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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然而张起灵下一句话又把她打回原形。
“不是解药,只是暂时缓解。”张起灵在吴邪锐利的视线里多解释了一句:“喝之前我有感觉到病要发作,喝完就没了。”
吴邪心里又是一群神兽刷屏,你特么病犯了不知道说啊!劳资好不容易把你丫的弄回来!你特么一声不吭的就又要玩失忆!!你特么这么能作咋不上天呢!
所有的线索都一团乱麻一样绕在一起毫无头绪,唯一看起来知道多一些的那个又长期不在服务区。
“看来,我们只能等那一个阿云醒来了。”
张起灵不接话,只盯着吴邪看。
吴邪被盯的很无奈,“小哥?又咋了?有话你说呀!”
张起灵有些不悦,“是你要说!”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怎么一下把这事儿给忘了!
吴邪眼珠子急转,心里各种说辞闪过开始编故事,总之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说实话!
张起灵心里叹了口气,“不想说就算了。”
“……!”吴邪小心观察他的表情,想确认他是在赌气还是在赌气。
这话怎么听都感觉是在使小性子吧?但那可是小哥呀我去!
“我可以等到你想说的时候,”张起灵无视他那露骨的眼神,“但我想听实话。”
“……!!!”卧槽这家伙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虽然这么想,可吴邪毕竟是松了口气。
只要别现在逼他说就行了,至于以后……谁知道以后是个什么时候呢!
吴邪还打着赖皮到底的心思呢,这边儿张起灵从裤兜里掏出一个东西,喊他,“过来看。”
吴邪一看,“这不是……⊙_⊙!”
还没说完就被张起灵捂住嘴扑倒在沙发上,吴邪简直惊呆了,心说这发展也忒快,他都没搞明白咋回事儿呢!
张起灵嘴巴贴在吴邪耳边,热气喷在耳朵上,吴邪脸唰一下就红了!
张起灵原本想说话,想了想又停住,抬头稍微和吴邪拉开距离,轻轻摇了下头。
如果是十年前的吴邪,这会儿肯定还在脸红心跳手忙脚乱胡思乱想,哪儿能顾得上其他。
现在的他虽然还是脸红心跳,但几乎瞬间就反应过来闷油瓶的意思,
他点头表示明白,意思是你丫的快放手,劳资要喘不上气儿了!
……
吴邪站在卧室门口对张起灵说完晚安,打开门准备进去。
张起灵站在原地看着他,在门关上之前喊住,“吴邪!”
“怎么了小哥?”吴邪探头出来问。
吴邪等了一会儿,张起灵却不再开口,他刚要出来问,就听见张起灵语气毫无起伏的低声说:“吴邪,对不起。”
“小哥!”吴邪惊的一下打断他的话。
“这么晚了你也休息吧,剩下的明天再说。”
吴邪说完就哐一声甩上房门,他本来应该回一句没关系,可看着张起灵的眼睛,却心慌的一句多余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总觉得,闷油瓶或许已经知道了什么。
张起灵盯着被关上的房门,仿佛能透过门板看到背靠在门上的那个人。
他垂眸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准备回房,就看见阿云不知什么时候靠在门口看着这边。
张起灵一瞬间想到的是:怎么今天好像大家都喜欢从背后出现?
“小哥……”阿云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双眼迷蒙的看着张起灵指了指走廊尽头,委屈道:“你能不能帮我转告一下,太吵了我睡不着。”
“……”
站在走廊尽头都没有靠近那扇房门,张起灵出色的听力就已经告诉他是什么情况了。
张起灵愣了几秒,心头浮起莫名尴尬,又不知为何有些恼怒,敲了两下门,听到里面黑瞎子问是谁,一言不发的拔腿就走进对面房间。
黑瞎子侧耳听到关门声,笑嘻嘻的无所谓到“没事儿,是哑巴。”
“你特么混蛋!滚!爷的脸面都叫你丢尽了!”
解雨辰恼羞成怒一脚把黑瞎子踢下床。
黑瞎子嬉皮笑脸的爬起来,“花儿~别生气呀,花儿~”
第二天一大早解雨辰安排的催眠大师就到了,吴邪给他们安排到安静的书房,剩下四个大男人坐在客厅装雕塑。
黑瞎子和张起灵照旧一个嬉皮笑脸,一个面无表情的盯天花板,解雨辰有些尴尬,吴邪则莫名其妙。
这场催眠持续了有一个小时后书房的门终于开了,先出来的是大师,阿云没什么表情的在后面跟着。
解雨辰先问了一句:“怎么样?”
