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英雄传

作者:堤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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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龙英雄传


      九十三
      项印鸣一行回到庄内,当他和金羽婵领着楚刀女凌兰波和越女剑童云珍来到项家大院宾客厅见到老父项纪元时,双方均愣怔一会儿,项纪元极为兴奋的向二人一拱手道:“哦呦!二位女侠今方有闲暇之日,光临舍下,实是蓬筚生辉啊!欢迎,欢迎啊!”凌兰波和童云珍故装作惊讶之态,凌兰波一指项印鸣似惊喜的言道:“赶么,这位公子是项庄主的令郎呀?”童云珍也装作惊奇问道:“原来这项家庄主,就是您呀?您就住在这宿迁项家庄呀?”其时她二位在骆马湖边从金羽婵嘴里就已经得知这项家庄主就是项纪元了。
      项印鸣一见,疑惑问道:“爹爹,你们认识?”项纪元笑道:“岂止是认识,还相熟的很呐!”金羽婵一听,喜道:“是吗?伯伯,她二位可是今日我和项哥哥的大恩公呀!”项纪元一听,不由得一愣,随口问道:“大恩公?”项印鸣马上接口道:“是呀,爹爹。今日儿和婵妹到骆马湖乘舟游玩,不巧碰到了几个乞丐,他们将儿和婵妹乘的小舟掀翻,还将儿和婵妹拖入水下要淹死;正在儿和婵妹身处险境时,幸亏这二位阿姨及时搭救,儿和婵妹才幸免于难了。”
      项纪元听了儿子的叙说,又赶忙向凌兰波和童云珍深深鞠了一躬,感激道:“老夫,多谢二位女侠搭救我这一双儿女。幸会,幸会啊!”童云珍笑道:“项庄主不必客气!真没想到,我们缘分真是深耕!所救之人原来是您的一双儿女。”凌兰波接道:“这冥冥之中,似有天意,倘若我们没见项公子他二人遭遇险情,或不伸以援手,那项公子他们可就危险了!”项纪元点头道:“是呀,不幸之中的万幸啊!二位女侠救得犬子和小婵女性命,老夫必当重重答谢二位的。”
      凌兰波和童云珍同声说道:“那倒不必!只要令郎和婵姑娘安好,一切都好!”项纪元“哎”了一声,哈哈笑道:“重谢必少不了二位的。好啦,大恩不言谢!今晚老夫设摆家宴好好犒赏二位女士了。”说着扭头吩咐项印鸣道:“鸣儿,你二人到厨房吩咐厨役,今晚要烹制几道上等菜肴,你,我父子三人要好好陪二位恩公多饮几杯了。”项印鸣点头应道:“是,爹爹。”说完拉着金羽婵向厨房走去。
      当晚酉时项纪元在宾客厅摆下一桌丰盛的酒宴,宴待楚刀女凌兰波和越女剑童云珍。项印鸣和金羽婵坐陪,再有项纪元的两个小妾飞狐女肖青娃和疯蝴蝶张飞燕也在座,一共五人。肖青娃和张飞燕不停打量凌兰波和童云珍,见她二人大约廿七八岁,穿着华丽,身材丰满,面容也颇俊美,不免二人心生嫉恨。心想:“这样的女子来到项家庄而且还与项纪元相识,倘若老庄主将她二人收留庄中,恐她二人妩诱项纪元,一旦她三人情投意合,可对我们不利了。”
      凌兰波和童云珍也时不时的斜目打量肖青娃和张飞燕,见她二人身着锦绣,珠光宝气一身。其中一人大概三十几岁,头梳百叶髻,髻插宝玉蝴蝶簪、头戴富贵双喜金步摇、髻别珐琅银钗、翡翠吊玉耳坠。颈环佩戴珍珠红宝石项链,手腕戴白玉雕绞丝纹手镯、手指套镂金菱花嵌翡翠护甲。上身穿五彩缂丝衫、下身穿翡翠烟罗绮云裤、外身罩百褶如意裙。容貌,浓妆艳抹,红唇粉腮,酥风媚骨,姿容妩艳。另一个也大概三十几岁,头梳同心鬟、鬟插灵芝竹节纹玉簪、头别白狐飞翅钗、头戴镏金点翠步摇、玉兔捣药耳坠。颈环戴翠珠蓝玉项链、手腕戴白玉八仙纹手镯、手指套赤金嵌翡翠滴珠护甲。上身穿菊纹上衣、下身穿素绒绣花裤、外身罩古烟纹碧霞罗衣。容貌,皮肤润黄、淡妆涂抹、妖治艳丽、姿容荡漾。
      凌兰波和童云珍二人见项纪元两个小妾穿着打扮如此富贵,相比己二人相形见拙了,心中不禁生有羡慕和妒恨!
