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英雄传

　　降龙英雄传
　　第十九回
　　金羽婵酒楼惹祸端大打出手戏群丐
　　八十九
　　楚州乃最具繁华城府，街景楼台颇具雄伟，街井甚是繁华，街道两侧商铺林立，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项印鸣和金羽婵驱马进城，先找客栈预定房伺马，然后两人携手揽腕到得街面寻一绸缎庄，二人进店，花费五两纹银，每人精选了一身锦绣华服穿在身上。金羽婵又在店内购得胭脂头饰，先将金玉饰物穿别头上髻鬈间，然后便端坐镜前精描细画起了妆容。
　　当金羽婵上好妆后，扭头微咬樱唇含笑望向了项印鸣时。项印鸣眼眸金羽婵妆容不禁得一愣，怎此时乍见婵妹容貌更胜从前！此时的婵妹竟是无比静婉恬娴，明眸流盼，弓鼻直挺，珠唇齿皓，粉面霞腮，宛如深潭映月般端雅明媚！看着金羽婵这幅仙婉姿容，项印鸣已被惊得目光呆滞了，他盯着金羽婵痴迷发愣。金羽婵瞥见项印鸣憨傻的样子，掩嘴甜笑，柔声问道:“怎么，项哥哥，不识得小妹妹了吗？”见项印鸣还迟呆发愣，金羽婵一皱眉头，拿起铜镜又照了照自己的俏脸，没发现什么不适之处，只是比以前更加俊美了！待扭头再看向项印鸣时，见他还是如此。金羽婵心中暗笑，伸手向前拧住项印鸣的脸颊，嗔问道:“呆子，你傻了吗？”项印鸣呃一声，才反应过来晃脑袋说道:“婵妹，你真美，简直美若天仙了，惊痴醉呆人了！”
　　金羽婵听得项印鸣这般夸耀自己，心中甚是高兴！她莞尔一笑，问道:“是吗？”项印鸣点了点头，忽似想起了什么，差岔开话题，说道:“哦！是了，婵妹想是你也饿了？走，咱们到街上寻一餐馆，好好吃喝一顿。”金羽婵嗯了声，随项印鸣来到大街上。大街上人来人往甚是嘈杂，二人见前面街西有一处三层酒楼，匾额上书着“情满楼”三个大字，但见楼面画栋雕栏，屋顶尽覆灰瓦，镌镂龙凤交乘之状，巍峨壮观，光耀溢目。
　　以前项印鸣曾经多次进过楚州城，城中街井很是熟悉。有名的酒楼他更是吃了个遍，可这情满楼他却不曾来过，想是这座酒楼应是他离开宿迁后才开办的。项印鸣携手金羽婵来到楼前，扭头道:“婵妹，咱们就在此用餐好了？”金羽婵嗯了声，应道:“好吧。”项印鸣拽着金羽婵迈步进入情满楼底楼，见得里面人声鼎沸，酒桌已然占满。小二忙过来搭讪道:“公子爷，您若用餐得楼上请了？”项、金二人上得二楼，见客桌也全挤满了人，索性二人又上了三楼。二人见三楼共八张餐桌，闲置二桌，项印鸣拉着金羽婵走到靠窗处一空桌坐定。小二赶忙拿来食谱供二人翻看点拨菜食。
　　项印鸣点了四热二凉一汤菜，四热菜:孜然辣酱炒黄喉、油焖春笋鸡翅、培根芝士炯薯泥、红烧猪脊骨；二凉菜:皮蛋豆腐、猪耳茹丝；一汤菜:莲藕猪蹄汤。金羽婵同样点了四热二凉一汤菜，四热菜:青椒炒鸡胗、麻辣小龙虾、蒜香黄鱼、洋葱孜然羊肉；二凉菜:水晶肉皮冻、话梅小番茄；一汤菜:双鲜金钱肉丸汤。项印鸣又叫了一坛好洒，不一会儿两人叫的菜悉数上全。
　　项、金二人闲情逸致说笑着品啄美味菜肴。二人边吃边商定明日一早，先雇佣一辆车乘，再购制绸缎衣裳和滋养补品孝敬长尊，先不予通知家信，到时再突现老父面前，给家父一个惊喜！时天已傍晚酉时，店伙计遂给每桌置燃一烛蜡台。酒楼客人不减反增，多富贵商贾江湖豪客之人。情满楼内灯红酒绿，也有些女流混在其中，傍在豪绅富贾身侧催酒令拳，嗲声嗲气娇喉浪笑不止……
