?”金羽婵一边给慕容易擦拭脸上血迹,一边细心观察。忽得她想起爷爷曾经给自己讲的故事说,凡是开彊裂土的君王都有异相。这慕容易头上长角却与众不同,又想起爷爷还说头上有凸骨的为“反骨”这些人多会背主祸乱国家的。汉王朝吴王刘濞,据说头上长了一块反骨,所以才酿成了七王之乱。
      慕容易忽问道:“小婵女,离半月斯限还有五日,到时你爷爷如不将飞虹子老匹夫人头交来,你打算怎办呀?”金羽婵一怔,问道:“慕容前辈,您的志向是天下,区区一个崆峒山,您何必处心积虑的要去争夺哪?”慕容易猛将右手一举,怒道:“老夫如果连区区一个崆峒山都征服不了,还何谈征服天下了!”
      这时花蜂袅在里间听慕容易说什么?杀师父飞虹子,拿人头,争夺崆峒山的话,怒气上冲,几步蹿至门口冲慕容易怒斥道:“慕容老贼?我师父飞虹子名下崆峒山乃武宗皇帝钦赐所获,你凭什么要夺取我们的崆峒山,还要杀死我师父飞虹子?”慕容易猛一扭头,冲花蜂袅气愤叱道:“臭丫头你怎么知道?那崆峒山原本就是我慕容家族的居所。”
      花蜂袅不在搭理慕容易,冲金羽婵道:“妹妹你还有所不知,这老贼的侄子慕容器在崆峒山装聋作哑廿余年。给项公子下毒的就是他侄子慕容器。”金羽婵听了一愣,瞪大眼睛,问道:“哦!原来,原来下毒的就是慕容前辈的侄儿!”花蜂袅接道:“不仅如此,他们见一计不成,又施一计。慕容器将妹妹那把匕首交给那个猎户王麻子,要叫他用刻有妹妹名子的匕首刺杀项印鸣,再将匕首留在项公子身上,然后嫁祸于妹妹你。这事是我亲耳听见的。”
      金羽婵惊恐问道:“那项公子,可知道此事么?两位爷爷可知道此事么?”花蜂袅摇了摇头道:“他们谁也不知道!只我知道,可我现在也被他们掳到这魔窖里来了。”
      金羽婵听花蜂袅叙述完,转身扑通一下,跪在慕容易面前,恳求道:“这定是您老人家的主意,晚辈恳请前辈收回成命,放过项公子吧?他与您老人家并无仇怨;前辈与崆峒山的恩怨怎能牵扯一个无辜的人呢?”慕容易把身一转,哼了一声道:“那姓项的小子死活,关你什么事?你就这样牵挂在心吗?”花蜂袅接话道:“项印鸣曾经救过金姑娘的命,她二人早已互为倾情了。”
      慕容易倏得一转身,冲花蜂袅问道:“什么?你说小婵女与姓项那小子已心生情谊了?”花蜂袅瞪大眼睛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慕容易哼了声道:“原来是这样,我说每当一提起姓项那小子小婵女都千般相护。可如果姓项那小子不死,我训儿就难收拢小婵女的心了!”金羽婵一听腾得站起,怒道:“你别再提你儿慕容训好不好?”
      慕容易嘿嘿冷笑几声,也霍地站起身来,两手一背,在石室内来回踱了几步,看了看花蜂袅,又看了看金羽婵,笑道:“我训儿马上就会回来了,还有我侄器儿也未曾婚娶。我看花姑娘面相不错,倒是跟我侄器儿挺般配的,等我训儿回来,老夫就给你和小婵女二人操办婚事好了。”
      花蜂袅一听,慕容易要将自己嫁与那假哑巴慕容器,顿生恶心,怒道:“住口,老贼,本姑娘死也不依从那假哑巴?”慕容易仰头哈哈大笑道:“你也不依,她也不依,到时老夫叫你们依也得依,不依也得依。哼!到那时就由不得你二人啦?哈哈……”
      花蜂袅见石壁上挂把宝剑,飞身蹿了过去刷的拔出剑,倏得向慕容易脖颈斩去。慕容易斜眼一看剑光闪来,急向左退跃避过一剑。花蜂袅见一剑斩空,手腕一转飞剑刺向慕容易的左肋。金羽婵见二人已打斗一起,忙蹿入内室抄起两根铁钎子,疾身蹿出外室和花蜂袅二人夹击慕容易。石室窄小,可慕容易武功高强,闪转腾挪极为迅捷。
