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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夫人
“在下姓萧名然,是这山庄的管事,请问您是?”萧然双手抱拳,打躬作揖,一双精光黑眸内敛,表现的诚恳斯文。
“小女子姓龙,闺名于曼!”于曼大大方方地站定,眼睛一眨,有些俏皮地回答。“萧先生不请我们先进去谈?有失待客之道吧!”
“啊……是萧某失礼了,抱歉,几位里边请……”右手一扬,率先踏入大门,笔直地带他们前往明镜山庄的书房,于曼三人跟随其后。
书房内,气氛凝聚。
位于书桌后的,是明镜山庄,亦是阎皇楼的当家——欧阳烈。下面两侧排坐着的则是阎皇楼各分部的堂主,个个都是久经风浪的人物,此刻却是神经紧绷,冷汗从额际滑入眼中,都不敢去擦试,沉重的气氛压得大家喘不过气来。当然,要进得了阎皇楼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欧阳烈一双黑瞳转变得冷沁如冰,眉头微皱,使得狰狞的伤疤十分恐怖,显然非常不满底下人的汇报。“没消息?!”
大伙如坐针毡,额际微微冒出冷汗,齐刷刷地看向位于主子右侧的江得郎。江得郎乃南堂堂主四十出头,与爱妻邹铃儿的感情故事也可称为一段传奇,更是暴跌了不少人的眼晴。
六年前,三十八岁的江得郎与邹铃儿的父亲为八拜之交,邹铃儿的父亲为商人,江得郎则是位江湖人,整天风里来雨里去,也闯出一翻名堂。当时仅十五岁的邹铃儿恋上了他,并大胆地向他表白,年龄的差距就像道跨不过的鸿沟,邹铃儿的父母极力反对。就在江得郎懦弱地放弃时,邹铃儿的全家遭商界敌方买凶殊杀,偶然得知消息匆忙赶来的江得郎只来得及救下满身伤痕的邹铃儿。
身中剧毒的邹铃儿虚软无力,江得郎果断地就口吸出她左臂上的毒,虽有大部分已吐出,但还有少量的毒液顺着唾液滑入喉道,双双陷入昏迷。机缘巧合下,遇上烧香回来的叶茜儿一干人等,逐将他们带回了明镜山庄,在她的恳求下欧阳烈出手救了他们。
在他们醒来之前,大伙一致以为他俩是父女,对发生的事他俩也避而不谈,一直到邹铃儿十八岁,也就是三年前才坦然一切。当年他们一醒来,就曾商量得为父母守孝三年,顺便用这三年时间好好想想他们之间究竟是爱情还是亲情。最终,时间给他们作证,于三年前成婚。
这几年,夫妻俩尽心尽力为阎皇楼办事,忠心耿耿,并对当时出手带他俩回来的叶茜儿宠爱有加,很快,江得郎升到南堂堂主一位,深得欧阳烈的信任。更在一次意外事件中,以身挡箭救了叶茜儿一命。这本该一命偿一偿,当年欠下的恩情应该一笔勾消了,但江得郎就是不邀功,始终以属下自居,不敢越池半步。绕不过,欧阳烈只得尊称他一声“江叔”,叶茜儿则自始至终称他为“江伯伯”。
“嗯?!”略微加重语气,神情中尽是冷冽,
面上沉稳无动于忠,眼光一扫,瞄到大半的人承受不住严肃谨然气氛纷纷求救的眼神,很想视而不见,但又更担心这些大气都不敢出声的人会憋到断气。自从三个月前主子从北方回来后整个人变得更冷、更狠,整天不是发呆就是埋首在工作中,如此长久下去绝非益事,江得郎无奈地在内心一叹,当起救世主:“是的,还没有。据探子给予的消息,徐梦梅带着个娃儿往西安逃去,在华山时有人看见遭遇袭击跌入山崖……”
“死了?那尸体呢?”淡淡地瞟了一眼那些属下,转头面向江叔时神情稍稍改善。
“在崖下只发现徐梦梅的遗骇,苏常寿则平空消失。”江得郎根据下属提供的资料,如实禀告。
“消失?!”沉思片刻,掀起薄唇:“江叔,您说会不会是那些袭击人先行抱走他?”