　　项、金二人用餐大概一个时辰儿。二人正在商量明日为项印鸣的老父买什么补品时，金羽婵忽觉身后飘散一股臭汗泥味。于是她捂鼻扭头望去，不知何时适才空置那桌已坐上五六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却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佳肴。金羽婵看罢，心中很是不解，不禁的说了一句:“咦！讨吃子，怎也吃好饭食呢？”她的话音刚落，坐在她对脊那乞丐“啪”得将筷子往桌上一摔，回头怒叱道:“哼！怎么，我们这些叫花子就不应该吃上一顿美味佳肴么！难道一辈子只能吃你等遗弃残羹剩饭吗？他奶奶的，狗眼看人低！”
　　金羽婵知自己出言不慎，得罪了这几个乞丐，本想起身陪礼，可谁知此丐出言不逊，还辱骂金羽婵。金羽婵哪里受过这般屈辱，况且又在项印鸣家乡，使她更有持无恐。金羽婵气得霍得站起身来，转身手指那乞丐的鼻尖儿怒喝道:“臭花子，嘴放干净点？”对面又一乞丐腾得也站起身“吖”了声，一指金羽婵气道:“小妞儿，脾气挺大呀！你真是管的宽，我等吃喝酒菜也是足银购得，与你何干？”金羽婵索性言词更加刁钻，她一撇嘴说道:“哼！足银购得？乞丐应该都是穷光蛋才对，你们能吃的起这桌丰盛酒食，想必银两也不是正道索取，定是偷盗而得来的吧？”
　　众丐一听，心中大怒，均拍案而起，纷纷喝斥道:“臭丫头，看你长得白白净净，美若天仙！本以为你心存善念，可你却胸怀邪思，贤善之心被狗吃了啊？我等食用一顿美餐，你也气不过眼么？”金羽婵怎肯屈言于众乞丐，为此她火气陡升便与众乞丐激烈争执起来。众乞丐向金羽婵不住攥拳挥舞，大声喝斥。项印鸣怕金羽婵吃亏挨揍，他立马转身向前，便冲众乞丐一揖道:“诸位，诸位，失敬，失敬啊！诸位消消气儿。”说着回身一指金羽婵道:“这位姑娘，是在下的内妹，只因适才多饮几杯，言语不周之处还望诸位多多担待！好啦，诸位请自便吧？对不起了！”说着给众丐鞠了一躬。
　　对面那乞丐一听，气道:“哼！如公子所言，尚可原谅！不过大爷我余怒难消，这么着吧？”说着一指餐桌上的酒菜接道:“此桌酒席所需银两，就请公子你承担了吧。”这几个乞丐也甚是刁蛮！只是几句争吵言词，他们便想讹人！金羽婵一听，转眸呵呵笑道:“好，既然你们想叫我俩出资……”说着一指自桌饭菜接道:“哪好，等我们用完餐后，这桌残羹剩饭悉数归你们食用了吧？”
　　几个乞丐一听，均怒目而视，气道:“臭丫头，要放在平时，你赏我等那桌残羹剩饭，我们却要好好谢你一番了！”说着手指自桌饭菜接道:“可今日不同，我等备有这上好的饭菜不吃；为何还要食你唇口余羹？”金羽婵傲慢的言道:“有残羹可食，总比你们平时如同猪狗吃糠咽菜强得多吧？”
　　金羽婵已有醉意，言词颇为损辣！言此等辱语，顿时将众丐激怒。众丐怒火中烧刷刷刷抽出竹棒，怒喝道:“臭丫头，忒也的狂野，说话阴损至极！来，我们斗上一斗。”金羽婵也火冒三丈，她拔出宝剑刷的指向众丐喝道:“斗上一斗，谁还怕你们不成。”项印鸣一见也刷的拔出宝剑指向众乞丐，喝道:“谁敢动我婵妹一下，在下绝不容情。”
　　店内众食客见厅内要发生械斗，纷纷退让下楼，唯恐招惹祸端。店小二见两帮人在厅内，发生了争执，续而要升极为打斗之势。小二赶紧跑来劝阻，可争执双方互不相让，店小二一时也难以劝阻。正在此时，从楼下又上来三个骂骂咧咧的乞丐。那帮乞丐一见这三个乞丐，顿时变色！遂放弃跟项印鸣和金羽婵的争吵，立马转身恭敬的揖拜道:“属下参见三位堂主！”金羽婵和项印鸣见这三个乞丐均四十岁以下，身穿花炮补丁层层叠加。其中数岁稍大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乞丐身负四个小布袋，腰中还悬挂一个酒葫芦；那两个三十五六岁和廿七八岁的乞丐一人身负三个小布袋，一人身负两个小布袋，每人腰间也悬挂了个酒葫芦。三人都握有一根粗竹棒。三人上得楼来，环顾四周，一眼扫见手中还紧紧握着宝剑的金羽婵和项印鸣，不停的上下打量二人。