“花爷,吴老板,”大师欠身问好,他又不是倒斗界的人,另外两位不熟的人不用管“要叫几位爷失望了,我没能做到。”
黑瞎子下巴搭在解雨辰肩膀上,样子特不正经“怎么着啊就没做到,别是你技术不到家吧!”
“滚边儿去!”解雨辰一把推开他。
大师被质疑了专业水平也没有生气,淡定到“不只是我,就目前而言,也不会有别人能做到。”
吴邪问:“这得有原因吧!”
大师于是解释道:“这女孩的心智很坚定,催眠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而且他认为吴邪所说双重人格的说法,是错误的,像这种心智非常坚定的人一般来说不会产生人格分裂。
“您听说过古代武侠传说中有一种武功,叫做龟息大。法,修炼这种武功的人可以使自身处于假死状态,以此来降低身体的新陈代谢,或是加快恢复伤势。”
四人一脸蒙逼,靠之!这怎么还扯到武功上去了!
大师的意思不是说武功,而是类似龟息大,法一样,人的身体本身也有同样的自救措施,突然受到巨大创伤时,身体会自主性暂时屏蔽掉某些功能,从而使身体加快康复。
阿云的状况,初步猜测也许是曾受过比较重的伤,如果伤在头部可能就会影响记忆,但她的潜意识里记忆其实仍旧是存在的,如果身体恢复了,记忆应该也会恢复。
或者还有其他会造成失忆的病,比如闷油瓶。
虽然现在还没恢复,但是因为这个人自身心智的强大,在遇到某些目前无法处理的危机时,会短暂的恢复一下,这才给了他们双重人格的错觉。
“这样吗?”
吴邪忽然想起了一个被他忽略的细节。
在阿云变脸之前,争执的开端是因为阿云说她觉得自己把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如果说这件忘了的事就是刺激她短暂恢复的原因……
吴邪想了想,猛地抬头看张起灵,而张起灵也正在看他――显然,他们想到一起去了!
那个阿云醒过来后,除去说话调戏吴邪,其实真正只做了一件事!
直到大师走后,吴邪才发现阿云还呆呆地站在那里,“阿云?阿云?”
“啊?”阿云慢半拍的回过神环视身边站着的四人,最后又看回到吴邪,“怎么了?”
吴邪无奈到,“是你怎么了!”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阿云双眼放空又恢复了茫然状。
听说梦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吴邪立刻来了兴趣,将人拉到沙发坐下。
“什么梦?”
那是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境最初是一片雪白,渐渐的雪白中多了一些缤纷可人的色彩,接着,这些色彩中有一小块刺目的红色以十分霸道的姿态迅速扩大,几乎占满了整个梦境,而且这种扩张持续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
就在她以为整个梦境都会被红色攻占时,它却戛然而止,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梦境重新被一大片绚丽的色彩覆盖,很温暖,这一次的温暖时间比红色还要久一点,然后一切就像是被侵染的布,瞬间褪去了所有的色彩,只剩下清晰的色彩轮廓,被灰色填满。
灰色持续的更久,几乎是红色的好几倍,可最绝望的却是最后到来的黑,只剩下黑,永无止尽。
“……呃……”
张起灵又开始盯天花板,剩下三个男人面面相觑了半天,只能感叹女人这种生物果然很奇葩,连梦的做的这么诡异。
“只有颜色,没有人和东西?”
阿云点头。
“颜色可以感觉到排斥或者温暖?”
阿云继续点头。
人的梦其实蕴含着很多信息,不会无缘无故的做梦,而且吴邪直觉这个梦以后或许会用得着。
吴邪因为职业原因,对古籍多少有些了解,十年里为了找到青铜门的线索也曾查阅过很多资料。
他想起看到(另一个阿云)时的感觉,隐约有些猜测,不过这会儿没有更多线索,只能先放一边,反正也不是多紧急的事。
真要说急,反倒是胖子带回来的消息更急。
胖子今早回来的时候,无意中听说道上有人出天价夹喇嘛,好奇之下一打听,居然是吴家小三爷!
“我?放屁呢你!劳资早都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了!”吴邪没骨头似的靠在沙发上翻了个白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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