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英雄传

作者:堤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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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龙英雄传


      降龙英雄传
      第四回
      胭脂河畔小侠侣夜幕嬉戏双双落难
      二十一
      项印鸣仰头看了看夜空,低头对金羽婵道:“婵妹,现以三更了,我们该回去了?”金羽婵仰头道:“哦,对了,项哥哥,我还莫给你上药哪。来,你靠树坐下,我给你敷药。”项印鸣应了声“好”靠树而坐昂起头,从怀里掏出小药瓶递给了金羽婵。金羽婵接过小药瓶道:“项哥哥,你用手捏着夜明珠,这样我能看清你的伤处。”项印鸣接过夜明珠举在脸前,眯着眼睛,不错眼珠的盯着金羽婵俊秀的脸庞。
      在皎洁的月光和夜明珠润黄光照下,项印鸣见金羽婵领若蝤蛴,肤如脂玉,一双浓浓蛾眉下有如点漆的明眸在清澈的双睛内忽闪忽闪恰似黑珍珠滚来滚去翻动不停,挺直的鼻梁下那如樱桃的小嘴微张,一口白齿恰如瓠犀。螓首蛾眉,俊秀无比。项印鸣看着金羽婵俊美的面容已意醉神驰了。金羽婵对他款款深情,项印鸣又是青春鼎盛,俩人递结稞缘怎不叫他身心愉畅悦哪!
      金羽婵折了一个小树枝,探入药瓶粘药粉抹在项印鸣的下唇创口上。二人脸对脸,金羽婵见项印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心里暗笑,脸上却略显愠怒,嗔道:“闭上你的眼睛,盯得我好肉麻!”项印鸣面现微笑,答道:“好,我闭上就闭上,以后永不睁了。那样谁来目睹婵妹的娇容啊?哈哈……”笑着闭上双目,等金羽婵为他上药粉……
      金羽婵嬉笑道:“难不成你想当瞎子,还叫我给你当拐杖不成,好了,别说话,我给你上药。”金羽婵用小树枝粘药一点一点的为项印鸣伤唇敷抹药粉。项印鸣闭目只觉下唇创口抹药之后有点麻麻的,他并未在意这异常感觉。
      金羽婵呼出的气息喷在项印鸣脸上,项印鸣感到暖暖的有股芳香味道。他心道:“都说美女吹气如兰,婵妹呼出的气息确如兰花般清香!嗯,待婵妹呼出气息,我在吸入她的气息。”想到这,项印鸣调节气息间隔,当金羽婵呼出气息后他都一纵鼻深深的吸一口气。似品闻美味般惬意舒畅。
      金羽婵用树枝正给项印鸣抹药粉,遂见项印鸣鼻子一纵一吸的,问道:“项哥哥,是伤口疼么?”项印鸣闭目笑道:“不是伤口痛,而是婵妹你吹气如兰太好闻了。哈哈!”金羽婵嫣然一笑,说道:“项哥哥你就好好闻吧?好啦,别动药粉快上完了。”项印鸣还是鼻子一纵一吸的吸纳金羽婵呼出的芳香之气。
      这时金羽婵觉手腕上似有一小虫爬行,伴有一股恶臭味传来。她抬右臂放眼前一看是只小甲虫,探鼻嗅了嗅果然很臭。金羽婵抬头看了看项印鸣还在闭目吸纳气息哪。金羽婵抿嘴一笑,先将药瓶盖塞好揣入怀中。遂用小树枝接上爬行的臭甲虫。金羽婵一边嘟着嘴往项印鸣脸上吐气,一边将项印鸣手中的夜明珠取下,然后举那小树枝轻轻的递到项印鸣鼻子下,只见那小臭甲虫还真得爬上项印鸣的上唇。项印鸣似神醉魂麻了,正在深吸金羽婵呼出的芳香气息时,忽觉一股恶臭味钻入鼻膛,同时感觉似有一小臭虫爬上了上辱,项印鸣伸手一摸,捏住了小虫,臭味呛得他咳嗽不止……
      金羽婵一见项印鸣如此表情,一跃而起,前仰后合的大笑不止。项印鸣刷的睁眼一看金羽婵高兴拍手欢笑,又嗅了嗅手中捏着的小甲虫,只觉恶臭难闻己知其中端倪,心道:“定是婵妹戏弄自己。”想到这,他也跃起捏着臭甲虫,笑道:“婵妹,你好调皮,竟用这小臭虫戏弄我,看我把这小臭虫塞你嘴里不可?”说完上前追逐金羽婵。金羽婵嬉笑着东躲西闪,二人在林间追逐嬉戏,甚是快乐。
      金羽婵嬉笑着向来路跑回,扭头看项印鸣时,突见他左手扶大树杆弯腰躬背右手捂着下额,大口喘着粗气。金羽婵一皱眉头,便赶紧折回项印鸣身前,问道:“项哥哥你怎么了?”项印鸣道:“我的唇麻痛得很。”金羽婵笑道:“你就装吧,追不上我你又使花招,我才不去扶你呢?”