      酒宴摆四桌,侍女将各桌酒杯斟满,垂立一侧。项纪元居北坐中,左是飞狐女肖青娃和疯蝴蝶张飞燕;右首客桌是楚刀女凌兰波和越剑女童云珍;对面桌是项印鸣与金羽婵。项纪元首先举杯,贺道:“来,鸣儿,婵儿,飞燕,青娃首先我们一家敬二位恩公三杯,给予凌女士和童女士对两个小辈的救命之恩诚挚的感谢!二位女士请,干。”几人一连饮了三杯酒,项纪元赶忙招呼几人吃菜。
      飞狐女肖青娃品了几口菜,故似被呛住,她放下筷子,捂着嘴气道:“这道菜怎么有一股妖骚狐味哪?”疯蝴蝶张飞燕也搭腔道:“是呀,姊姊我也感觉有异味,不但有骚味,还有一股妖臭味呢!”项纪元一听,立马明白二人是指桑骂槐,暗辱童云珍和凌兰波。马上劝道:“飞燕、青娃不可乱语。”凌兰波和童云珍已有所悟,“啪”的将筷子往桌上一摔,脸现怒容盯着肖青娃和张飞燕二人。只项印鸣还不究其因,连连品尝数口菜,疑惑地说道:“没有异味呀,这几盘菜不骚不臭很可口呀?”金羽婵听了一拧他大腿,悄声气道:“傻帽!”
      项纪元怕几人争吵起来,立马将话题差开,问道:“童女侠、凌女侠,你家望姑洞主可好?”凌兰波一听,叹道:“唉!如今的燕子山雷霆洞已被人抢夺了,望姑洞主已遭人杀害,她已不在人世了。”听完这话项纪元惊得手中杯啪掉地摔个粉啐,急问道:“怎……怎……怎会这样?”
      疯蝴蝶张飞燕一听咯咯笑道:“怎……怎不能这样,这样不很好吗!”飞狐女肖青娃也嘿嘿笑道:“那个骚狐狸死了正好,省得你牵肠挂肚的。”凌兰波一听大怒,啪一拍桌子,气问道:“项庄主,你这是何意,你请我们吃酒,却管不住内人的口舌,这分明是要气死我们姐俩么!”童云珍也怒斥道:“项庄主,我姐俩逢巧救了你儿一命,实不想图报,反而在这招一肚了闷气!”
      项印鸣一听,立马站起身,脸现愤色,指着肖青娃和张飞燕怒道:“姨娘,这两位恩公涉险搭救我和婵妹,理应受到尊崇才对,望二位姨娘少说胡言!”张飞燕一听项印鸣当多人面前毫无顾忌的奚落自己,立时拍桌喝叱道:“大胆,你竟敢以小反上,毫无礼数!”说着冲项纪元道:“老爷,请你将这不孝之子赶快撵出项家庄去。”
      项印鸣一听,张飞燕称自己是不孝之子,登时想起娘亲因这二人到得庄上,多次遭爹爹毒打以至娘亲出走,至今下落不明,不由得怒火中烧,喝叱道:“我不是你儿子,休要这样称呼我。”项纪元听了,拍桌喝斥道:“混账!怎么跟长辈讲话呢?”
