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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榴酥给我!
我身后蓦然站着一个人影,他穿着黑色衣服与四周黑暗融为一体,只能隐约看出他的轮廓。
“姑娘,这鸣笙客栈可不能胡来的。”那模糊的人影又接着说道。
“楚楚……楚枫?”
那人影向我走来,我心里有些害怕,不自觉向后退了几步。此时整个客栈的房间都门窗紧闭,鸦雀无声,彷佛除了我俩之外,再无活物。越是退缩,心里怕得越紧。
“吱呀”,我的房门被那人影推开了,屋里透出来的油灯光将他照亮。
我松了一口气,笑着嗔怪:“楚枫是你呀,吓了我一跳。”
楚枫却面无表情,严肃得说:“深更露重,姑娘还是早些休息。”随即,他向房间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我没办法,只得回到房间里,刚想张口问问君临和祭祀先生的事,楚枫便“啪”一声将房门关上了。哎?这就是传说中的吃了闭门羹吧。
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得睡不着,眼睛一闭上便想起我和君临一路寻找浑幽草的情景,时而不禁笑了出来,时而又后怕得很。不知此时,君临和祭祀先生在□□怎么样了,君临不会真把浑幽草给了祭祀先生吧。祭祀如此歹毒,次次想置我们于死地,想来他要浑幽草也不是干什么好事……
不干好事?
不干好事!
若是这样,那村族人怎么办,他们恐怕至今还不知道他们恭敬崇拜的祭祀竟是邪灵!他会不会用浑幽草给村族人带来灭顶之灾……
不行!我得看看去,这事关族人生死。我心急火燎,赶紧下床穿上鞋,随手拿了件开衫,可这门刚打开,楚枫的魁梧身躯就赫然堵在了门口,仿佛早有预备一般。
“哎哟,你一天堵我一个小姑娘干什么!”我气急败坏,“我又没有坏心思,只是……”
“姑娘的心思在下管不着,但你不能出去。”
“可那浑幽草事关重大……”
“事关重大也不是你一个女流之辈可以左右的。”
“什么女流之辈,女女女……女子怎么了!”我气得竟结巴了起来。“你们君君君……君临少爷当初还是,我这个女女……女子救得呢!
“那真是谢谢了。”楚枫淡淡得说。
“你!”
再跟他说下去,我得气死,“哼,不出去就不出去,你你你……你就在这儿守一夜吧,我也谢谢你了!哼!”
“不客气。”楚枫的语气仍然毫无波澜。
我把门用力关上,你们城里人都这么欺负人吗!
我气嘟嘟得坐下来,平静了心绪,想来眼下只有明日问君临了。
翌日早起,我随手挽了个髻,便光着脚出了门。没走几步,便看见君临慵懒得斜倚在对面的阑干上,我跑过环形的走廊,站在他的身侧。
“君临……”
他眉毛一挑,斜了我一眼,懒懒得吐字:“干嘛?”
“昨晚……祭祀先生……”
他好像早有预料,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哦,他呀,把浑幽草拿走了。”
“啥!你怎么能给他!”
“我为什么不能给他?”
“他他他……他一看就不是好人啊!”
“那你看我像好人么?”
“你嘛……你也不像什么好人。”我赌气似地说。
“哦?可能长得英俊潇洒的,都不像好人吧。”他将头伸过来,离我的脸不到一指,淡淡的兰檀香将我团团包围,心里立刻砰砰作跳,脚趾尖抓紧了地面,说话就说话,不用离这么近吧…… 然后他说,“这也是天生的,我没办法。”
哈????如今城里人都这么自恋了吗?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我可求你了,你这长得……凑合吧,顶多算不丑。”
“这样啊。”他睥睨我一眼,“那我每次靠近你,你脸红什么”
“脸红?”他这一说,确实感觉脸上有点火烧。“我这也是天生的!跟你没关系,我这是脸皮太薄,哪像你,跟秦城墙一样厚!”