      项印鸣怒道:“金羽婵,你好狠毒,给我上毒药!”说话间又痛的啊了一声,接道:“我的嘴唇好痛啊!”金羽婵一听,心里轰一下,马上向前扶住项印鸣,惊问道:“你说什么呢?项哥哥,你……快来我看?”时天色已微亮了。金羽婵扳开项印鸣的手,再一细看项印鸣下唇“啊”了一声惊问道:“怎么,你嘴唇黑肿起了呢?”项印鸣一甩胳膊将金羽婵推到一边,怒道:“问我;我倒想问你呢?我的唇为什么肿胀,为什么这般疼痛?”
      金羽婵慌忙掏出那小药瓶看了看,应道:“我……我怎知道呢!”项印鸣一手扶树一手指点着金羽婵愤怒地问道:“金姑娘……哦!金羽婵,没想到你这么歹毒,凭武技你害不了我,你欺瞒我忠实厚道,对你完全失去了戒心!”说着一指金羽婵手中的小药瓶,接道:“你就在那小药瓶里掺上毒药,然后再给我敷在嘴唇上,是不是?”
      金羽婵听项印鸣说了这些怨毒的话,心中极为委屈,她眼含泪花,愤然答道:“不是。”项印鸣“呸”了声问道:“你还狡辩,你不早就想杀我么?原因是我玷污了你的清誉么,当初你有没有说过这话?”金羽婵上前拽住项印鸣,流着眼泪求道:“项哥哥,我不害你的,相信我,好么?我扶你赶快回崆峒院找龙大哥他们医治你的伤事好么?现在不是分辩是非的时候!”
      项印鸣一把将金羽婵推开,怒道:“不用你扶,我自已会走。你要杀我赶快动,动……”说着项印鸣瘫倒在树下,脸色黑紫。金羽婵扑到项印鸣身上哭泣道:“项哥哥,不是我……不是我要害你的!”
      项印鸣现已毒性发作浑身哆嗦不停,他颤巍巍的说道:“上药时,你……你叫我闭上眼睛,我,我真是个傻瓜!那时你,你在药里做了手脚,我死了不就永远的闭上眼了么?玷污过你的人一死,你也清白了,这下遂你心愿了吧?”
