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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大哥,吃我一刀!
我只是族地里随处可见的一名宇智波族人而已,所以自我介绍这种事情……就饶了我这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吧。
在我的家族中,因为能作为战力的男性族人居多,再加上……嘛,不好的地方我就不提了,谁让我也是个典型的宇智波呐~总之,宇智波常被外人称为“为战而生的一族”。
“泉——奈——!!!”
快看,这个刚进家门就对自己无辜的弟弟拳脚相加的可怕男人,正是我们一族的最强之人——宇智波斑。然而,尚武的一族还是将这个视手足如沙包的人,给推上了族长的位置。
不过,那位身为宇智波斑弟弟的青年——宇智波泉奈,亦非寻常之人……
“早就和大哥你说过了,别妄想他们漩涡一族会主动出手帮助我们封印那玩意儿了!”早上起来还未来得及梳洗的长发青年,为了躲避他大哥的拳头,抬手便将手里盛着水的木盆丢给了对方。
盆中刚打上来的清凉井水,如同一条跃出池塘的七彩鲤鱼般,在半空中稍作滞留后,便扑向了怒气涛涛的男人,在对方深色的衣服上,留下了自己曾经存在过的印记。
然而愤怒的男人并未因此而收住自己脚下的步子,他向前探身,一把抓住了落跑青年的衣领,使得对方原就束得松散的衣服,经过这一撕扯后,更是完全散了开来。
青年那有着长长短短、颜色深浅不一疤痕的上半身便暴露在了清早微暖的晨光之中,惹得出来晒被子的家中帮佣发出了害羞的惊呼声。
“大哥你个笨蛋!”
“泉奈你个蠢货!”
同时响起的话音还未消散在人们的耳边,两个身高只相差一巴掌宽的家伙便扭打在了一起,丝毫没有身为成年人的自觉。
待这场闹剧一般的“打斗”结束后,我弯腰拾起了先前被丢在地上的木盆,重新打了一盆水放在了一旁。在我们族长斑看不到的地方,偷笑着他们这似乎一辈子也不会改变的相处模式。
我们的族长“斑”,有着比武士还要高洁的情怀与理想,可是他与我们一样,身份是“忍者”。
我们在执行任务或是与外族战斗时,例如“卑劣”、“龌龊”、“该死”等等这一系列的贬义词,在身为“忍者”的我们听来,却是格外令人心醉的褒奖。而且这次被狡猾的宇智波给下了套子的漩涡一族,更是将一些不堪入耳的粗鄙之言夹杂着独具他们特色的土话,喷给了坐享渔翁之利的宇智波们去听。
我常能看到族长与他的弟弟发生争执。尽管族长能在当时的决策中占得优势,随后的事情发展却在多数情况下是按照他弟弟泉奈的预想步步展开的。关于这一点,不仅族长时常会感到困惑与无奈,连带着族中其他大人物们也觉得奇怪。
所以,在我看来,宇智波泉奈是个表面儿上宽宏大度、无欲无求,暗地里面儿锱铢必较、野心勃勃的小人,而这也是他这辈子都无法超越他大哥斑的原因之一。
“奴家又不是那月屋里的软玉温香,爷您要消遣就去那屋吧!”
即使是一双玉手只能掂起千两小判金的红尘妙人,也有怒极了赶财神的时候。
摸不清这花魁是如何知晓自己曾在别处逗留过的宇智波斑,多少被其扫了那日玩乐的性子。他抬脚将自己先前褪在一旁的外披挑起,斜睨了那位端坐在屏风旁的女子一眼后,便招呼一道来寻乐子的弟弟与他一同离去。
却不曾想……
“诶~泉奈大人您不留下来看看奴家新学的舞蹈吗?”
那个对斑冷脸的女子竟然挪了一下身子后,直接倚在了刚刚直起上半身准备离席的宇智波泉奈肩头,语调娆人地挽留起了只是个陪客的青年。
我在一旁看着面色阴沉的族长,预感他会一时冲动把夺了他高价宠物的泉奈给按在地上狠狠地揍上一顿,可是有别于我猜测的是——族长他只是默默地看了青年那张无辜的面容几息,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了。
我想,或许对于族长来说,他弟弟泉奈的心思比那些曾几何时蜂拥而来的女人们还要难猜难懂。既然不能深入理解,索性便不去过多理会了。
我们的族长是一个眼界比常人更为宽广的男人,这亦是众族人义无反顾追随在他身后的另一个原因。可我们这些凑堆抱团的土鸟,又怎能看到族长那只鹰所搏击的苍穹呢?
“斑唷!来结盟吧!”