“呵,秦时城墙……”他蔑笑,“夭夭,明日我带你去市镇上转转吧,你现在啊,就是刚出土的活古董。”
“嗯,好啊。”我脸上的笑容立马灿烂起来,顷刻一沉,话锋一转,“所以为什么要!把!浑!幽!草!给!他!”
“哈哈哈,败给你了。”他看着我,坚定得说,“夭夭,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我用生命起誓,祭祀先生不会做出对村族有害的事。”
我看着他眼里闪着真诚的光,不自觉得便信了他,不再追问。
后来回想起这一幕,那时候的君临根本就是一个分了一杯羹后在为自己同伙申辩的强盗。后悔心血一热,信了他的邪。
在客栈里东晃西晃了一天,才将这客栈弄清楚了八九分。这个客栈不算大,厅堂在前,庭院在后。厅堂修成圆环形,我住二楼,与君临的房间相对而望,楚枫便住在他的隔壁。其余房间都是客房,冷冷清清,倒是来这里的食客很多。大堂里熙熙攘攘,热热闹闹。这里的菜品确实很精致,琳琅满目的肴馔名挂在大堂一侧,可惜我不认识字。今天吃的几道,实属我人生空前绝后的盛宴。而其中我最喜欢的是奶榴灯香酥,君临说内里是榴莲,一种南洋果,我从未吃过。入口风味奇特,浓滑香甜。而那皮酥得起屑,轻轻一咬下去,那一层层的酥皮逐个脆开,散落唇齿中,芳香四溢。哇,我感觉我能吃到天荒地老。
我和君临都喜欢吃,楚枫却躲得远远的,捏着鼻子,嫌弃得看着我们。无语地说:“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有缘千里来相会啊你们。”随即,避瘟疫一样地逃开了。
“这……很好吃嘛。”我满嘴酥屑,对君临说。
“那是自然,他啊,吃不来好东西。”
“对对……”我塞了满嘴,胡乱得说:“最后一块,给我留着啊,我是客人,不能抢。”
“谁到手算谁的。”君临一个激灵便将最后一块夺了去。
“唉唉唉……”我连忙伸手去抢。君临却把那最后一块举得高高的,矮矮的我只得跳起来去够那最后一块奶榴酥,“你给我,你给我。”我边跳边喊,“你还是不是人……是不是人……”
“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不是人噜……”君临说毕,便将那奶榴酥往嘴里放。
“哼!”我不跳了,脚一跺,负气揣着手,看向别处,心里已将君临千刀万剐。
“哈哈,好啦,给你吧。”君临突然将奶榴酥放到了我嘴边,那奶酥的香气一个劲儿得钻进鼻子里来,我整个人随之一抖。
我拿眼睛死盯着奶榴酥,嘴上却说:“哼!上面有你的口水,我不吃!”
可这“不吃”而字刚说出口,一颗豆大的晶莹的口水就这样众目睽睽得掉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君临顿时大笑,“夭夭你……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前仰后合,嘴都咧到了耳朵边,八颗洁白整齐的牙齿分毫毕现。
“你笑屁哦,不准笑,还不是你招我!”我一把抢过君临手中最后的一个奶榴酥,转身难为情得跑上了楼去。
到了晚上用过饭,我闲庭漫步,无所事事。从庭中看见君临房间的灯亮着,君临的身影印在纸窗上,我不禁看呆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呢?这个样子……,我心里摩挲,暗暗细看那影子的形状:水汽氤氲,人像是坐在一个桶里……
难不成,他在洗澡!
咳咳,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我赶紧收回了目光。可这心里却越发想得紧,哎哟,偷瞄一眼也没什么的吧,反正他是男的嘛,又不吃亏……
想着,便偷偷摸上二楼,猫着身子,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君临房外。还未做什么,那暖黄色的灯光便带出了暧昧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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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登。陆。密。码。忘。记。了。 自动登录了一个月,今天又让我重新输密码,死活想不起来,试了半天才登上来。业余码字也是太业余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