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英雄传

　　降龙英雄传
　　第二十三回
　　鬼不知劫剑回瀛湖金螺岛上传剑技
　　120
　　金州(今陕西安康)西南尽廿里处汉江河畔天柱山脚下有一山谷，曰为:“月之谷”，谷内有一小湖曰为:“瀛湖”，湖中有一小岛曰为:“金螺岛”，瀛湖形如镰月，碧波荡漾，粼光溢彩，色泽翠绿。
　　瀛湖恰似一轮环月套嵌在金螺岛四遭。湖水清澈如锦缎，波光粼漪，荧光碧耀，宛若玉女明眸闪闪舒放柔泽，叫人留痴惬意，有恋守难离之感！湖水清如映镜，将天际星辰，左近峦岭纳映湖池之中。可曰:“俯瞰星辰背向空，瀛湖静谧照映天，池天明月知两可，探问池空那为真。又可曰:空月灼明瀛池映，潋滟星池粼波展。舟船摇倚湖中去，放眼飘处尽风光！”
　　月之谷衔接秦巴汉江之畔，浩渺烟波，浑漭雾涯。湖光潋滟，迭翠堆玉，岛屿棋布，相映成趣。山在水天一色中，朝看彩霞浮湖面，暮观红日融浪中，乘舟置融澄光中！湖面时而跃鱼点波，时而涟漪沥展。湖畔上白鹭行行，群山葱茏，红霞艳色。黑夜，星月同明水映星，兀异于洞庭湖风光。
　　鬼不知已离月之谷快一月了，走之前她将猎户沈立德关锁在小瀛湖中金螺岛上的石室内。这石室的左侧墙壁就是岛上的牛郎石的一面。鬼不知在走之前，为防沈立德和霍厉火亲昵厮混和二人逃离月之谷，便用精钢铁链将沈立德的脖颈锁了起来，铁链另一头固于牛郎石之上，门窗也用石块砌磊封堵严实，只留一个杯口大小的小洞孔，用于霍厉火给沈立德投食送水。鬼不知还将砌磊的结构拓印在麻布上，以防霍厉火偷拆砌石私入室内与沈立德私混。
　　鬼不知临行前严令沈立德与霍厉火不得偷拆墙壁私混，等她回来若发现砌墙图形与她随身带的拓布印模不一，必将其二人严罚！她还吩咐由霍厉火捕鱼维持二人生活，并告诉沈、霍二人她将于月底便可能回来，叫二人耐心等待。鬼不知走之前又将小瀛湖上的一条绳桥放火烧毁，以防外人进入。
　　鬼不知已出走廿多天了。沈立德被禁固于石室内，如牲畜一样，脖颈上被鬼不知环锁精钢大铁链，铁链的另一头固于石壁之上，甚是牢固。沈立德整日憋闷心慌，只盼霍厉火打鱼回来，送水送饭，在拳头大的石孔前跟她聊聊天儿排忧解闷。
　　自从鬼不知走后，霍厉火除了每天在金螺岛上练剑，剩余时间就是下到小瀛湖边上捕鱼，然后拿上鱼再到囚禁沈立德的石室前，一边烤鱼，一边陪他聊天儿。
　　这日傍晚，霍厉火下到小瀛湖捕了一条银鱼和一条红尾梢鱼，她折了根长芦苇草管又舀了一壶水，高高兴兴向岛上牛郎石边的石室跑去，快到岛顶时她边跑边叫道:“沈大哥……沈大哥……你瞧我捕了一条肉味鲜美的红尾梢呢？”
　　沈立德早已等的烦闷了，听霍厉火叫喊，扒着洞孔向处张望，见霍厉火提着两条鱼跑了上来，心中甚是高兴。山路曲折，石阶高低不平，怕她摔倒，便大叫道:“霍妹妹慢点……霍妹妹慢点。”
　　待霍厉火跑上来，将鱼举到石窗口前，笑道:“沈大哥你看，这两条鱼很大吧？好，咱们还烤鱼吃，好吗？”自从鬼不知将沈立德囚禁起来这廿多天，二人再也未吃到其它食物，天天吃鱼，只因霍厉火不能出岛打猎。所以二人天天吃鱼，吃的都很腻烦了，但沈立德还是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夸赞霍厉火做的鱼好吃。
　　沈立德高兴的应道:“好哇，霍妹妹你做什么都好吃。”霍厉火嗯了声，应道:“好，那我们马上烤鱼吃。”说完，立马将鱼儿开肚去脏，再生火烤起鱼来。
　　不一会儿，霍历火将两条鱼烤熟后端到小石窗洞前，撕了一条鱼肉从小石窗口递进去，笑道:“沈大哥张嘴，今天我来喂你。”沈立德笑道:“那就多谢霍妹妹了。”说着撅嘴探进小石窗孔内。霍厉火在石室外，先扒着杯口大小石孔向里看了看，只能看见沈立德嘴鼻，额头和下颏左右脸颊全壳卡在小石孔的周遭沿外了，心中甚觉好笑。
