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记忆缺失

作者:赤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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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4] 第三时期·其三



      果然泽田君说得没错,在跟我有关的事情上,爸爸有不少事情没说。
      但这又沒什么,反正爸爸肯定是为了我好才不说的,那么我就是非常在意也不好再多问,虽说问了估计也不会诚实地回答我。

      早餐过后爸爸回了自己的房间工作,不好意思去打扰他的我在家无所事事,走出外面却碰到了鬼鬼祟祟地探头进来看的泽田君。
      他左看右看,就是没看过来这边,好像还没有发现我的样子。

      玩心一起,我摄手摄脚地来到他身边,小声问:“找我呀?”
      “哇──”泽田君大叫一声后回头惊讶地看着我,反应可以说是完美,看来是非常适合开玩笑的对象,“堂、堂本?你……起得真早啊。”
      我点点头,“对啊,那你在我家门前做什么?”
      泽田君挠挠脸,颇有几分尴尬地开口道:“也没什么事,就出门顺便来看一下……话说你应该还没这么快来学校的吧?要在家里休养几天……等等,那你起这么早跑出来做什么,再睡一会啊,到处乱跑还算什么休息!”
      这反射弧特长的吐槽……

      说起来,这种见面方式好像有种莫名奇妙的熟悉感……

      后来泽田君还真是来看一眼就走了,然而他离开后又有山本君跟狱寺君先后来过。前者率直表示他是来找泽田君顺便看我的,知道泽田君早就出门了后也没着急走,跟我聊了几句;后者跟山本君说法相近,但就没这样诚实了,说自己只是来找泽田君,却碰巧看到我待在外面,不得不停下来打招呼而已。
      然后我说泽田君已经来过并去了学校了后,狱寺君也立刻奔跑着离开了。

      除此以外,小春跟京子也给我发过讯息问我今天情况怎样,还说要是我无聊的话,放学后要不买点小蛋糕来我家开茶会。
      我差点就被甜点诱惑到了,但还是拒绝了她们的好意。

      看到时间差不多该吃午饭,我便去书房敲门,却看到爸爸从旁边的睡房中走出来。

      “来得正好,我出一出门,下午便回来。”爸爸边走边说。
      我跟在他身后问:“去哪里?”
      “你以前住的公寓。钥匙备份那边也有,但还是我亲自去一趟比较好。”说着,来到玄关的爸爸回头看我,“那你一个人在家小心点。”

      本来我还以为爸爸早饭后没出门,大概今天一整天都打算待在家,所以才没有答应小春跟京子让她们陪我的……
      仔细想想,一个人待在家是挺寂寞的,即使爸爸在家也是待在书房不怎样出来,但只要知道他在就能安心不少。

      “要不我也去吧?”我连忙想了个理由,“那些都是我的东西呀。”
      爸爸眉头轻皱,不解地问:“一起来也没关系,但你不是不记得吗?”
      “额……”确实是这样没错,对我来说那就像是别人的东西。
      爸爸大概是察觉到我的想法,表情温和了些,“一起来吧。”
      “嗯!”

      既然自己都亲身来到了,在搬家公司来之前便顺便整理一下,把放出来的东西都收回去一起,放便待会搬家公司的人收拾。
      看到床边那副眼镜时,我还在疑惑着,爸爸却走过来摸摸我的头拿走了。
      于是我也隐隐明白了。

      将所有东西送上车后,我们在公寓里作最后检查,顺便把房间还原才离开。
      还好以前的我并没有把房间弄得太乱太脏,而这种单人公寓地方不大,打扫起来也很简单。

      “本来我还想着交钥匙前再找人来清洁一下,现在看来也没有这种必要。”爸爸说着伸手搂过我的肩膀,“既然来都来了,顺道一起过去打声招呼吧。”

      听爸爸说,他今天本来就想着过去一趟的,只是正式的拜访打算等以后找个时间再带着我过来,但我现在跑来了,索性就今天过去。
      不过现在这个时间除了放学回家的几位,上班党的大家都不在家,而爸爸认为这种事需要找他们的长男或次男好好说一下并感谢人家。

      “打扰了。”
      “打扰了……”

      我跟在爸爸身后小声地对朝日奈家的各位打招呼。

      相比起我有些怯的反应,朝日奈家的大家非常亲切地招呼我们,像是已经认识了很久,非常熟络的样子。
      事实上也应该是这样。

      “因为这些原因,佑夏会回来跟我一起住。女儿一直受你们照顾了。”爸爸简单地对大家说明我搬回自己家的事,其实他们早就已经听说,只是现在再从爸爸口中听说到详细内容。

      初次听到爸爸说话,大家的脸上时不时就有疑惑的表情出现,不过因为内容简单,不用几秒大家猜一猜就明白了。
      临走前,他们亲切地让我以后再过来玩,我点头说好。

      “已经不记得我们是谁的你还会过来?以前就算不愿见也能每天碰到面那就算了,现在如果不是主制造不会有见面的机会,我看根本没这个必要吧。”从进门开始就没怎样搭理我们的一个男生在这时开口说,他一直在角落看着杂志,这刻才抬起头看我们……或者是看我一眼,“你还是这样会说客气话啊。”

