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英雄传

作者:堤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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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龙英雄传



      降龙英雄传
      第五回
      小婵女身陷囹圄慕容易胁书迫二老
      二十五
      第二日一早,晨光印染了东方半空,秋风爽朗微微吹送,树木枝条随风以泛黄。金草虫早早起了床,推门来到院中,先练了一趟降龙掌,后又盘坐石条之上,舒气调息,闭目养神间,院门嘣嘣敲了两下,金老爷子知道是弟子黄见夕和白社渠来向自己问安来了。便起身走向门口,拨开门闩,将门往里一拉,忽的从门上框掉下一封信函。黄见夕弯腰拾起,看了看封面道:“师父,给您的。”说着将信函递给了金草虫。金草虫接信在手看着信函,皱了皱眉头道:“这是谁的信?为何不当面呈递,这里面定有端倪!”一摆手示意黄、白二人随来,转身向屋内走去。黄、白二人插上门闩后,便随金草虫进得屋内,二人先是躬身施礼一拜道:“弟子参见师父。”金草虫一摆手,道:“免了,徒儿坐吧!”黄、白二人分坐两旁。
      金草虫拆开信封,掏出一张尺大小的信函,仔细观瞧。黄、白二人见师父看着看着信函表情陡然变色,信还未看完金草虫惊惧的吩咐黄见夕道:“见夕,你速去小婵女房间,看看她还在么,记住有没有不要声张,速回来报我?”黄、白二人对视了一眼,顿感惊诧,相对点了点头,黄见夕应了声:“是。”匆忙出院向金羽婵房间走去。
      黄见夕走后金草虫继续往下看那封信,白社渠见师父越往下看心情越沉重,神色越焦急,抓信的手颤抖不停。金草虫看完信,将信啪往桌上一扔,怒道:“慕容老儿,不择手段,太阴险毒辣!我……我该如何与慕容老儿周旋啊?唉!”说着一拳重重砸在膝盖上。
      白社渠站起身劝道:“师父,莫要焦躁,弟子猜您所说的那个慕容老贼定是把小婵女掳走了,我们得想办法将小婵女救出来呀?”金草虫愤愤地道:“你猜得不错,可慕容老贼提出交换小婵女的条件很是苛刻,实不是君子所施之策呀!”白社渠咂了咂嘴,问道:“但不知慕容老贼提出什么阴毒条件?”金草虫指了指桌上的信函。
      白社渠走向前展开信纸仔细观瞧,只见上面写道:
      “金兄亲签,阔别四十余载,别来无恙。汝助飞虹子老先生强夺我崆峒居所,此等怨念我慕容易终生难忘!吾时时碎痛,刻刻绞心,汝吾本无恶缘,老兄真乃缺谋少智,助飞虹子夺取吾崆峒居所,逼促我慕容族人流离失所,有家难归。汝成助人者之时,也罪乎人者也,何必乎?吾只想讨回崆峒山,求金兄相助,小婵女方可无虞。我慕容家族也曾英武驰拥一方,虽现已贫散方圆,但家族遗志仍在,誓复我大燕疆域。金兄武功高强,技压众雄,振臂能呼豪杰聚拢,何不集吾旁?今大唐祚运己尽,正是英雄逞志之时,老夫恳请金兄竭泽而渔,心识时局之变。金兄应抬目转予光随,徒步征予高壁,助我成实大燕域土。待老夫复得大燕后,汝孙婵女可配予我慕容族乘应太子人选,自当尊封皇妃,母仪天下。试问金兄还有何求,如此尊荣天难承若,地难应兑!一悠避过,金兄顿悟时必惜于悔恨交加,而不然也!可考量飞虹子老贼绝无此等富贵馈予金兄。为成全大业,请金兄先斨戮了飞虹子这个绊脚之石,吾求真意,请金兄提飞虹子老贼人头前来盟誓。金兄令孙婵女现接吾处小住半月,吃喝生息请金兄放心,虽有几个家奴贪欲小婵女美容,还有几只恶犬蹿来蹿去欲食其躯,还请金兄放心,在这半月内,吾已责令家奴看管好恶犬,同时将小婵女严加保护,以免令孙儿受到侵害。半月之后若金兄罔顾不亲,不予答复,若令孙婵女遭受不测之险,吾难阻之。金兄为了令爱孙婵女的安危,何不将飞虹子老贼人头提来交换呢?吾想亲情友情金兄应能测衡,别不以为事,请金兄自为裁断!”