      金羽婵出来乍到,只得拉住项印鸣劝道:“项哥哥,少说几句!”项印鸣气道:“婵妹,你有所不知,自从她二人到得庄上,她们就蛊惑爹爹天天打骂娘亲,以至娘亲离家出走,至今下落不明。”肖青娃一听,辩驳道:“鸣儿,你娘勾结鬼不知要加害你父,因此被你父休出庄外,这事与我们姐妹有何相干?”项印鸣一指肖青娃和张飞燕大声驳斥道:“你们胡说、你们胡说?”
      项纪元马上点头道:“鸣儿,你二位姨娘说得确属实情。你也应记得,那鬼不知三番五次到咱们家庭捣乱,为父险些命丧她手,这些都跟你娘亲有关?”项印鸣听了摇头愤道:“我曾听那鬼婆婆跟我说过,娘亲是她师妹,她不忍看娘亲倍受……倍受凌辱,才……才找上门来,要为娘亲出气的。”说着他又指点肖青娃和张飞燕接道:“这些祸根全因这两个女人引起的。”
      张飞燕气得一拍桌子冲项纪元怒道:“项纪元,你瞧瞧,这冤孽没大没小,你说,是要我姐俩,还是要他?”说完一指项印鸣。肖青娃也帮腔气道:“对,老爷你要我姐俩……”说着一指项印鸣怒道:“就将这小冤孽赶出项家庄去;若要这冤孽,我姐俩就离开项家庄。老爷,你拿主意吧,是要儿子;还是要我们姐俩?”
      项印鸣听了也火冒三丈,大声道:“这项家庄乃是我家项家的,要走,也得你二人离开才对!”张飞燕气得将桌子拍的啪啪响,扭头追问项纪元道:“老爷快拿主意吧?快说要我们,还是要他?”一边是宝贝儿子;一边是两个美妾,急得项纪元直搓手,道:“这……这……这……”实难下定律!
      楚刀女凌兰波和越女剑童云珍一见,项纪元两个小妾和他儿子争吵起来,还互相驱逐对方,心里暗自高兴。心中盘算:“论情论理项纪元也不应将亲生儿子项印鸣驱离项家庄;如若将肖青娃和张飞燕驱离项家庄,我二人正好取而代之,许身项纪元成为他小妾,那样就有了安身之处,也是一桩美事了。嘿嘿……”
      金羽婵见肖青娃和张飞燕凭项纪元宠爱,既嚣张又跋扈,竟然想撵项印鸣这个裔子出项家庄,不由心中愤怒!她走向前冲项纪元微微一拜,言道:“伯父,项哥哥可是你亲生的?”项纪元点头答道:“鸣儿是我亲生骨肉,这怎有假,而我只有鸣儿这一个儿子呀!”金羽婵点头又问道:“不知伯父还认不认项哥哥这个儿子?如若不认那我就将项哥哥领到歙州黄山投奔降龙帮去了,反正项哥哥也以拜我帮西龙堂堂主白社渠为师了。”说着一拽项印鸣胳膊,说道:“项哥哥我们走。”实项印鸣也不愿跟肖青娃和张飞燕朝夕相处。他稍一迟疑,金羽婵一掐他手腕,项印鸣立有所悟,马上迈开大步随金羽婵向外走去。
      项纪元见宝贝儿子真得要跟金羽婵弃他而去,再不迟疑,飞身掠到二人面前,展臂拦住二人,声色俱厉的叫道:“鸣儿,你真要弃父而去么?”不等项印鸣说话,金羽婵抢先说道:“伯父,你看这项家庄还有项哥哥的容身之地么?他不走又有什么办法啊?除非……除非……”
      肖青娃一听金羽婵的意思是想撵她二人走,立马将话茬接过问道:“金姑娘,你的意思是说,除非我姐俩离开项家庄,小冤孽才会留下来,是吧?”金羽婵点了点头,应道:“正是!”张飞燕一听大怒,喝叱道:“臭丫头,你才来几天呀!竟然想在这当家主事了?撵我姐俩出去,哼!你休想。”
      金羽婵立马驳斥道:“我虽来不几天,但我懂人间情理,处事规则!我问你们,项哥哥乃伯父裔子,按情理这项家大院实属哥哥咱家门庭,你二人乃外姓之人,依据何理要将本门族人逐出门墙?”