　　霍厉火看着沈立德的嘴鼻一时沉默了，不由的悲伤起来！想起鬼不知在的日子和沈立德上山打猎一起练剑时的快乐时光。那时虽不敢在鬼不知眼前亲昵，但在背离鬼不知时，或上山打猎时二人还是可以搂搂抱抱亲拥一下的。可现在鬼不知不在，她怕二人亲近，便想出这损招，将二人隔置在室外一人，室内一人。二人虽天天相见，却难以相近了。
　　霍厉火想到这些凄苦事，鼻子一酸，不由的啜起泪来，续而又哽咽起来！沈立德等了好一会儿，见霍厉火还没把鱼肉送进来，便扒着石洞口向外观瞧，遂见霍厉火正在哭泣，马上安慰道:“霍妹妹莫要悲伤，等鬼婆婆回来我们还会再相近的。”
　　霍厉火听了，一边哽咽哭泣，一边断断续续的问道:“沈……沈大哥，难……难道咱们……咱们就一辈子，就得受……受那老妖婆的摆布吗？”说着将一条鱼肉递给了沈立德。沈立德接过鱼肉叹了一口气，一边吃鱼肉，一边答道:“霍妹妹那有什么办法呢！这月之谷是我的家，我不能离开的，故土难离呀！”
　　霍厉火一听，气得哼了声，腾的站起身，问道:“沈大哥，难道你就不知，那老妖婆对咱们俩个绝不安好心！她教我俩个练旋风剑，说我若能练到一剑将你杀死才行！这样狠毒的女人，我们还能陪伴在她身边练剑吗？”说完又趴在小石窗前，看着石室里的沈立德，鼓动道:“沈大哥你敢不敢……？”
　　沈立德一听，也马上扒在小石窗前，向外望着霍厉火的凤目，问道:“霍妹妹，什么敢不敢的？”霍厉火答道:“沈大哥，以我看趁鬼不知那老妖婆不在，我们还是逃离月之谷吧？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把封堵门窗的石墙拆掉。”
　　沈立德听了，一抖锁在脖颈上的铁链，摇了摇头，说道:“霍妹妹，不行啊！即便你把封堵门窗的石墙拆掉，恐锁在我身上的这条精钢铁链儿，我们也拆卸不掉的。”霍厉火一听，顿时泄气了，将小嘴一撅，叹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摆脱老妖婆的控制了吗？”
　　霍厉火又将一条鱼肉递给了沈立德，在石室外苦思冥想起来。她手握宝剑，掂量掂量，突的抿嘴一笑，转身又扒在小石窗口，将剑顺递进去，冲沈立德喜道:“沈大哥，给你剑，用剑将铁链剁断。若你将铁链真的弄断，我立马将封堵门窗石墙拆掉，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好不好呀？”
　　沈立德摇了摇头，怅然的一笑，说道:“霍妹妹，恐怕不成，因这铁链是精刚打造，一般的剑是奈何不了它的。唉！老妖婆将那头牢牢固定在牛郎石上，这头又牢牢锁在我脖颈的铁环上，叫我无法脱身。好吧，我试试看了。”
　　霍厉火以前曾多次劝说沈立德与她偷离月之谷，而沈立德就是舍不得离开从小居住的土地，没有答应霍厉火的要求。霍历火这次听沈立德愿意跟她私奔，心中甚喜，立马催促道:“好，既然沈大哥你醒悟过来，那就赶紧动手剁铁链啊？”
　　沈立德握剑在手，站起身晃了晃剑体，点了点头，应道:“好吧。”说完猛抡宝剑向铁链砍去，只听“叮叮叮”数声大响。霍厉火在外扒着小石窗口，急促的问道:“沈大哥怎么样……沈大哥怎么样？”沈立德叹了声，先将剑递向霍厉火，沮丧地说道:“霍妹妹，你看？”霍厉火接出宝剑一看，脸顿现愁容，只见宝剑锋刃口锛出了好几处豁口。
　　霍厉火心凉如雪，忙回身又趴在小石窗口，问道:“沈大哥，那……那铁链怎……怎么样？”沈立德趴在小窗口将铁链移送进小窗口内，说道:“霍妹妹你看，毫无损伤呀！”霍厉火便将铁链儿拽出来，仔细一看，见铁链上有几个微浅的小豁口儿，他灵机一动，马上转身又趴到小石窗口，喜道:“沈大哥，有办法啦！咱们不妨以柔克刚，用剑将铁链锯断，一点儿一点儿的，一天接一天的，你我轮流的将这精钢铁链锯断，好不好呀？”