      敬尊:金草虫金先生启。
      敬书:慕容易。
      书于:大唐天复壬戌年九月初七。
      白社渠看完书信,怒道:“慕容老贼,行事忒也卑劣,小婵女落入他的魔爪,师父,他这是要挟咱们?这,这怎么办呀?”金草虫叹口气愁道:“四十多年了,没想到这么久的岁月也没磨灭慕容老儿的仇怨!”白社渠焦虑地问道:“师父,弟子曾听你说过,五十年前您和飞虹子老先生助朝廷军队打败了回纥族乌介可汗的叛军,立了大功,为此武宗皇帝将黄山封赐了你,将这崆峒山封赐给了飞虹子了么?怎么慕容易信中言这崆峒山是他们家族的呢?”
      金草虫点了点头,叹道:“怎么说呢!天下之大尽皆王土,当年武宗将崆峒分封给小虹兄时,这崆峒山确是被慕容家族占着。小虹兄持皇帝赐旨,三番五次与慕容家族交涉无果。当时慕容家族人丁旺盛却武功高强,凭飞虹子之力难以驱逐慕容家族人。于是小虹兄邀我与他合力,凭武力将慕容家族三十多人驱离崆峒山外。自此慕容家族分离各投其所,也因此与慕容家结下怨仇。四十年了我早已释怀了,可这个慕容易还耿耿于怀,不忘旧恨!”金草虫站起身走到院中,来回踱着步低头沉思,苦想对策。
      正在此时,黄见夕慌张的从外面进来,对金草虫说道:“师父,小婵女己不见了!应赶快通晓飞虹子老先生,发动全山人去寻找?”金草虫一摆手,叹了口气道:“先叫我想想再说吧。”白社渠进屋将慕容易的书信拿出道:“大师兄,你看看这封信。”黄见夕接过信看了一遍,愤怒道:“这,这慕容老贼将小婵女掳走,所提交换条件实难应允,他叫咱们杀了飞虹子老先生去换回小婵女。师父,一位是多年挚友,一位是骨肉亲情,我们将如何应对呀?”
      金草虫停住脚步仰首闭目沉思一会儿,他攥紧拳头,朝着自己胸膛重捶一下,说道:“老夫与小虹兄一世挚交亲如兄弟,我决不能出卖小虹兄的!”黄见夕和白社渠急问道:“师父,这样小婵女可就危险了?”金草虫咬了咬牙道:“小婵女是我亲族骨肉,现今她身陷囹圄老夫怎能不急于相救呢?如今却不知慕容老儿将小婵女藏于何处?”白社渠道:“慕容老贼信中说什么家奴,狗犬的,他应当离这不远,弟子想找到慕容家宅应不难的。”黄见夕接道:“是呀师父,小婵女一夜失踪,当夜咱们就收到慕容易的信件,我估计正如白师弟所言,慕容老贼居处应离崆峒山不远。”
      正在三人为金羽婵失踪之事焦虑地商讨对策时,花蜂袅走进院来,躬身向金草虫一揖,道:“侄儿拜见金前辈!”金草虫一摆手,问道:“免礼,花侄儿,小婵女昨夜可到过你的居所么?”花蜂袅看了看几人,发现几人都面带愁容,问道:“怎么了,婵妹她不在这么?我刚从她居所过来,我以为婵妹在这里,昨夜她没到过我住处呀?”