      飞狐女肖青娃和疯蝴蝶张飞燕被金羽婵有理有据之词驳的张口结舌,只:“你……你……你……”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了。楚刀女凌兰波和越女剑童云珍一听,不住点头称赞道:“金姑娘所言入情入理,项公子才是项家庄的主人。真没听说客妾欺主,婢奴反正的事?真是妄言非勿,泼妇蛮邪呀!”肖青娃和张飞燕一听,怒指二人气道:“闭上你们的臭嘴,这没你两个妖妇说话的地方?”
      项纪元一把拽住项印鸣手腕,冲几人喝道:“你们都少说几句好吧?鸣儿与我父子情深,我绝不能舍弃鸣儿离我而去!”肖青娃和张飞燕一听气得浑身颤抖,二人怒目圆睁,手指项纪元颤巍巍的说道:“好,好,既然你舍不得小冤孽?那好,我……我……我们走……”说完二人携手愤然离席而去。”
      项纪元一见,立马松开项印鸣手腕,吩咐一声:“鸣儿,你先按排二位恩公休息,为父先,先去了。”说完急匆匆追出门去,大声叫喊道:“青娃、飞燕……”
      这顿宴席不畅而散,项家父子本想犒赏楚刀女凌兰波和越剑女童云珍的救命之恩,没成想飞狐女肖青娃和疯蝴蝶张飞燕蛮横无理,竟然威逼项纪元将儿子项印鸣撵出项家庄去,此事做得太过蛮横!是想项纪元怎可不顾父子情深将亲生儿子撵出庄院呢!可项纪元也割舍不了与肖青娃和张飞燕的情缘,也正是这事,二泼妇才有持无恐的提出非分之想,要将项印鸣撵出庄去。
      项纪元追到内宅,见二泼妇正在收拾细软,翻柜包衣,示作出走阵势。项纪元赶忙将屋门带紧,向前拦阻二泼妇道:“青娃、飞燕勿要动怒,你我三人相处多年,情谊深厚,怎么说走就走呢!”张飞燕气道:“项纪元,既然你还知道你我三人情深意切!你就不该叫那个小冤孽气我们?”肖青娃愤怒接道:“项纪元,你只能选其一,是要我们;还是要那小冤孽?”项纪元急道:“我都要,你们谁都不要走,好吗?”
      张飞燕一听“呸”了声,气道:“看得出小冤孽身边那臭丫头,绝不是个善茬,她刚来几天竟敢顶撞老娘,气死我了!”肖青娃接道:“还有那俩个姓凌姓童的臭婆娘也不是好东西,她们竟插手咱庄上之事。”项纪元叹道:“唉!青娃,飞燕,小婵女乃大家闺秀难免脾气有些棱盛;凌兰波和童云珍是鸣儿的救命恩人,持功居傲多言几句也不为过的!”
      张飞燕一听,气得一脚踢翻一坐椅,怒道:“项纪元,照你这么说,且我姐俩容不得别人,无理取闹了?”肖青娃也愤恨道:“哼!那个小冤孽,以前就跟我们姐俩不睦,倘若老爷您百年之后,他岂能容我们在项家庄安身立命?今日老爷你必须做个了断,到底要我们姐俩,还是要项印鸣那小冤孽留在庄上?”