      慕容易见花蜂袅飞剑刺向左肋,忙一哈腰避过剑锋,同时疾探右掌忽的一下击向花蜂袅的前胸。只听啪的一声,花蜂袅被击向西石壁。慕容易还未收掌金羽婵挥舞铁钎戳向慕容易左肩。慕容易嘿嘿一笑,他右掌如钩从金羽婵左胸前往上一反转手臂,胳膊如蛇缠向金羽婵左臂。花蜂袅又挥剑攻了上来,慕容易探左臂弯转如蛇,手掌往上猛一扬,便将花蜂袅握剑的手腕支顶向上,剑从慕容易头顶擦过。金羽婵马上提醒道:“姊姊,注意灵蛇功。”但已晚,慕容易的手臂形如蛇似的又将花蜂袅右臂牢牢缠住。
      灵蛇功顾名思意,就是人的身体四肢的关节能如蛇似可认向翻转。慕容易伺养两条蟒蛇缠臂练功,也就是观察感知蟒蛇的缠绕力节点,看似简单,实际里面奥技颇深,人的肢体关节如肩、肘、腕关节和腿部的胯、膝、踝关节的转向须要互相配合。其单一关节是不能向四方大角度弯曲的。慕容易所练的灵蛇功除膝肘关节外,其它关节都能大角度可认向弯转的。所以慕容易的灵蛇功以练成肢臂缠曲了。
      金羽婵左臂和花蜂袅右臂被慕容易的灵蛇臂缠住,两人不约而同的施展另一只手掌向慕容易打去。慕容易头转如轮,二人拳掌总是被他躲过。慕容易猛一推臂,刷将二女推摔在石壁根上。慕容易骂了声:“两个野丫头,别不识好歹,小心我把你二人剁碎喂蟒蛇。”
      二人拉手一跃而起,花蜂袅气道:“慕容老贼,快放我二人出去,不然我烧了你的贼窖与你同归于尽。”慕容易怒道:“你这个野丫头,你想出去,死了这条心吧?哼。”花蜂袅一听,怒道:“那好,谁也别想活,咱们就死一块吧!”说完伸手把墙壁上插签上蜡烛一拔,向北石壁上的凹槽中的画轴书籍投去。
      花蜂袅将蜡烛掷向石壁上的凹槽中的书籍,烘得一下便把火引燃。慕容易大惊赶忙将着火的书本掏抛在地,用脚急忙踩火。花蜂袅一见,又拔出一根蜡烛,刚要向另个石槽中投掷,只见慕容易手指啪啪弹了二下,再见花蜂袅和金羽婵身子一软,瘫倒在地再无力动弹身子了。
      慕容易用灵空会炙手的指法,用气柱点了二女的“廉泉”穴,使二女动弹不得。但其脚下火已烧上了他身体,胡须也燎着了。慕容易见火势难控,转身跑到石桌后面先用手粘瓷盆里的水将胡须和衣服上的火拍灭,然后端起瓷盆将水浇到那堆着火的书本上,火势一下子减了大半。
      再看慕容易端瓷盆身快如狸猫,从茅坑下舀水再出来泼到着火处,四五个往反只是眨眼之间就将火浇灭了。二女看得目瞪口呆,从末见过这么神速的人。屋里的烟气呛得二女咳嗽不止……
      灭完火后,慕容易衣衫被烧了一片,胡须也被燎去不少。他来到花蜂袅面前,抬腿一脚便将花蜂袅踢到南石壁根上,骂道:“野丫头,留你也没用,”说着伸手从石壁凹槽中拽出个锈迹斑斑的大柴刀,接道:“还是我将你分解了喂蟒蛇吧。”说完便蹲下身,伸右手拽过花蜂袅的左腿,慕容易右手高高举起柴刀就要剁向花蜂袅大腿。
      二女已被点了穴道,身子虽不能动弹,但还能说话。见慕容易大柴刀一举,吓得二女惊叫不止。金羽婵忙阻求道:“前辈且慢,如你杀了花姊姊,我也一头撞死不活了。若我们两个都死了,你拿什么去要挟别人?那时你的计划可全都落空了。”金羽婵也只能这样提醒慕容易了,不然恐他真的一刀剁下花蜂袅的大腿。
      慕容易听了金羽婵的话甚觉有理,心道:“姓花这丫头死活无所谓!可小婵女就不同了,如她若死了,金草虫怎还会为一个死尸去杀飞虹子老匹夫吧?”想到这,站起身哼了一声,冲花蜂袅气道:“看在小婵女的份儿上,先饶了你。不过你要记住,再敢撒野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听见没有?”