　　沈立德精神也为之一振，应道:“好哇，这倒是个好办法，反正咱们这有几把剑，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只不过，却不知那老妖婆多会儿回来？”霍厉火思索片刻，说道:“若那老妖婆十天之内不回来，咱们就能将铁链锯断，但愿她死在外边才好呢！”
　　沈立德听了，眉头一锁，说道:“霍妹妹，那老妖婆离开月之谷已经廿多天了？她临行时说，月底就能回来，如果是那样的话，可只剩五六天的光景了，时间太短，恐怕咱们锯不断铁链的。”霍厉火眨了眨凤眼，沉思片刻，眼前一亮！喜道:“哎！沈哥哥，我们不妨这样，我们夜以继日的不停歇地锯这根铁链，好不好呀？”
　　沈立德一听，也甚是高兴，不过他马上又愁道:“好倒是好！只是霍妹妹你，又得打鱼，又得煮饭，你在不停的帮我锯铁链，我担心你的身体挺不住的。”霍厉火嫣然一笑，安慰道:“没关系的。”说着将一条鱼递了进去，接道:“沈大哥，赶紧吃饱喝足，等你吃好了，一会儿咱俩就开始锯铁链子了。”
　　霍厉火趴在小石窗口，一直看着沈立德将一条整鱼儿吃完。沈立德吃完鱼后，霍厉火问道:“沈大哥渴么？”沈立德应道:“渴啊，渴得很呢。”霍厉火听了马上将一根芦苇草管顺进小石窗口内，沈立德将芦苇管一头含在嘴里。
　　霍厉火则将芦苇管的另一头稍高抬起，提起茶壶，问道:“沈大哥，准备好？”沈立德应道:“好啦，可以灌水吧？”霍厉火应道:“好的。”说完，一手握芦苇管，一手提水壶往芦管内灌水。由于芦苇管口太小，一壶水灌净也没灌进多少。霍厉火问道:“沈大哥，想是你还末解渴，你等着我再去打水。”说完提着水壶向小瀛湖跑去。
　　就这样霍厉火往反小瀛湖数趟，一连给沈立德灌了四五壶水才稍解了沈立德干渴。虽然灌了四五壶水，可喝进沈立德肚子里的水却不多。当霍厉火又要下湖取水时，沈立德不忍心再叫霍厉火上下疲劳奔波，忙劝阻道:“霍妹妹，不用再去了，我喝饱了。”
　　霍厉火扒着小窗孔，关切地问道:“沈大哥，只灌进一点点水啊！你真的喝好了吗？”沈立德也扒着小窗口点头，应道:“我喝饱了，谢谢霍妹妹！”霍厉火看着沈立德泪眼汪汪的说道:“不用谢啊！沈大哥，我们赶紧用剑锯铁链吧。”说完将宝剑递了进去，接道:“沈大哥，你先锯着，我再去找些宝剑来，咱们连夜锯。”沈立德接过宝剑点头应道:“好，霍妹妹岛下东厢房石柜内有五六把旧剑，你全拿来好了。”霍厉火点头应了声，转身下岛去拿宝剑去了。
　　沈立德坐在石室内的石凳上，借着石窗□□进来的微光，寻着先前铁链上的砍痕“刺啦刺啦”用力锯拴固自己的铁链来。等霍厉火寻来几把旧宝剑，已是黄昏时刻了。就这样两人昼夜不停轮流用剑锯了几天几夜铁链，终于在第五天清晨就要将铁链锯断了。
　　两人甚是高兴，在这几天几夜里，霍厉火甚是苦累！她还得打鱼打水供沈立德吃喝，又得帮沈立德锯铁链。好在两人在锯铁链时还能插空轮流睡上一小觉，缓解了不少疲惫。
　　这日当二人锯到下午时，霍厉火见铁链只连接一点点了，便将铁链一放，扒小石窗口兴奋地问道:“沈大哥，铁链马上就要断了，你饿不饿，渴不渴呀？要不咱们吃饱喝足再锯，好不好？”沈立德也甚高兴，实也饥渴难耐，马上应道:“好，霍妹妹，我们已锯了五天五夜了。想是那老妖婆也不可能赶巧今晚就能回来的。”
　　霍厉火一听沈立德提起鬼不知的事，气愤道:“你老提她干嘛？想她可能已死在外边了呢！”沈立德一笑，赞道:“果真是那样，是再好不过的了！鬼不知要是真的死到外边，那样我们也不用逃离月之谷了。霍妹妹，你打鱼，我狩猎，我们就在这快快乐乐生活下去，你说好不好啊？”霍厉火嗯了声，笑道:“好好，好哇！到时我们在这月之谷长相厮守，白头偕老了，永不分离呢！”
