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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疚
“墨墨够了，真的够了。”凌霄努力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晕厥过去。
“凌霄？”墨墨一下子没回过神身体僵硬了不少，但在熟悉的怀抱中墨墨逐渐放松了下来，但又突然想到刚才凌霄的状况连忙转过身。
插在凌霄胸口的三只箭羽已经被拔掉，虽然点住了大穴，但血还是不停的往外流。“你……”太乱来了。
“墨墨。”凌霄捧着墨墨的脸用满是血污的手抹去墨墨眼中滑落的泪水，“我喜欢看你穿红衣的样子，但现在这个红色却非常的不适合你，所以……把剑给我好吗？”凌霄温柔的看着墨墨。
墨墨抿着嘴僵持着，但看到凌霄越来月苍白的脸色还是把手上的炳炎交给了凌霄。凌霄在接过炳炎的一瞬间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凌霄！！！”墨墨不知所措地撑住凌霄倒下的身体。而那些武林人士则准备趁着档口逃走，但才迈开几步就被赶来的大量官兵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木头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到墨墨的身边，然后就看见一想不哭的墨墨泪眼朦胧的喊道，“军医！！！”看到满身血污的墨墨和昏迷不醒的凌霄，木鸿的心一下子就咯啶一下沉到了最底。急忙招来军医之后，木头用特悲悯的眼神看着那群被官兵押送回去的武林人士的背影。墨墨的怒火可不是谁都承受的起的啊。
在清理完现场之后，木头走到还呆呆的站在树下的鱼月身边，“走吧。”
鱼月浑身颤抖着掩面大哭，木头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就静静的离开了。
“如果不是我，如果我早点把凌霄带走，凌霄就不会自己硬拔掉那三支箭了，然后他就不会有事，墨墨也不回就这样存心躲着我们，这都是我的错。我的错。”鱼月扑到小翎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鱼月永远都忘不了凌霄拔下自己胸前箭羽时眼前被染红的情节，血不断的从凌霄的胸口和口中不断的涌出，凌霄勉强点住了自己的几处大穴，然后摇摇晃晃的站起朝着墨墨走去。这一幕不断的出现在鱼月的梦中，以至于鱼月有一段时间根本不敢睡觉，最后是小翎看不过去每天给鱼月点大量的甜睡香才让鱼月得以入睡。
小翎叹了口气，摸了摸鱼月的头发，过了许久才开口，“鱼月你当时的判断没有错，凌霄当时的情况是不适合被搬动的，而且……你真的觉得放墨墨一个人在那里杀光在场所有的人是个好的结果吗？你没有错，凌霄也没错，墨墨更加没有错。”小翎尽量让自己语气温柔些，
“而且我相信墨墨不是因为怪你才消失的，她一定有什么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解决。你不是最了解墨墨的吗？已经很晚了，回去多睡会儿吧。”
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是多么的糟糕，鱼月立马背过身去。等再转过身时除了那双有些红肿的眼睛之外，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丢下句晚安鱼月迅速的消失在了重重院门之后
望着鱼月离去的方向小翎叹了口气，正准备起身之际瞥到了桌上喝剩的半壶酒。小翎犹豫了很久最后抬手给自己到了一小杯，在这样一个风雨欲来之际的确需要用酒精来麻痹一下。
明知道自己是三杯倒的体制，但此时的小翎非常的想醉。因为内疚的何止鱼月一个？在这两年间小翎见了很多和那件事相关的人，木头在气自己来得太晚，鱼月在气没阻止凌霄让他的伤势变得更重，红叶在懊恼不应该教墨墨那套剑法，图老头在责怪自己应该早些把自己查到的资料告诉墨墨，凡凡在自责没在墨墨最脆弱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连自己也对墨墨充满愧疚。
小翎苦涩的一笑，给自己到了第二杯酒。能安慰得了别人，却没办法原谅自己。仰头让冰凉的酒液滑过自己的喉咙。
在接到墨墨求救的信时，小翎正在齐野村被那个变异的花生花搞得头大。在林十把信递过来的时候小翎连看都没看就搁在了一边，这一搁就是两天。其实齐野村离墨墨所在的地方很近，快马两天就能到。如果……
“如果？如果过去能改变那该多好。”小翎抬手为自己倒上了第三杯酒，就在要喝的时候有人从身后夺过了酒杯，并把酒洒进了一边的湖里。
“言殊？你还没睡？”小翎疑惑的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宋言殊。
“大半夜一个人喝闷酒不是你的风格。”言殊抿嘴而笑，没告诉小翎自己看账本看到刚才，正准备睡觉就发现了湖心亭的灯火。
“刚才鱼月在。”小翎顿了顿，“她说，墨墨去了凤阳的皇陵。”
宋言殊掰开小翎抓地死紧的手然后握在掌心，“那不是你的错。”
“言殊，我们都在自欺欺人。我们都在安慰别人这不是你的错，但如果大家都没有错那凌霄为什么会死呢？这件事总有人是错的。”
“小翎，一件悲剧的发生不是单单因为一个错误而造成，你不能把它全都放在一个人身上。”
“那究竟是谁的错呢？”小翎望着天空翻滚着的乌云问道。
言殊只能用沉默来回答小翎的提问，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去睡吧，明天你家大哥要来。”
“……好。”想到明天大哥回来小翎的头又痛了几分，刚想伸手揉揉发痛的额头却已有人抢先一步。言殊轻柔地按着小翎的太阳穴并轻斥，“不是说过你这一喝酒就头疼的毛病没好就不准沾酒吗？”
“你就饶了我这次吧。”而且为什么我每次偷喝总是被你抓到啊！