      项纪元一听,肖青娃说出这等决绝的话,登时火冒三丈。他将眼一瞪,愤然说道:“青娃,飞燕,老夫劝你二位做事不要太绝情。鸣儿是我亲生骨肉,老夫只此一子,绝难将他驱离项家庄。因你二人使然,鸣儿才从小失了娘……娘亲!这些年来老夫每想起此事,总觉愧对鸣儿!可你二人还是不依不饶,非要老夫与鸣儿断绝父子情谊,老夫实难做到!”说完一甩袖子,转身愤然离去。
      飞狐女肖青娃和疯蝴蝶张飞燕持宠生骄,以为项纪元割舍不了她二人的媚骨妖姿的躯体。没想到,在关键时刻,项纪元还是站到了儿子一边。二泼妇见项纪元愤然离去,也都木然忧怅呆立一方,不知可否!二人原也不想离开项家庄这温柔乡居,实二人也无去处,只是想虚张声势胁迫项纪元一把,使他作出有利己方的抉择。
      二泼妇相对看了眼对方,张飞燕把包裹往床上猛一摔,一甩头,悲泣道:“姐姐,看来你我老矣,勾不住项纪元这老色鬼的魂了!”肖青娃愤恨的道:“妹妹,你我才三十多岁并不老矣,想当年项纪元为讨你我欢心,当着咱们姐俩的面毫不迟疑的就将小冤孽的老娘勒死了。那时项纪元可谓绝情绝意毫无人性可言!可如今呢,你我也没给老东西生个一儿半女,才使他心向小冤孽了。”
      张飞燕叹道:“事以至如此,姐姐,你说该怎么办,我们是走是留?”肖青娃愤恨的道:“走,我们上哪里去呀?”说完走到门口向外左右环顾一下,见无异像,便把门轻轻带上,转身来到张飞燕身边,咬牙切齿的悄声说道:“杀了那个小冤孽,妹妹你敢么?”张飞燕一听,惊得不由的退了几步,倒吸口冷气,惊恐问道:“姐姐,你疯了不成?”肖青娃哼了声,咬牙气道:“一不作、二不休,连同那臭丫头一块宰了。”张飞燕听了,点头道:“杀了那小蹄子倒不妨事,如若杀了那小冤孽,一旦叫项老儿知晓是咱姐俩所为,项纪元他岂能与你我善罢干休?”
      飞狐女肖青娃咯咯一阵阴笑,悄声道:“这杀人之计,还得嫁祸于人。”张飞燕问道:“嫁祸于人,姐姐你说嫁祸何人?”肖青娃阴森森的道:“妹妹难道忘了项纪元的大仇人吗?”张飞燕听了心中怦怦大跳,睁大眼恐慌的答道:“姐姐,你是说,鬼不知?”
      肖青娃点了点头,言道:“对,就嫁祸给鬼不知,她跟项纪元是死对头。况且她也时常到庄上杀人,不妨你我扮作鬼不知模样,趁夜黑人静之时,先潜入后宅小冤孽房中将他悄悄杀死,再潜入姓金那臭丫头房间,连她也一并除去,然后你我再放火烧仆宿房。故意将那些仆人惊醒,叫他们看到你或我扮作鬼不知的模样逃了出去,等跃出项家大院,再赶紧去妆潜回寝室,立马烧掉鬼不知的妆素。然后你我再装作没事人似的出外救火。如此这般一番精密行动,管叫那项老儿万万也想不到,他那宝贝儿子是死在咱俩手中的了。”
      疯蝴蝶张飞燕心存疑虑问道:“姐姐,可你我都不会鬼不知的武功,一旦事情败露,是必引来杀身之祸?想那鬼不知因她师妹死于你我教唆项纪元之手,她早已对你我恨入骨髓了!今时你我再貌似她妆扮杀人放火,若叫那女魑鬼得知,焉有咱姐妹的命在?”
      飞狐女肖青娃嘿嘿怪笑了几声,说道:“妹妹可想,就是你我不仿冒那女魑鬼杀人放火,那鬼不知也不会饶恕你我的!她几次突袭项家庄实是要取你我性命为主,若不是姐姐我早有提防,叫人在寝室之中挖掘了暗道,说不定你我早就死于那女魑鬼的‘白指入身亡或舌粘身上死’的邪技上了呢。”
      疯蝴蝶张飞燕听了,似有所悟,伸出食指,晃了晃,展眉一笑,说道:“对呀,鬼不知的武功你我姐妹虽模仿不了,可那白指入身亡的技法却好仿效,到时找个带尖的白棍子趁项印鸣那小冤孽熟睡之时猛的往他心口猛得一插,不就要了他的命了么?”