　　其中那大叫花子嗯了一声，一指项印鸣和金羽婵二人向手下人询问道:“怎么回事？”有个乞丐一指金羽婵言道:“禀堂主，看见没，就是那个小妞儿，她多管闲事，他厌烦我等吃美食！”那大乞丐一瞪眼，问道:“这，这与她何干？”那乞丐解释道:“是呀，属下也在纳闷儿，我等虽食这大鱼大肉，又不是不负予店家银两！可那个小妞儿见了就看不顺眼。她责怪我等不应吃上等美食，她奉劝我等应该吃糠咽菜如同猪狗一般才对。”又有一乞丐指着金羽婵冲那三丐言道:“堂主，这小妞忒也的刁蛮无理，我等与她据理争辩，她自知理亏，却不赔罪，还拔刀剑相向我等！”说着一指项印鸣接道:“您瞧？还有那个少年泼皮无赖，帮凶相助，使她更有恃无恐了。”
　　那堂主乞丐一听，怒道:“他妈的，我乞不仁虽身为乞丐，可山珍诲味吃多了，也没人敢管！老子就不信，今天我丐不仁偏要吃那上等的山珍海味不可，我倒要看看谁敢叁鼻子眼儿，多出一口气！”说着他高声叫道:“店小二过来。”
　　那店小二马上过来问道:“丐大爷，您吩咐？”丐不仁瞥了项印鸣和金羽婵一眼，哼了声，问道:“小二你这有上八珍么？”那小二点头哈腰的答道:“丐大爷，有，有啊，不过价位很高呀？”丐不仁听了，撇嘴一笑，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猛往桌上一墩，撇嘴晃脑袋，说道:“这些够么？”店小二见了，高兴的忙拾起金锭连连点头道:“够，够了，哈哈……”店小二扭头冲厨室高声喊道:“丐大爷，金单重点上八珍:猩唇、驼峰、猴头、熊掌、燕窝、凫脯、鹿筋、黄唇啊？”只听厨室内应道:“得了。”
　　三人中又有一乞丐，掏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元宝往桌上一砸，高声道:“我丐不义点那中八珍，小二可有？”店小二立马上前，捡起桌上银元宝点头道:“丐二爷，有，有啊！”说着扭头冲厨室内高声喊道:“丐二爷银单重点中八珍:鱼翅、银耳、鲥鱼、广肚、果子狸、哈什蚂、鱼唇、裙边啊？”又听厨室内应道:“得了。”
　　三人中最小一乞丐，掏出八串铜钱也往卓上一扔，大声道:“我丐不德点那下八珍，小二，八十吊铜钱可够？”店小二拾起八串铜钱笑道:“够，够的。”说着再向厨室喊道:“丐三爷铜单重点下八珍:海参、龙须菜、大口蘑、川竹笋、赤磷鱼、干贝、蛎黄、乌鱼蛋啊？”再听厨室内应道:“得了。”
　　自此这三个不仁、不义、不德乞丐将山珍海味廿四珍全部点齐全，这分明是跟金羽婵和项印鸣二人赌气较劲！丐不仁冲其他乞丐一拱手，言道:“诸位兄弟，我等身份低微，不受人尊重，人人都看不起我们！可谁知我等流浪街头，食不果腹的苦处啊！我们只要团结起来，互相顾助，才免受别人欺侮，遭人白眼。今天本堂主作东，敬请各位兄弟同餐共饮！看谁他娘的再敢说三道四，如有人胆敢再提异议……”说着他扫视了金羽婵和项印鸣一眼，撇嘴哼了一声，举起竹棒接道:“他娘的，谁再提出异议，欺辱我们这些叫花了，我等绝不答应，绝不受这种窝囊气！倘若谁再敢多嘴多舌，气咽我等吃山珍海味的话，我们就冲向前将她乱棍打死。”
　　其他乞丐一听，全向三丐拱手赞道:“三位堂主，真乃深明大度，英明豪爽啊！”众乞丐冲金羽婵和项印鸣这边，手举竹棒齐声高呼:“对，打死她们……打死她们……”叫了一会儿，众乞丐见项印鸣一拉金羽婵又坐回原桌位，不再言语，均哈哈大笑不止……