　　沈立德嗯了声，点头说道:“好，永不分离。”霍厉火应道:“好的，沈大哥，我去打鱼取水，你等着？”沈立德点头道:“好吧，霍妹妹，快去快回？”霍厉火点了点，提着水壶下岛走向湖去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霍厉火打了两条鱼提了一壶水和一根芦苇管走了上来。沈立德早已饥渴难耐了，他扒着小窗口，见霍厉火走了上来，马上叫道:“霍妹妹先将水给我喝？”霍厉火嗯了声，将鱼放到一石台上，提水来到小窗前，先将芦苇管顺进小窗口内。沈立德接过芦苇管，冲窗外说道:“霍妹妹，好啦，可以灌水了。”说完便将芦苇管含在嘴里。
　　霍厉水将芦苇管稍稍扬起，提壶灌水，灌着灌着，突见水从芦苇管内反喷出一股水，正喷在脸上。霍厉火扭头问道:“沈大哥，你怎么了，呛水了吗？”沈立德惊喜地说道:“霍妹妹，我想起一妙法。”霍厉火展眉笑问道:“什么妙法，快说？”沈立德笑道:“霍妹妹，你可吸一口水，完了通过芦管吐进我嘴里，这样不会浪费一滴水的，省得你上下往来打好多壶水的。”
　　霍厉火一听，沈立德说的确是好办法。回想这快尽一个月的光景，自己为沈立德打水枉费了多少路途，浪费了多少壶水！时至今日，他才想起这个妙法，甚是叫人气愤！霍厉火嗔问道:“沈大哥，你有此妙法，为什么不早说？是不是嫌弃我的嘴脏？”沈立德苦笑一声，叹道:“不是的霍妹妹，那时我还没想起来呢！”
　　霍厉火欣然一笑，说道:“好吧，我这就给你吹水喝。”说完她吸了一口水，含住芦苇管口，微微一吹，便将一口水从芦管中送入沈立德的嘴腔中，却一滴也未洒漏。霍厉火吹完第一口水后，问道；“沈大哥，感觉怎么样？”沈立德咂了咂嘴，嗯了声，笑着答道:“温温的，甜甜的！”
　　霍厉火一听，展眉一笑，问道:“沈大哥，你说什么？温温的，甜甜的？”沈立德点头笑道:“是的，温温的，甜甜的，确实如此。”霍厉火呵呵笑问道:“沈大哥，你真会说笑话，若说温温的兴许可能；若说甜甜的那绝不可能有，我嘴里又末含着蜜，你在哄我吧？”沈立德确是在哄弄霍厉火开心，若说从霍厉火嘴里吐出的水温热一点是可能的，怎能会变甜呢？但他还是感觉有一股少女清香的味道，传入他口腔之内。
　　沈立德双目微微的一闭，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煞有介事的说道:“霍妹妹，不瞒你说，这是我喝的最清香的一口水！”霍历火一听，心中很是喜悦，爽然问道:“是么？”沈立德哈哈笑道:“真的霍妹妹，我呀，我现在恨不能生出一只象鼻子，直接将长鼻子探出小石窗，将鼻孔对向你双唇上。就这样……”说着沈立德突地将右臂猛得从小石窗洞探了出去。
　　霍厉火正扒着石洞口往里看时，忽地见沈立德的手探到眼前，霍厉火猝不及防“啊”得一声，向后疾掠身闪退。还没容她挺直身子，沈立德的手已经端握住了霍历火的下颏，并用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二人好久不曾亲近了。
　　这样温情的抚摸，令二人心情无比愉悦！此时霍厉火被沈立德探手温柔抚摸的春心荡漾，她不由的急探双手抓握住了沈立德的手，在自己脸上揉搓着，温情的叹息道:“唉！沈大哥，想这月之谷小瀛湖两岸却也隔离一对神仙情侣呢！”沈立德也叹了声，应道:“是呀，你是说牛郎和织女了。可这月之谷上的牛郎石就是锁住我这块大石了，织女石在玉兴岛上呢！相传这两块石头就是牛郎和织女的化身石了。牛郎织女一年才能见一面的；还不如咱们呢，咱们可天天相见啊！”