      肖青娃一摆手,摇头道:“妹妹,那可不行,前年鬼不知上庄捣乱时,姐姐我曾亲眼看过死于鬼不知‘舌粘身上死和白指入身亡’的技法的尸首。那舌粘身上死的尸首,面目全非,浑身脬肿,显是中剧毒而死;而死于白指入身亡的尸首,无一例外全是哽嗓咽喉穿洞而亡。那伤洞如同煮熟了的白猎肉上穿了个指头粗细的窟窿一样,显然有烫痕在内。”
      张飞燕一听,叹道:“唉!这倒难了,鬼不知妆素好扮,无非是半脸黑,半脸白,半头白发,半头黑发,一手黑,一手白,连穿衣也是半身黑,半身白,这些都不成问题,就是她的毒技实难模仿了!”
      肖青娃听了又一阵咯咯怪笑,言道:“妹妹,这有何难?到时你我只须找一个手指粗细的银钎子,然后将它插入铁桶里的炭火之中将银钎加热。等行动那夜,我扮像鬼不知,妹妹你只提上炭火桶就行了。你我先悄悄潜入项印鸣屋内,趁他熟睡之时,我再将铁桶炭火中烧热的银钎子偷偷拔出,对着小冤孽的梗磉咽喉……”说着用手指往瓷坛上一捅,只见那瓷坛叮得一声,出了个小圆洞。由此可见飞狐女肖青娃指法甚是迅捷,若不如此,此坛应瓣,而不是出洞。
      疯蝴蝶张飞燕一见,点了点头,言道:“姐姐,待咱们先杀了那小冤孽之后,哪咱们得赶紧动手,再潜入姓金的丫头房间,将她也弄死,省的夜长梦多,最好连同姓凌和姓童的那两个臭婆娘一块儿干掉,也免了项老儿朝三暮四的想法。”飞狐女肖青娃咯咯一笑道:“妹妹不急,为了遮人耳目,不引起别人的疑心,你我不能操之过急。在行动之前,你我还须对小冤孽项印鸣和那臭丫头金羽婵宽厚相待,叫他们不存有戒心,这样你我才能顺利对他二人下手。”
      疯蝴蝶张飞燕一听,伸母指赞道:“姐姐你真不愧号称‘飞狐女’你态狡猾了!嘻嘻……”肖青娃傲然一笑道:“若不如此,你我早遭受鬼不知的毒手了!妹妹你逢事也如你名号‘疯蝴蝶’处事太急燥了。诚然,妹妹你行诱床笫惑男之事,也如雅号叫那些臭男人为你疯痴迭狂的,连姐姐我在你面前都相形见拙了!嘻嘻……”
      疯蝴蝶张飞燕噓了声,笑道:“瞧姐姐说的,妹妹我可没独揽床围呀?姐姐你不是也深获项老儿的欢心么?飞狐女,狐狸精、飞狐女,狐狸精!如若女人真作到狐狸精般的妖颜,又有那个男人能抗拒狐狸精般的妖媚仙姿的诱惑呢?嘿嘿……”
      肖青娃也呵呵笑道:“行啦,计谋已定好啦。想是项老儿现在正为适才你我的莽撞之言生闷气呢!你我这时应去向项纪元,承认错误,赔礼道歉去,这样他一定会高兴的!然后妹妹你在与项老儿翻云滚雾一番,迷他心智,那他可高兴的忘乎所以了。嘻嘻……”
      张飞燕捂嘴笑道:“好好好,为了除掉小冤孽项印鸣,打消项纪元的疑虑,今夜你我齐上阵,管叫项老儿神魂颠倒,飘飘然啦!哈哈……”肖青娃点头道:“好啦,你我该去了?”说完二泼妇心怀鬼胎走出了房门,一路笑个不停的向项纪元寝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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