      黄见夕问道:“你是本地人,可知左近有个慕容家宅吗?”花蜂袅皱着眉头摇了摇头,疑惑的问道:“不知道,没听说过那有慕容家宅。哦!是婵妹不见了吧?”说着花蜂袅噗哧一笑,说道:“那我猜金姑娘可能在……”三人一听花蜂袅似知金羽婵下落,心里一亮,忙问道:“她在那?”花蜂袅一笑,接道:“我猜应是在那个昏迷不醒的项公子身边了吧?”
      三人一听顿卸了气,心情即刻又凝重起来。花蜂袅哪里知道有个叫慕容易的人早已将要挟信件送到金草虫手里。为了一点点的希望,金草虫还是将花蜂袅派往项印鸣处探查情况。
      花蜂袅来到项印鸣住所外被两个侍卫拦住,花蜂袅道:“我是奉金草虫金帮主差遣来探望项公子的,请你们让开放我进去。”侍卫喝斥道:“姑娘请回,我等不能听你一面之词就能放你进去,除非二老亲身到此。”花蜂袅气道:“既然不放我进去,那我问你,金姑娘昨夜可曾来过,就是昨日跟二老进去的那位姑娘。”
      侍卫回道:“现在就项公了一人在屋躺着,就连郭郎中也出去了,那位金姑娘未曾来过。”花蜂袅怒道:“项公子被人下毒药,他在昏迷中,那郭郎中怎能擅自离开项公子的房间呢?”说完就向院里闯。两侍卫苍啷一声亮出腰刀,拦在门口断喝道:“请姑娘自重,这是尊主指令,除金帮主和尊主及郭郎中外任何人不得入内。如姑娘硬闯,我等只能以刀相阻了。”
      正在花蜂袅与两侍卫争执时,忽听院内一人呵呵笑了两声,问道:“花姊姊,他们不叫你进院,哪在下只好出院相迎了。”说着从院内走出一清瘦高挑面色苍倦的青年人。花蜂袅一见正是项印鸣,高兴地蹦跳着迎了上去,握住项印鸣的手,问道:“项公子,你醒过来了,你昏迷已有五日了,你知道么?”项印鸣惨然一笑,点了点头说道:“花姊姊,如果女人都向你一样,心地端正,热情贤良多好呀!”花蜂袅聪□□智,心中一凛,知项印鸣己疑恨上金羽婵了。想起那日和金羽婵来探看项印鸣的途中,金羽婵就推测出项印鸣醒转过来便会怀疑她是下毒之人,此时听项印鸣音外之意果然不假。真是谤人之心以疑为柄,陷人之心以形为例了!
      花蜂袅看着项印鸣一怔,忙劝解道:“项公子,有些事不能随意下结论,节外生枝究疑似作的事在人世间并不少见呀?姊姊希望你不要臆冤了金姑娘。”项印鸣一抖手转身踱了几步,突又转身愤愤的问道:“姊姊可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说完愤然一甩袄袖背身而立。花蜂袅被项印鸣话噎得一语皆无,低头思索一会儿,道:“这里面定有蹊跷之事?”