      听项印鸣如此推敲,金羽婵百口难辩。她呜呜哭泣道:“不是的,不是的,项哥哥我怎舍得叫你去死,更不会害你的?”此时项印鸣已无力推开金羽婵了。下半脸青肿得越来越高了,气息越来越微弱了,最后他头一低以昏昏沉沉的说不出一句话了。金羽婵见项印鸣头一低,摇晃着他身子大声呼唤道:“项哥哥,项哥哥你?”金羽婵顾不得多想拽起项印鸣负在背后,往崆峒院急奔跑去。
      金羽婵慌不择路,负着项印鸣在密林中急蹿,她想尽快赶回崆峒院,救治项印鸣。跑得甚是急促。突然一脚踏空,二人栽进一个深坑里。金羽婵一抹脸上尘土抬头往上看了看,见这深坑有一丈多深,扭低头再见项印鸣已然昏死过去了。她赶忙将项印鸣扶坐在坑壁根处,大声呼叫道:“项哥哥,项哥哥……”项印鸣低垂着头一语不发。金羽婵将手指放在项印鸣鼻下,感觉的还有一丝气息。金羽婵赶忙将项印鸣推转身躯,两手抵住项印鸣后背上,中枢、筋缩、悬枢、命门几处大穴为项印鸣输送真气。
      毕竟金羽婵内力浅薄,她的真气虽缓解了项印鸣病情加剧,使他体力稍微恢复,但还是难化解毒素发作。只听项印鸣哎呦一声,金羽婵一喜赶忙扳转过项印鸣身体叫道:“项哥哥……项哥哥,你醒了?”只见项印鸣低垂首,嘴角边流出一股紫黒色血渍。
      金羽婵抬头看天,天已大亮,鸟鸣清脆。她心道:“要救项哥哥得马上跳出土坑,否则项哥哥有生命危险。”想到这,她又背起项印鸣,憋了憋劲,猛向上一跃,可只跃到半截二人又摔下坑底,金羽婵背负着项印鸣向坑上连试三次跳跃,均未能跳出深坑。
      金羽婵急得心肠欲断,满脸泪珠,她不由得叫了声:“蜂袅姊姊,你听见了么?快来帮我!可在这空旷的野外哪有人听得见。金羽婵忽然心里一亮,哭泣着自语道:“我,我得赶快去找蜂袅姊姊来帮忙救项哥哥。”想到这,她弯下身将昏迷中的项印鸣平放在坑底,低头吻了一下他额头,悲切地道:“项哥哥,你要挺住,我去找人来救你,假如要是你……你要记住不是我害你的!好了我走了。项哥哥你要挺住,我马上就回来救你出去。我相信,我们会和好如初的。”说完,金羽婵将夜明珠放在项印鸣心口上,将小药瓶揣好,向上一跃跳出坑外,劈了几个大树枝盖在坑口上。她趴下身向坑底看了看,说道:“项哥哥,你别怕,我一会儿就会回来的,听话。”说完站起身向崆峒院狂奔而去。
      金羽婵在树林中向崆峒院慌不择路的狂奔,奔着奔着突觉左脚腕一紧,身子悠得一下,头下脚上的被一根铁绳吊起,离地一丈多高。铁绳中间担在大歪脖树杈上,铁绳另一头拴在一棵水柳树上。这分明是猎人用以套取猎物的弹套。水柳树柔韧性强,能弯曲到贴近地面也不会折断,所以猎人们经常使它做弹套的弹杆。
      金羽婵单脚被拽起,因她刚才背负项印鸣大耗体力,再想翻身已无力气了。她只得叫喊道:“有人么?救命!”金羽婵连续叫了数声,忽听树林中有人似跑过来,答道:“有人,有人?”一会儿跑来一个扛着猎叉的男人。那人仰头见金羽婵头下脚上吊着,问道:“荒郊野外,你来干……哎呦,是个小美人嗨!”金羽婵见这人四十多岁年纪,满脸大麻子,乱麻似的胡须横七竖八长满下额。斗鸡眉,小三角眼,翻鼻孔,鲶鱼嘴,此人长相甚是丑陋。
      金羽婵忙向那人央求道:“大叔,请你救我下来吧?”那人嬉笑着用猎叉一拨弄金羽婵身子,笑问道:“小美人,你独自一人来这干嘛,是不是等我王麻子到来啊?”金羽婵一听,心轰得一下,知遇上歹人了。金羽婵为项印鸣的伤情正心急火燎呢,又遇上这个无赖,真是叫苦不迭。金羽婵怒道:“畜生!快放我下来?”王麻子一笑,问道:“咱俩谁是畜牲呀,我这套专门套畜牲的,现在把你套住了,你说咱俩谁是畜牲啊?哈哈……”王麻□□了一会儿,问道:“小美人你可许配人家了么?”
