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此去经年

　　11.
　　几个孩子的目光齐刷刷地全都集中到桢脸上，似乎想看看被传说中的三忍之一自来也大人称为“宝”的野原桢到底有什么天赋异禀的地方。桢一副目瞪口呆的傻样，让一群人瞻仰了个够。
　　平心而论，桢长得也算是楚楚可怜的小萝莉一枚。大眼睛，尖下巴，小嘴。可惜的是，由于总生病，她的头发略稀疏，脸色也不如凛红润，身材更是细瘦。反正无论是看现在还是展望未来，桢基本没有成长为大美女的可能性。
　　不过要说异常嘛，桢想，最异常的可能也就是自己双眼尾端的几颗深紫色小痣了吧？
　　每一边三颗，一共六颗。排列得对称又均匀。桢不止一次想要把这几个玩意弄掉。
　　“好像落了几只小飞虫似的，”桢控诉道，“眼神不好的说不定会以为我脸没洗干净呢！！”
　　凛无奈地说道：
　　“谁叫你一出生就长这样啊？你怪谁啊？？”
　　要是说那东西是胎记什么的吧……她们并没有见到别人脸上或是身上的胎记长得这么规整，就像是人为画上去的一样。可不是胎记的话……又会是什么呢？
　　在家里，作为家主的凛是有着发号施令的特权的；与此相对的是，桢同样有着撒娇卖萌的特权。
　　“不行！你得陪着我！！！你也要画！！！”
　　于是在桢的多次要求之下，凛勉为其难地让她给自己脸上也添上几颗小痣。可调好了紫色颜料（广告语：忍者专用，一星期不洗也绝对不伤皮肤哦）的桢在仔细端详了凛的脸之后，并没给她画小痣，而是在凛的两边脸蛋上各画了一道略宽的紫色面纹。
　　“这是什么玩意？？？”
　　这回轮到凛炸毛了。
　　“你自己看看，真的很好看。”
　　桢信誓旦旦地端着镜子给凛看。凛看过了，挑剔了一下面纹的宽窄和位置之后，也就由得桢胡来了。
　　所以说，每天早上桢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给凛化妆。
　　桢：你以为画那东西很容易吗？？？我需要经常买防水的颜料呢！！！每个月的零花钱就那么一点点啊！！！
　　其实这无所谓，因为在桢看来，每天给凛化妆绝对是一件非常有趣而且可以增进姐妹之间感情的事情，即便是零花钱被缩减了，她也没什么意见呢！！
　　而眼下嘛，桢那几颗天生的小痣似乎抢镜抢得很happy。可是……她实在不愿意让自己好像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任人这么看来看去的。
　　“好啦好啦，水门快过来，”自来也并没有依照孩子们的意愿解说下去，而是一把搂住了水门的脖子，拖着他往前走去，“你老师我跟你还有重要的话说哦……”
　　高大的水门都没来得及跟井一打招呼就被自家更加高大的不靠谱的老师拉走了，他一走，水门班的三个孩子只能选择跟上去。余下井一班的几个人站在冷饮店门口大眼瞪小眼了一会，井一提议道：“那……我们也走吧。”
　　桢默默地点头；阿凯很兴奋地嚷嚷着“去修炼咯”；倒是惠比斯犹豫了一下说了句“老师等等我”便又飞快地跑回到店里面。
　　他要干嘛？
　　隔着玻璃，井一几个人同时滴汗。只见惠比斯来到他们刚才坐过的桌边，端起自己的碟子，把碟子当中剩余的已经融化了的冰淇淋全都倒进了嘴巴里。然后他一抹嘴，重新跑了出来，冲着半石化的井一和一脸鄙视的桢义正言辞道：
　　“井一老师第一次请我们吃东西，一定不能浪费！！”
　　这……真的不是因为你太鸡贼了么？
　　阿凯深以为然地用力点着头。桢则翻了个白眼转向井一，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
　　“井一老师？”
　　跟这几个学生不多的接触中，外表木讷内心敏感的山中井一自然对孩子们的本性有了些了解。他们都是好孩子，这没错。阿凯单纯有冲劲，惠比斯比较沉稳，至于这个桢，年纪最小却性格决绝，对自己够狠，而且似乎会时不时的冒坏水出来……这一点从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场似是而非的事故便可见一斑了。
　　于是井一并没有被桢刻意摆出的甜蜜笑容迷惑，而是很淡定地问了一句。
　　“恩，怎么了？”
　　“那个……老师啊，你觉得我们几个……”桢伸手比划了一下，“表现得还不错吧？”
　　井一忍着笑点了点头。
　　“那你看……有关于那个考核，”桢一边咬手指卖萌，一边道，“我们就算是通过了吧？”
　　“这个嘛……”