　　有一乞丐言道:“诸位，今日有三位堂主作东，置购廿四珍上等菜肴，哪我等这桌酒菜只有打包了，待留日后哪天食不果腹再充饥吧？”丐不义哎了声，一摆手劝道:“这桌残羹剩饭就倒了吧？”丐不德接道:“对呀！有好的谁还吃赖的，这桌剩饭就倒了吧！我等一会儿还在这桌上用餐。”众丐叫过小二将桌上剩菜饭收走，店小二刚要擦抹桌椅被丐不仁拦住道:“这桌椅板凳就不必擦抹了，要知道我们乞丐是最不怕脏的。”说完众乞丐又挨着金羽婵和项印鸣傍桌围坐一圈，要了四坛好酒，单等待厨艺上那廿四珍菜了。
　　这边桌的金羽婵憋了一肚子火，哪还有心思吃饭！她喘着粗气，气得她右手食指不停的抠打桌面。项印鸣则小声劝道:“婵妹，不要理睬他们，我们吃我们的，快吃吧，菜都凉了。”金羽婵气恼，小声嘀咕道:“这些臭叫花子，刚才说话，一点礼数都没有，满口骂人脏话，真叫人气恼！”
　　项印鸣急摆手解劝道:“这些人均资质愚钝，婵妹何必生他们的气呢？”金羽婵气道:“可是他们，刚才明显是在辱骂我们，我真想宰了他们！”项印鸣听了连连摇手道:“婵妹不可莽撞，他们人多势众，都是些亡命之徒！一旦打斗起来，恐怕你我还不是他们的对手呢？”
　　项、金二人正在小声嘀咕着，忽得从楼下又上来了两个乞丐，众乞丐一见，立马起身让道:“哎哟，蔡爷您大驾光临了，快快里边请！”金羽婵和项印鸣扭头一看，不由的吃了一惊，原来这两乞丐中有一人正是申州城的叫花子讨白吃蔡振刚。这蔡振刚一上楼，就指着丐不仁三人怒道:“三不丐，你三人忒也不重江湖道义了！”说着一指身后头缠绷带的乞丐道:“尔等三人为何抢劫我徒儿财宝？是不是看我二人初来楚州，欺负我等外乡人么？”那受伤的乞丐已被打的鼻青脸肿，嘴斜眼歪的呜呜哇哇也说不清什么了。
　　蔡振刚向他一摆手，那乞丐止住了声音。蔡振刚一举粗竹棒怒目喝道:“如若是那样，哼！咱们就拼个你死我活。”蔡振刚功夫不弱，想是他持此艺技压人，才敢在异乡大放厥词，叫板本地无赖！
　　丐不仁、丐不义、丐不德三丐一听，立马恭拜道:“蔡爷息怒……蔡爷息怒！我等实不知此老弟就是您名下弟子呀？”丐不德嘿嘿陪笑道:“蔡爷，您是不知？”说着一指那伤丐道:“当时这位老弟率领几人从申州难民中抢掳五十名美少女……”
　　金羽婵一听，立马眉毛竖立，怒气填膺，双拳紧握，不住的颤抖！项印鸣见了，马上向金羽婵微微摇手，示意她不可冲动乱动！金羽婵强压怒火侧耳细听……
　　实讨白吃蔡振刚只顾和丐不仁一帮乞丐争执，根本没发现项印鸣和金羽婵二人也在当场。只听丐不德续道:“这位兄弟在难民中选掳五十名美少女将众少女驱上船，运到濠州后卖入妓院，得了些财宝，再加上他们抢劫的金银总共不到三锭金、四十两银、五百吊铜钱。虽被我兄弟三人从这位老兄手中劫获而来，可这也是不义之财呀？谁花不是花哪！”蔡振刚一听，怒骂道:“丐不德，放你娘的屁！既如你所言，那尔等将身上钱财交予蔡爷我花销可好？”说完伸臂张手向前讨要。
　　丐不义一拍衣兜，嘿嘿一笑道:“蔡爷，不巧，我等所劫财银都已开销完了。哈哈……”讨白吃蔡振刚一听，怒道:“丐不义，既如这样，你就想一推了之么？”丐不仁双手一摊，无奈的道:“蔡爷，我等确实以将财银销费一光了！”蔡振刚一听，哼了声言道:“既然尔等无银偿还；哪你们就帮我杀个仇家吧？”
　　丐不仁问道:“蔡爷想击杀何人？”讨白吃蔡振刚咬牙切齿的说道:“申州老叫花子碧竹翁！”众乞丐及项、金二人一听，均心里一惊！众丐均想申州距楚州几百里之遥，蔡花子怎跟碧竹翁结下良子呢？众丐齐声问道:“是他，怎么是他？蔡爷您对老叫花子碧竹翁因何生愤？”蔡振刚叹道:“唉，一言难尽呀！”