      金羽婵强压怒火,心忖:“这个人绝不是好人,我不如顺他意说,哄他放下我再说。”金羽婵一听,娇滴滴笑道:“大哥哥,快把人家放下么?”王麻子哈哈大笑,问道:“放下你,你怎么报达我哪?小美人,嗯?”金羽婵嬉笑道:“我给你缕缕胡子了,捶捶背,揉揉肩了,好吗?”王麻子一听,仰头笑道:“捶背,揉肩,缕胡子都是些小恩小惠了。我救你一命,你得大恩相报才行?”金羽婵笑道:“好,你要多少银子,说吧?”王麻子一摆手笑道:“财乃身外之物,如果我朝你要银子,这不是乘人之危了吗?”
      金羽婵心中疑惑不解,问道:“你不要银两,那你要什么?”王麻子抬头笑道:“我,我想要个儿子,我要传宗接代的儿子呀!”说着王麻子哽咽起来。金羽婵气道:“你要儿子与我有什么关系呀?叫你婆娘给你生啊?”一提这事,王麻子捶胸顿足的哭泣道:“我婆娘要能生我找你干什么?”金羽婵一听,惊得瞪大眼睛“啊”了一声,怒道:“你休得胡说?”
      王麻子止住悲声,冷冷地问道:“你用小命换大命还不值吗?告诉你,小美人今天我看上你了,你依也得依,不依也得依?”金羽婵一听怒道:“混蛋,我死了也不依你,你婆娘不生养,你不好再找个婆娘吗?去传宗接代,你甭想打本姑娘的主意。”
      王麻子叹了声,悲切道:“不瞒姑娘说,我常年打猎,杀生太多,也许是报应!我那婆娘曾经给我生了三个儿子,他们都末成人就被……”说到这王麻子痛哭不止。过了一会儿王麻子哽咽道:“大儿子三岁时被豹子嗑死了;二儿子两岁时被狼叼走了;三儿子一岁时被狐狸咬死了。你说我倒霉不倒霉?”说完大放悲声……
      金羽婵听了凄楚得问道:“大叔哪你就应多行善事,少做恶事,这样上天才会眷顾你的。叫你婆娘再给你生个儿子吗?”金羽婵想用善恶之分规劝三麻子行善事解救自己。
      王麻子一抹泪水,色眯眯看着金羽婵道:“姑娘说得没错,可是姑娘你也得多做善事呀?所谓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我救姑娘一命,可谓大恩大德呀!姑娘怎样报答我呀?”金羽婵问道:“你要我怎样报答你呀?”王麻子嘿嘿□□,说道:“姑娘貌美如花,死了真是可惜啊!姑娘有所不知,自从我那三个小儿接连招灾而死,我那婆娘就急疯了。有一天她打算投井自尽,却错投了茅坑,就这样我那婆娘投茅坑淹死了。”
      王麻子眼现温情,仰头问道:“姑娘摆在你眼前有两条道,你自选一路,你打算知恩图报呢;还是忘恩负义呢?”金羽婵想了想,气问道:“怎个知恩图报呢?”三麻子嘿嘿笑了笑,说道:“先说你忘恩负义吧!如果你要打算忘恩负义,我一叉先叉伤你,然后放下你,趁你还活着,我得……我得先将你这个小美人儿蹂躏一番,然后再掐死你一埋了事。哈哈……”
      金羽婵一听王麻子话,怒气填胸,粉腮通红,怒道:“你好卑鄙,你好无耻!”王麻子笑了笑道:“美人随你怎么说吧!好,再说你知恩图报吧!你如愿报恩于我,我一不要金,二不要银,我只要你这小美人。小美人你如遂了我的愿望,我从此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永不杀生。领着你远走高飞,找一个无人的荒岛,我种田,你织布,你在给我生一大堆孩子,过神仙一般的生活,你说多美呀!行不行啊小美人?哈哈……”