　　还没等井一卖关子，阿凯便热血沸腾地在一边打断了他的话。
　　“老师！没关系的！你尽管来考核我们吧！无论是对战还是跑圈，我保证带着他们俩完成任务！！哦对了……”
　　阿凯为难地看了一眼满脸黑线的桢的小身板，犹豫了一下，大义凛然地说道：
　　“桢，如果真要跑圈的话，你肯定坚持不下来，到时候我会背着你的！！！”
　　桢：……虽然很感动但你不觉得不考核更好吗？？？
　　一见主力队员已经被头脑发热的阿凯“感动”得话都说不出来，脑子还有些清醒的惠比斯冲桢点了下头，果断地“哎哟”了一声，捂住肚子蹲下了身。
　　“惠比斯你怎么啦？”
　　阿凯急忙问道。
　　“肚……肚子有点疼……”
　　惠比斯断断续续地说道，一看就是忍痛忍得很辛苦。
　　让惠比斯一个男孩子把“送我回家”这种话说出口也实在是太别扭了，于是桢连忙在一边添油加醋道：
　　“阿凯，你快把惠比斯送回家吧！有可能是冰淇淋吃太多了呢……”
　　然后在井一无奈的目光中，阿凯把比自己还高一点的惠比斯背在了背上，绝尘而去，屁股后面带起一溜烟。临走之前，惠比斯还忙里偷闲地和桢对了个眼神。
　　惠比斯：拜托了！！
　　桢：……你赶紧把他给我弄走就好了。其他的事交给我！！
　　井一老师不可能看不到他们的互动，桢也明白这一点。可明明差不多板上钉钉要取消的考试如果被强烈要求的某人又给拉回来，这事真的一点不好玩。这一次四下里无人打扰，桢抬头望着老师，重新捡起了刚才的话题。她问道：
　　“那老师你看……那个考试的事……”
　　“怎样？”
　　“你就让我们三个通过了吧，好不好？？”
　　桢把平时在凛面前用惯了的星星眼大招使出来，刚当上老师的井一根本招架不住。
　　“好吧好吧，算你们通过了！”
　　井一其实本来也没打算为难学生，不过是一次考试而已。桢是他亲自挑中的重点培养对象；阿凯的努力程度让他叹为观止；而惠比斯嘛，是个中规中矩的学生。虽然只相处了一天而已，井一倒觉得三个学生真是各有各的好处。
　　他看着欢天喜地的桢，脸上也漾出一个笑容。
　　虽然有时处事和说话比较早熟，但还是小孩子一个呢！
　　“其实，桢啊，”井一略微严肃了些，学生一少，他也不再那么局促了。而且，井一觉得自己没必要用对待普通小孩的方式来对待桢，“你有没有想过，你完全可以让阿凯一个人去考试啊，既然他那么积极，让他参加考试也没什么的吧？”
　　“咦，还可以这样吗？”
　　桢望着老师，然后她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一会慢慢回答道：
　　“可是……我们已经被分到一个小队了啊，如果让阿凯一个人参加考试的话……倒也不是不行，可那样就不是个小队了啊。如果真要考试，还是三个人都参加会好一些的吧？”桢猛然醒悟过来，惊恐地连声问道，“老师你不会改主意了吧？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你刚才已经答应让我们几个都通过了呢，不能反悔的啊！！！”
　　井一大笑，他伸手揉了揉桢细软的头发。
　　“恩，不反悔。”
　　虽然分班时间不长，时常话不投机地冷场，但几个孩子默契的配合还是让井一觉得欣慰。就算阿凯偶尔（其实是经常）脱离掌控，有了惠比斯和桢的存在，他即使要鲁莽也会有个分寸。而且最让他惊喜的是，无论是单纯的阿凯，稳重的惠比斯还是机灵的桢，这几个孩子都已经在拿小队当成一个整体，没有人产生过哪怕一丁点单打独斗的心思。
　　这样他们将来上了战场，自己也可以放心一些了吧？
　　“那，老师，”桢瞪大眼睛接着问道，“自来也大人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我到底有什么……”她停顿了一下，想说“天赋”，却又觉得这两个字似乎有些太过高端而担心自己无法匹配得上，于是她换成了“……不一样的地方呢？”
　　井一微微扬起脸，目光向下，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他居高临下地看了眼好奇的桢，沉吟了一下慢悠悠地说道：
　　“恩……你以后表现得好一些，我可能考虑告诉你。”
　　桢：留悬念的人是最讨厌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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