　　众乞丐正议论纷纷时，店小二领着八个菜童托着大托盘，托盘上的菜热气腾腾，冒着热气。店小二高声叫道:“丐三爷的下八珍菜肴上到。”八位菜童依次便将八盘下八珍菜整齐摆放餐桌外圈上。
　　蔡振刚见了一皱眉头，指着下八珍菜惊道:“这……这……这是，是你们点得菜吗？”丐不仁笑道:“蔡爷，连你也看不起我们乞丐么？”蔡振刚一指桌上菜惊讶的问道:“这……这……这是咱们叫花子吃的饭吗？”丐不义呵呵笑道:“蔡爷耶，饶得您在丐族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怎么连这种饭菜都未食过？您就瞧好呗！”
　　丐不义话音刚落，店小二又领着八个菜童将中八珍菜端了出来。他高声叫道:“丐二爷的中八诊菜肴上得了。”八菜童又遂将八盘中八珍菜整齐摆放在下八珍菜内圈。
　　蔡振刚又见这八盘菜比上八盘更加美味，他瞪大眼睛，诧异的道:“这……这几盆菜价格可不菲呀！”丐不仁笑道:“蔡爷，今天我三兄弟作东，和众位兄弟们陪蔡爷一醉方休！蔡爷既不用您开销，您管菜贵贱干嘛？你只管吃喝就好啦！”他话音刚落，店小二再次领着八菜童出来喊道:“丐大爷的上八珍上得了。”八菜童再次遂将上八珍菜盘摆放到餐桌中间部。
　　店小二向三乞丐点头哈腰问道:“三丐爷，您三位点的上、中、下廿四珍菜肴都已上齐，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吗？”丐不仁点了点头，说道:“好啦！再上两坛最好的美酒，别的事暂且就没了。”店小二躬身应了一声:“好，您慢用？”说完退了下去。
　　众丐将讨白吃蔡振刚让到正座，其余众乞丐围坐一圈，眉飞色舞的滔滔不绝说着什么……
　　讨白吃蔡志刚环视左右看了看，紧锁眉头，指着桌上的丰盛的酒菜，说道:“诸位，我等身为乞丐，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食用这等美食，如传扬出去；恐日后无人在施舍我等残羹剩饭了？果要吃这等美食，也应背人耳目才是呀？”忽听丐不德气愤地道:“蔡爷您想太多了？我等食这廿四珍佳品具是资银购得，别人她娘的无权干涉？适才就有个臭丫头，咽气我等几位兄弟吃点美味佳肴！她就挑三说四的，为此我兄弟三人，才点了这廿四珍上等菜肴，杀杀这野丫头的傲气！”
　　丐不德脏话连篇，直指金羽婵适才所做行径。金羽婵听了气得浑身颤抖不停，项印鸣赶忙移过座位，伸手紧紧握住金羽婵的手，小声说道:“婵妹，别跟这些畜生一般见识，我们走？”实金羽婵气得也不想多待，她点了点头，应道:“好，项哥哥你结账，咱们走。”
　　项印鸣马上将店小二叫来结了账。他起身拉住金羽婵往外刚走几步，金羽婵只觉腰中丝带被什么拉扯住了。同时只听一乞丐“哎哎哎”的不停叫道:“小妮子，常言道，千里姻缘一线牵！嘿嘿……你要将在下带往何处，诉说衷肠啊？哈哈……”
　　金羽婵回头一看，又惊又怒！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腰间丝带头竟然和丐不德腰间的丝带头连挽在一起了，而且还系了个蝴蝶结。丐不德已起身随金羽婵走了几步了。众乞丐一见，除蔡振刚外均捧腹大笑不止……
　　众人一猜便知，金羽婵与丐不德丝带相连，定是丐不德趁金羽婵不备偷将丝带连扣一起的。众乞丐指着丐不德哈哈笑道:“丐二爷，你艳福不浅呀！那小妞儿想是要领您私奔了？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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