      金羽婵“呸”了声,气道:“你痴心妄想,我死也不依你!我问你,这暗套是你布置的吗?”王麻子一拍胸膛,应道:“是呀,我本想套些野猪狍子什么的……”说着又嘿嘿□□接道:“没想到今日套着个小美人你了,看来我的艳福不浅啊!你刚才说死也不依我,那好,我偏叫你活着依我不可。我救你,你不报恩,那只有死路一条。”
      金羽婵怒叱道:“这暗套是你布置的,今日把我反吊起来你也有责任,你救我是理所应当的。这并不是你恩惠于我,我又不欠你恩情的,对不对?”王麻子翻了翻三角眼,问道:“姑娘说话好无道理!不错,这弹套是我布置,是你自己进套的,又不是我让你入套的?告诉你吧,我还布置好多陷阱呢。”金羽婵一听,心道:“原来我和项哥哥掉进那陷阱,也是王麻子挖掘捕捉野兽的陷阱啊?我何不先假意答应王麻子的企图,哄他先去救出项哥哥哪?”想到这,金羽婵悲伤得哭泣道:“王大叔,我不想死,你救了我,我可以,可以应允你……但是……”
      王麻子眼前一亮,急问道:“姑娘快说,但是什么?”金羽婵凄楚地道:“在这不远,你挖掘的陷阱里有我一个哥哥掉进去了,他已昏迷,请大叔先将他救出好吗?”王麻子听了哦了一声问道:“原来是这样,我还奇怪呢!你一个姑娘家,一早跑这来干什么?我明白了,原来你来这里是私会情郎,行苟且之事来了。”
      金羽婵听王麻子说出这般龌龊的言词,怒道:“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和项公子什么也没做?他现在生命垂危!求大叔快快将他救上阱来!”王麻子笑眯眯仰头望着心急如焚的金羽婵问道:“美人儿,你说这样好么?救你哪心上人不难,可我现在对你情有独钟了,能不能在救那项公子之前,咱俩先行个男欢女爱之事,好不好啊?”说着王麻子把脸一板,愤道:“不然你那项公子不得救,我还要找到他一叉先将他叉死,完了你也难逃今日这劫了?”说完冲金羽婵一晃猎叉。哈哈笑了起来。
      金羽婵心中愤怒无比,却不敢挂在面上,急道:“大叔,只要你先救出项公子,我,我才答应你?”王麻子哈哈笑道:“不行,你先依了我,我才去救你那个项公子。”金羽婵道:“不见着项公子的面,我死也不从你的?”王麻子哼了一声,敛起笑脸,一摆猎叉恶狠狠地说道:“看来你旧情不去,初心不改啊?好,待我去寻找你那情郎去,先将他叉死,再回来收拾你。”王麻子说完拿猎叉转身要走。就在王麻子刚一转身迈出三步时,突然王麻子“啊”了一声大叫,他的身子也被弹套反吊了起来。
      金羽婵一见,王麻子和自己一样,头下脚上的吊在同一树上的另一树杈铁绳套内。二人相距不到五六尺远。只听王麻子骂道:“臭丫头,只顾跟你聊了,我倒被自己布置得弹套吊起来了。”金羽婵气道:“叫你心生邪念,这是报应,活该!”
      二人头下脚上吊着,而且相距不远,王麻子盯着金羽婵,突然“哎呀”一声惊道:“小美人儿你真是太好看了,比我那淹死得婆娘强千倍万倍耶!来,把你手伸过来,叫我摸摸。哈哈……”说着将手向金羽婵伸去。如金羽婵真要伸手,二人还真能够得见。
      金羽婵骂了声:“臭不要脸,缩回你狗瓜子。”王麻子哈哈一笑道:“死到临头你还嘴硬,看我不逮住你,叫你心服口服遂我心愿不可。”说完王麻子使劲摇动身子,这样一来他摇动间距就大了,有几次差点薅住金羽婵衣衫,把金羽婵吓得惊叫不已!