      这家里的各位我应该都是有一定程度的熟悉的,这个年龄跟我差不多的男生说不定以前跟我关系很好,所以才这样说。
      即使这样,我现在不记得他的事实也无法改变。

      “对不起。”
      最终我只能这样说。

      绘麻一边劝着那个叫风斗君的男生,又代替他向我和爸爸道歉。我和爸爸没有生气,那男生也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走出公寓后,爸爸问:“难过吗?”
      “还好。”比起明确地感受到伤心难过这种负面情绪,更像是那种隐隐作痛但又无可奈何的难受,我紧紧抱住爸爸手臂,“反正还有爸爸在呀。”
      “嗯。”

      搬家的事情已经办妥,而经过几天观察现在的我身体健康得很,复诊医生也说没问题,已经没有休养的必要……正当我这样想着,打算找爸爸聊聊我今后该怎做的时候,爸爸那边反而主动来找我聊了。

      据说我和泽田君他们是同班同学,那天在后院遇到时泽田君本人就有跟我说过我这事,我本以为爸爸会让我回学校的,但他只是反问我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或是想去的地方。

      “哈哈,一般当爸爸的会跟还是学生的孩子这样说吗?小心宠坏我哦。”我笑眯眯地说着,“但我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所以回去学校上课就好了,再落下的话就要跟不上了……虽然我现在也不肯定自己跟不跟得上……”

      爸爸却意外地温和体贴地说:“这种事情不着急,做你想做的事就好。”

      这俨然是一个溺爱孩子的父亲才会说出来的话。

      爸爸平日对我是很好没错,只是溺爱这词感觉很不适合他。除了记忆中第一天从医院醒来的时候,以后的日子爸爸脸上仅有的微笑都越来越淡了,日常的亲密接触都是我主动的。
      尽管这几天我好像没有提过什么比较任性的要求,基本上说什么爸爸都会听,而爸爸说的话我也会认真地照他的话去做,可要是我真的想对他撒撒娇,提点小过分的要求,或者不想依他的话去做,大概会爽快地遭到拒绝才对。

      比如不上学去玩什么的,感觉绝对没可能批准,而现在却是爸爸主动提出来的。

      “不用考虑别的,只要你高兴就好。”爸爸语气平淡地说着。
      “爸爸你突然怎么了……”突如其来的宠让我有点慌,有些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又要离开我身边了吧?我不要呀,这次绝对要带上我。”

      说着这话的时候我心底里很清楚,要是在爸爸的计划中本来就没有带我走这一项,又没有想到其他合理的理由,没这个必要性,他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硬要说的话,我实际没有爸爸离开我身边,独自一人生活的记忆,但我仿佛能想象到一个人生活的寂寞,绝对不希望这件事发生。

      “要是这样的话,我不会让你搬回来。你一个人的话,在那里生活是当前最好的选择。”爸爸只是平常地说明着,但在我听来就像是安慰我一般,“要是没想到的话也不要紧,就这样吧。”
      “嗯,平常地白天去学校,回家跟爸爸一起就好了啊,现在我只想这样。”失去了一个撒娇的大好机会反让我安心下来,我哪里都不想去,就想待在这里。

      于是某个上学日,我对好朋友们报告了一声这件事。

      “就是这样,现在我又继续上学,尽良好学生的本份了。”我对隔壁家的同班同学说,“早上好呀,泽田君。”
      “还良好学生……有你这样夸自己的吗?”一大清早泽田君就愉快地吐槽起来,“还有我没说过吗?你平常都是像京子酱那样叫我的……嘛,其实纠正过这么多次我也有点没所谓了,你喜欢怎叫便怎叫吧。”他叹了口气。

      “诶!是这样吗?”我感到很意外,“说实话,我也犹豫过的,听说我们关系很熟,可是你一直都是叫我堂本啊,我顶多以为其实不是‘泽田君’是直接叫‘泽田’,不过试着说一声感觉怪怪的。”
      “这……这是习惯啦!”纲君不知道怎么恼羞成怒了,“是你最初就自来熟地叫我的名字,我叫你……总之这个叫着叫着就定下来,懒得改了。”

      原来如此。

      “那么纲君,为了庆祝我们的友谊修复,我马上就拜托你这位好朋友帮个忙吧,你跟我认识最久最了解我的吧?”纵然到现在还是有点不忿,可爸爸都这样说就只好承认了。
      “没吵架修复个鬼,你就是想找我帮忙吧。”纲君无奈地说着,但还是主动问,“那你要我帮忙做什么啊?”
      “嘿嘿,”我笑笑拿出手机,“也没什么,就想你告诉我一下手机这些联络人都是谁。”
      尽管自己翻记录时能猜出个大概,但不如直接问准确快捷。

      “哈?”
      “呀,我昨天想着回复京子的讯息,顺手看了一下其他未读讯息,然后从头回复到尾了啊,哈哈哈哈……”
      “……”
      “于是我发现有好些都是有挺久历史的了,完全不知道是谁呢。”

      良久,纲君才憋出这一句话。
      “……你这样还真能回复他们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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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状态相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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