“我记得你上次自己说再喝酒就接收惩罚的。”言殊笑眯眯的看着瞪着自己的小翎继续慢条斯理的开口，“这次你想被罚什么呢？”
虽然被按得很舒服，但为了赌气小翎还是抓下了言殊的手，“奸商！”
“奸商才养得起你啊。”
“你……”小翎顿时面红耳赤。
“不闹你了，走吧。”言殊伸出手看着小翎。
这个笑容小翎很熟悉，每当自己情绪变得低沉时言殊总会露出这样的笑容。小翎伸出手，
“好。”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小翎莫名的开始喜欢上了这句话。
宋言殊轻轻的掩上门然后笑得无奈的摇摇头。
“大半夜的从我妹妹的房里出来，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真准备回自己屋却听到了一句无比之酸的哼哼声。
“林家大哥果然是上了年纪，难道你忘了我和小翎已经成亲近一年了嘛？”宋言殊慢条斯理的转身看着脸色铁青的林一。
不提还好一提起自家妹妹就这么不清不白的嫁到了宋家，林一就忍不住想抓眼前的这个伪君子狠狠地揍一顿解解气。
“另外林家大哥你大半夜的站在自家已经出嫁的妹妹房门口传去看可不好哦。”说完宋言殊转身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林一的脸色有铁青转为了煤黑，死瞪着宋言殊的房门好像不把那扇看穿就不罢休似的。
宋言殊靠在门上仰头轻笑，虽然一直有预谋的向小翎提亲但也没想到一切会这么的突然。
原本的计划是等小翎长到碧玉年华之时再提亲的，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啊。
每次想起当时的情景宋言殊都不由得佩服起小翎那跳跃性非凡的思维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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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翎。”宋言殊一进屋就看到小翎整个人趴在厚实的地毯上看医书，并且地上还有很多翻开的医书。
“啊？”小翎隔了有一段时间才有些茫然的应声，抬起头却看到一脸倦色的言殊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貌似睡着了的言殊，“言殊？”
“小翎嫁个我吧。”宋言殊闭着眼睛一脸疲惫。
“啪嗒。”小翎手上的书很不给面子的掉在了地上，小翎不知所措的看看地上的书又看看宋言殊，你……你发什么疯。刚想这么说却发现言殊的脸上异常的惨白，“你几天没睡了？”
“大概……三天吧。”宋言殊揉着眉心想到这几日的忙碌就又头痛了起来。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还是个病人？你真的以为我给你开了刀就能一劳永逸了？我救你不是为了让你再死一次的！”小翎真的有些生气了一股脑的爬起来瞪着宋言殊。
“呵呵，既然这样那嫁个我，这样你就你能好好的监督我了。”宋言殊睁开眼，眼神清亮的看着小翎。
小翎皱眉，以她对宋言殊的了解宋言殊正常的行为模式应该是先去林家下聘，然后搞定林家的那帮男人。直接问愿不愿意这种直接的行为模式是不可能发生在宋言殊这种做事迂回的人身上的。“你……”真是宋言殊？刚说了一个音却发现某人已经歪歪斜斜的在椅子上睡着了。
小翎叹了口气，招来婢女把宋言殊安顿好之后就开始认真考虑起言殊那个荒谬的提议了
几日后一场规模盛大的婚礼把整个杭州城弄得热闹非凡。而江南第一首富宋家迎娶了武林盟主家的千金这一消息被迅速传变的大江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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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现在的小翎还是没有自己已经是宋家少奶奶的自觉啊，难道是自己对她太放任了吗？这丫头果然不逼一逼就是不行啊。
想到这里宋言殊笑出声来，而还在外面瞪着门板的林一听到门后传来的笑声后原本的怒火更加的高涨。虽然很想拆了那扇门板，但一想到小翎就睡在隔壁，这么大的动静……经过再三权衡林一决定去把自己的两个弟弟挖起来，这两只是该好好的修理修理了。
于是第二天小翎打着哈欠来到饭厅是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幅场景，自家大哥神清气爽的坐在那里吃早点，而林十和林十三则像尸体般瘫在椅子上。
小翎落座后小声地问一脸看好戏的言殊，“我错过什么了吗？”
“没有啊。”宋言殊体贴的给小翎盛了碗银鱼粥。
没有吗？小翎半信半疑的喝起粥，但眼睛还是在自家的哥哥们身上转悠，希望能看出些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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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凌霄的便当问题【喂，根本就因为一解释就剧透了好不好！
所以就我就不解释了
更新的速度我尽量，毕竟现在没有读书那会儿这么空闲了……
P.S.某封面制作人抗议新换的封面没引起大家的注意让我在文里吼两声。【这算吼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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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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