      王麻子越听金羽婵惊叫声越是兴奋。王麻子猛烈摇晃着身躯,这回摆动间距更大了,终于有一次王麻子抓住了金羽婵的衣襟,他猛一带便将金羽婵搂在怀里,哈哈大笑道:“小美人,这回你可逃不掉了?哈哈……”□□着一条胳膊紧抱着金羽婵身躯,一只手在金羽婵身上胡乱摸起来。
      金羽婵惊叫着拼命抵抗王麻子不端行径。两人头下脚上吊在大树之下撕打起来了。这样王麻子只能对金羽婵施以摸索之辱。其实王麻子也未讨得什么便宜,金羽婵连挠带咬的将王麻子脸上、肩头、手背上抓伤片片。王麻子先还是嬉皮笑脸的揉辱金羽婵,后见金羽婵死命抵抗,还恶狠狠的咬了自己几口,他恼羞成怒,怒骂道:“好厉害的臭丫头,看我不先把你打昏了再享受你的娇躯不可。”说着一手薅着金羽婵衣襟,一拳向金羽婵当胸打去。
      金羽婵拼全力用左臂向外一拨王麻子胳膊,顺势出掌击向王麻子面门。王麻子一拳击空,待金羽婵伸拳击到,他一歪头,金羽婵拳掌擦着他脖子而过。正当金羽婵要收臂时,王麻子一歪头便将金羽婵胳膊死死夹在肩膀与脖子之间。由于两人身躯是悬空反吊着的,无外借力,金羽婵拽了几次也未将胳膊拽出来。
      这样一来金羽婵与王麻子便是贴身搏斗了。金羽婵另只手刚探出就被王麻子死死地攥住了手腕,这样一来金羽婵双手被控。王麻子哈哈笑道:“小美人,这回你可反抗不了啦?”说着伸出另只手向金羽婵脸上摸去。金羽婵怒骂道:“畜生,混蛋放开我?”她见王麻子伸手向自己脸上摸来,张大嘴朝王麻子手咬去。
      王麻子倏得一缩手,笑道:“小美人,嘴是用来吃饭喝水的,当然如你喜欢我,也可用来吻我一下哟?哈哈……嘴可不是用来咬人的啰。哈哈……”王麻子笑撅着嘴向金羽婵脸上凑去,金羽婵只觉一股臭气扑面而来,她使劲向后仰着头,可王麻子另只手反扳住金羽婵后脑勺向前硬扳。
      王麻子歪头撅嘴向前探吻金羽婵粉腮,夹制金羽婵左臂的力道一减,金羽婵顺势攥住王麻子的脑后头发,猛回手一拉,只听王麻子啊一声大叫,脑后发鬐被金羽婵薅下一大绺发丝。紧跟着啪啪几声清脆的声音,王麻子被金羽婵抽了几个耳光。王麻子显然是被金羽婵抽懵了,他手一松开,二人又恢复了原先的间距。
      王麻子揉着脸目现凶光,盯着金羽婵,怒骂道:“臭丫头,没想到你还这么难对付,我只有先掐死你再说了。”说完王麻了又摇晃身躯,悬着的身子便向四方摆动。正在此时二人均听见有动静向这边移来,王麻子立马停止摇动身子,他静静的听着动静。金羽婵又惊又喜,惊得是,怕来人是王麻子的同伙;喜得是,要是个好人来,定能救她下来,或向崆峒山送信来搭救项哥哥先出去了。
      二人听动静向这边移动越来越近。均屏住呼吸,仔细观瞧。不一会儿,随着那声音来了一头野猪。只见那野猪足有二百多斤,猔毛粗糙,长着獠牙利齿在地上乱拱。二人突见那野猪“嗷”得一声嚎叫,头下尾上也被弹套吊起在二人中间。铁绳套正套在野猪的后腰间。那野猪张开獠牙大嘴,摇头晃尾,四蹄乱蹬的大声嚎叫不止。金羽婵吓得心怦怦直跳。心道:“这又是王麻子布置的弹套。”
      只听王麻子大声骂道:“畜牲,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坏我好事!”金羽婵见那野猪锯齿獠牙的,心念一转,她猛摇晃了几次身躯,倒悬的身子来回摆动,当她快触及野猪身躯时,伸出双臂用力一推野猪后背,只见那倒悬的野猪向倒悬的王麻子怀里忽的撞去。人、猪一交会迅速悬转了几圈,两根铁吊绳互扭在一起,同时野猪和王麻子也贴身相挨。那野猪受到惊吓,张嘴就咬,只听王麻子如杀猪般的惨嚎不止……
      金羽婵见到如此惊险情景,她已忘记了项印鸣的事。见眼前恶人遭罪,心中怒气尽消。王麻子越是捶打野猪,野猪越是发狂撕咬王麻子。后也听不清楚是猪嚎还是人叫声了,人、猪声音杂糅在一起,叫人听了无不惊骇!金羽婵看在眼里,心中欢畅无比!正当金羽婵见王麻子被野猪撕咬开心笑时,忽的那野猪被王麻子推悠向金羽婵这边来了。
      金羽婵见那獠牙利齿的野猪张着大嘴倒悬着悠向自己一方,吓得她尖叫一声,野猪后背己撞向她怀里。金羽婵见机马上从后抓住野猪的双耳不放,身子随野猪又悠回撞进王麻子怀里。王麻子刚缓过一口气,见那野猪又正面撞入怀中。急伸手再推嚎叫的野猪时,突被野猪一咬住肩头。王麻子惨叫一声,央求道:“小美女快抠猪眼睛?”金羽婵气道:“活该!它又不是咬我,我不管,咬你活该!”