      项印鸣手掌一扬,制止了花蜂袅的话音,接语道:“如果说蹊跷,也不难解析,等我康复几日,在下必与金羽婵对薄一番,问问她为什么要投毒害我?其实我也知道,就因那日她被人掐昏,我帮她嘴对嘴呼吸,救活了她;而她认为在下玷污了她的清誉!她怕日后传扬出去,使她嫁不上一个如意郎君了,她才对我下毒手,以证自己的清白。明杀不成,她就暗施毒手!”说完气愤不己。
      花蜂袅听着项印鸣用这等荒谬的言词臆断金羽婵的行径,气愤地问道:“项公子你这样胡乱的猜测,真是枉费了金姑娘对你的一片痴情!为你的伤情她日夜惦念,昨天我还陪她来亲自探视你的病情。其实那日金姑娘和你一样也昏迷野外了,不过她是受到惊吓昏迷的。”
      项印鸣见花蜂袅气恼的样子心中一凛,心忖:“花姊姊还是好人,只不过她跟金羽婵情谊甚厚,自己在没拿出有力证据之前,她是不会相信金羽婵做那种阴毒之事的。自己对金羽婵的怨气怎能撒到花姊姊身上哪?听她说自己在昏迷时,金羽婵也昏迷在那片树林中甚感蹊跷?在自己昏迷期间,她还看望自己,难道自己是真的错怪了金羽婵?还是金羽婵人小鬼大迷人雾罩。”想到这,项印鸣向花蜂袅苦笑一声,道:“当然我不会跟金羽婵一般见识的,怎么说我也是七尺男儿,心胸开阔!金羽婵无论对在下干出什么出格的事,看在她爷爷金前辈的份上,我也不追究此事了,也不找她质问了。”说完项印鸣仰头向天,叹声不止……
      花蜂袅赞道:“项公子这等胸怀,确是君子之度!听你所言金姑娘在你醒转时没来见你?”项印鸣哼了一声,说道:“她不来正合我意,从此我再也不想见到她了。她来行使鬼惑伎俩,实令在下防不胜防。我只想问她一句话‘什么叫恩将仇报’只这一句。”说完转身低头不语。
      花蜂袅叹道:“恐怕这一句话,你也问不上她了。”项印鸣听了一愣,刷地转身问道:“什么,金姑娘她,她怎样了,快说?”从项印鸣这种急躁表情看,他对金羽婵可能只是抱有怨气,而无仇恨。花蜂袅叹道:“这么说金姑娘果真失踪了?”项印鸣惊怔了一下,紧走几步,抓住花蜂袅的手急问道:“什么,金羽婵失踪了?哪你们还不赶紧组织人手去找呀?我也去。”
      项印鸣又想了想,说道:“花姊姊不瞒你说,我猜测是不是金姑娘知我醒转过来,她怕我与她对质,这样下毒之事就可败露了。是不是她,她躲藏起来了?”此时项印鸣更认定了金羽婵就是下毒之人,不然她也不会跑的。
      花蜂袅一抖手,也不与项印鸣辩驳,说道:“既然金姑娘没有来到这里,我得赶紧给金老爷子送信去了。”说完转身匆匆忙忙离去。
      项印鸣仰头见日上一杆,又低头自语道:“花姊姊说,金老爷子,这金老爷子,莫不是金草虫金帮主回来了。”想到这,扭头向两个侍卫一拱手,问道:“二位兄台,崆峒派尊主飞虹子和降龙帮主金草虫两位前辈可回到山上了?”其中一人拱手回道:“回项公子的话,尊主和金帮主回山已五日了。”
      项印鸣高兴道:“好好,那我得马上拜见二位老前辈去了。”说完忙探手入怀掏寻父亲给两位前辈的信件,掏了几把不见信件,又赶忙进屋寻找,还是不见。急得项印鸣心中怦怦直跳。心道:“坏了,这封信函极为重要,从宿迁项家庄到径州崆峒山艰苦跋涉五千多里来此送信,却把它丢了,回去怎么跟爹爹交代呀!哎,那天自己从怀中掏出还给龙古风龙大哥看来呢,这信函是在崆峒山丢的,肯定是被人盗走了。这盗走信函之人,肯定又是金羽婵这个小妖女。”想到这,项印鸣对金羽婵由怨气又转为愤恨了。正在项印鸣翻东倒西时,花蜂袅又回到院外急切的叫道:“项公子,项公子出来一下?”