　　霍厉火应道:“是啊！牛郎织女她们每年虽相见一次，而她们能相拥相近；此时的你我，虽然近在咫尺，却不能全身相拥！沈大哥，这一切都是那老妖婆从中作梗，我真恨不得将鬼不知杀死。可……可我又没有那个能力！”
　　沈立德叹道:“要想杀鬼不知，谈何容易？就算我们逃出月之谷，恐怕也难逃离老妖婆的魔掌！鬼不知行踪飘忽不定，却武功高强。一旦叫她寻到咱们两个落脚之处，她定不饶恕你我二人的。”
　　霍厉火一听，沈立德有怯意，将他手从自己脸上往回一推，嗔道:“亏你还是个男人，连逃离月之谷的勇气都没有吗？”沈立德缩回手臂，叹道:“霍妹妹，并不是我没骨气，只是我为你担心！我怕老妖婆对你施以毒手？”霍厉火接道:“所以我们要走的远远的，叫老妖婆永远找不到的偏僻地方，隐姓埋名了。”
　　不等霍厉火说完，沈立德接道:“对，就听霍妹妹你的，咱们向南疆寻一孤岛，隐姓埋名，永远不叫老妖婆找到咱们的。”霍厉火一听，高兴地应道:“对，就这样，我们远走高飞，叫老妖婆累死也找不着咱们。好啦，沈大哥，我给你喂水。”
　　二人又将芦苇管含在口中，就这样霍厉火吸一口水，再将口中水通过芦苇管儿一口一口的吹喂给沈立德。待沈立德吸完水后，霍厉火又马上烤起鱼来，待二人吃完烤鱼儿，已是明月高悬繁星点点酉牌时分了，今夜的星空甚是明澈。
　　二人马上用剑又开始锯开了铁链。二人整整锯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拂晓二人均感身心疲惫。霍厉火眼看铁链就要断了，她精神大振，用剑度力增大“刺啦刺啦”地锯着铁链。沈立德扒着小窗洞口望见霍厉火累得满头大汗，甚感心疼！赶忙说道:“霍妹妹，你歇会儿吧，快把剑给我，我来锯吧。”
　　霍厉火实也累得气喘吁吁了，抹了一把汗水，说道:“好吧，马上就要断了。”说着将铁链和剑顺进了小窗口内。沈立德接剑在手，拽回铁链，刺啦刺啦锯不几下，只听叮的一声，铁环终于被锯断一面。沈立德一见，欣喜若狂的将断铁链塞入小窗口内，往出一送，高兴的叫道:“霍妹妹你看精钢铁环断了一面了。”
　　霍厉火一听，精神为之一振！扒着小窗口喜道:“是吗，快拿给我看。”说着伸手探进小窗口内将铁链儿拽了出来一看，果真铁环的一面已锯断了。想想这五天五夜的劳作没有白费力，心中极为兴奋！用手掰了掰铁环的豁口，纹丝不动，用力再掰了掰，还是一点没有掰开，不免心生忧愁！
　　沈立德看霍厉火紧锁眉头，愁苦的样子。马上安慰道:“霍妹妹，别急，咱们俩个一人一头拽铁链，看能将铁链豁口拽展么？”霍厉火点头应道:“好，试试吧。”于是，二人个把一头，用力拽拉铁链，可二人用尽全力拽了好大半天，也末将铁环豁口拽展。想是这铁链是精钢铸造甚是坚硬，岂能容二人一较劲，就能将它崩断呢！
　　二人拽了好一会儿，也末将断环抻开，霍厉火气得猛将铁链一抛，不成想石室里的沈立德还正在用力拽着铁链呢，她这头一松手，沈立德一下子向后猛得摔去，脑袋砰得磕碰在牛郎石下，顿时头上起了个大青包。
　　霍厉火听到石室内“嘭”得一声，紧跟沈立德哎哟又一声，才知自己刚才大意，闪了沈立德一跤。她马上蹿前扒着小窗口向里观望，急叫道:“沈大哥……沈大哥？”
　　待沈立德站起身，摇了摇手，说道:“没事、没事的！”霍厉火也未见沈立德有异样，心下安稳。问道:“沈大哥，铁链拽不开怎么办？”沈立德揉着脑袋，答道:“除非再将那断环另一面锯断，我才可以脱身的。”霍厉火听了一皱眉头，问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若是再锯上五六天的，恐怕那老妖婆早已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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