      那野猪不同狗性,狗是咬住东西不松口,而猪性是乱咬。那野猪松开了王麻子左肩膀,又张口向王麻子右臂咬去,王麻子一甩胳膊,那野猪一口咬住王麻子左胸衣肉,激烈摇摆着头撕扯,王麻子惨叫连声。由于金羽婵紧紧抓住猪耳头不放,她和野猪的重量形成一体,王麻子与野猪搏斗已筋疲力竭,他再也推不开野猪身躯了。
      野猪嚎叫着激烈撕咬着王麻子,王麻子惨叫连声,挥拳再猛打野猪身躯。这样一来野猪更加狂躁,激烈地扭动身躯,四蹄猛蹬,摇头乱咬。野猪皮糙肉厚,王麻子的拳头根本伤不了野猪的性命,她只好跟野猪拼死相搏。野猪甩着白色粘稠的唾液,粘满了王麻子脸面。王麻子上身衣衫已被野猪撕咬蹬破,他上身已鲜血淋淋了。
      金羽婵与王麻子二人夹着野猪倒悬空中悠晃不停。人畜的嚎叫声混杂在一起,叫人听来甚是惊恐。那野猪张大嘴又向王麻子脖颈咬去,王麻子伸双手支顶着野猪脖子躲过一口。但野猪脖子粗壮,无法控制。王麻子见金羽婵从后牢牢控制着野猪又耳,野猪无法对她发动攻击。他有所启发,迅速倒手抓住野猪前腿一支顶,野猪头离王麻子已有了一距间隔。野猪虽咬不住他的身躯,但四蹄乱蹬,将王麻子蹬得乱晃,有时王麻子脑门正好撞在野士拱嘴上,吓得他胆战心惊!
      二人谁也不敢松手,生怕野猪失去控制撕咬自己。这一场人猪大战,甚是惊险异常。王麻子不愧为猎户,与野兽搏击中,虽身受多伤,但不至要命。如换作金羽婵恐怕早就阴阳两隔了。
      金羽婵只是受到了惊吓,身体并未受伤,与王麻子相比金羽婵甚是幸运了!野猪还在激烈的挣扎嚎叫,两人随着野猪的身躯扭动着。王麻子喘着粗气大声央求道:“小美女,快用发簪子,刺这畜牲的喉管,快点?”金羽婵问道:“我头上还有发簪子么?”王麻子答道:“有,发簪子还别在你的头发上。”
      金羽婵也想摆脱这种险境,她占据有利位置那敢松手。生怕一松手控制不住野猪,野猪转身再咬向自己可就危险多了。金羽婵道:“既然发簪子还别着我的头上,你自己来拔好了。”王麻子面对凶悍的野猪更不敢松开野猪的双腿,急催促道:“你递给我,我不能撒手,一松手我就更惨了!”金羽婵气道:“你不敢松开手,怕野猪咬,难道我就不怕野猪咬么?”这时野猪挣扎的程度远不如刚才激烈了。
      王麻子一听金羽婵不听使唤,又见野猪挣扎力减,心中稍安。怒骂道:“臭丫头,你害我好苦,叫我遍体是伤。”金羽婵气道:“喂,你这人讲不讲理,咱俩到底谁在害谁呀?”王麻子气道:“谁叫你没事跑这来瞎会情郎。害得我被你的美艳所迷,连自己在这布了几根弹套都忘了。”金羽婵嘻嘻笑了两声,说道:“那是你自食恶果,报应!怎么不叫这头野猪咬死你这个王八蛋呢?”