      项印鸣已确认信函真的找不到了,赶忙跑出去见到花蜂袅,急问道:“姓金的那丫头找到了么?”花蜂袅见项印鸣话语不端,疑惑的摇了摇头答道:“没,没有呀?”项印鸣心急火燎的说道:“哎呀!姓金的那丫头把家父写给飞虹子和金草虫俩位前辈的信函盗走了。”
      花蜂袅问道:“她要那玩意干嘛?行啦,别在妄加猜疑了。”说着花蜂袅一指地上的一乘篼子道:“走吧,尊主飞虹子叫你去问话。”项印鸣叹了口气,走过去坐上竹篼子由两名轿夫抬着赶往飞升宫。在路上花蜂袅一直嘱咐项印鸣道:“你不要妄加猜疑金羽婵,现在金草虫老先生正心急如焚的寻找孙女金羽婵下落呢。如你现在再把下毒丢信之事推到金羽婵身上,叫金老爷子颜面何存?”项印鸣急得是那封信,听花蜂袅一再劝阻,也不好驳她面子,闭目微微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项印鸣便被抬到飞升宫,那日项印鸣曾经跟随龙古风到过。虽飞升宫楼宇建造宏伟,项印鸣也无心观赏。他下了篼坐,雷霸已笑呵呵迎了出来,他先看了看花蜂袅酸溜溜的问道:“蜂袅,叫你操劳了,我应替项兄弟谢过你了?”
      项印鸣想起那日与雷霸在小逸楼对酒时,雷霸用芥水酒戏弄自己,气往上冲,说道:“在下怎敢,也不想领别人代受之礼?呵呵……项某人不是失礼数的小人!”说完向花蜂袅深施一礼恭敬地道:“花姊姊,在下非常感谢你的知遇之情!”雷霸气道:“什么知遇之情?你以为蜂袅她就认领么?”花蜂袅瞪了雷霸一眼,然后冲项印鸣展眉一笑,说道:“项兄弟知书达理,可惜呀,我只当你个兄弟相看了!”
      雷霸听了醋意大发,怒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一个三瓣子嘴,兔窝里有的是。”项印鸣一听雷霸讥讽自己如同兔鼠,脸红到脖根,攥紧拳头一举,怒道:“你?”
      花蜂袅一听,气愤的怒叱雷霸道:“你还能说点人话么?你的嘴连畜生的嘴都不如,简直是脏,脏……”花蜂袅想说雷霸嘴是脏屁股,但一个姑娘家终难开口言出。
      雷霸哈哈一笑,左手一展,说道:“项公子,尊主有请,请进吧?”项印鸣哼了声,迈步走入飞升宫。进入飞升宫内,雷霸和花蜂袅首先参拜完二老坐向一侧交椅上去了。项印鸣见正北坐着俩位童颜鹤发的老者。主坐上老者偏瘦,宾坐上老者偏胖。两位老者白髻白眉白须,面容皮肤却粉面如孩童,目光烔烔有神。上首老者身穿银白衣裳,客首老者身穿雪白衣裳。往两侧看,偏瘦老者下首坐着龙古风、雷霸、花蜂袅等七人。偏胖老者下首坐着黄见夕、白社渠还空着两把椅子。项印鸣一见便知,主坐上老者应是飞虹子;客坐上老者便是金草虫了。
      项印鸣紧走几步来到二老面前,深深的一揖,恭敬说道:“晚生项印鸣参见俩位老前辈!”飞虹子笑道:“免礼吧!项公子,感觉身体如何呀?”项印鸣答道:“回虹前辈的话,晚辈觉得力亏气虚,不过己向好转了。”金草虫问道:“项公子,你要好好修养身体,在你昏迷时我和小虹兄为你推宫输以承浆真气,你体内将有似火烧之感吧?不过,得三日后才有所消退。”
      项印鸣疑惑地道:“小虹兄?”飞虹子一听,哈哈一笑,指着金草虫道:“我是他的小虹兄,他是我的小虫弟呀!哈哈,俩个老不死的,想多活几年了,故此这样戏称了。哈哈……”
      项印鸣哦了一声,见二位老者一个满脸愁容,一个嬉笑颜开。项印鸣知满脸愁容的应为金羽婵爷爷金草虫了,他正为孙儿金羽婵失踪之事发愁呢!而那个嬉笑颜开的老者飞虹子,他应不知道金羽婵失踪之事了。只见飞虹子歪着脖子,盯看着金草虫,疑惑地问道:“哎!小虫弟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满面愁容呢?”金草虫苦笑一声,答道:“小虹兄,我,我没什么,还是问正事吧?”