      花蜂袅刚才确实被慕容易吓得不轻,未成想慕容易竟要活着支解自己,想起来甚是恐怖。这回听慕容易警告,花蜂袅只哼了声不再言语,也不知道她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慕容易哈腰一手拎着花蜂袅一手拎着金羽婵,将二人拖拽着拎进内室。他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将一条蟒蛇抱进来,一吹口哨,那蟒蛇便将花蜂袅身体缠了四圈,如绑绳一般将花蜂袅捆绑住。将花蜂袅吓得哭叫不止,金羽婵赶忙安慰道:“姊姊别怕,只要你不乱动,这蟒蛇不会伤你的。”慕容易接道:“倘若你不听话,激怒这蟒蛇,它会一口咬向你的头,然后一点一点的把你吞下去的。哈哈……再等半个时辰你二人的穴道会自行解开。”慕容易笑着转身走向外室。
      由于金羽婵在这石室已近十日,对蟒蛇已无惧意。为减轻花蜂袅恐惧心理,她穴道一解,就依靠在花蜂袅身边,伸手扶摸着蟒蛇的身体,果然花蜂袅惧意大减。
      就这样过了两天,慕容易已收回蟒蛇不再缠梱花蜂袅了。在这两天中金羽婵和花蜂袅又偷放走了六条信鱼儿。信上已将花蜂袅被掳进石室简言告知“袅婵掳一室,图内”几字注明。信件上画了二郎石图形还有“易子训近到擒换婵袅,齿长”几个字注明。
      这两天花蜂袅得知烧鱼是茅坑下捕捞所获,跟金羽婵乍到一样,毫无食欲,甭管金羽婵如何劝解花蜂袅就是一口也难下咽。花蜂袅见金羽婵吃得有滋有味儿的,笑问道:“妹妹你就不嫌脏?也能咽得下去!”金羽婵苦笑道:“这烤鱼乍想起来是脏了,实际却一点也不脏。我乍进来的时候,和姊姊你一样,宁死不吃。后来慕容老贼强行喂我,慢慢的我才开口吃了。”
      花蜂袅一笑道:“细想起来这鱼真的不脏,茅坑下是活水,所有脏东西都冲走了,鱼儿是从上游流过来的,它怎会脏呢。”金羽婵一听花蜂袅的话,拿起一条鱼递向花蜂袅道:“想是姊姊也饿了吧?给你这条烤鱼吃了吧。”花蜂袅干呕几声,又摇了摇头,说道:“妹妹不行,我虽然饿了,但一想到茅坑下的鱼儿,我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二女正在闲谈,慕容易走进屋来,说道:“半月期限还剩三天,你不吃,如若你死了可别埋怨老夫叫你成饿死鬼?”花蜂袅一听,问道:“什么半月期限?”慕容易笑道:“从小婵女进来时算己十二天了,再过三天如果金草虫还不提飞虹子老儿人头来换,你二人都得死。老夫只好将你二人活喂蟒蛇了。除非我训儿提前赶来,如小婵女愿嫁我儿慕容训,花姑娘愿嫁我侄儿慕容器,老夫可免你二人一死了。哈哈……”
      慕容易说完笑着走向外室。花蜂袅与金羽婵相对无语低头愁思苦想逃脱之策。金羽婵抬头小声道:“姊姊现今只有多放信鱼出去,碰碰运气了,倘若崆峒山的人真能捞上一条信鱼,咱俩个兴许就有救了。”花蜂袅点了点头道:“只能这样了,妹妹去多写几张信件,我去捞鱼。”
      金羽婵趴在床上掀开皮褥从底下拿出几张事先剪好的方绸布,在上面写写画画,然后递给茅厕里的花蜂袅,再由花蜂袅把信件缝在鱼背上,后将鱼投入茅坑下的胭脂河里。
      池槽中共五条鱼,当花蜂袅正在茅厕中往第四条鱼背上缝合信件时,她突然听到厕外慕容易喝问道:“你在干什么?”只听金羽婵惊恐道:“我,我写着玩的。”慕容易喝道:“拿来我看?”金羽婵急道:“这有什么好看的?”花蜂袅才将第四封信往鱼背上缝了几针,刚想把鱼投入茅坑下胭脂河里,茅厕门咣得一下被慕容易踹开,花蜂袅吓得一哆嗦,鱼儿掉落在地翻滚嘣跳不止。花蜂袅急问道:“你要干什么?你出去,我,我要方便。”说着将门一拉。慕容易一抠门框,嘿嘿笑了两声,道:“我要吃烧鱼儿。”说完一哈腰便将地上的鱼拾起,转身走向外室。
      花蜂袅见慕容易将那条带有信件的鱼提走,也急忙跟着蹿出。金羽婵一见花蜂袅神色慌张,便知道慕容易拿的那条鱼身上有信件。金羽婵赶忙追出外室,急道:“慕容前辈我来洗鱼儿?”慕容易将鱼儿往上一举,见鱼背上有绸布包,嘴里不由得“咦”了一声。伸左手去抠绸布包,同时金羽婵也已抠住了鱼腮,笑道:“前辈还是我来洗鱼吧?”说话间一拽鱼儿。只听刺啦一声,绸布包与鱼儿分离,还带下一条鱼皮。