      王麻子满脸血和野猪的唾液,向地下滴答着。王麻子嘿嘿一笑道:“有你这样俊俏的小美人陪我下地狱,也值了!看见没,这畜牲也精疲力尽了。它累了,嘿嘿,我可缓过来劲了,来小美人把手伸过来,叫我摸摸你手有多柔软呀?哈哈……”
      金羽婵怒道:“你我身陷如此险境,你还有心思生歹念,你真是厚颜无耻!”王麻子一笑道:“你不要这么说么?你想想你我现在的状态,你我怀抱肥猪,不是正应了那句话‘珠联璧合’了么?哈哈……”
      金羽婵被王麻子的话气得心脑胀痛,她猛地一揪野猪耳朵,气道:“去,咬死这个大坏蛋。”那野猪一痛,狂躁张开大嘴便向王麻咬去。王麻子正要伸出一只手向金羽婵脸摸来,便被那野猪咬个正着。王麻子一声惨叫,另只手握紧拳头向野猪猛打,野猪也发出惨嚎声。人、猪大战又开始了。
      金羽婵趁王麻子跟野猪搏斗时,反身探手一下薅野猪尾巴,身子向上一翻把头转上。金羽婵赶紧手抓套在野猪腰上的铁绳向上拔了几手,她已站在野猪屁股上了。金羽婵一手紧攥绳子,一手去解套在自己脚脖子上的铁绳套。王麻子瞥见金羽婵已站在野猪屁股上正准备褪解脚腕子上的绳套,他抖动脚尖踢向金羽婵的手。金羽婵气得骂道:“狗东西,你为什么不叫我解开绳套?”王麻子一边与野猪搏斗,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你先解开我脚上的绳套?”
      金羽婵气道:“你想可能么,你这个坏东西,如果放开你,你定会心生邪念,那时对我可就不妙了。”王麻子央求道:“小美女,你能不能把发簪子借我一用?”金羽婵问道:“干嘛,你又要杀生?你适才不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怎么这时又要杀生?”此时野猪又消停下来,显然这畜牲也累得疲惫了。
      王麻子反手伸上来,说道:“小美女,快把发簪拿来,趁这畜牲不再挣扎,我用簪子扎透它喉管,这畜牲一死,咱俩都安全了。”金羽婵想了想,应道:“那好吧,不过,我得先解开绳索?”王麻子嘿嘿一笑,答道:“行。”
      正当金羽婵一手握绳,弯腰一手解脚腕上绳套时,王麻子突然一探手攥住了金羽婵的手腕往下猛拽。金羽婵吓得连声尖叫,大喊道:“放开我,快放开我,你这个无赖!”王麻子笑道:“小美人,放开你我可就没命了,要死咱俩死在一起,结个阴亲,也省着你我都成了孤魂野鬼呀?哈哈……”
      金羽婵那敢松开攥绳的手,她在挣扎时,无意间嘴角触及到野猪尾巴。她为了叫野猪再次发狂撕咬王麻子,她瞅准时机一口咬住野猪尾巴。那野猪尾巴一疼“嗷”得一声,四蹄乱蹬,张嘴又咬向王麻子。王麻子正死死拽住金羽婵手腕子,突觉肩头被野猪狠狠咬了一口。王麻子疼得大叫一声,不得不松开金羽婵的手腕,去和野猪搏斗。
      金羽婵直起腰身站在野猪屁股上,啐了一口,将一段野猪尾巴吐了出来。她缓了缓神,拔出簪子朝野猪屁股上猛扎几下,那野猪一痛,更加狂躁的疯咬王麻子,只听王麻子撕心裂肺的惨叫。金羽婵赶紧用簪子撬开铁绳套,将脚拿出来。金羽婵定了定神,向下一跃,扑通一声,摔倒在草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王麻子一见金羽婵己脱险境,甚是气愤。他将野猪一掌打转,双臂从后紧紧搂住野猪腰身,这样一来,野猪再发狂乱咬也伤及不到他身体了。至此人、猪大战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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