      飞虹子猜出金草虫有事不愿当着这么多人讲,不再相询。他一摆手,对项印鸣道:“项公子请那边就坐。”项印鸣躬身一礼道:“晚辈多谢二位前辈为晚辈运功疗伤!”说完转身坐在白社渠下首,将手插入怀中一掏,马上回过神来,哪封书信已被金羽婵偷走了。
      项印鸣正在焦虑时,只听飞虹子问道:“项公子,令尊这封信上说,那女魑鬼鬼不知在中原一带为非作歹。听说她还到过你项家庄滋扰生事过?”项印鸣抬头一看,只见飞虹子手里拿着的正是父亲写的那封信函,心一下放松了。忙站起身一拱手回答道:“回前辈的话,从晚辈从记事起,那位婆婆到我家滋扰过好几次了,最后那次已有三年多光景了。”
      飞虹子问道:“那鬼不知可伤你家多少性命?”项印鸣答道:“那婆婆武功高强,她到我项家庄杀了很多人,家父不是那婆婆的对手,那婆婆一去,家父只得避开。家父曾招集很多江湖义士讨伐过那位婆婆居所古墓穴,但都未能诛除那位婆婆。”
      飞虹子又问道:“你见过鬼不知么?”项印鸣答道:“见过,很吓人的,那婆婆是一半黑一半白的身子,一手黑一手白,连头发也是半黑半白,不过她的黑半脸上长得是白发,白半脸上长得是黑发。她还长一条大长舌头,我曾亲眼见到那婆婆吐出一尺多长血红舌头将一姨娘舔死了。晚辈还见那婆婆用一白指将我家仆众捅死多人。”除飞虹子和金草虫外,在座众人听项印鸣描述均感惊骇不己。
      龙古风站起身问道:“师父,曾听您讲过,‘舌粘身上死,白指入身亡’应是江湖人士为鬼不知邪恶技能的概括了?”飞虹子叹道:“不错,五十多年前鬼不知毒螫中原武林人士,很多人死于这两句‘舌粘身上死,白指入身亡’技上。”
      金草虫接道:“当时那女魑鬼还年青,那时她已练成了赤舌功,她的舌上面是有毒的,功力浅的人会被她当场舔死,功力深的虽当场不死,若不及时医治,也过不了七日就会全身溃烂而死。不过鬼不知认为没有深仇大恨的人倒也网开一面,她用舌下面舔人,则会将被舔之人的头发脱落或将脸面舔得疤痕累累的。”
      二老互为看了看,点了点头。飞虹子道:“项公子的母亲和鬼不知都是南玄魔龙望姑龙的弟子。”金草虫接道:“南玄魔龙望姑龙他早已过世了。听说他将古墓穴建得易守难攻。江湖人士谁也未攻进过古墓穴,其实也没人放胆敢于进攻古墓穴的。再后来古墓穴主人挽了鬼不知,近几年听说项公子的令尊项纪元多次率领群雄进攻古墓穴。有一次项纪元趁鬼不知不在古墓穴时还真攻破了古墓穴,听说将鬼不知子弟斩杀尽绝,还放火焚烧了古墓穴。”飞虹子接道:“听老辈人讲,南玄魔龙望姑龙的父亲望姑嬴剑术精深,但他且败在当时天下第一剑的独孤胜手下而被杀死。因此望姑龙为报父仇,他督促手下弟子不分昼夜习练旋风剑技。最后也不知如何了。”
      飞虹子对项印鸣道:“项公子,令尊在信中言道,要再次集聚武林同道诛灭鬼不知,此举实令江湖武林同道钦佩!鬼不知老巢被令尊焚毁,她到处游荡,所到之处必为害一方,这个我们老哥俩早有耳闻。可是那女魑鬼做事诡秘,行迹飘忽不定。你先回去告诉你父项纪元,叫他想办法散布耳目侦知鬼不知的行踪,最好是落脚点,不要惊扰她。再叫你父快马驰书知予我们老哥俩,我崆峒派和降龙帮必会派遣人手协助你父项纪元共同讨伐鬼不知的,做到一击毙其命,彻底铲除这个女魔头。”项印鸣一听,目地己达到了。马上单腿跪地拱手揖拜道:“晚辈代家父谢过二位前辈了!”说着稽首至地。