这个每次遇到我们族长就不忘吼上一嗓子这种蠢话的男人,是我们宇智波一族的死对头——千手一族的族长,名为“柱间”。这个男人也有一个与他性情差异很大的兄弟,唤作“扉间”。
“泉奈——火遁·火龙放歌之术”
我们族长的回复总是如此简短有力,让对方面对我们宇智波这对兄弟的合击只能尴尬一笑,暂时断了他那天真可笑的念头。
在没日没夜的战斗中,我最爱看我们的族长,放出庞大炙热的火龙去焚烧千手柱间摆弄出来的那些巨大的花花草草,也爱看族长他弟弟将千手扉间逼到不得不向柱间求救的凄惨境地。
战斗激烈而凶险,还好我生来命硬,再要命的重伤也无法直接把我带到彼岸去。
“大哥他没同意与千手结盟吧?我就知道这次的苦肉计有用。能结束这乱世的人,唯有大哥他一人,干那千手何事?!”
长发青年低头看着医忍帮自己更换上干净的绷带,从他上扬的嘴角和舒展的眉头可以看出他十分满意医忍这娴熟的手法。
生逢乱世,安静的时光,反而成了原本耐不住寂寞的青年眼下所喜爱的事物。
“泉奈!泉奈!来人啊——!我的眼睛——!!!”
男人骤起的尖叫声,穿透了单薄的墙壁,刺进了当时在场所有人的心窝——我们族长的眼睛瞎了,他已没了成为乱世传奇的资本。
无尽的恐慌,仿若一夕间冲垮堤坝的洪水,肆虐在族人们的心头,一遍遍冲刷着他们傲人的勇气。为了不让这吃人的洪水把我仅存的勇气吞噬殆尽,我放下手中的事情,走出了压抑的旧屋,开始以步丈量我们族地的面积,想以此来暂时麻痹自己脆弱的神精。
我头一次开始思考没有族长的日子里,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能够做些什么。可一想到我们那曾经威武霸气的族长,在短短数日内变成了一个喜怒无常的可怜瞎子……我这心里便难受得似被人狠狠地拧巴了数下。
“泉奈在哪里?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他?”
沉默的族人、凝重的空气、愧疚的男人、苍白的青年。
我不喜欢这样的宇智波。在我的记忆中,宇智波永远是潇洒不羁、恣意而动的一族,是如同烈焰般炽热活跃的一族,是扇动小小团扇便能逆转天地云泥的一族!
族长的眼睛又能视物了,而他的弟弟却开启了另一段没有归期的旅程。
金色的桂花被攀上桂树的少年摇下了枝头,纷纷散落进了静静流淌着的小河之中。玩了个痛快的少年,手脚敏捷地从树上攀下来,落地后随手拾了一枚扁圆的石头,便快步冲到了坐在河边的另一个年纪比他小上许多的男孩儿身边。
脱手而出的石头,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鱼肚似的弧度,却又像只小蛙般,在河面上轻盈地跳跃了三四下后,一头扎进了缓流的河水之中。
“喂!在看什么呐?”
少年移了一下步子,蹲下身来凑近了我,仿佛和我挨近一点儿,他便能更近一步地读懂我一些。
我收回了自己投向河水中漩涡的视线,扭头看向了少年,却没有回答他问题的打算。
得不到我回应的少年便撅起了嘴巴,伸出他脏兮兮的双手,捏住了我的两腮,并且施力向两侧撕扯。
“我在问你话呐!身为弟弟,应该认真地回答兄长的提问。”
望着少年努力摆出年长者威严的滑稽模样,我禁不住笑了起来。趁他晃神的片刻,我伸脚将刚松开我脸颊并且重心不稳的他给踢进了被太阳晒的多了一分暖意的河里……
我站起身来,看着从浅滩中爬起来的少年,轻笑着回答了他刚才的问题:“我在看我们的‘过去’,在看我们的‘未来’,在看——我们的‘现在’。”
落汤鸡一般的少年在听到我的回答后,愣了几息,让我一时间产生了他已察觉出了什么异样的错觉。就在我抬脚打算离开这河滩时,清凉的河水便跳到了我的身上,钻进了我单薄的衣服里。
“哈哈哈哈……”泼了我一身水的少年,狂笑着躺入了河水中,一翻身便向着河对岸游去了,一边游着还一边不忘问我道,“宇智波泉奈,你看到我今天会晚些回去的这个‘未来’了吗?”
我看到了——我在心里回复道:不仅是你的这个“未来”,还有你经过这日后,许许多多的“未来”。
“泉奈——你先回去吧!我再玩一会儿就回家!”
言罢,少年便扎进河水中,去寻他丢失的草鞋去了。
就是这鲜活耀眼的少年,让我甘愿拼了命地去面对、去接受那于我而言绝望万分的“未来”。因为我实在不舍将我的“希望”,独自留在黑暗痛苦的“过去”。
“那我走了,斑哥。”
除了这个少年,我目前还有一个兄长尚存活于世,所以“大哥”这个称谓,我想晚些时候再如此喊他。
我只是族地里随处可见的一名宇智波族人而已——除了自己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斑”的胞弟外,我只是一名无足轻重的宇智波族人。
“泉奈,你最近跟踪斑有什么发现吗?”
“回父亲的话,大哥似乎经常与千手一族的一名少年见面,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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