      慕容易将绸布包往眼前一凑,见绸布包与鱼皮是缝合一起的,顿感疑惑。金羽婵马上伸手抢夺绸布包,嬉皮笑脸的道:“前辈那是脏东西,拿来我扔了去。”慕容易将胳膊一举,阻道:“脏东西,我倒要看怎个脏法。”这时花蜂袅也已蹿出来,正看见慕容易右手举着那信包,忙扑上去抢夺。这样一来慕容易更添疑心,出掌便将花蜂袅击向一边。金羽婵忽得也扑上抢夺绸布包,也被慕容易打向一方。
      花蜂袅还想向前抢夺,被金羽婵一把拉住道:“算了,姊姊让他看吧?没想到姊姊这个好主意,刚要实施就被慕容前辈发现了。”同时给花蜂袅使了个眼色,花蜂袅也极其聪明,顺着金羽婵的话茬道:“唉!可惜,以后我可再想不出好法子了。”二女对话实是想遮掩金羽婵前几天用鱼儿往外送信的事实了。
      当慕容易将绸布包打开一看,他“呵哈”一声,扭头看着花蜂袅气道:“野丫头,行啊!把信缝在鱼儿身上,然后再把鱼儿放入茅坑下的胭脂河里,叫鱼儿游出去,如若崆峒山的人在胭脂河边打水或捞鱼儿,见到这信鱼儿,自然把信件交给飞虹子老匹夫了。没想到,你这个野丫头,真够鬼怪精灵了!说,你们共送出多少条信鱼了?”
      金羽婵小嘴一撅,嘟囔道:“还送出多少鱼呢,一条也没送出去,就被前辈你发现了。哼,真倒霉!”慕容易嘿嘿一笑道:“幸亏老夫发现得及时,倘若这封信到了飞虹子老匹夫手里,不但我这居所暴露,我那训儿和侄器儿也就危险了。”金羽婵一听慕容易的话,很是心安,知他并未怀疑以前自己往出放信鱼儿的事,也没察觉自己在茅厕里的反常举动了。
      慕容易低着头紧锁眉头,来回踱着步,似在思索什么。慕容易突然停住脚步,猛一扭头,盯着金羽婵,问道:“不对,这主意是你小婵女想出来的,而且你已经往外送过多条信鱼儿了,是不是?”金羽婵一愣,后又装作吃惊的样子啊了一声,呆迟了片刻,说道:“唉!如果是我早想了这好主意,我早就被爷爷救出去了,还能等到现在么?”
      金羽婵装作甚是惋惜的样子,她知道这次一定要骗过慕容易,倘若叫他识破,他必会给侄子慕容器写信,告知慕容器和慕容训要多加提防,那时两位爷爷再要抓他们可就难了。若想解救自己和花姊姊最好办法是二位爷爷将慕容器和慕容训擒获,用他二人来换自己和花姊姊了。
      慕容易心存疑惑,看了看二女,吩咐道:“你二人先进内室去,以后不用你二人捕鱼了。”二女一听,应道:“好吧。”转身走进内室。慕容易走到南石壁根冲蟒洞一吹口哨,两条大蟒先后爬出。慕容易哈腰将蟒蛇夹起走进内室,对二女道:“先委屈你二人几日,我得将你二人捆绑起来,省得你们没事净想馊主意了。”
      慕容易将两条蟒蛇往地上一放,一打口哨,只见两条蟒蛇吐着分叉的红舌向二女游爬过去。二女吓得惊叫不止,忙跳上石床躲避,可蟒蛇已臭到二女的气味,也追向石床上。慕容易哈哈大笑道:“记住,要想活命就不要激怒蟒蛇,千万不要捶打它们。你二人只要乖乖地任它缠绕,蟒蛇就不会伤害你们的。否则蟒蛇会一口吞下你们的头颅,或咬断你们的喉管的。”说完慕容易哈哈大笑着走出内室。
      金羽婵和花蜂袅站在石床上,手勾着手,大气也不敢出,眼睁睁的看着两条蟒蛇顺腿往上盘旋爬上。最后她二人分别被蟒蛇在胸部缠了四圈,蟒蛇的头搭担在二女头上后静止一动不动。至此二女便被蟒蛇如同绳索一般,缠捆了个结结实实,想必这就是慕容易的用意了。
      金羽婵以前被蟒蛇缠绕过,心情还算安稳。可花蜂袅算起来也被蟒蛇缠绕了两回,心情惧意颇浓。由于蟒蛇身体沉重,二女慢慢的蹲坐在床上。金羽婵攥住花蜂袅的手,小声安慰道:“姊姊不要怕,我想以前放出去的信鱼儿一定能有一条叫崆峒山的人得到的,如二位爷爷知道信息后,他二老一定会想出好办法救咱俩个出去的。”花蜂袅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吧!反正我是信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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