      金草虫向项印鸣一摆手,说道:“项公子免礼请起!”项印鸣站起身立在一旁。金草虫道:“项公子,你回去向令尊解释清楚,为什么暂不派人手随你去项家庄?一是不知鬼不知所在枉费徒劳。二是声势过大鬼不知必遁逃它方。三是老夫现正赶上一燃眉棘手之事正待小虹兄全力相协,斩时离不开崆峒山。”项印鸣、花蜂袅、黄见夕和白社渠当然知是为金羽婵失踪的事了。其余人包括飞虹子均不知什么事端?这些人均感事态严重互相疑惑对望了几眼。
      飞虹子腾得站起来,面带愠怒,对金草虫问道:“小虫弟,你太见外了,有什么事说出来听听呀?”金草虫苦笑道:“小虹兄此事……”说到这闭嘴摇了摇头。飞虹子一见,知另有隐情。他向众人一摆手,吩咐道:“龙古风等一下?其他人下去吧。”龙古风马上站起身,躬身答道:“属下在,请尊主吩咐!”飞虹子嘱咐道:“项公子身子虚弱,你要好好伴随他修养身体,再不许出现任何不测之事。”龙古风明白飞虹子之意,也就是好好保护项印鸣了。她应了一声:“请尊主放心,属下一定陪伴好项公子。”飞虹子又吩咐道:“好啦,你们下去吧?”众人站起躬身揖道:“是,我等告退。”众人纷纷退出厅堂。
      飞虹子见众人都已退出,一伸胳膊道:“小虫兄,里面请!”二老带着凝重的表情向屋里密室中走去。二人来到密室中,飞虹子急问道:“小虫弟到底出什么事了,快讲?”金草虫一句不语,拿出慕容易的信函递给了飞虹子。
      飞虹子拆开信件一看,顿时愣住了,他扭头盯着金草虫,询问道:“小虫弟,你是怎么得到信件的?”金草虫答道:“早晨不知是谁将此信掖在院门缝中的,开门时发现的。”飞虹子道:“小婵女怎落入慕容易之手了。小虫弟,这得怎么营救小婵女啊?慕容老贼少说也有三十年末见了,这么多年也不知他蛰伏在哪里?”金草虫道:“据我推测慕容老贼就隐于崆峒山附近。小婵女昨夜失踪,我今早就得到这封要挟信件,他的居所应离这不远?”
      飞虹子低头细思一会儿,对金草虫道:“看来这慕容易三十年来一直对你我耿耿于怀,小虫弟爱孙小婵女现又落入他的魔掌。慕容易即要老夫人头,我看小虫弟尽可将老夫人头拿去换回小婵女吧?”金草虫一听飞虹子说出这等话来,气得一掌将茶桌拍得粉碎,腾得站起身,气愤地道:“小虹兄,你将老弟看成什么人了,亏你还说得出口!我金草虫岂能为了私情,做哪出卖挚友的不仁不义之事呢?你太小看我了。哼!”说完怒目斜视着飞虹子。
      飞虹子深信金草虫说得具是实话,马上安慰道:“小虫弟息怒,为兄知你重情重义,不然你也不会将此信让我看呀?但是小婵女身涉险境,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救出小婵女才是。还好慕容老贼给了半月期限,眼下我们得尽快查明小婵女的下落当紧啊?”
      金草虫听飞虹子这话,怒气顿消,但焦虑愈加。金草虫道:“小虹兄,我猜测你这崆峒山必有慕容老贼的眼线?”飞虹子皱着眉头道:“果真要有慕容易的眼线,我想还好办了,我们可派人暗中查寻,以眼线找慕容老贼居所就不难了。找到他居所也就能找到小婵女了。”金草虫点了点头,说道:“对,我们查明慕容易的眼线后便可将计就计,见机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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