“不可能。”肯定道,这个可能性他也想过。
“怎么说?”愿闻其详。
“在我们寻找的同时,感觉到有另一帮人马也在寻找,有过几次交手,发现竟是某人秘密倦养的死士……”这死士是谁倦养的,相信不用明说了,一切都点到为止。
“这么说消息不是全断了?”曼儿在凤仙镇遇袭时,他就派人查过那伙人的底细,发现他们全听命于朝中重臣——鳌拜,也就是说鳌拜秘密倦养了一批死士为他效命,一旦遭擒,立即服毒自尽。
“是的。”根据资料显示确是如此。
沉默良久,揉揉眉心,最后下令——“洪立忠。”
“属下在。”紧挨着江得郎坐于右侧的洪立忠沉声应道。他是搜寻苏常寿的主要领头人,找不到人,他也难辞其就,就算在座的都是跟随欧阳烈多年的人,也还是未能适应欧阳烈冷冽的目光。
“当初限你半年之内有结果,现在半年之期已到,你打算如何交待?”欧阳烈冷哼了一声,眼眸不悦地移向洪立忠。
“属下该死。”洪立忠惶恐地从椅上站起,单膝跪立于地上。
“主子,这也不完全是洪堂主的错,连当初直逼他俩坠崖的人都未有消息,代表这事有些不寻常,您看……会不会有第三队人马插足。”江得郎起身恭手,间接代为求情。
不说话,不出声,欧阳烈只是淡淡地瞟了眼洪立忠,吓得他浑身又是一阵哆嗦。“一个月。”
“是,楼主,属下定不负所望。”绷紧的神经在欧阳烈的特赦下松了口气,只是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还真是个沉重的压力,感激地朝江得郎投去一眼,这还多亏他的求情。否则,轻得革职,重得连命都丢了。
“好了,都退下吧,江叔、常劲,你们留下。”一挥手,撇退闲杂人等,一待他们离开并顺手关上门。欧阳烈顿时满含希望地看向江得郎,完全没有刚才的雄霸气势,站起身略微向前倾,双手撑着桌面急问道:“怎么样,江叔,曼儿有消息了吗?”
“……没有。”江得郎微微摇摇头,曼儿是谁,他早已知晓,有些惊讶此人在楼主心中的重要性,甚至不惜让他借用朝廷的关系来搜寻,连找寻苏常寿都未如此关心。
“常劲,你呢?”掩住失望,转头问向一直立于他身后的常劲。
“……”这回常劲干脆低下头,保持沉默。他发动了江湖上所有的力量,都无法查找出,也没人在这三个月内见过,可能真的是凶多吉少。
欧阳烈鸷猛的眼眸顿时有些慌乱,失魂地跌落在椅上,马上又站起,扫落桌上的东西,指着大门激动地道:“不会的,曼儿不会有事的,再找,接着找,你们还在这干什么,快去找,快去啊——”凶多吉少他不是没想过,他一直害怕往这方面想,一直都抱着仅有的希望,没消息代表就是好消息不是吗。
江得郎在内心叹口气,与常劲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二人暂时恭身退出。才刚掩上门,转身就与迎面而来的萧然碰个正着。相较于萧然的满脸笑意,二人是愁眉苦脸。
“主子在吗?”萧然神经气爽,走到哪都是这副面色含笑。
“老弟有事找主子吗?”常劲问道。
江得郎拍拍他的肩,劝道:“我看啊,你还是待会过来吧,主子现在心情很不好。”
“在就好,在就好,没关系,我有法宝,保证他喜笑颜开。”无所谓的,带来了心药,还怕治不好主子的相思病?
“是什么法宝?”江得郎好奇地问。
“对啊,是什么?”一向冷酷地常劲也禁不起内心地好奇,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有这么大的力量。
萧然不说,只是神秘的笑笑,起步准备去敲门。
江得郎拉住他,一定得让他说出来。
“不会是你找到夫人了吧?!”常劲随口哼道。
萧然笑而不答,眼神示意他们看向跟随而来的三人。
常劲和江得郎顺眼看去,俩女人,一老头。一女人个头矮小,蒙着面纱,身材微胖;另一女人盖着头巾,但还是遮掩不住那头金发和蓝眼;最后那老头,一脸悠哉,随意地衔了根草在嘴里,看似悠闲无害,可他们竟然感受不到他的气息,武功修为高得深不可测。
只是夫人会是谁?除去金发女子,最像的就那黑发女子了,难道……
常劲越看越熟悉,那双眼睛大胆地回视他,这不就是——
略微一惊,江得郎以询问的眼神望向常劲,常劲掩住激动,轻轻一点头,江得郎立刻一清二楚,用目光重新审视着影响主子多日的女子,最后得出结论——大胆、无畏、淡然、内含沉稳,最后还俏皮地朝他眨眨眼,好个性情中女子。
“可以通过了吧?”萧然说着暗语,提醒着二位,示意里头还有人等着。
二人双双点头,退后一步。
于曼三人听到他们三人的谈话,萝菠丝听不懂,睁着双不解的眼神,于曼与老头则当那声夫人称的是萝菠丝,料想不到此夫人非彼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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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们,来晚了,我知错,但很难敢,时间太紧了,不像前段时间比较松,这段时间又没啥灵感,有时一天才挤出一百字,现在稍微有一咪咪灵感,迅速写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